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疑惑的當口,臉被他輕輕托起。
他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眼窩上,「如果是真的,她造成錯誤的後果,我也要一一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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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機會,斑鳩將卓敬西「綁」了出來,還是趁邢西領上節目不在,在邢宅等到卓敬西在療傷期間養成閒逛院子的習慣,丟出一顆球將她引出大門。
球不穩地從卓敬西的手中脫落,斑鳩把握時機將她往車內一拉,直接上路。
「黃鶯?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去逛街。」黃鶯摟著她解釋:「邢西領不准你出來,所以我們只好出此下策。」
「原來如此。」卓敬西點點頭,沒發覺黃鶯和斑鳩以眼神交會示意。
「去哪裡逛?」卓敬西問道,總有個目的地吧!
「先回我們家再說。」斑鳩說,方向盤一轉,駛人大道。
「你的傷好了吧?」黃鶯關心地查看她一陣。
「好啦!」卓敬西輕鬆地說。
黃鶯想不到話說,直截了當的問:「這些日子……邢西領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卓敬西回給她一個清澈的眼眸,表達著不瞭解。
「聽說他愛你!」黃鶯開門見山的說:「妳相信了?」
卓敬西眼珠子一轉,微微點頭。「他有說過啊,我是相信……」
「妳相信?」斑鳩叫了出來:「他的話你相信?」
「敬西。」黃鶯扳正她,慎重地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可以輕易的愛上任何一個女人,除非他為你做了些不同以往的事,否則他的愛不能相信。」
卓敬西有些傻眼,楞楞地問:「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其實,這次帶你出來,我不準備再讓你回去那裡。」黃鶯老實地說。
卓敬西差點跳了起來,驚叫:「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斑鳩忍不住大聲起來:「你現在根本不適合談感情,你得全心全力去完成解開梟王的謎題那件事,否則你將會不時的發生危險。」
「期限快到了。」黃鶯沉住氣,「你父親以職位作擔保,這次再捉不到梟王,你父親只好回家吃自己,他只有你這個女兒,以你目前的情況,你能照顧他們嗎?」
「你們想做什麼?」卓敬西有些害怕。
「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帶你回去見見你爸媽,相信對你的記憶有幫助。」斑鳩將車子駛入小道,在一家便利商店前停了下來,跟著開了車門進入店裡。
卓敬西的心七上八下,儘管她們是她的朋友,此刻,卻讓她惶恐不安,她知道她不該這麼做,可是,她還是開了口:「我想喝水。」
「水?」黃鶯環視車內,很快地跳下車。「我去幫你買,你在車內等著,不要亂跑。」
看著黃鶯和斑鳩都進入店內,卓敬西迅速地將車門一開,從店後的巷子閃去。
穿過巷子,一個社區公園出現在眼前,一群年輕人眾在這裡,不協調的吐出口中的煙霧和怪異的打扮,冷著眼看著她。她不敢正視,急急地往他們身邊晃去。
「站住!」一個聲音從卓敬西低垂的頭頂上響起,一抬眼,她看到清涼的肚皮和一頭紫發。
「做……什麼?」卓敬西驚慌的問。
「我認得你。」紫發女人的眼睛瞇了起來,邪邪地說:「你是邢西領的女朋友。」
「她?」身後的那群年輕人全靠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卓敬西之後,不屑的啐了一口。「拜託!怎麼可能?」
「她就是!」紫發女人相當肯定。
「真的?」
那群人圍住卓敬西,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老鼠被貓群盯著,異樣的衣著裝扮在她眼前混成一團,很快地陷入眼花撩亂的境地。
「喂!」紫發女人向夥伴們使著眼色,半諷的語氣裡含著挑釁:「怎麼樣?想不想搞明星的女友啊?」
聞言,那群人笑了起來,卓敬西往後退了兩步,卻被人抓個正著,一雙紋著蛇蠍圖案的手臂圈住她,露出猥褻的笑容。
「原來你喜歡我啊?」
卓敬西只覺一陣噁心,使力一掙逃離那個人的懷抱,卻被另一個人制止,反手一抓,她立刻動彈不得。淹沒在懼怕之中,她臉色慘白的大喊:
「你們想做什麼?」
紫發女人的目光銳利極了,唇角一勾,哼了一聲:「看看你的樣子,最近還傳說會跟他結婚?簡直笑死人了!我看是你死粘著人家不放。」
「那也不干妳的事吧?」卓敬西腦中的反抗因子劇烈炸開,體內一陣熱血奔騰。
「看不出妳挺刁的?」紫發女人厲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刁到什麼時候?」
卓敬西在慌亂中急躁地喊:「邢西領就在附近,他會來找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紫發女人揚起嘴,笑裡藏刀。「找妳?你以為他真的在乎你?少來了!」
「我沒空聽你的諷刺,我要走了……」
卓敬西邊說邊掙脫,手臂卻被人抓得死緊,她本能的舉腳往後一踢,正中男子的小腿,他咕噥一聲,隨同四周的人全往卓敬西身上壓。
紫發女人輕蔑地笑了起來,「想走?沒那麼容易,看你的樣子,我兄弟也沒什麼胃口,不過,我倒想給你一個教訓。」
「你這個變態!」卓敬西豁出去的嚷叫,一股強悍的氣勢蓋過她的怯懦,腦海裡的影像清晰起來,條理逐漸分明……
「你說什麼?」紫發女人臉色一凜,狠狠的朝卓敬西被壓制在地上的頭一踩,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要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王八蛋……」卓敬西的斥叫被淹沒在這群人的拳腳聲中,她極度地憤恨,為什麼老是碰到這種事?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受這種苦?
