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種事是無法強求。不過,我知道我跟夢霓郡主無緣,我是不會參與這場盛會的。但是我放棄參與這場盛會,他們卻未必,畢竟冥王令的吸引力可是無遠弗屆呀!」孟沙微微一笑地提醒他。大家同朝為官都這麼多年了,火奴魯魯的個性他可是非常明白。他雖剛正不阿,但一旦惹火了他,那下場想必是火爆的。如今哈陶爾可說是對他有恩,他一定會有所行動,而這行動……唉!當利益和道義相衝突時,他不得不為這些同僚們捏一把冷汗啊!
「冥王令!」火奴魯魯一呆!莫怪同僚們談得口沫橫飛;敢情這獎品真是令人垂涎三尺?而他本想動之以情、威之以勢,看來泰半是行不通的;那麼他要如何破壞這場相親會呢?
「將軍,你仔細想想,孟沙不打擾你了。」孟沙淡說著轉身走開。
這場相親會究竟會變成什麼狀況。說真格的,他還真想親眼瞧瞧!
但他卻不能在場,否則只怕會招來橫禍。唉!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孟沙,謝謝你了!」火奴魯魯微頷首道。他的確是需要仔細地想一想,尤其是這會兒想要出席大臣的名單。也可一個都不能遺漏。假若所思慮的方法有所阻礙,那他還有下下之策。總之,他一定要幫助哈陶爾贏得美人歸。待會上完早朝,他得先找梁鳳如問個明白,不讓她有絲毫隱瞞!
第九章
俯望著窗外正忙碌著佈置會場的侍女們,溫夢霓就有股衝動想她們停止。這三天來,她雖未能見到哈陶爾一面,但她卻從侍女間的談話中獲悉他急著想見她的訊息;而她也真的好想見到他,無奈柳語雁的好意實不能辜負、況且距離相親會不過兩天光景,她必須忍耐,並等待他有何表示;但,不可否認的,她早已後悔答應照著柳語雁的吩咐去做了。當然,她更恨自己為何要等有所表示,畢竟現在都甚麼年代了?女追男的事情更是普遍得到處可聞……而她既然已非君不嫁,就算他不再愛她,但好歹他也曾經愛過她,那麼她就該努力讓他重新愛她。而非一場相親會。若請君入甕不成,反倒令君誤解,那她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夢霓!夢霓……」踏進水晶居內室,梁鳳如蹙眉地打量著望著窗外出神的溫夢霓。輕喚數聲卻來見好友有絲毫反應,她只得上前拍拍她的肩榜。
「啊!鳳如,你來了。」身體突如其來的震動使得溫夢霓猛然回過神來,卻迎上好友關切的眸子。她不禁愧疚地垂下眼瞼……一開始梁鳳如就持反對的態度,但卻拗不過她的死腦筋,而被迫站在她這一邊。如今自己都後悔了,她還真沒臉正視她,甚至她開始害怕起這場相親會所會帶來的負面影響。唉!當時她為何沒想到這壞的一面呢?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梁鳳如輕瞟向窗外的情景,而輕聲問道。對這場相親會,並非她想潑好友冷水,實在是她可是過來人;而愛情千萬不能試驗,因為你完全沒有把握這一試驗真能如心中所願,還不如將這試驗拿來追求或培養。但女人是矛盾的,沒聽到那三個字心中就不踏實;而她曾經也不例外,總在失去後才幡然覺醒,但卻為時已晚。不過,她感謝自己的幸運,並非每個女孩都能像她這樣失而復得,所以她希望好友也別擁有她曾有過的絕望經驗,她相信哈陶爾絕對是愛她的。而這場相親會會帶給他什麼感受,那就很難下結論了。
「沒有啊!我沒想什麼……」溫夢霓心虛地倒轉過頭。事已至此,後悔可來得及?唉!她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地來靜觀其變吧!
不然她還能如何?
「還說沒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呢!別瞞我了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什麼話就儘管告訴我,好嗎?」又不是今天才認識她,她的異常地豈會看不出?梁鳳如關切地問。雖然她大致可以猜出她為何事而煩憂,但一切已如她們所預期中地在進行了。
適才火奴魯魯所帶來的消息……老實說,地實在對哈陶爾很過意不去。明知他的心意,她為何沒辦法說服溫夢霓放棄那危險至極的相親會呢?就算好友是顧慮到柳語雁的好意,但這好意若處理不當,是會要人命的!
「鳳如,我……」溫夢霓張嘴欲言,可話到舌尖仍吞問回去。為她可以不顧別人的眼光或看法,但她不能考慮到柳語雁。貴為一界之後,豈能出爾反爾?而她對待她的方式,就像姐姐照顧妹妹般的無微不至,所以她怎能讓她被眾人恥笑呢?她不能呀!
