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肢體的親密接觸,上好的布料被推擠到一旁,嬌小的身子露出了誘人的曲線,那白皙的頸項,雪嫩的香肩,胸前的渾圓……不行!
沈敬儒猛然彈起,迅速離開琥珀香軟的身子,背對著她坐在床緣,費力地調整嚴重不穩的氣息。
「夫子……」琥珀雲鬢半掩,微露香肩。
「不要這樣喚我,讓我冷靜一下。」他快受不了了,誰來救救他啊!聽著她嬌軟的聲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好想把她佔為己有!好想就這樣霸住她,永遠不放開她!
琥珀不再說話,她用無辜的神情看著那寬闊厚實的背部。
沈敬儒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壓制自己體內奔騰沸揚的慾望。突然他覺得背部傳來小小的壓力。
「琥珀,你……」他轉過頭去,只見琥珀背靠著他。
「夫子,您說要冷靜一下,那我就暫時不要看您好了,但是您的背讓我靠一下,總行吧?」
不行!他很努力地在吸氣、吐氣。
可是背後的琥珀不待他回答,便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夫子您說您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歡上我,是真的嗎?」好令人驚訝幄!
沈敬儒只感到背後傳來陣陣馨香,那柔軟的身子讓他口乾舌燥,這小妮子是在報復他嗎?貼在他身上,偏他又不能碰她。嗅!那真是天底下最殘忍的事了。
「夫子,您回答我嘛……」她開始撒嬌了。
老天!他絕對要冷靜。
沈敬儒迅速起身,琥珀背後失了支撐,尖叫一聲,整個人傾倒在床緣,細長的髮絲沿著床緣垂落到地上,她的小臉蛋在床緣邊看著他,粲然美眸眨啊眨的。
咦?夫子會臉紅?大發現!
「我說過不要用這般可愛的神情看著我!」他有點生氣,嗓音卻充滿寵溺。
「又不會怎樣,人家就是想看嘛。」她嘟起晶紅的小嘴。
沈敬儒唉歎了口氣,他真的輸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他扶起仰躺在床緣邊的嬌人兒,將她抱在懷裡,額頭抵著她的小額頭,眼對眼的對她說道:「對,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琥珀小姑娘。」那沾上花瓣兒的粉嫩小臉令人驚艷。
他輕輕啄吻她。
「那……那我……」琥珀急急推開他的唇、她也要告訴他才行。
「你也是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他替她把話說完,又貼上她柔嫩的唇瓣。
嘎?夫子怎麼知道的?她有告訴過他嗎?琥珀張著眼看他。
「閉上眼,先讓我親個夠,然後我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他將她推倒在床上,如願地在她如白玉般的頸項印上自己的記號。
***
「夫子,您沒誆我?」琥珀熟練地對著銅鏡梳著發,她的發全干了,要重新梳上髮簪。
「嗯。」沈敬儒在她背後幫她。
「嗯……夫子,幫我拿著這撮發……夫子您真的是因為我,才到山雲山莊當塾師的?」坡拍熟練地梳著桃心髯,沈敬儒幫她拿左邊的分發。銅鏡中的小臉有一抹微暈。
「也不盡然,孟蘭總管與我有點交情,前些時候她拜託我到出雲山莊教導雲思卿,我那時沒答應。」琥珀伸手向他,沈敬儒將手中的發交給她。
「咦?夫子您那時為什麼不答應呢?」琥珀梳理好髮髯,望向鏡中的他。
「你說我那時為什麼不答應呢?」他笑看著鏡中的她,黑眸有一絲的責怪。
「啊!」琥珀低喊,隨即咬咬紅腫的下唇瓣。「那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不知道周夫子那麼不禁嚇,我與思卿只是在梯子下大喊一聲,結果周夫子就摔下來了,真的!我們真的只喊一聲幄。」
「嗯嗯,不能怪你們,只能怪周夫子太老,禁不起你們這般折騰。」他疼愛地捏捏她的嫩頰,口氣卻有些戲濾。
「真的啊!我沒騙你啦!」她起身小捶他胸前,氣他不相信她。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是。」沈敬儒笑抓著她亂舞的小手。
此刻丫環端著雞湯推門而進,看到沈敬儒與琥珀笑鬧著,她睜大了眼,好似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咳!」沈敬儒立刻沉下臉。「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對……對不起,少爺,奴婢一時疏忽,還請少爺見諒。」丫環敬畏地回話。
