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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董嬡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放心留你自己在家。」子榆也很堅持,聲音不自覺就大了起來。

  「我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我說過,不管到哪裡都要把你放在身邊。」

  「我也說過,你不可以干涉我的行動,之前那是非常時期,現在戒嚴已經解除,不可同日而語。」

  子榆擰起眉來,這小妮子今天發什麼牢騷?之前不是都沒異議嗎?「難道你已經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已經非常穩定。」

  美羽不以為然,一時脾氣也扭了起來,故意說著反話。「整天膩在一起,你不煩嗎?」

  原來是因為太過如膠似漆,令她產生厭煩,子榆一臉挫敗地說:「好吧,我知道了。」爾後沒事人般地繼續吃著他的早餐。

  就這樣?美羽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失落感,她明明只是說說,也沒特別拒絕與他同行啊!為什麼當他答應時,她反而感覺到心有一絲的不捨與疼痛?

  也許只是過渡時期的不適應罷了。她告訴自己。

  早餐既罷,子榆到他的房間去整理他簡單的行李,美羽則去擬自己的玩樂計劃,她要盡情地和朋友去喝咖啡、跳舞、唱歌、看電影,把這些日子行動不便的悶氣發洩出來。

  「這是我住的旅館電話和房間號碼,如果有事,打電話給我。」臨走前,子榆給她一張便箋,上面寫著幾串數字。「噢。」她接過紙條,順手放進皮夾裡。「你慢走。」她刻意裝出瀟灑態度。

  子榆真的走了,當他的車子從院子呼嘯而去時,美羽莫名其妙的走到窗前目送它揚長而去,心中泛起一股酸楚。

  神經!望著他下車來關上庭院大門的身影,美羽取笑自己,她幾時為一個人這般放不下過?

  關上窗戶,她找出電話簿,撥下一串號碼,定下康復後的第一個約會。

  PUB裡奏著動感十足的搖滾樂,舞池裡盡情擺動的人們像久禁出柙的動物看見陽光,大有除非倒下,否則絕不停止的況味。

  美羽也在其中,也像宣洩什麼似的大力揮霍自己的體力。

  舞池裡五彩繽紛、明滅不定、奇詭的燈光閃過每個人的身上、臉龐,美羽能看見她的友伴們在對她微笑。

  她也對他們微笑,舞池裡的每個人彷彿都在微笑,只是那些笑對她來說都好遙遠。一如她置身這熱鬧喧騰的人群裡,卻異常地感到孤單。

  這已經是子榆走後的第三個夜晚,記得第一個夜晚,她在卡拉OK唱著她最喜歡的歌曲,和所有人肆無忌憚地笑鬧,心中卻莫名的歎著氣;昨夜,她在電影院看著據說是史上最爆笑的電影,全場笑得東倒西歪,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DJ不斷播放快節奏的迪斯可熱舞,陌生的人影在身旁不斷變幻他們的位置、舞步,無論多麼擁擠,在她的感覺中都無比遙遠,她想要融入他們,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就像無論她如何想揮開腦中那糾扯的身影,卻怎麼也辦不到。

  子榆的身影夜以繼日盤旋在她腦中,早上起床,她會想起他做的早餐,和那默默付出的模樣;走在路上,她想念他扶著她的感覺;走入超商,看見忙碌的櫃檯人員,她也會想起他工作時專注的神情;就連臨睡前,她甚至會因想念他的吻而泫然欲泣……

  家裡處處充滿他的身影,到處有他的足跡,那沒有使她好過一些,寂寞甚至如影隨形地跟隨她,無論她到哪裡、在做什麼,都能發現它的蹤跡。思念宛若一把錐心刺骨的利劍深深地折磨著她。

  直玩到午夜,美羽才由友伴護送回家,回到家裡面對著一屋子的寂寥,她心底深處的寂寞忽地全湧了上來。

  她想念他,真的好想念他。她緊緊地環抱住自己,才發現眼淚不知何時已滴落在地板上,一顆,兩顆,三顆……寂寞與思念漸漸擴大成一圈水池,逐漸地將她淹沒。

  她好想見他,見到他的笑,他的樣子,他的種種表情,即使是生氣也沒關係,她就是想見他,好想,好想……

  天哪,她為什麼會這麼想他?

  想見他為什麼不去找他?這個念頭如電光火石般火速地從她腦海中閃過。

  對,為什麼不去找他?

