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她都很努力的鍛煉自己的身體,而他談笑間就制服了她,還令她根本無法動彈……她已經這樣的努力了,孰料竟連一分都撼動不了路游!
顯然她的運動量還不夠,不錯,明天她得再加重運動量,特別是手腕。
腹部一陣翻騰絞痛,晏翎痛得深吸一口氣,希冀這樣做就可以壓抑下體的疼痛——
結果還是痛得讓她齜牙裂嘴、冷汗直流,「該死!」她禁不住疼的低咒一聲。
她討厭生為女人,特別是討厭女人這個每月必來的經期。男人就沒有這個困擾,不是嗎?下回她一定要記得提醒自己按時打針,那她就不用忍受這月經之痛!
對,下回她可得牢牢記住。
☆ ☆ ☆
衰!衰!衰!
路易斯奧著一張臉走進銀河璇宮俱樂部大門,他從來沒有這麼嘔過,沒把晏翎送上西天就算了,竟還沾惹來一身穢氣。幸好那個衛生棉是尚未使用過,要不然他非將她大卸八塊、死無全屍才怪。只是這二度失手……嘖!他的顏面又將置於何地?特別是即將面對那該死的嚴逸琛——
「看來你『又』失手了,偉大的天將閣下。」嚴逸琛嘲諷的聲音像是回應他的思緒,在前方響起。
嗟,真是陰魂不散!
「嚴逸琛,請注意你的措辭,誰說我今晚是出任務去了,我只是去觀察地形,順便調查晏翎這個人,請你搞清楚這一點。」路易斯瞪大眼睛冷著臉反唇相譏,他可不會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二度失敗,尤其在他發現他仁兄的失誤後,他豈非像是龜笑鱉無尾?
「什麼時候我們偉大的天將閣下也會觀察地形,還順便兼調查獵物呢?」嚴逸琛諷刺的挑了挑眉。他手中握有最精密的情報網,路易斯這些天的行蹤只要和晏翎有所牽扯,就難逃他的耳目;不過惹得他惱羞成怒,對他確實沒好處就是,再說他最近煩心的事情一堆,對他實是有心無力。
「什麼時候?從你給了我那些錯誤的資料後。嚴逸琛,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我可以好心的告訴你。」路易斯不甘示弱的反諷回去,說來說去他會失手,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若非他錯誤的情報資料,他也不會頻頻失手。雖然他輕敵是事實,可那驚人的內幕也太勁爆了,再加上那該死的衛生棉……嘖!好一個衛生棉,害他完美的殺人紀錄又變得更不完美,而獵物還是同一個人,這滋味、這感受……真是弄得他灰心喪志!
「錯誤的資料?呵呵……路易斯,我早就警告你不要小看晏翎,別把自己的無能怪罪到他人身上。」嚴逸琛若有所思的望著他,他當然知道晏翎的資料某個部份有問題,只是這問題到現在他還調查不出,就連紫筠……唉!無論他如何威逼身誘,她就是抵死不說,到頭來竟是他屈服在她身下,因為她該死的懷有他的孩子。而這麼窩囊的原因,打死他都不會坦白,尤其面對的還是他的死對頭,現在更是萬萬不可以給自己漏氣。
「我無能?你該死的犯了這麼大一個錯誤,要不是我今晚親自去會她,你的情報網將會榮登組織今年度最大的笑柄。」路易斯臉色一沉,他若無能,還能坐上「天殺盟」第一把交椅的寶座?而究竟是誰無能還不知曉咧。況且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他終究是個平常人——嘖,真是有夠×××。
「笑柄?哦——願聞其詳。」提到晏翎,他的感覺亦不遜於他。一想到因紫筠和他的親密關係至今猶無解,就讓他心中難以舒坦,偏他此刻又不能奈他何;而關於晏翎的私生活,更是半點都挖掘不出,包括他的家庭醫師都難得的死忠,可這卻說明了一件事他一向引以為豪的情報網,竟然會有踢到鐵板的時候,但這一點,身為天殺盟情報網龍頭的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呀,這不是你的看家本領?對了,聽說你那個大肚婆之前是晏翎的女人,現成的人選就在身邊,你何必捨近求遠來問我呢?」路易斯撇撇嘴。
他才沒蠢到讓他知曉他二度失手的獵物竟然還是個女人,一個他認為除了暖床就沒有其它功用的女人。難以想像的,她竟然會為了想成為一個男人而施打男性荷爾蒙,還成功的蒙騙了世人,包括嚴逸琛那號稱全球最精密的情報網,而這個秘密,目前怕是除了她奶媽以及因紫筠外,是沒人知曉。
不,現在還得加上他。
一個半男半女的人,可惜了她的花容月貌,她還是當女人適合一點,打什麼男性激素?
