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陶爾大人,日安!」一踏進前房的男子在望見哈陶爾站在大門處發呆,他禁不住好奇地上前問侯。
「哦……是孟沙大人,日安!」回過神來,哈陶爾微笑著致意。
「哈陶爾大人,昨日王與王后擺設的晚宴,怎未見你與火奴魯魯將軍出席?」沙孟沙提出心中的疑惑。昨晚王后宣佈的事項令在場之人莫不雀躍無比,但令人費解的是——朝中最富盛名的兩位大龍頭皆未在場。當然,火奴魯魯未出席尚情有可原,因為他已名草有主,可哈陶爾呢?他應是最具資格,且應最有希望的侯選人才是,結果他竟未出席!
「晚宴?我不知情啊!」哈陶爾一呆!的確,這三天宮中竟未有任何的宴會,敢情他是沒被邀請?當然,若真邀請他,他還傷腦筋哪!
「大人怎麼會不知情呢?你瞧!各同僚今晨看似已談論紛紛了。」孟沙不解地環視眾同使一限。向來宮中情報第一的他,怎會錯過年度以來的大消息?
「不是的。最近家中有些事相當棘手,所以宮中的宴會我大都向王婉拒,可能王就因此未來邀請我,王真是體貼又細心啊!」哈陶爾不以為意地解釋,畢竟還真沒有那個心情去參如宮中的晚宴呢!在如此惡劣郁卒的情緒下,他倒情願一個人在家中喝悶酒,也好過強顏歡笑。
「原來如此。不過大人你可就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哦!」孟沙惋惜地說。昨日晚宴未到的單身漢就算喪失資格。當然,這若對志在得獎的人而言,哈陶爾的未出席無疑是給予眾人一大福音。
他倒是無所謂,婚姻這種事,一切隨緣嘛!而哈陶爾的未出席,他恐怕也不是很在乎。憑他的條件,哪還需要迎娶皇親國戚!
「怎麼說呢?」哈陶爾頓覺心一跳!錯失大好機會?難道……
三天前溫夢霓的攔轎喊冤,他原以為他會到柳語雁的懲罰,結果卻是被下禁見令,當然這禁見令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他情願身體受折磨,也不願害相思病,所以柳語雁這責罰可真是高招。現在孟沙所謂的「錯失機會」,事實上,他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因島,一場他毫不知情的晚宴,此刻想想,分明暗藏著極大的陰謀。他敢肯定,九成九是柳語雁故意不邀請他,好讓他錯過一件重要的事;而這重要的事……天!她們不會如此殘忍吧?
「王后要替溫夢霓郡主相親呢!而相中之人非但可官升三級,還有一面冥王令。你看,大家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孟沙一聳肩地調侃道。
「直升三級還賜一面冥王令?這王后還真重賞啊!」哈陶爾頓時心一冷地乾笑道。相親?他就知道有陰謀,沒想到這陰謀居然如此深沉!若只是官升三級,還可以說服與會的同僚們放棄,但冥王令……這可是無價之寶,甚至比免死金牌還要有用上萬倍呀!
而他卻被殘忍地剝奪了資格,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就被三振出局,他……不甘願呀!
「的確。」孟沙點點頭。姑且別論這溫夢霓是美、是醜,單僅是過一面冥王令就夠眾人躍躍欲試,更何況這佳人還稍具姿色。「怎民?哈陶爾大人,你也有興趣嗎?」
「就算我有興趣,又能如何?」哈陶爾淡笑道。就算是死刑犯都還有上訴的機會,而他卻連上訴的資格都沒有;莫非溫夢霓真對他死心了嗎?但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送她回凡界僅是希望她過得美好,並非他心有所屬啊!難道他真的這麼罪不可恕嗎?相親?
哈!這對他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這……」孟沙愕然得無言以對,畢竟條件資格昨晚就頒訂下來,而後無戲言。就算哈陶爾真有興趣,那又能改變什麼?他這個問題可真是百問了!話說回來,這哈陶爾看來似乎還真有興趣一樣,但誰沒有興趣呢?冥王令啊!在合理範圍內,可以請冥王做一件事,誰會不動心?
