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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岑凱倫

  「既然你不打算結婚,那天晚上就不應該污辱我,我是好女孩,不是豪放女,隨便跟人……跟人上床。」蔚甄又氣又羞,真是晴天霹靂。

  「我知道你是好女孩,所以我愛你,對你負責。」

  「你怎樣負責?」蔚甄質問他。

  「我和你一起回市區,一起生活,別墅是我們的新家庭,我們每天都在一起,那和結婚有什ど分別呢?」

  「啊!我明白,供我住,給我吃,負責我的衣食住行,」蔚甄心寒的說:「可惜,可惜我不是做情婦的料子,我沒有條件,我不會,我不能!」

  「打令,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從未想過要你做我的情婦,我也不要什ど情婦,我愛你,我捨不得和你分離,我不能把你扔在島上,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每天見到你,和你一起生活過快樂日子。如果你白天怕悶,可以繼續念大學,念大學也要幾年,其實六年很快就過去了。」

  「你仍然堅持六年後才結婚,一點都不讓步?」

  天朗想一想:「我們既然已深深相愛,關係又那ど密切,好,我讓步,為你甘心讓步,等你大學畢業,馬上結婚。」

  「那是說,三年後才結婚?」

  「我真心愛你才肯減掉一半,三年後,我事業穩定,你也念完大學,對雙方都好。」

  「我只要你負責迎娶我,我不希罕讀書,甚至可以不度蜜月。」

  「甄甄,你今年不到十九歲,太年輕,三年後也只不過二十二歲。」

  蔚甄甩開他的手,步向窗台:「三年,三個月我也等不及,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就要證明給我看,娶我。」

  「我發誓一生一世愛你,你是我的第一個愛人,也是最後一個。以後,除了你,不會再愛別人,你應該對我有信心,我真的只愛你。」

  「娶我才是對我有保證。」

  「甄甄,我三年後一定和你結婚,請你信任我。」天朗跪在地上,極力爭取他的理想:「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會早婚,如果我突然和你結婚,不單不能向自己交代,連父母、親友也會接受不了。」

  「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何必理會別人,」蔚甄同樣要極力爭取,因為她已向他奉獻出一切:「你口口聲聲說六年、三年,如果我懷孕了,要不要我墮胎等待你?」

  「你放心,你會很安全,不會懷孕。」

  「你怎能那ど肯定?你患了不育症?」

  「我在美國念了幾年書,美國是個開放的國家,科學也先進,要生孩子不容易,不要孩子的方法就很多,我一直有避孕。」

  「啊!原來你早有預謀,」蔚甄心跳手冷:「怪不得,玩弄了我又不怕有後患。」

  「甄甄,我不是為了對付你才避孕,」天朗捉住她的手:「我是為了其它女孩子,如果我不小心點,我已經做了幾任爸爸……」

  「你……你真下流、卑鄙、賤人……」蔚甄用力推開他,躲到牆角,靠著,她站不穩,又反胃想暈:「你骯髒,還好意思說我……是你第一個愛人,原來你一直和好多女人鬼混……色魔、淫蟲……你去死……」

  「甄甄,你別生氣,別誤會。」天朗跪過去:「那是以前的事,那些女人自動獻身,我對她們沒有要求,況且那是以前的事,我自從認識你,我發誓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以後我保證也不會再和任何女人鬼混。」

  「你……你……」蔚甄控制不住眼淚,滾到腮邊,她哽著開不了聲。

  「我知道錯了,令你這樣生氣,我真該死!」天朗自打嘴巴:「甄甄,我發誓改過,專一對你,往事不究,好嗎?」

  蔚甄看看他,她還是深愛他的:「以前的事我可以原諒你,但要你馬上帶我回家見你父母,擇日和我舉行婚禮。」

  「甄甄,除了馬上結婚,我什ど都依你。別逼我,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我還未想過如何做一個丈夫。」

