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好像想抗拒他,獨孤煞倏地抬起頭與她直視。
「你在想什麼?」他粗嘎的聲音顯示她並非是唯一陷入情慾迷團的人。
快放開我!冉心心以眼神命令他。
獨孤煞望著她,隨即出手解了她所有被制的穴道。
「快說,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咳,我在想什麼關你什麼事!」終於不用再當啞巴。冉心心覺得舒服多了。
「你——」獨孤煞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深黝的黑眸帶著慾火及妒火。「跟我在一起時,不准你想別人!」
「你有毛病啊!」早已領教過他怪異的思考邏輯,她不想再跟他多說。「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小姐身旁去!」她開始拚命的想推開他。
小姐!又是那個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不准你在心裡想別人!」他蠻橫的命令。
可惡,沒想到他竟會有必須與女人搶奪女人的一天!獨孤煞萬分惱怒。
「誰管你准不准!我就是要想著小姐!」冉心心挑釁的瞪他。
「不准!」
「我就要!」
「不准!」
「我就要!」
「不准!」
「我就要!」
「不——」獨孤煞的聲音倏地停住,眼神瞬間轉為深幽。
他怪異的模樣令冉心心不解,於是順著他的視線而看,所見到的情景卻令她暗叫不妙。
剛才她掙扎得太過用力,導致她上衣的襟口已經大為敞開,裡面綠色的肚兜兒一覽無遺,同時間她還感覺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他、他的「那個」好像正昂揚的抵在她下腹……
冉心心全身僵住,不敢再拳打腳踢,以免過度刺激到他。
可惜已經晚了!
「好吧,那就要吧!」獨孤煞嘶啞著嗓子道出同意。
呃,真的嗎?冉心心有點兒不敢相信,他竟這般容易就妥協。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該相信,因為獨孤煞並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他低下頭,以唇開始輕舔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那種酥麻的快感幾乎令她彈跳起身。
「你……呃……你在幹嘛……」
「你不是說要的嗎?」獨孤煞繼續攻擊她的柔嫩。
「啊……呃……我現在……現在不要了……啊……」冉心心緊咬住下唇,無奈一道道呻吟依舊由她唇縫偷偷逸出。
她、她要的又不是這個!
獨弧煞抬起頭,以健碩的身子強壓住她的扭動,一手將她仍在推拒的雙手按在她頭頂處固定,另一手則以堅定、不容拒絕的氣勢一把撕了她的衣裳。
「來不及了!」話一說完,他隨即以唇堵住她想再抗議的紅唇。
現在即使是把他殺了,他也不能「不要」了!
她又跟他……唉!冉心心邊試著穩定紊亂的氣息邊輕歎。
不過她並沒有資格責怪他,因為在整個過程中,她非但沒有很認真的抗拒,甚至還極力配合,說到底,她根本就是個「共犯」,又如何能夠義正詞嚴的聲討他的「犯行」?只是他們這樣行嗎?她跟他之間甚至連未婚夫妻都稱不上呢!
或許她骨子裡就是個淫蕩的女人?冉心心再度歎息。
「在想什麼?」獨孤煞將下顎擱在她頭頂,並收緊手臂讓她的雪背更為貼近自己。
嗯,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對!
「我……沒什麼。」她因不習慣的親密而臉紅。
討厭!當他用如此溫柔的口吻跟她說話時,她要如何能夠去討厭他?冉心心為自己的無用又歎了聲。
她三番兩次的歎氣令獨孤煞不由得皺眉,他帶著她翻身仰躺,並將她身子轉到與他形成面對面的姿勢。
「為什麼歎氣?」他盯著她問。
冉心心搖頭,為了避開他迫人的凝視,她索性將臉蛋埋在他頸窩,並感受到他汗濕的肌膚及好聞的男人味,害她忍不住的伸舌輕舔。
獨孤煞登時一震。
「你在做什麼?」他啞著聲音問。
「對不起。」冉心心因自己的大膽而抱歉,她本欲抬頭,後腦勺卻被只巨掌給穩穩的壓在原位。
「繼續,我喜歡。」這可是她難得的主動,他怎能輕易錯過?