  她慌亂的翻著隨身攜帶的皮夾——幾乎是略帶顫抖的——她怕子榆留的那張紙條早已被她隨手丟掉……

  找到了!謝天謝地,它沒有遭遇任何不測,謝天謝地!美羽把那小小的紙條按在胸口,無以名狀地感謝上天。

  她飛快的關好門窗,打電話給計程車公司,衝出大門,毫不遲疑的往紙上所寫的那家飯店而去。

  工作結束時已經凌晨兩點,子榆回到飯店時早已超過兩點半。

  他已連續三天這麼晚回來,工作不但繁多,還要四處奔波,由於所有的事都事必躬親,他每天都恨不得自己有四隻手或更多,而這種情況至少要持續一個星期。

  美羽沒有跟來是明智的抉擇,否則這樣的生活,她怎麼吃得消?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上床睡覺了?

  唉,又想起她了,真拿自己沒辦法,不是被甩了嗎?怎麼一再地想起她?

  他把外套、襯衫隨手丟在桌上,逕自走進浴室去梳洗;可無論他做什麼,腦海中全縈繞著她的身影、他全心全意掛念著她,唉,不知她是不是找到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待洗好澡,他懶懶地將自己拋進大床中,但心中的思念令他不得安寧,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哎!也許明天又要帶墨鏡出門嘍。只有不斷的工作能讓思念不來纏心,可是每到夜晚,它就出來啃噬他、紛擾他,攪得他澈夜難眠……是誰令他如此深受折磨?難道是因為他放愛太多?縱容太過?

  不知美羽是否也和他一樣,因思念而徹夜難眠?哦,別想,不能想,只怕答案會令他心傷。

  他不能為這件事心傷,他答應不給美羽帶來任何壓力,不管她的想法如何,他絕不為她帶來壓力,一段感情是不該有壓力的……也許他現在該感謝她給他那麼多美好回憶……

  唉,好難,這件事怎麼說、怎麼想都很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唉……

  子榆翻來覆去早已換過不下一百個姿勢,那深深的睡意在濃濃的思念中,卻仍找不到棲息的角落,只能兀自苦苦哀鳴……

  可憐的他同時受到兩個折磨,一個是猖獗的思念,一個是身體的疲累。

  就當他對這種情況無計可施之時,電鈴突然響起,讓他的頭痛也來參一腳。

  「誰?」他披上睡袍,走到門旁。

  外面沒有回音,卻傳來{{zz的奇怪聲音。

  「是誰在外面?」打開門,他看見一個淚人兒。「美羽?」他把她拉進來,她一頭栽進他懷中。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他擁緊她,心底那份思念因而得到滿足,可是,他並不想只擁抱她。

  美羽抬起淚眼來。「我並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好想念你……」她慌亂地踮起腳尖來親吻他。

  子榆回以相同的思念之吻,而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他們都不能滿足於親吻,他們想要更多,想要讓自己得到更多的滿足,更多、更深入、更肯定的滿足……

  不知何時,他們已雙雙倒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兩人都衣衫半褪,而他們對彼此的探索都沒有停止的打算,汗水與激烈的喘息都不能阻遏他們對彼此的想望……

  「美羽……美羽……你確定嗎?」他在呻吟中再次徵詢她的肯定。

  「你……不確定嗎?」她拉他貼近自己,以吻回答他的問題。

  子榆溫柔地吻上她完美的曲線,她的肌膚晶瑩剔透,柔軟而富彈性,無一不完美,他想慢慢地品嚐她的滋味。剛才的節奏太激烈,這次他把節奏緩和下來,帶著虔誠膜拜的心情,欣賞她的美。

  他的節奏緩慢,美羽心中的慾望卻不曾稍減,在前所未有的滾燙燒灼她的同時,也帶來不可思議的愉悅,這兩種全然不同的感覺在她體內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時而激烈、時而溫柔的沖激著她,她浸淫在這絕妙的感覺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享受。

  可是,這種享受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子榆加強他吻的力道、手的力道,那灼燙與愉悅變成極端的折磨,她不自覺的呻吟、蠕動起來……

  深刻的折磨讓她向子榆求救起來,她知道他一定有辦法解放她,他一定能……

  突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咬住子榆的肩膀,淚水從眼角滾落,可是在那之後,是出乎她所想像的……

  她攀上更愉悅、更美妙、更難以言喻的……天堂。

  在天堂中,她由不識人事的女孩蛻變成女人。

  激情過後,他們緊緊相擁,汗水浸濕彼此,他們並不在意。

  子榆愛憐地輕吻著她,沒有稍停。「我……我應該更溫柔……」他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你帶給我很多新奇的感覺,也許我該說……承蒙你照顧了。」美羽羞紅了臉,更埋入他赤裸的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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