「下回絕不能再犯了,就算是客房,也要嚴守規矩。雞湯放下,你可以下去了。」沈敬懦一臉嚴肅。
「是的,少爺。」丫環敬畏地回話,就要退下,卻又怯怯地道:「少爺,陳嫂說琥珀姑娘的衣裳已經烘乾了……」
「那就拿進來。」
「是!」
待丫環退下,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琥珀看著沈敬懦,吶吶地說:「夫子,您好凶幄……」
「這不是凶,這叫威嚴,不這般,怎麼指揮底下的人呢?快喝了這雞湯,免得受寒。」
他拉過她,將她按坐在圓桌前。
看著她一口一口喝著熱湯,沈敬懦板起臉,正經說道:「琥珀,今日的事不許跟思卿提,我怕她不好好讀書。」
「為什麼不能同她講呢?我與思卿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絕對沒有秘密的啊!況且她一定會很高興知道夫子您這麼喜歡我,她一直以為夫子您是壞人,我回去跟她說,她就不會再誤會了。其實思卿人很好,她只是……」小嘴講個不停。
「夠了,琥珀,先喝了這湯,換回干衣裳,咱們路上再講。」
「咦?夫子您這麼快就要送我回去啊?」她嚷著嫣紅小嘴。她還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多與他聊聊天哩。
「再不送你回去,我怕我會一口吃了你。」他又吻上了她。
嗯……有雞湯的味道。
***
大雨過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天地重新被洗刷過後,出現靜淨的面貌,天空清爽的湛藍,直將人們臉上也染上一層薄藍。晴空如洗,白雲如絮,遠山如黛,好一派雨後風光。
沈敬儒與琥珀兩人並肩走在承德坊,寬闊的街道因為大雨過後,行人稀少,只有稀疏的路人拿著滴著雨水的濕傘走著。
撈回抬眼看著遠處的青山,山是綠的,好青翠的綠色,再看看如棉絮般的白雲,她微微地笑了。呵!她好喜歡看雲哪!好舒服,好飄逸呢!
沈敬儒則是略低著頭,盯視著前方青板石路面,彷彿在想事情。
原本沈敬儒要車伕將馬車駕好,送她回出雲山莊,但她說天放晴了,她喜歡在雨天過後散步,他便陪她一塊兒走。承德坊右拐是美德胡同,再往前是廣慶大街,出雲山莊就在廣慶大街上。
「琥珀。」沈敬儒仍看著地面的青石板。
「嗯,什麼事?夫子。」德拍偏過頭,仰視他。
「今天的事兒,不要同思卿說,我怕她仗著我們倆的關係,此後會更加頑皮,不到書房聽課。」
「我們的關係?」咦?球拍一下子意會不過來。
他深瞅著她。
「啊!」莫非是說他喜歡她這檔子事兒嗎?琥珀紅了臉。
「琥珀,今兒個的事我會負責的,給我點兒時間,等來年春暖花開,我就到你爹爹那兒提親。」
「啊?」她紅了臉,搖搖頭,她還不想嫁人啊。
「怎麼?你不願意?」她總不會還想嫁給別人吧!
「不……不是的,我是想可不可以再緩一緩啊,我……我不想那麼早成親啊,何況思卿都還沒出閣呢,我怎麼好先成親呢?」她還想好好玩一玩啊,要真嫁了人,哪能這般自由,說出門就出門啊,自然也不能與思卿一起調皮搗蛋唆!
彷彿看穿她的心事般,沈敬儒淺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與思卿多相處幾年,多頑皮一陣子啊?」
「對啊!呢……不是啦,我是說恩卿還沒有出閣,我與思卿是青梅竹馬的好友,自然不好比她先出閣嘛,何況我年紀還小啊,才十七……」她又嘟嘴了。
「姑娘家十七就該成親了。」
「夫子您說話與我爹好像啊,成天叨念要幫我找婆家呢,真煩。」當她是瘟神,巴不得早日趕她出門啊!
「我也二十五了,我爹直催我娶媳婦兒呢,這事也談過好多次了。」真有點煩了。
「嘎?夫子您二十五了,我還以為您只有二十呢!」琥珀看著他,男人俊美看起來果然比較年輕。
沈敬儒只是笑笑。
「夫子,為什麼不能讓思卿知道我們的關係呢?」琥珀又繞回原來的話題。
「因為思卿好不容易定下心來讀書,為的就是我會打你手心,她與你是好友,用你威脅她是最有效的法子,要是她知曉我這麼喜歡你,她一定知道我捨不得打你,從此也就肆無忌憚,不來書房,那你過去挨的鞭子就白挨了。」
「啊,對幄,思卿的確很有可能這樣,她以前就不喜歡唸書了,最近這幾個月是因為夫子會打我手心,她才勉強去的。」
沈敬儒點點頭。
「呢,夫子,您以後不會再打我手心了吧?那好痛呢!」說完,琥珀可愛地微皺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