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他心裡,她就只是個被僱用的人?
「哎呀,獨孤門主此言差矣,雖說心心確實是被我派來的,但根據後來心心寄給我的信上所言,你的問題——」春若水突然停住不說。
對方的注意力很明顯的沒在她身上,她多言毫無意義。
「小廚娘,你跟她暗通款曲多久了?」獨孤煞挑起冉心心的下巴,口氣陰冷。
嗯哼,他有哪裡虧待她了,叫她還寫信回去投訴?
什麼暗通款曲,她還紅杏出牆咧!雖對他的形容十分不滿,可在他的刺眼瞪視下,冉心心自是敢怒不敢言。
「一……一直都有……」她誠實招供。
「都寫了些什麼?」
「呃……那個……涓滴不漏……」
獨孤煞聞言後點點頭,再度把注意力轉回到春若水身上。
「那你應該明白,我不能沒有她在的理由。」
「就是明白才要來帶回心心,你難道沒聽說過『沒煩惱』的效率,絕對會令上門委託的顧客十分滿意嗎?」
「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覺得獨孤門主你的問題根本不在廚子而在你身上,所以我打算叫當代神醫『妙手金童』來為你醫治。」
妙手金童?獨孤煞不由得感到詫異。
當初他也有想過找這個人,可是這位神醫架子大得很,行蹤也不定,在苦尋多時後,他才不得不放棄。這個女人竟能「叫」他來,看來她背後的勢力確實不容人小覷。
「所以嘍,我相信妙手金童一出馬,絕對能讓你的味覺恢復正常,因此心心就沒理由在此逗留了,不是嗎?」春若水繼續說下去。
聽起來確實是該如此,但——他不想放人。
「若我還是說不呢?」
似乎並不意外會聽到他這麼說,春若水輕笑出聲。
「或者,我們該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獨孤煞立即低頭看向那個「當事人」。
「你想跟她回去?」
「我……」在他的利眸瞪視下,原本意志堅定的冉心心突地覺得不知所措。
怎麼搞的?之前她不也恰好想收拾行李回去的嗎,怎麼這會兒小姐都已親自來接她,她卻反而下不了決定?
「我什麼?說清楚!」獨孤煞大聲逼問。
冉心心咬住下唇,心頭不期然的飄過他之前所說過的話。
「我、跟小姐。」
她當真想回去?獨孤煞滿臉不信,因她想離開他的話而受了傷。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沒我的允許哪也不准去!」他黑著臉咆哮。
「我也說過我不是你的人,你沒有權力留我!」冉心心鼓起勇氣反擊。
又一次!獨孤煞的眸子頓時冒出火花。
他決定不再跟她I囉唆,直接將她抓起往自個兒肩上一丟,隨即邁著大步往外頭走去。
「你、你、你要帶我上哪去?」她有點頭昏腦脹的問。
「我覺得我們必須好好的溝通溝通!」
「誰要跟你溝通?快放我下來!」冉心心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小姐,救命啊——」
親眼目睹婢女被人道的挾持走,春若水非但沒動作,嘴角甚至微微上揚。
「你們這兒的管家在嗎?」她朝門外喊道。
「來了!來了!不知姑娘有何吩咐?」金管家趕忙來到她面前。
「我想我大概要等上好一陣子才能再跟你們門主談話,所以能否請你先幫我準備間房間,我要休息。」
「沒問題。只是……她呢?」金管家遲疑地指了指待在這裡的另一名姑娘。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打她踏進來這裡後,就見她不知從哪找來一塊抹布,並且不言不語的開始東擦西抹的,叫人猜不透她到底在幹嘛?
「愛愛,你要休息嗎?」春若水問。
「不了!小姐,這裡真是個大寶庫呢,奴婢迫不及待的想大顯身手!」祁愛愛一副挖到寶的興奮樣。
呵呵呵,從她由大門至這兒的路途,她即可看出此地的「潛力」無窮,絕對能讓她勞動到十分的滿意,她怎能輕易放過!
「隨你!」春若水聳肩,起身隨著金管家離開。
她可是個體恤下人的好主子呢,怎能夠剝奪心愛婢女的樂趣呢!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哇!」
儘管冉心心不斷的扭動喊叫,但獨孤煞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扛著她,來到他的寢室,並且在將她往床榻一丟的同時,自己也跟著欺身壓住她。
「你……想幹嘛?」處在這麼暖昧的情況下,令冉心心十分不安。
「我說過咱們必須溝通、溝通。」獨孤煞撐起手肘以支撐自己部分的重量,免得壓壞了身下的人兒。
即使如此。兩人間的距離仍是近到冉心心輕易便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低淺且刺人。
「我、我不要跟你溝通,我要小姐啦!」她轉過頭想避開他令她不安的視線,卻被他分出一隻手將之扭回固定。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是哪兒餓著你了?」他不悅的低吼。
「你每次都搶走我嘴裡的食物!」冉心心指控。
呃……他的確有,不過他是有苦衷的嘛!
