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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冬兒

  「哦,冥界最重的刑罰是甚麼?浸黃泉嗎?」柳語雁不解地詢問。事實上,從她一到冥界開始到現在,她還是不懂「黃泉」有甚麼好可怕,那熱熱的池水分明就是凡界人最愛的溫泉水,能在裡頭泡上個一、二小時,嘩!簡直就是舒筋活絡,四肢百骸通體舒暢,可偏偏冥界人是聞之色變,噴!白白浪費了那一池溫泉。

  「不是的,對任何一界的子民來說,最重的刑罰莫過於剝奪公民權而流放它界。」

  「你是說……不行!這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太犧牲了?」柳語雁一震,哈陶爾的話分明是說……不行!他是她在冥界的第一個好友,她豈能讓他遭到放逐的待遇?

  「一點也不,王后,能為朋友犧牲,這又算得了甚麼?再說犧牲我一個人總比讓兩個人傷心要來得好,一切還請王后成全。過這刑罰必須先斬後奏,否則王一定會不答應,王后,就你成全我吧!」

  瞧柳語雁猶豫不決的模樣,哈陶爾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雙腳齊跪倒在地,朝她磕數個頭。

  「哈陶爾,你這是做甚麼?你快起來呀!」

  柳語雁尚未理清思緒,就見哈陶對著自己磕頭來,媽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連撒旦都未曾作過如此嚴重的判決,今日哈陶爾竟自動要求……看樣子,他真是為朋友上刀山、下油鍋亦在所不辭,他對火奴魯魯的這一分心,她若是再不答應,她還算是人嗎?

  「王后……」

  「行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快起來吧,別折煞我了。」柳語雁忙伸手拉起他並承諾說。

  「多謝王后成全,哈陶爾感激不盡。」

  「別謝我了,那你現在有甚麼打算?」柳語雁頓覺心情相當沉重。

  「我打算在王未出關前就離開冥界到凡界去,等流放期限一過再回來。」

  「哈陶爾,真是難為你了。」柳語雁感動地說,人生有友如是,真是夫復何求呀!火奴魯魯真是太幸運了,能交到這樣一個肯為朋友犧牲一切的好朋友,瞧世間有哪一個在高位的人肯為了朋友的愛情,而放棄了他所擁有的權勢與地位?

  「王后,那我走後梁鳳如和火奴魯魯……」

  「你放心,就算拚著我這頂后冠不要,我也要促成他們,而梁鳳如我已經打算要收她做我的乾妹妹,如此一來,她嫁給火奴魯魯不但可以明正言順,將來若有甚麼事,火奴魯魯也不敢欺負她。』柳語雁豪氣萬千地一拍胸脯。

  「那我就放心了。」哈陶爾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道,放心?才怪!

  柳語雁竟然要收梁鳳如為乾妹妹,那麼等她一醒來豈非就東窗事發?以他對她的瞭解,不會怪罪於火奴魯魯,因為他毫不知情而他……還是快落跑吧!」

  「哈陶爾,我一定會向撒旦爭取縮短你的年限,你放心吧!」

  「不用了,王后,那我該準備起程,梁鳳如就交給你了。」哈陶爾邊說邊朝大門走去。

  「嗯,你放心地去吧!」柳語雁點點頭,望著朝寢室大門走去的哈陶爾,今日一別再相見卻不知是何年何月。

  第七章

  一恢復知覺,顧不得仍暈眩的腦袋,梁鳳如睜開眼即彈坐起身,待發覺眼前站立著一個有著圓圓的粉臉和大大眼眸的女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不禁驚慌地別開視線並左右張望,卻被周邊的景象給掛震懾住——一間完全銀白色的房間,其所有的物品、擺設、裝滿皆為銀白色,就好似她來到冥、凡交界處。這……

  究竟是甚麼地方?非但未見火奴魯魯,就連那擊昏她的歹徒哈陶爾亦不見蹤影,而跟前這女子……難不成這女子是哈陶爾的共謀?不,或許是她的救命恩人也說不定,她不能妄下斷語。

  「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睡很久呢!哈陶爾他……」柳語雁微笑著說,睡著的梁鳳如像極了莉莉安娜;而醒來那模樣也是九成九的像,真不知撒旦若看見她會有啥反應?哈!她還真有點迫不及待了。

  「你不要過來,你們想要對我怎麼樣?火奴魯魯將軍呢?你們把他怎麼了?」梁鳳如聞言道。眼前這個有著一張還算善良臉龐的女子,果然是那歹徒哈陶爾的同謀,而火奴魯魯此刻是生是死呢?