她哪還敢繼續?冉心心羞得幾乎連腳趾頭都染紅。
哎呀呀,她怎會有這種大膽的行為,真是羞死人啦r
兩人不再交談,獨孤煞一手輕撫她如絲的秀髮,一手在她雪背上來回滑動,惹得冉心心的雞皮疙瘩開始在皮膚上跳舞。
真好!獨孤煞因這種極致的快感而輕歎。
他似乎怎麼也要不夠她!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滿足,也從未有哪個女人的身子,能令他如此眷戀,叫他總像是嘗到最上等的醇酒那般的沉醉。
在這種濃情蜜意的寧靜時刻,獨孤煞突地想起個殺風景的問題。
「那幾個男人是誰?」他醋意沖天的問道。
「男人?」冉心心因之前的歡愛及他誘人的氣息而昏昏欲睡。
「就是這幾天來,總跟在你身邊的那幾個。」獨孤煞說得十分咬牙切齒。
「……喔,他們呀,我不知道。」她搖著小腦袋回答。
「不知道?」他煞不接受這個答案。
「我是不知道啊,因為他們都是小姐派著去幫我拿東西的,我連他們姓啥叫啥都記不得。」冉心心實話實說。
又是那個春若水!獨孤煞聞言立刻恨得牙癢癢的。
不行,像她那麼邪惡的女人,怎能讓小廚娘繼續待在她身邊受她污染?他必須盡快的將小廚娘拯救出來。
「留下來。」獨孤煞朝她耳畔低語。
原本睏倦的冉心心瞬間清醒。
「留下來。」沒聽到她的回答,他再提一次,並屏息等著。
她會拒絕嗎?獨孤煞因這個假設而緊繃著身子。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我?」冉心心的話中帶著一抹幾乎不可聞的期盼。
為什麼啊……獨孤煞皺眉思索。
「因為我要把你從春若水那邪惡的女人身旁救走。」他說出之前的想法。
冉心心不語。
「因為你的廚藝很好,留下你將可享受到許多美食。」他又說道。
冉心心微微一僵。
「因為沒有你在的話,我將食不知味。」他再說道。
淚水慢慢的蓄滿冉心心的眼眶。
是呵,當然是為了這個理由,否則還會有什麼?她在心底悲哀的想道。
「你放心,這回我不會再在半夜裡騷擾你,也不會再故意拿老鼠來嚇你,不過只有『餵食』這件事不能妥協哦!」以為她是在考慮,獨孤煞急急保證。
冉心心埋在他肩胛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哀傷的笑容。
「你……會留下吧?」獨孤煞遲疑的問,不認為自己何時曾這般不確定過。
對於他的問話,冉心心並不想回答,但她也明白,他是個非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所以她迅速的採取了一項行動——
誘惑他。
學著他曾對她的方式,冉心心開始在他脖子上啃嚙著,一雙小手則忙碌的在他胸膛上游移,她的連番進犯果真使得獨孤煞忘掉一切。
噢……她的舌、她的手、她輕柔的吐氣、她生澀的動作,在在都威脅著要逼瘋他!
在忍耐到達極限前,獨孤煞再也無法忍受的用力佔有她,繼而展開一連串無間斷的律動。
過度的歡愉使得冉心心呼吸幾乎停窒,她張嘴咬住他緊繃的肩頭,除了要抵抗體內那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外,也是在避免嗚咽聲由口中流洩出。
她……不會留下。
空的。
原本伸手欲將枕邊人擒回自己懷裡的獨孤煞,在接觸到一片冰冷後,睡意全消的立刻坐起身。
唔,她什麼時候不見的?他皺起眉,對枕邊人何時離去的,完全沒概念。
一股孤獨感頓時襲上他心頭,獨孤煞望望窗外的天色,索性翻身下榻,迅速著裝後,便踏出房門想將她尋回。
此刻天已大自,大夥兒皆開始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奮鬥。獨孤煞首先到廚房,全心全意在找人的他,完全沒注意到週遭人皆對他投以憐憫且責難的眼神。
小廚娘是在這為他準備早膳嗎?
獨孤煞大步踏入,利眸隨即一掃。
不在!
主子的大駕光臨,很自然的嚇著正在裡頭忙著的人們。
「爺……」此起彼落的叫聲充斥在其間。
「嗯。」獨孤煞隨便挑了個人來問,「小廚娘不在這嗎?」
「小——喔,冉姑娘不在這啊,她——」
他還未說完,獨孤煞已心急的轉身離開,打算前去下個地點找尋。
難不成她在半夜偷偷潛回她先前所住的那間客房?
健步如飛的趕來目的地,一堆負責打掃的丫鬟們又叫他給嚇著了。
「爺?」
「小廚娘人呢?」
「冉姑娘不在呀,她——」
又沒把話聽完,獨孤煞決定再前去他處找尋,只是隨著幾個地方皆撲空後,他顆心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難不成她又……
懷著不太好的預感,他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大門處,並見到了不知低頭在談論些什麼的護衛及管家。
「小廚娘人呢?」他二話不說,劈頭便對著他倆要人。
「爺。」候海等兩人同聲喚道,眼中竟難得的出現譴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