「你知道嗎?剛剛來這裡的途中。我遇見誰了?」
「哈陶爾嗎?」溫夢霓心一跳地回道。
「不是,是火奴魯魯。」梁鳳如微微一笑地搖頭回道。看來溫夢霓是後悔了,但已進行中的事的確又不能中途喊停;可方法是人想出來,此路不通,就改道嘛!難不成真要一直後悔下去,那結局若真是壞的一面,豈不令人痛心疾首兼捶胸頓足?那又何苦呢?
「哦!」溫夢霓失望地應了聲。聽梁鳳如的口吻,她還以為她是遇見了哈陶爾,結果卻是火奴魯魯,所以她能不失望嗎?
「既然這樣想他,就去見呀!而我,真是被你害苦了……」梁鳳如心思一轉地說道。哈陶爾對她有恩,而夢霓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兩人又相互有意,如今卻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而搞出一場已無法改變的相親會來。若這場相親會真迫使哈陶爾有所表示,那還皆大歡喜;若否,豈非適得其反?現在她已確定哈陶爾的真心,那這場相親會委實是無意義;而她必須讓好友看清這一點且有所行動,否則她還真無法想像這場相親會相出啥局面來?
「害苦?什麼意思?」溫夢霓一頭霧水地問道。梁鳳如和火奴魯魯的婚期都已擇定了,這「害苦」可從何說起?哪像她真是被自己給害苦了!
「你還說呢!因為你,我被火奴魯魯給罵得狗血淋頭呢!」梁鳳如極無辜地說道。
「什麼?他居然敢罵你!我——?」溫夢霓一怔。
「他罵我忘恩負義,。還說哈陶爾在聽見雁姊為你舉辦的相親會後,心都碎了。」梁鳳如忙截斷溫夢霓的話後繼絞往下說。以她對她的瞭解,溫夢霓那略衝動的個性哪沉得住等到相親會後,待會想必他就要心急如焚地直跳腳了。
「什麼?」溫夢霓聞言,整個人都傻掉了!哈陶爾心碎?這……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人說「哀莫大於心死」,難道哈陶爾真認為他辦這場相親會是因為她不愛他?不!不是這樣的!她只是想讓他重新愛上她呀!但他們不曉得,所以……天啊!她真的做錯了,她不是要讓他誤會的啊!
「你不曉得,他把我臭罵了一頓之後,就說他要去哈陶爾那裡安慰安慰他,並陪他喝酒解悶。啊!對了!哈陶爾不是有一個貼身侍女叫什麼妮來著?」梁鳳如邊說邊注意著溫夢霓突然乍青的臉色,她暗自竊笑,並慌忙驚叫道。
「亞妮。」溫夢霓悶悶回道。亞妮?她怎麼會忘記她的存在?
雖僅一次會面,但她敢肯定她對哈陶爾有非分之想!如今哈陶爾誤解了她,那她不就會乘虛而入?在他心碎極需人安慰的時候,這可怎麼得了?
「哦,對!亞妮!啊!糟了……火奴魯魯現在才趕過去有情居,這亞妮該不會已經……」梁鳳如忙裝出大驚失色且焦慮地頓口。畢竟,她想表達的含意已是昭然若揭;而話不說明,則是留給女主角想入非非。
「她一定會!那女人對哈陶爾有意思,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她又不是笨蛋!天呀!那我該怎麼辦?若真讓那女人給得逞,那我不是沒希望了嗎?」溫夢霓咬牙切齒地叫道。而一想到亞妮安慰哈陶爾的畫面,她就忍不住想抓狂,甚至她還想到那哈陶爾若因此而喝醉了酒,然後亞妮自動投懷送抱……哇!溫香暖玉擁在懷裡,哈陶爾又不是柳下甚,那……那不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誰說的?你只要別讓那個女人得逞就好了。」梁鳳如微笑著建議,她總算點醒她也!接下來就是如何溜出官,這下可就棘手了!
「對啊!我只要別讓她得逞就……鳳如啊!你說得倒容易,我現在人在宮裡,我要如何阻止她?完了!完了……」溫夢霓氣急敗壞地哀叫連連。可歎她沒有一雙翅膀,就算有,她也得知會柳語雁一聲,否則說不過去嘛!
「夢霓,冷靜一點。事情還沒到絕望的程度,你絕對不能輕易放棄!」梁鳳如正色安撫道。畢竟這一切全是她捏造出來的劇情,但不可否認的,火奴魯魯雖沒罵得她狗血淋頭,可他所說的話也夠嗆的;而她更是後海在一開始就沒能點醒她,如今,唉……此時彌補應為時未晚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