  一思及火奴魯魯極可能已慘遭毒手,她的心頓時沉重得難以負荷,再怎麼說,他可是她的大恩人,雖說是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但她尚未付出而火奴魯魯卻已完成了她的條件,所以於情於理,她已是火奴魯魯的人,現在他生死未卜,她自然是會關心他,可偏偏內心深處卻不斷地向她吶喊著並非如此,同時法克的臉和那一張狗臉則相互交換地在腦海湧現,甚至重疊……

  「火奴魯魯他……你不要怕嘛,我是好人啊,我柳語雁,我……」

  柳語雁一呆,怎麼啦?這梁鳳如為何一見著她就歇斯底里起來?想當年在凡界時,她可是很有人緣,當然現在在冥界也不差,結果她看見她就像是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這又是為甚麼?她不禁好奇地走向前一步。

  「你不要靠近我!你走開!你走開……」梁鳳如忙往後退一步叫道。

  天!她必須逃離這裡,但得要先問出火奴魯魯的下落,畢竟他算是她在冥界最親密的人,而這個柳語雁匪徒突然靠近她,難道是想對她不利?在這危難時刻,她得留著一條命好去解救火奴魯魯,若不,也得將此消息想辦法傳達給四大特使知曉,所以她……不能死!

  「好、好、好,我不靠近,我不靠近,你不要怕。我跟你說,我真的真的是好人啊,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還會幫助你,真的,我是這裡的王后,我向來說話算話的,我……哎呀!我要怎麼說,你才不會害怕呢?」柳語雁忙不迭地退回原位並安撫道,瞧梁鳳如的反應;八成是哈陶爾先前擊昏她後的副作用,而她第一次嘗到與人溝通極度不良的挫折感,心裡霎時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你是這裡的王后?」

  梁鳳如一怔,眼前這女子居然是冥界的王后,可能嗎?或許這是她欺騙他人信任所編出來的謊言,畢竟哪有人一再強調自己是好人,再說壞人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所以她應該是要騙她,她絕對不能相信她。

  「是啊,你不相信嗎?我真的是這裡的王后啊廠柳語雁猛點頭,但瞧梁鳳如一臉狐疑之色,她忍不住焦急地聲明。嘖!做王后這麼久,第一次和人坦承而那人卻不相信,她這個王后也未免太遜了。

  「你若真是這裡的王后,為何會和那歹徒在一起?」梁鳳如無法理解地質問。

  哈陶爾攻擊她可是她親身體驗,況且瞧先前火奴魯魯對哈陶爾爾不甚友善的態度,即可明白那哈陶爾絕非善類,可借他生得一臉斯文樣,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反觀火奴魯魯,雖說一開始他對她極盡侮蔑之詞,可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語氣與口吻卻帶有一絲關懷與溫柔,而當時她卻沒有感受到,如今……

  「歹徒?冥界沒有歹徒啊!」

  柳語雁猶如丈二金剛,半晌摸不著頭緒,歹徒?冥界若真有歹徒,她的「阿娜答」哪裡有空三不五時陪她去各界遊覽?話說回來,冥界唯一還稱得上是歹徒的,應算是月圓之夜一定會造訪冥界御林N次,均徒勞無功而返卻仍不死心的蠻荒界以狼是也,但

  梁鳳如應不可能認識它,所以她所謂的歹徒究竟是指誰?等等,

  難不成這歹徒……去嗎?若是,那她呢?

  「那個哈陶爾就是歹徒,而你是他的同謀吧!」梁鳳如沉聲指控。

  事實分明已昭然若揭,只不過有一點令她非常想不通,就是他們為何要綁架她?畢竟她在冥界完全沒有任何值得他人綁架的條件,論錢沒錢,論地位更是上不了檯面,除了一張四大特使所說的酷似莉莉安娜公主的臉外,她壓根沒有他人能覬視的地方,難不成真是因為這張臉嗎?

  「我是哈陶爾的同謀?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歹徒?」柳語雁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道,敢情在梁鳳如的眼中她也是個壞人,而這全拜哈陶爾那一掌所賜,不過事情還亂有意思的,王后變匪徒,哈!有趣!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我幹嘛去做歹徒?你呀,完全誤會了。」柳語雁邊說邊搖頭,有趣歸有趣,但被人視作是匪徒,那可就不太好玩,更何況待會她還要將她介給給她親愛的老公,並告訴他有關於她的決定,所以她可不能讓她再對她繼續誤會下去,那事情就不太妙呢!

  「誤會,我——」

  梁鳳如正欲駁斥,大門卻在眼前被推開來,而一個高大的男子就像風一般的衝至柳語雁身旁,著實嚇了她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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