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嚴少烈氣的是她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談論別的男人,使他熾熱的心有些冷。
但她終於注意到他,並細心詢問,讓他強烈感受到一股暖流,原本糾結的心登時獲得了纖解。
「要不要叫服務生將空調關小一點?」聶芙再次詢問,怕他的身體不舒服。
聶芙雖然嘴裡不願承認嚴少烈,但從她細心的小動作與不間斷的關心,不難看出她早已接受了他。
「我沒事。」對於聶芙的關心,嚴少烈欣喜不已,不停地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揉著她的黑髮。
「呵……好美的一幅畫呀!」襲翼排除先前的疑問,優雅地啜著咖啡,由衷地為好友找到伴侶而開心。
三人聊了許久,聶芙對襲翼身旁一直側臉拿手機裝忙的怪男子充滿懷疑。
「孟邪,你說對不對?」嚴少烈突然詢問一直在講手機的孟邪。
孟邪冷汗直冒,在心裡不停咒罵。
「孟邪?呵呵,真是好久不見啊!」原來是他,聶芙開心地與孟邪打招呼。
「你們認識?」襲翼狐疑地看著畏畏縮縮的好友。
「是呀!我們在宴會上認識的。」聶芙看到孟邪一臉窘迫,煞是覺得好玩,不禁想再捉弄他一番。
「對呀、對呀!」孟邪一邊回答,一邊哀求地看著聶芙,希冀她別把真相說出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看著有如熱鍋上螞蟻的孟邪,嚴少烈覺得很可憐,於是替他解圍。
襲翼發現店裡漸漸出現了嘈雜聲,也明白他們引起了騷動。
「走吧!」
「孟邪耶……好帥喔!還有襲翼,真是英俊,咦?那不是嚴少烈嗎?」他們還未起身,就聽到尖叫聲此起彼落。
嚴少烈馬上拉起聶芙,迅速離開。
有一桌坐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尖酸刻薄地道:「嚴少烈真奇怪,他身邊的女人又沒有多好,只是頭髮比較黑罷了!根本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
在一旁的女人也說:「她的眼睛是比較圓,鼻子比我挺一些,身材也只比我好一點。」
第三個女人也接著說:「哈……她的嘴巴比我還要小,她輸了,哈哈!她也沒有多好,我真不懂嚴少烈怎麼會選她呢?」
另一桌的男士們早已被聶芙絕美的容顏迷昏了頭,聽到有人批評他們的女神,生氣地道:「我們才不懂你們,拜託!你們批評的詞彙裡,沒有一樣是在說她的壞,都只是在說明你們不如她罷了。」
男女主角都已走遠,餐廳裡卻依然充斥著濃厚的火藥味。
坐在孟邪的車裡,看著在一旁心情愉快的孟邪,襲翼不禁開始懷疑他與聶芙的相遇方式。
另一邊,嚴少烈開著車,不時地關心著身旁的聶芙,她的臉因怒氣而更加嬌艷。
「哼!這樣做好像有點太便宜了她們,我應該再用一些……」聶芙因為那些女人的批評而非常生氣。
她趁嚴少烈買單時,在那三個女人的飲料裡灑了鹽和胡椒,更在那個罵她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的女人背後,倒了冰塊。
嚴少烈搖頭歎息。唉!有這個小魔頭在,以後他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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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你就先住這間,如果有需要,就直接跟老劉說一聲。」連蓉荷心有歉意地對林雨萱道。
「奶奶……我可以這樣叫您嗎?」林雨萱故作可憐地看著連蓉荷。
「可以呀!林小姐。」連蓉荷看著對自己微笑示好的林雨萱,很高興她原諒了自己。
「奶奶,您別這麼生疏地叫我了,可以叫我雨萱呀!而且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您就別再自責了,況且您願意收留我這孤兒,我……」說著說著,林雨萱紅了眼。
「好好好,雨萱,你別難過,奶奶會照顧你的,趕快休息吧!」生性慈祥的連蓉荷,十分同情可憐的林雨萱。
一走出房間,關上門後,連蓉荷心想,自己定要為林雨萱找個好人家,不再讓她受苦。
而躺在床上的林雨萱則壓抑著歡喜的心情。
「耶!這真是成功的第一步,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嚴少烈了。」
今天在連蓉荷探病時,林雨萱便告訴她說自己不敢獨自住在醫院,還騙她說自己是個孤兒,因此討厭孤單的感覺。
因為心懷愧疚,加上一向悲天憫人,連蓉荷為了想讓她的病情加速好轉,便讓她住進了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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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烈回家後,看到在醫院裡請的看護竟然在家忙進忙出的,感到有些奇怪,正想開口詢問,剛從廚房走出來的連蓉荷卻叫住了他。