「至少我沒讓你睡不飽吧?」獨孤煞再接再厲。
「那個半夜裡老愛闖進我房裡,吵著說他肚子餓,要我跟他一塊去吃東西的人不知是誰喔?」冉心心佯裝困惑。
呃……好像就是他!獨孤煞不好意思的暗暗承認。可他是真的餓了嘛,而且有大半的原因,是想看看她甜美的睡顏啊!
「最起碼我有讓你生活得無憂無慮吧?」先前的氣焰逐漸消失,獨孤煞的聲音登時小了許多。
「老鼠很多。」
僅僅四個字便定了獨孤煞的罪。
呃……好吧好吧,他承認明知道她怕死了老鼠,卻又故意讓人去抓來一堆老鼠嚇她,此舉太過於卑鄙,只是話又說回來,要是她不要老是想躲著他,他也犯不著使出這種小人步數啊。
說到底,都是她的錯!獨孤煞僅懺悔了那麼一下下。立刻又重振旗鼓。
「無論如何,我就是不准你走!」他霸氣的宣稱道,同時腦中閃過一絲的懷疑問:「你該不會是想回去跟你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吧?」
為什麼話題又能扯到這裡來?冉心心真是啼笑皆非。
「我哪來的野男人?有空的話,請獨孤門主為我倆引薦一番如何?」再不跟他把話說清楚,他恐怕會對這個話題沒完沒了。
「沒有?」
「沒有啦!」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啦!」
「那先前跟你一道回來的那個男人?」
「就告訴過你,李大哥是怕我危險,才會送我回來的,我跟他的關係就僅止於此。」冉心心耐心的解釋,壓根就忘了他似乎沒有被賦予能夠質問她的權力。
獨孤煞靜靜的觀察她的神色。
他知道她沒有說謊,但他更明白那個男人對她絕不可能「僅止於此」,不過他可沒笨到會去提醒她。
「沒有最好!你是我的女人,心裡只能有我!」
「你亂講,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唔——」接下來所有的未竟之語,悉數被獨孤煞吞沒口中。
夠了!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表她不是他的女人的宣言,他越聽就越覺得刺耳,決定要令她再也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他要她!就是現在!
獨孤煞飢渴的慾望在瞬間徹底被挑起,他霸道卻又深情的啃嚙她的小嘴,隨即轉而進攻她光裸的額頭、筆挺的鼻樑、飽滿的耳垂、粉嫩的頸項……
凡是他的薄唇所經之處。冉心心立時覺得好似有簇小小的火苗在那燃燒,令她感到有股陌生的燥熱在體內升起,威脅著要奪去她的呼吸,侵佔她的神智。直到他的手試圖解開她領子上的盤扣時,她總算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性。
「你……你在幹麼……」
「讓你名副其實。」
「名副其實什麼?」她想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魔掌,卻被他堅定的揮開。
「成為我的女人!」
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冉心心霎時瞪大一雙烏眸。本以為他是在說笑,然而下一瞬間她的外衣竟已被他扯開。
啊啊。她的衣裳!
冉心心臉紅如火,七手八腳的想拉回被他扯離的衣裳,可他卻又馬不停蹄的攻擊下個目標。
啊啊,她的肚兜兒!
再下去——
啊啊,她的褻褲!
啊啊啊,他怎麼也全裸了!
當天晚上,獨孤煞以全然的耐性及熱情,帶領她初識情慾的世界,也成功的將她由少女蛻變為女人。
一個只屬於他修羅王的女人!
她真的跟他那個那個了?
天邊剛微微泛白,冉心心卻已轉醒,同時夜裡那份火熱的記憶,也跟著慢慢的浮現在她腦海中,令她雙頰滾燙不已。
即使是在黑暗中,但她卻不難感受到他炙人的氣息在搔癢著她的肌膚,他粗糙的手指憐愛的撫過她身子的每一寸。還有他……啊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成為一個色女人了!
輕巧的在他懷裡仰起小臉,有些著迷的凝視他熟睡的臉孔。
這魯男子呵,醒著時是那樣的霸道、蠻橫、唯我獨尊,睡著時的他卻像個孩子般的稚氣,差別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