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男人最寶貝的『東西』羅!」關爾柔巧笑倩兮的解釋。
「啊?哈哈哈∼∼」關爾皓笑得鬍子亂顫。「那個可憐的男人是誰?」
「不就是坐在窗口旁,繃著臉的那一位嗎?」若憐瞄了眼關爾晰。
「什麼?那個人是∼∼哈哈哈∼∼」驚天動地的爆笑霎時充滿室內。
「你是太久沒被我海扁一頓了是吧?」關爾晰狠狠的瞪著沒氣質的小弟,拳頭威脅的「喀喀」作響。
「好好好,不笑∼∼」他識時務的保證,極力憋住大笑得衝動。
為了不讓兩兄弟把他家當拳擊練習場,若憐忙轉向一臉痛苦的關爾皓。
「小哥,那你呢?你這次怎麼有空回來?」
「我是回來參加一個考古研習會。而且,我親愛的小若要結婚了,對像還是老哥的死黨,拚死也該趕回來參加這場世紀婚禮!」
認識關爾皓的人都相信,他其實有一張有若潘安再世的迷人臉孔,尤其他的風采更是令女人們為之大流口水。
這也是他留鬍子的原因,一方面可以杜絕騷擾,另一方面也能掩飾他的年紀,讓人能較相信他的實力。
「那太好了!你上次帶給我埃及艷後的內衣,這回你帶了什麼回來?」若憐雙手合十,期待的盯著坐在地板上的人。
「等你結婚時再拿給你。」他賣了一個關子。
「為什麼不現在送?」她垮下臉來。
「那是結婚禮物嘛!當然在結婚那天送啊!」爾皓理所當然的回答。
「噢!」好吧!等就等,反正她總會拿到的。
關爾柔看了眼手錶。「抱歉,我警局還有事,必須回去處理。」她不笑時自有另一番冷艷的氣質。
「怎麼,有好玩的事?」柳文驥懶洋洋的把玩著若憐的髮絲。
「可以這麼說。殺人狂兼大毒梟,夠有趣了。」她娉婷的踱向大門。
「改天見了,各位。」
第九章
就在宋若憐以為方文駒從地球上消失時,他老兄就打電話來了。
「文駒?你這幾天死哪去了?」她對著話筒叫喧。
「現在有空嗎?」文駒沒費事去解釋太多,淡然的語氣多了一份從前沒有的落寞。
「有!約在哪?」若憐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反常,拿起便條紙抄下電話那頭所報的地址。
一小時後,她就在「綠調」咖啡屋的一角找到了文駒。
他的外表看起來還算過得去,只是∼∼以往常在他臉上出現的意氣風發少了一大半。
若憐一坐下,侍者立刻盡職的遞上清水及菜單。「小姐,請問要點什麼?」
「牛奶!」她隨口說出。
效果不錯!原來沒什麼表情的方文駒因為聽見這兩個字,震駭的盯著眼前又漂亮許多的若憐。
「牛奶?你點牛奶?你是宋若憐?」
她送了他一記大白眼。「你懷疑?」
方文駒是無法面對她「正經」太久的——這實在也怪不得他,以前的若憐只要一看到牛奶就立刻迴避,現在她居然主動喝牛奶,這就顯得非常詭異了,而原因大概只有一個……
「嘖嘖嘖!我實在佩服那位讓你『改過自新』的仁兄,他太偉大了!」文駒搖頭低笑。
「閉上你的嘴,你不是很『傷心』嗎?哪來的閒情逸致說笑話!」她瞪著一雙美眸,喃喃抱怨。
「小姐,你的牛奶。」侍者將溫牛奶送上桌。
她接過牛奶啜了一口。
「你從不喝牛奶的!」文駒好奇的觀察「全新」的若憐。
她聳聳肩。「沒辦法,我需要營養。」
「不會呀!你看起來夠營養了。」他忍不住要捉弄她。
「死文駒!閉上你的狗嘴,別教壞小孩!」若憐又瞪他一眼。
「這裡哪來的孩子?你少∼∼孩子?」他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忍不住大叫,引來其他人的注目。
「噓!你小聲一點!」她偷偷看了四周,覺得好丟臉。
「你∼∼你∼∼」他的食指在她的鼻端抖動。
「你很吵也!」若憐不耐的揮開他囂張的食指。
「你∼∼又懷孕了?」他口沒遮攔的驚呼。
「什麼又?你說話給我小心點!」若憐凶巴巴的警告。
「可是∼∼你∼∼你怎麼可能∼∼」他的腦筋仍然維持在空白的狀態!
「就是可能!而且我下星期就要結婚了!」她又殘忍的丟給他另一個超級大炸彈!
