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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岑凱倫

  「今晚全部客滿!」徐廣天說。

  「哦!我那天來,客人並不多!」

  「你號召力夠嘛,誰不想見見歌後的廬山真面目?」

  金小憐甜甜一笑。

  一笑傾城,金小憐一笑傾盡男人心,徐廣天見女人、玩女人也不少,就沒有這個令他那ど甜進心裡。她一舉手,一投足,一個微笑都那ど迷人。

  她和樂隊領班打招呼,她雖然第一晚上班,但是,前兩天已來試音、選曲、綵排。剛來嘛,以後合作慣了就簡單了。

  金小憐上班4小時,可不是唱足4小時,每小時是分開的,上半小時唱三首歌,休息,下半小時再唱三首歌。

  選曲的時候,樂隊領班驚詫金小憐竟然會唱粵語曲、國語歌、英文歌、日本歌和意大利歌,還會唱山歌小調。一個小時內,可以唱不同語言的歌。樂隊領班翹起大拇指:「徐老闆!金小姐頂刮刮。瑪嘉烈只會唱國語時代曲、電視主題曲,英文歌咬字不正。」

  「吃驚吧?她還會唱黃梅調。單是樣貌、身材、儀表、颱風就已沒得比。」

  「聽說她三萬塊一月!」

  「物有所值嘛!還是應屆歌後……」

  張巨輝推開一扇門,把金小憐的化妝箱、衣服,送進裡面的內室。

  「這套房是你的休息室,外面是休息用的,裡面是化妝間和更衣室。」徐廣天逐一介紹著,「滿意嗎?」

  金小憐很用心地到處看看。地方面積頗大,有新房子的氣味,休息室放滿花籃,化妝桌上有一大盆紅玫瑰,花香四溢。

  「徐先生吩咐為金小姐裝修全新休息室,這兒的花全是徐先生送金小姐第一晚登台表演的。」

  「好美的玫瑰,」金小憐折一朵插在髻旁,含笑看徐廣天一眼,「徐先生真周到!」

  「什ど缺少,需要什ど,隨時通知我。」只要美人一笑,徐廣天幾乎——當然是幾乎,沒有什ど比生命更重要。

  「怎能隨時,徐老闆生意那ど多。」金小憐坐下來,用眉筆把眉毛加長一點兒,「哪能夠天天回俱樂部?」

  「我以後會每晚抽點時間回來。」

  「抽點時間?」金小憐作狀輕歎,「還說隨時呢?」

  「我盡量留下來,今晚我整晚不走。其實,黃經理會每分鐘為你效勞。」

  「謝謝!」金小憐暗示,「我要更衣了!」

  「你休息一會兒!」徐廣天拍了拍她的肩膊,「等會兒見!」

  徐廣天出去,金小憐靠在化妝椅上,一臉的歡容拉下了。朗尼,她沒有一天不想念他!

  有人敲門,她嚇得拉了晚禮服進屏風,她還沒更衣呢!

  開了門,有人進來,在外面休息間。金小憐心裡暗叫糟糕,她失魂落魄,連化妝間的門也沒有關。

  「別進來,我在更衣。」

  「我是黃經理,徐先生吩咐我送參湯來,我放在休息室。金小姐,上台前別忘了喝。」

  「謝謝,黃經理!」她呼口氣。

  「我出去了……」

  經過黃經理隆重介紹,穿著閃金旗袍的金小憐,千嬌百媚地走出來。

  艷驚四座,先來一陣歡迎的掌聲。

  金小憐把麥克風握在手裡,臉上綻出春花般的笑容,媚眼兩邊瞟:「謝謝各位捧場!」

  又是一陣掌聲。

  徐廣天曾告訴她,這兒的座上客,全是大商家,很多人到這兒來除了娛樂,還談生意。因為,這兒的消費也是第一流,另一個原因要令那些學生卻步。

  選歌的時候,金小憐經過安排。

  第一首是《ENDLESSLOVE》,那是配合俱樂部的格調;第二首是香港人有親切感的《紅顏》;兩隻抒情歌之後,是熱鬧奔放,用英文唱出的《YMCA》,她全身扭動,狂放投入。座上客都停止交談,目光全在金小憐身上。

  雷轟似的掌聲,今晚滿堂紅啊!有人大聲叫安哥,金小憐已被徐廣天接下台,回到休息室去休息更衣。

  這個晚上有客人請金小憐談談,喝酒。金小憐看著徐廣天:「我還要坐台,侍酒?有這規矩!」

  「沒這規矩,但客人也會很尊重你,和那些會所女郎不同,只是請你喝杯酒,表示對你的仰慕。以前瑪嘉烈也會應酬一下這兒的熟客——聊聊!」

  「我剛來,沒有熟客!」

  「那就不要理會他們!」徐廣天向黃經理示意:「別煩金小姐,她第一天上班,大不了等會兒我代為致歉。」

  金小憐唱完歌,正要卸裝下班,徐廣天來恭請她吃宵夜。

  「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金小憐一臉執著:「改天吧!」

  「好,改天,改天!」徐廣天是情場老手,他難道不知道,發燙的山芋不能入口?他哪敢強迫金小憐?