瞬間,她模糊的意識被擴散的清晰所取代,身上的拳頭讓她深感莫名其妙,當一掌襲向她的後腦時,她的力量突變,猛然一推,將身上的人影推開,她迅速跳離地面,迅雷不及掩耳的賞了每個人一個巴掌。
卓敬西轉過頭,朝著紫發女人就是一踹,紫發女人跌倒在地,她憤怒的舉腳用力的扭踩,聽著紫發女人哀聲連連。
卓敬西居高臨下的瞪著驚慌成一片的混混,「你們這些社會的敗類,竟敢惹我!」
話一落,她抓過一個人施以飽拳,拔下他腰間的一串鑰匙,往他的手臂上恨恨地一劃,血流如注的場面讓這群人登時噤若寒蟬,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起來!」卓敬西一把拉起蜷縮在地上女人的頭髮,毫不留情的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晃動手中帶血的鑰匙命令:「走!告訴我這裡是哪裡?還有車子在哪?」
混混們早被卓敬西兇猛的行為震住,只見紫發女人恐懼的點點頭,唯唯諾諾地任由卓敬西拉扯,連滾帶爬的走向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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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斑鳩不只一次的瞪著好友,「我們被她騙了?」
「我也想不到!」黃鶯懊惱的說。為什麼卓敬西會逃走?
「她怕我們?」斑鳩不能理解。
在便利商店的附近找不到人、理不出頭緒的情形之下,她們回到家裡商量對策,本以為將卓敬西從邢宅帶出來,事情會有所進展,現在反而更糟糕。
「人都不見了……」黃鶯後悔的說:「杜鵑姐這兩天就要來了,這下可好……」
門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歎氣,開門的那一剎那,黃鶯以為自己花了眼,不敢肯定的喊:「敬……敬西……」
黃鶯對卓敬西凜然的臉色感到訝異,卓敬西一語不發的橫過她走向客廳的沙發。
斑鳩嚇了一跳,錯愕地喊:「你怎麼知道路?你怎麼搞得那麼髒?你又受傷了?」
「又?」卓敬西對她最後一個問題提出質疑:「斑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何時又受過傷了?」
黃鶯看進卓敬西清澈的眼底,一絲了悟閃入她腦裡,她抓過卓敬西,掩不住激動的大叫:「妳好了?你恢復了?你想起來了?」
「什麼意思?」卓敬西尋求解釋,「你們是怎麼回事?我又為何會在台灣?我記得我才剛畢業,我爸呢?他們有來嗎?」
斑鳩的眼睛瞪得好大,跟著興奮起來,「你的記憶全回來了?哇--」她抱著卓敬西大叫:「太好了,有救了。」
「什麼有救?」有太多的問題厘不清,卓敬西咀嚼她們的語意,似乎有大事發生。「我記得我等到梟王的出現後,就完全不記得之後的事了,難道……你們到底隱瞞了什麼?」
「對!就是梟王。」黃鶯趕忙找出二張紙箋遞到她面前。「他出了這道謎題,而且直接找上卓署長。」
「找我爸?」卓敬西狐疑的將視線調向紙上的字句,一邊問:「他找上我爸了?難不成他也知道我是誰了?他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不只如此--」斑鳩接口:「他挑明了以你為對象,專為你設計謎題,這些年來都……」她的嘴被黃鶯的手封住,黃鶯示意她不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