「什麼?你要結婚?」他的聲音比剛才高出了十倍,當然又引來了更多的側目和竊竊私語。由眾人的眼光看來,顯然是指責他的不負責任。
文駒尷尬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壓低聲音問她:「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她翻了翻白眼。「拜託!你這幾天也不曉得死哪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要不是你今天終於良心發現,撥了通電話給我,恐怕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了!」
「哦!」他悶悶的應了聲,表情又恢復了「哀怨」。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些天你跑哪去了?」
文駒沉著臉將事情的始末告訴若憐。
「那梁意情呢?」
「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蹙起柳眉,他們的戀愛可真是多災多難!
「後天有一班飛機是飛往維也納的。」他的臉上滿是自信。
「你怎麼知道她去了維也納?」若憐好奇的看著他堅毅的面容。
「我如果猜不出來,就沒資格做她的另一半了!」他揉了下眉心,有絲疲憊地說。
「好吧!找到她後,記得別急著『私訂終身』,至少尊重一下你四周的親朋好友!」
若憐淺笑地祝福他。
她才不替他們擔心呢,因為有請人終會成為神仙眷屬的!
※※※※
老天!她和文駒被綁架了!
若憐和文駒走出咖啡屋沒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廂型車突兀的停在他們面前,下一刻,他們就莫名其妙地被架上車了!
為了防止文駒反抗,歹徒乾脆拿了跟粗大的木棍敲暈他,至於若憐,則只用一條繩索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若憐嚥下恐懼提醒自己,現在不能慌,亂了陣腳對他們可沒好處!
可是當她看到倒在座椅上的文駒時,一口冷氣登時梗在喉嚨。
觸目驚心的血佈滿他的半邊臉,看起來好恐怖……
「你∼∼他∼∼她流血了!」若憐抖著聲音說道,希望車上的綁匪能好心的替他止血。
但綁匪若是有「好心腸」的話,那也不必做綁匪了!
「啪!」粗厚的手掌沒有半縷憐惜的拍向她的臉頰。
若憐知道現在不是反抗的好時機,即使她有滿腹的怒火,也只能忍住,畢竟她和文駒是人家的肉票,而肉票的權利是很少很少的。
所以她不再言語,只盼望文駒能沒事……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車子在一棟平房前停下來。
駕駛座的瘦皮猴先行跳下車,走向站在屋前的一名中年男子。「人都在車子裡了,錢呢?」
「急什麼!」中年男子冷冷的開口,走向車子。
車門倏地打開,若憐瞄了眼綁匪頭。
喲!長得還人模人樣的,而且——好眼熟哪!
許風揚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昏迷的文駒。
「我只付一半。」他寒著臉對身後兩個綁匪說。
「什麼?你想賴帳?」瘦皮猴尖聲大叫。
「哼!你們只抓對了一個,當然只能拿一半的錢!」他不屑的冷哼。
「不會吧!是你說他的女人都會和他走在一塊,我們當時就只看到這個女人走在他旁邊啊!」矮胖男子掙扎的抗辯,不敢相信自己的蹩腳運氣。
許風揚轉身走進屋子。這兩個呆子誤抓了柳文驥得女人,要是被發現了,他鐵定會死得很難看!
單純的綁架已經變得十分複雜了,而他是斷然不會放宋若憐走的,既然錯了,那也只好錯到底了。
「我可以給你們原來的酬勞,如果你們願意再多待兩天當我的保鏢,我可以再給你們三十萬。」他開出了令人心動的條件。
兩名歹徒興奮得眼睛都亮了,人是貪婪的,有如此「好康」的事情,他們倆豈會拒絕?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從他們動了宋若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們悲慘的命運。
他們不該惹到柳文驥!
※※※※
柳文驥心神不寧在找不到若憐後,變得更加嚴重!
然後,他接到關爾柔的電話,怒火立刻沸騰到最高點。
沒有人能動他心愛的女人,尤其小若現在還懷了身孕!
潛伏在內心的野蠻因子逐漸甦醒,他唇角揚起一抹令人膽寒的冷笑。退下了文明的外衣後,他的侵略性會讓所有觸怒他的人寧願自己沒出生過!
※※※※
疼痛不曾間歇的刺激著逐漸恢復意識的方文駒,終於,他忍不住的輕哼出聲。
老天!他寧可再昏死過去!
「文駒,文駒∼∼你沒事吧?」微顫的女聲在叫喚了三分鐘後,他才依稀分辨出聲音的主人。
若憐沮喪的坐在地上,他們在半小時前被那個胖子丟進了這個陰暗的房間裡,而且是一個「家徒四壁」的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