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烏鴉怎麼吵個不停!
期盼能再感受一次那種感覺的冷絳雪不悅的皺起眉頭,由懷中取出白玉瓷瓶打開後便反身往包香香臉上灑去,令她成為今晚第二個「高品質迷香」的試用者。
「好了,不會有人再吵了,你趕快再做一次。」滿意的見到包香香失去意識後,冷絳雪一臉企盼的看著他。
「謹遵懿旨。」齊騑笑著再度封住她的唇。
兩個灼熱的唇再度相粘,彼此間所擦出的火花則令房中的溫度不斷增加,一直持續到許久許久之後……
第六章
一覺醒來,冷絳雪發現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有點陌生。
她坐起身,茫茫然的打量著房內的一切,等到頭腦稍微清醒後,昨晚發生的事情才一點一滴的浮現出來。
對了,昨夜有個不速之客去找她,她將那個人迷昏了後便跑去找二少爺,要他幫忙處理,結果沒想到他那兒也有個不速之客,不過已被他制住了。
然後他不知道怎麼搞的把她抱得很用力,接著就一直在吃她的嘴--不過那種感覺並不壞--直到許久之後才停止。
因為她房裡還躺著那名不速之客,所以齊騑便帶她來到這個房間,以便讓她早點安歇。
當所有的事情都回憶起來後,她渾噩的腦筋也終於清醒,她眨眨眼將最後一絲睡意除去,而後便起身下床。
「妳醒了。」突然傳出的一道低沉的聲音中帶有無限柔情。
咦,房內還有別人?
冷絳雪驚訝的朝聲音的來源望去,看見齊騑就坐在房內的一張椅子上,動也不動的凝視著她。他是來向她報告不速之客的下場嗎?她可沒興趣知道。
「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嗎?」怎麼大家不是在半夜,就是在大清早來找人,這種習慣實在是大大的不好。
「你應該要有防備的。」齊騑不贊同的說道。
怎麼一個男人出現在她房間她卻沒說什麼,要是對方是個心懷不軌的人,那她可是會被人佔盡便宜的。
「什麼防備?」看見桌上已有盆清水,冷絳雪將臉洗乾淨後,便笑笑的走到他面前。
「不可以讓男人進到你房內。」他不悅的蹙眉。
她剛起床時的這種慵懶模樣,肯定會讓男人的心神為之一蕩,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絕沒有這等眼福,因為他可沒有那麼好的度量,讓他的女人的嬌態去養別的男人的眼。
他的女人。沒錯,昨夜他便已經得出了結論。
昨夜得知她可能出事時的那種強烈的心悸,及在看見她平安無事時的巨大釋然感,再再都說明了她已慢慢的進駐他心中,並且攻下一席之地,這就代表著她對自己而言已是非常重要。
因此他要將她留下,要讓她成為他的妻、他孩子的娘,並且陪伴他一輩子,永遠不分離!
雖然他至今只知道她的名字,其它就全然不知,但這又何妨,反正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其餘的事情就全都不重要。
至於昨夜那兩個不速之客,他今早巳派人將他們遣送回去,並向包莊提出警告,顏面盡失的包莊只能連忙賠不是。
「你沒關係啊。」冷絳雪抬頭看他,並不覺有何不妥。
「為什麼?」
「因為你是這裡的主人,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你的,你當然有權自由來去嘍。」哪有客人趕主人的?這沒道理嘛。
齊騑無可奈何的輕歎了口氣。
他現在已經明白她的言詞雖然大膽,但那多半是因為她的思想單純,不會多做其它聯想的緣故,這也就代表著她的個性實在是過於純真。
「反正你以後不准單獨跟男人同處在一室--除了我以外。」他向她宣示著自己的權利。
「噢!」她輕輕應了聲,但並未明白的應允。
齊騑當然沒那麼簡單就放過她。
「答應我,嗯?」他舉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則如同羽毛般輕輕劃著她紅潤的唇形,刻意放低的嗓音表明了他正在蠱惑她。
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視下,冷絳雪只覺一陣羞澀。
奇怪,以往她根本不會有這種感覺的,為何今天會有所不同?似乎從昨夜他吃了她的嘴唇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為何不回答?」他低頭與她額際相觸,忍耐住想再一嘗她滋味的慾望,執意要得到她的承諾。
「好……」在他強度的催眠之下,冷絳雪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
心滿意足的齊騑這才揚起嘴角,邪魅的表情幾乎令她無法呼吸。
「這才是我的好姑娘……」他喃喃的低語,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便攫住了她的唇,索取只屬於自己的權利。
瞬時冷絳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昨夜那種美好的感覺又再度重現,然而她在愉悅之餘卻又感到有點不足,因此她完全出於女性本能的踮高腳,並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讓自己的身軀緊緊的貼住他。