「失陪了,孟沙大人。」苦澀的心實在無法像表面一般的毫不在意,哈陶爾強擠出一絲笑容地往朝房裡一幽靜的角落獨自冥想。
「孟沙大人,你怎麼站在這裡發呆?」火奴魯魯一踏進朝房,就看見孟沙像尊雕像般動也不動地站在大門旁,不禁納悶地問道。
「哦……原來是火奴魯魯將軍,日安!」孟沙忙回過神來寒暄。
在朝為官,人際關係可是很重要,所以這噓寒問暖可是最基本的處世原則。-「日安」火奴魯魯亦含笑回道。當眼光一發現異於往常的景況,他也好奇地一挑眉問:「孟沙,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好像很熱鬧似的。」
「什麼?將軍也不知情嗎?」孟沙大吃一驚地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生、死兩大領域的龍頭,對宮中的最大消息完全「莫宰羊」,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而王與王后替溫夢霓所舉辦的相親會,莫非另有玄機?
「也?孟沙大人,這個」也「字難道是有人和我一樣不知情嗎?」火奴魯魯頗納悶地追問。瞧眾同僚眉飛色舞,談得不亦樂乎之色就夠他奇怪了,偏偏這盂沙的口吻,就好像宮中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但宮中真發生天大的事情,他豈會不知?
「是!哈陶爾大人。」孟沙怔忪地回答,眼光則不由自主地瞟向哈陶爾的身影。
「哈陶爾……孟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王后做了什麼?」火奴魯魯一征!順著孟沙的視線望去,就見哈陶爾獨自一人站在幽僻的角落裡,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和朝房中異常熱絡情景形成相當極端的對比。他頓寬不妙地急問道,而這異常,十成十和柳語雁脫離不了關係。
「王后……王后只是要幫溫夢霓郡主相親啊!」孟沙困惑地回答。
兩大龍頭對相親一事皆不知情就夠讓他驚訝的,偏僻他們所表現出的態度……還真詭異啊!
「相親?你是說那個溫夢霓要相親?」火奴魯魯難以置信地驚叫道。溫夢霓不是愛上了哈陶爾嗎?那這「相親」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的。」直呼王后乾妹妹的名字可是大不敬,但他可不想糾正他。話說回來,火奴魯魯的語氣彷彿早已認識這突然冒出來的新郡主。
「嘖!柳語雁在搞什麼?想弄出人命嘛!荒唐!鳳如為同不通知我?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火奴魯魯臉色肅然一沉地喃喃自語。這三天來,哈陶爾總不得其門而入的沮喪他可是一一看在眼裡,而先前他所使用的方法,對哈陶爾是半點幫助也無,因為保護溫夢霓的侍衛委實過於慎密周到,再加上這水晶居就在逍遙居旁邊,柳語雁更是不到人寢時刻不會走人,而她一走,敏兒就代替了她的位置。但除了這些事也就算了,為何溫夢霓還要相親?而梁鳳如卻隻字未提?難道是另有隱情嗎?這相親……
「將軍,有什麼不對嗎?」盂沙狐疑地問道。看見兩大龍頭的反應,現在他敢肯定王后所舉辦的相親會絕對大有文章,而這對像或許跟他們脫離不了關係,但火奴魯魯己名草有主,答案顯然已呼之欲出。
「沒什麼不對。孟沙,你知道這場相親會有多少大臣參與嗎?」
火奴魯魯略一思索地問道。既然搞不懂她們在玩些什麼花樣,不過他可不會順達她們的心願而傷害到好友。想辦相親會?哼!那他就來個各個擊破。沒了與會之人,這相親還相得起來嗎?
「這間朝房裡的未婚大臣全榜上有名,只除了將軍和哈陶爾大人外。」孟沙很識趣地回答。雖然不清哈陶爾與溫夢霓之間的來龍去脈,但可以確定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否則在場未婚大臣者皆有分,為何獨缺這最具資格的人?而這問題想必大家已心知肚明。
「原來只有我和哈陶爾被蒙在鼓裡。」火奴魯魯不禁挪榆道。
好一個柳語雁,這相親會分明是衝著哈陶爾而來的!但從溫夢霓的攔轎喊冤到這相親會的產生,這究竟是如何發生的?而這用意……是報復嗎?若是,那她們無疑是做得很成功,但他總覺得並非是報復,難道是……
「好像是吧!」孟沙同情說。愛情是緣分,婚姻也是緣分。而這相親會,他們這些「羅漢腳」看來是無緣峻!不過,他雖有所領悟,同僚們卻未必。就算他們知道,怕也不一定會死心,因為,獎品實在大迷人也!
「孟沙,你該不會知道些什麼吧?」火奴魯魯狐疑地看著一臉古怪的孟沙問。事實上,他非常懷疑這相親會的真正用意。假若他是哈陶爾,誰管它啥官規,他非衝去找溫夢霓問個清楚不可!若她真已無情,好!那就她走她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但話說回來,愛情若能說放就放,那還算是真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