無聊!女人就是愛自找麻煩。
「她不是晏翎的女人。」嚴逸琛眉毛高高的挑起。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吧?兄弟,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醫學有多發達嗎?」路易斯戲謔地朝他眨眨眼,誰叫他要恥笑他,那就怨不得他要刺激他嘍。
「這點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自己知道是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就夠了。與其關心我,你還是多擔心自己的處境吧,我想天王對你連著兩次失手,不知會有什麼感覺和想法。」嚴逸琛臉色一沉,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侮辱他未來的妻子,尤其她肚子裡正懷著他的骨肉。
「無所謂,天王知道也好,這正好可以讓他多放點心思在組織上,省得一天到晚淨追著老婆後頭做妻奴。」路易斯不在乎的聳聳肩,有個性情丕變的主子,他這個做下屬的可是倍感頭疼。雖然這次的「出捶」讓他至今猶無法接受,不過對組織而言卻非壞事;畢竟他會立刻更正這個失誤,儘管已在他心頭烙上刻印,但他會彌補過來——立刻!
「說得也是,他已經不務正業很久了,連你的失誤都沒發現,看來女人真是禍水。」嚴逸琛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一提到正主子,他亦心有慼慼焉,無奈做人下屬,該說該做的一件不少,主子若無心,他們能如何?
「天將閣下、天土閣下,天王請你們到貴賓廳一敘。」一斯文的聲音恭敬的插進兩人的談話中。
路易斯和嚴逸琛相互對望一眼,終於出現了,他們還以為他能蟄伏多久。
☆ ☆ ☆
好痛!
晏翎手掌心不住地冒出冷汗,偏餐廳廂房內過強的冷氣讓她的經痛疼到最高點,在和黑煞幫第二回的地盤談判中,無論如何她都得咬牙撐下去。只是時間過長的交談和不歡的言論,再加上愈漸疼痛的腹部,讓她逐漸失去慣有的耐心和冷靜,就連下體的不適,都頻頻催喚她必須去洗手間一趟。
「晏少幫主,新莊這塊地我黑煞幫是要定了,你意下如何?」黑煞幫幫主吳大勇冷冷地撂下狠話,他早就看這長得像娘們的竹林幫少幫主晏翎不順眼,偏三年前晏慶新被暗殺身亡,他發動其餘小幫派意圖來個黑吃黑,卻反倒吃了大虧,所以今天他可是有備而來。
「……」晏翎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咬著牙,不讓臉上顯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
「晏少幫主,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吳大勇沒好氣地對著一臉毫無表情的晏翎再撂下話。雖然晏翎不說話,可眼中的冷意竟看得他背脊骨是一陣發麻,三年前的敗仗至今記憶猶新,他看似娘們,可行事做風之冷硬卻不遜於晏慶新,甚至有青出於藍的表現。
「……」晏翎強力壓抑住體內的疼痛,子彈打到身體的疼痛都沒經痛要來的折磨人,偏她身為一幫之主,這一點小小的痛苦若都捱不住,日後她如何帶領幫內的弟兄繼續在道上打拼,而她這些年來的努力豈非付諸流水?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熬過去。
「少幫主——」文天岳早就注意到晏翎的異常,只是他沒有任何表示,他豈能僭越?不過現下他真是反常得緊,就連神色都失了往常的悠然自若。
「吳幫主,我的回答還是跟前回一樣,若你硬要,那我們就沒有再交談下去的必要,至於利害得失,我想你是聰明人,心中定有結論,我就無須再多說了。」晏翎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天曉得她多想不顧一切衝向離此地最近的化妝室,再一次她深深咒罵著身為女人的不方便和痛苦。
「晏翎,你別以為我吳大勇怕你,我告訴你,今天我黑煞幫敢要新莊這塊地,就有萬全的準備,你識相就乖乖地把地讓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吳大勇氣得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哼!雖是三年前吃了他一次敗仗,可不代表三年後他依然會輸給他;再說這回他背後可是有強大的靠山,任竹林幫勢力有多強大,這回亦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他黑煞幫將取而代之。
文天岳眉一挑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