  「我是一個很保守、很傳統的中國女人,貞操就是我的生命,你既奪我貞操,便要馬上和我舉行婚禮。」

  「這,這……」

  蔚甄吸一口氣,顫聲問:「只是一句話,你到底娶不娶我?」

  「甄甄,我愛你,我們三年後結婚。」

  蔚甄扶住牆站好,確定自己不會倒下去,她摸了摸額頭:「好!我們現在分手!」

  天朗呆在地上,雙膝仍然屈著。

  蔚甄一直往房外走,她咬緊牙齒,叫自己爭氣,別被他弄垮心軟。

  她堅強的走到房門口,天朗突然大叫:「你用不著這樣逼我,我如你所願,你要結婚就結婚。」

  蔚甄停下來:「是你心甘情願?」

  「我還有得選擇?」他嗓門很粗。

  那嗓門像刀一樣戳她的心,她噙住眼淚,衝出去,直奔下樓梯,碰到田叔,惘然不覺,飛出玻璃屋。

  天朗抬頭,發覺門口已經沒有蔚甄的影子。

  「甄甄!」他光著腳板跑出房間,冷清清,沒有一個人。

  「甄甄,你在哪?」天朗開始慌亂,找遍樓上又到樓下。

  田叔仍然站在客廳門口。

  「田叔,」他過去問:「甄甄躲到哪裡去了?你見到她嗎?」

  「剛才見過,她一抹眼淚的衝出來,開了大門就走。少爺,溫小姐發生了什ど事?」

  「走了,糟糕!我要馬上追上去。」

  「少爺,你光著腳板……唉!小兩口都是那ど匆匆忙忙。」

  蔚甄一口氣的跑回古堡,阿山看見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問她發生了什ど事。

  「沒事。」她用手背擦眼淚,眼淚還是流下來:「山哥,求你幫個忙,那個姓葉的來找我,千萬別讓他進來,也不用告訴芯媽。」

  「葉先生是你的朋友,我不能對他沒有禮貌。」

  「山哥,我現在求你,你肯不肯幫我?」

  「我當然幫你。」

  「姓葉的已不再是我的朋友,你若真是幫我,他來了你請他走,他吵鬧呼叫便趕他走,一個人不夠力,找福哥、小張、保叔幫忙。」

  「我一個人也可以對付他。」阿山最怕人看扁他,他的確龐然身軀,巨如山:「你放心,溫小姐,我一定不會讓他踏進大門半步。」

  「謝謝你。」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走進花園,在對著大屋的噴泉坐下,鞋子扔在一邊。

  她有生以來,最痛苦絕望便是這一刻,不單是一個美夢破碎,她的精神和心靈全都崩潰了。

  她雙手掩住臉,縮在那兒哭,哭個天昏地暗,人也麻木。

  「蔚甄,蔚甄。」有人輕拍她,一下又一下。

  她看見是芯媽,失態地挨進她的懷裡,放聲痛哭。

  「發生了什ど事?」芯媽輕撫她的背:「小兩口吵架是不是?葉天朗已經追上來,吵著要見你,大概是向你道歉。」

  「不要讓他進來,乾媽,不要讓他進來,他不是好人,他是騙子!」

  「吵架好說話,他知道錯,向你道歉就是了,阿山在趕他,我罵他沒禮貌,阿山說是你叮囑趕他走的。」

  「是我叫山哥不要放他進來。乾媽,你幫忙趕走他,我真的不想再見他。」蔚甄抽噎。

  山嫂由屋裡出來:「溫小姐,你真的回來了。那位葉先生請你聽電話,在小偏廳。」

  「乾媽,」蔚甄抬起淚臉,求著:「警告他不要再打電話來。山嫂,以後姓葉的打電話找我,馬上把電話掛上,謝謝你。」

  山嫂是做打雜的,她和芯媽、蔚甄接電話的機會最多。

  芯媽把山嫂拉過一邊:「他們有點爭論,你告訴葉先生,暫時不要打電話來,等她氣消了,她自然去找他。」

  山嫂領命而去,芯媽過來:「你精神不好,把鞋子穿上,回房間休息一會,姑爺剛來了不久。」

  「他來了,碰到他怎辦?我這樣子。」蔚甄邊穿鞋邊說。

  芯媽從腋下拿出一方很清潔的手帕,交給蔚甄:「抹把臉,定定神。」

  蔚甄和芯媽回客廳,姑爺坐在客廳看報刊,喝凍飲。

  「顧先生。」

  「溫小姐,你今天不是要去市區,還沒有出門?」顧先生隨便打個招呼,繼續看他的時事新聞。

  「溫小姐今天不出去,她有點不舒服。」芯媽連忙護著。

  顧先生這才抬起頭,一看,嚇了一大跳,蔚甄不單只是容顏憔悴,而且眼紅、鼻紅、連嘴唇都好像紅腫:「溫小姐,你真是生病了。芯媽,馬上扶溫小姐回房間躺著,我去打電話請吳醫生。」他放下報紙站起來。

  「不,不,顧先生,我沒有什ど事,我睡一覺就好,謝謝關心,失陪。」蔚甄心靈很脆弱,怕又痛哭流涕,馬上奔上樓梯。

  「芯媽,不用請醫生嗎?」

  「不用了,姑爺,溫小姐身體相當好,她睡一覺應該沒事。姑爺,我想上樓看看溫小姐。」

  「好,陪陪她,五點我會侍候小咪。」顧先生又加上一句:「你代我問候溫小姐,看我有什ど可以幫忙的。」

  蔚甄回房間,人就控制不住,眼淚長流,她把她和天朗合照的相片、天朗的相片全掃向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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