她的主動讓他低吼了聲,兩條粗壯的手臂亦毫不憐惜地緊緊鎖住她,用無比的熱情加深了這個吻。
狂猛的熱情讓他幾乎無法停住,然而殘存的理智卻警告他若再不停止吻她的話,結果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終於,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柔軟的誘惑。
她那種徹底被吻過的模樣令他差點又失去控制,但他仍是極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想望,僅是珍惜的捧住她的臉蛋,愛憐的再印上一個輕啄。
「阿騑,我好喜歡你這樣對我呢!」冷絳雲的唇邊泛著笑意。
當他在吃她的嘴時,她總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及擁有感,彷彿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互屬的一體,而非不同的兩個個體。
「喜歡嗎?那以後我常常做好嗎?」他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
「好,每天都要一次哦!」她毫不遲疑的接口。
齊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就喜歡她這種自然、誠實、毫不做作的態度,完完全全的抓住了他的心!
「當然好,可是你要記住,除了我以外,可不准讓別的男人對你做這種事,知道嗎?」他很慎重的告誡她。
冷絳雪偏頭想了下,光想到有別的男人跟他做同樣的動作,她就覺得一陣?噁心,因此急忙的搖頭。
「才不會咧,那樣會很噁心的。」她一臉的嫌惡。
她的誠實又得到了他的一吻作為獎賞。
「很好,你趕快去換件衣裳,我們得去用膳了。」他柔聲說道。
她身上仍穿著昨夜的衣服,現在已經縐成一團了。
冷絳雪溫順的點點頭,而後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剛剛他好像沒回答這個問題。
「沒事。」他輕推她至屏風後面,催促她換衣裳。
其實他根本不是因為有事而來這裡找她的,而是他昨夜送她來這個房間後便待了下來,一整夜的時間都在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片刻也不曾闔眼。
昨夜那種怕她出事的感覺實在過於強烈,因此他只想待在她身旁,讓她安全地在自己的守護之下。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雖然陌生但卻不可怕,只因她對他而言,早已經不在是個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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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了!
陳伯看著眼前這一對男女,尤其從齊騑的眼裡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寵愛的眼神,濃烈得絕不容人看錯。
他們的關係一定是不一樣了!陳伯篤定的想。
瞧瞧二少爺對她那種溫柔的神情,相信就連他娘親見著的話一定也會不相信的,但是事實確實是如此,因此可以肯定這位姑娘在二少爺的心中絕對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樣實在是太好了,二少爺終於也想通了!陳伯愈想就愈感動,兩行老淚差點沒奪眶而出。
而原本在與齊騑談天的冷絳雪察覺了他的不對勁,便關心的問道:「阿伯,你怎麼了,表情怎麼那麼奇怪?」幹麼一臉感動的模樣,現在又沒有發生任何可歌可泣的事情。
「沒、沒什麼。」陳伯連忙收起激動的心思。
「可是你的臉色很奇怪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冷絳雪又問。
「呃……這幾天我的風濕又犯了,夜裡老是睡不安穩,所以精神才會差了點,姑娘你就別擔心了。」陳伯趕忙編了個借口。
雖說二少爺跟她似乎是滿像有那麼一回事的,但是二少爺尚未作明確的表態,所以他可不敢亂說話,以免壞了一樁好事。
「風濕?」冷絳雪笑道:「那好辦,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哦!」
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飛奔而去,不明白她為何會有此種舉動。
「二少爺,她要幹什麼?」陳伯一頭霧水。
「不知道。」齊騑亦有同感,不過他立刻若有所思的看著陳伯,「陳伯,你什麼時候有風濕可以『又』犯了,我怎麼不曉得?」
陳伯在牧場上已工作許多年了,硬朗的身子骨與他的年紀可說是完全搭不起來,平時連個小病小痛都不曾有,哪來的什麼風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