「少烈,你過來。」
「奶奶,看護怎麼會在家裡?」
「我把林小姐帶回家裡,這樣比較好照顧她。」
除了聶芙,對其他女人毫無興趣的嚴少烈,不解地看著連蓉荷。
「林小姐?」
「就是被我撞到的那個女孩,你不會反對吧?我怕會影響到你,所以把她安置在一樓的客房。」連蓉荷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他會反對。
嚴少烈聳了聳肩,心想在聶芙還未嫁進門前,能有個人來陪奶奶也好。
「奶奶,您決定就好了,您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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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無聊喔!」聶芙躺在白色絨毛地毯上,玩著正在睡覺的小王子耳朵。
「那對程氏夫婦終於去補度蜜月,爸媽也去南部玩,唉……就連家中的狗也一直在睡覺,我好無聊喔!」
聶芙從起床到現在,已經喊了不下十次的無聊。
鈴——鈴——
「汪汪!」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小王子不滿地叫了幾聲,然後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睡覺。
「喂!找誰?」無聊到發慌的聶芙不耐煩地說著。
(找你呀!寶貝。)嚴少烈聽出她似乎不太高興。
「又有什麼事?」聽到是嚴少烈,她更加氣憤。
(怎麼啦?是哪個人讓我的寶貝生氣了?)嚴少烈低沉的聲音彷彿有安定人心的功用,聶芙原本煩躁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下來,我在你家門口,我們出去!)聽到「出去」二字,聶芙開心地迅速衝下樓,不等嚴少烈開車門,便逕自跳了進去。
「我、我們要去哪兒?」因為跑得太快,聶芙有些喘不過氣。
看著臉上充滿期待的聶芙,嚴少烈寵溺地笑了。這個性情多變的女人還真是難以捉摸,剛剛還在生氣,現在卻開心得像什麼似的。
「你餓不餓?」
「我才不餓,快!我們要去哪裡玩?」聶芙再次問道。
「別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想去哪裡玩再去玩吧!」
最後,他們決定在路邊的一家海產店祭五臟廟。
「吃慢一點,又沒有人在趕你。」嚴少烈看著狼吞虎嚥的聶芙,不禁想發笑。
「古人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所以……我們要吃快一點,才能找到好位子……玩水……咳……咳……」聶芙嘴巴塞滿了食物,卻還不忘說話,一個不小心就噎著了。
「小心一點,來,喝口水。」嚴少烈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咳咳,真難過,這些臭蝦子幹嘛有殼啊?害我吃得這麼麻煩,咳……」聶芙把自己噎到的原因,全都推給前面那盤可憐的蝦子。
沒吃幾口的嚴少烈,見聶芙猴急的吃相大笑出聲。和這有趣的女人一同吃飯,還真是感覺幸福啊!
於是,為了讓聶芙方便將蝦子入口,他便細心地為她剝殼,將蝦肉全放在她的碗裡。
嚴少烈明天將去日本視察分公司的營運,為了能多看聶芙幾眼,所以他特地提早下班,想多製造兩人共處的時光。
黑色的跑車奔馳在通往宜蘭的路上,嚴少烈想要擁有和聶芙獨處的空間,於是選擇離台北較遠的海水浴場。
「呼!吃得真飽。」聶芙摸著因吃飽而鼓脹的小肚子。
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聶芙不禁在車內大聲歡呼:「哇!好美麗、好壯觀的海。」
「哈哈,你看有人在玩水上摩托車耶!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聶芙欣喜的聲音充斥在車子裡。
車子停在福隆沙灘的某一角,聶芙迫不及待地奔向美麗的沙灘,蹦蹦跳跳地就像個貪玩的孩子。
身著米白色連身洋裝的聶芙,奔跑在陽光灑落的沙灘上,陣陣海風吹拂她輕柔的髮絲與衣裳,就像天使般地美麗動人。
聶芙渾身散發出的淡淡芳香隨著涼爽的風飄向靜靜坐在一旁的嚴少烈,更吹動了他封閉已久的心。
接著,她突然瞥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嚴少烈,奔向他,使盡全力將他從沙灘上拉起。
「你也來玩嘛!別像塊木頭一樣一直坐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