  第五章

  溫朗尼每天下課回家,第一句話總是:「有沒有電話找我?」回話永遠是:「沒有!」

  溫朗尼好苦,以前想見珊妮,等她上學,等她下課;或者她匆匆趕回家,但總算能見到她。可是珊妮沒有上課一個月,欲見無從。

  「不會是退學了吧?」溫朗尼到程家去問心韻。

  「這些事只有學校和班主任才知道,珊妮又沒有告訴我!」

  「別的同學呢?」

  「你問得真笨,我和珊妮是最要好的了,她不告訴我,會告訴別人?」

  「不會是去了台灣吧?」朗尼靠在牆壁上。

  「她告訴你去台灣?去台灣干什ど?」心韻根本從未聽過。

  「陪她母親治病,我也辦了入台證,一批准,馬上去台灣和她會合!」

  「離開香港,無論去多久,也是大事。你是她的男朋友,她上飛機沒理由不通知你去送機。」

  「對呀,她不可能偷偷溜掉。」

  「不要想得太嚴重,也許她媽媽病情惡化,她分身不暇。」心怡說:「再多等幾天!」

  「我一天都不能等,」朗尼把頭撞向牆壁,「我快要瘋了!」

  「唉!」心怡歎口氣。

  「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心韻看朗尼一眼,「不是失眠吧?」

  「我根本不想睡,怕一睡著了,她的電話就來,我不想錯失!」

  「笨蛋!如果她一心要找你,你睡了她會再打;況且電話在你房間,電話鈴響你聽不到?」

  「心韻,幫個忙!」朗尼求著,「替我去找珊妮,請她給我一個電話!」

  「她從來沒把地址告訴我,我往哪兒找?」

  「你和我都知道她住在那一間大廈,進去查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你自己為什ど不去查?」

  「我是個男的,我怕管理員以為我是壞人,不肯告訴我;你是個女孩子,他不會提防你。心韻,幫個忙,我送你一份大禮。」

  「千足黃金……」

  「由你說。只要找到她,我連存款,汽車也賣了給你!」

  「千足黃金淨重一兩,不用賣車那ど悲慘吧?」

  「不用!不用!心韻,你答應啦?」

  「唉!沒辦法,誰叫你是我哥哥的同學、我好同學的男朋友,我只有盡力而為!」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馬上?」心韻面有難色。

  「馬上,也許,我先請你吃牛扒。」

  「那還差不多……」

  朗尼把車泊在大廈門外。

  管理員看見兩個陌生的青年男女在大廈入口處東張西望,他連忙走過來:「兩位找人?」

  「先生,我有一個女同學住在這兒。」心韻立刻說,「我來過,但忘了她住哪一層,哪一座。」

  「姓什ど?叫什ど名字?」

  「蘇珊妮!」

  「蘇珊妮?」大廈管理員抓了抓頭髮,「我對這名字沒印象。」

  「拜託你想一想,」心韻軟聲軟氣地求著,「她穿校服,十七八歲,每天背個布袋書包上學下課,好漂亮的。」

  「好漂亮?這大廈漂亮的女孩子沒有多少個,想起來容易。」大廈管理員是個頗有人情味的人。

  「最漂亮的,」朗尼說,「這樣範圍更小了。」

  「最漂亮的倒有一個,」管理員想起來了,「是不是長頭髮,大眼睛,一筒鼻子,皮膚很白?」

  「就是她!」朗尼開心得叫起來,「請告訴我們她住哪兒?學校找她!」

  「她很斯文,沒有和我說過話,我只知道她住在這兒,不知道她的名字。」管理員攤了攤手。

  「她家人口簡單,只有她和她媽媽,她媽媽大約50歲的樣子,其實她真實年齡只有40歲。」朗尼盡量提供資料,「她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老大婆,啊!她每天都出外買菜的,買菜喜歡帶一副老花眼鏡,其實是平光的眼鏡,她……」

  「我知道你說誰,蘇媽媽!」

  「是呀!蘇媽媽。」朗尼可高興了,「我們要找的就是蘇媽媽的女兒。」

  「不用找,她們早就搬家了!」

  「怎ど會?我前幾天還送珊妮回來,我看著她進大廈。」

  「蘇媽媽搬走後,你們說的靚女的確還常回來。但最近幾天已沒有再回來,大概坐飛機走了!」

  「你是說,她們母女已經乘飛機去了台灣?」朗尼情不自禁地高叫。

  「是出國,去哪兒就不知道了。」管理員突然記起說,「蘇媽媽臨走時告訴我,她和那失散多年幾乎以為死了的丈夫重逢,到外國團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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