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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白雙

  他憐惜的吻著她,給予由衷的撫慰:「平,別怕!我說過會給妳想要的;妳是我的,不因為小廣,而是我喜歡妳,我付出的是我的心,妳懂了嗎?」

  「心?你真的喜歡我?我……我哪一點值得你付出?」她有些激動的將所有的疑惑傾倒而出;「你是個不可多得的王者,而我呢?我根本配不上你,當年如果不是酒……」

  「在我眼中,妳是我的一部分,那妳呢?」根本無所謂配或不配的問題,早在她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情愛世界只能容得下她。

  他冷傲、剛毅,對情慾的表達無法熱情,可是他的內心始終為她澎湃、洶湧。

  「在妳為姐妹們奔波、為靜奶奶效勞和思念小廣以外的時間裡,妳想過我嗎?」他說得好委屈,他明白她需要時間學習接受,可是他偏偏無法承受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不是他。

  我想過啊!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她的心在吶喊著,可是腦海中卻浮現了被雙親遺棄的記憶,這讓她相當恐慌,美好的一切就如同一道玻璃牆,隨時都可能破裂。

  「我……我只是……」

  「妳要承諾,我也是。」他皺眉,一張臉變成可以嚇死人的表情,恐嚇道:「我認為我沒有虧待過妳,而妳呢?到底在怕什麼?想逼我厭惡妳?」

  她的心跳停了半拍,唯唯諾諾地說著:「厭惡?我沒有……」

  「如果妳頁的這麼期望,好吧!」他在瞬間鬆開了所有施壓在她身上的力道。

  此刻他才發覺她的膽小,她原本紅潤的櫻唇失去了血色,蒼白的顫抖著,令他於心不忍;但這一次他必須狠心,她深陷童年殘酷的回憶,他必須讓她忘卻痛苦,否則她將永遠被陰影籠罩,苦思之下,欲擒故縱不失為一個良策。

  她像溺水的人渴求浮木,本能的抓住他想離去的身軀;她不願失去他的每一個觸碰及溫情,以及他給予的幸福天堂,她不想失去他的感情。

  「你想……你想怎麼做?」她不要他離開,不然她會崩潰。

  瞥見她猶如驚弓之鳥的神情,卻依然不肯坦誠自我的情感,他的心一橫,準備起身,「我不想再談了,妳讓我覺得自己是白費心機,像個傻瓜一樣。」

  「你要我怎麼做?」她抓著他的力道因揪緊的心而加重了,「你告訴我,我盡力就是了!」

  「盡力?當初要妳乖乖學習課程,妳不也這麼說?」

  「可是……」她反駁:「你剛才也說我很努力啊!」

  「那只是不想讓妳在眾人面前出糗所說的客套話。」他輕蔑的譏笑。

  「你……」她的心開始慌亂,害怕失去的恐懼被一股想極力爭取的勇氣取代,此時她才明白他對她是如此的重要;他一直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所以她該知足,她不能一味的只想保護自己而忽略了他的感受。「我都聽你的,好嗎?」

  「是嗎?」他寒著一張臉。

  她用力的點點頭,生怕他不相信。

  他坐回床沿,帝王般的下達命令:「過來!」

  她馬上往他的身邊移去,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以往都是我主動,現在換妳主動,妳知道該怎麼做。」

  她睜著一雙大眼,心跳再度亂了節拍,何謂主動?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一向掌控主導權,所以她根本沒想過要如何挑起他的情慾。

  眼見他的表情逐漸僵硬、森冷,她迅速整理自己紊亂的思緒,他想得到她的響應,她不敢說出口,只能以行動證明愛他的事實。

  朝著他緊抿的嘴唇逼近,她記得他很喜歡吻她,這一次。她想回報他的熱情。

  他和她之間有太多的熱情,不過他一直沒有給她機會去學習如何勾引自己的丈夫;她的吻羞澀而膽怯,她的手指因技巧生疏而發顫,宛如初嘗禁果的夏娃,嬌羞可愛。

  可是不夠!他要的不止是這些,他要的是她徹底的解放。

  他握緊她抖得不像話的手,無情的表示:「妳用這種方式應付我?」

  「我沒有應付你!」她已經很努力了。

  「沒有?為什麼發抖?妳怕我?」

  「沒有……」她是怕,不過是害怕失去他。

  「妳還是不信任我。」

  瞅著他冷酷的俊顏,她無言以對;他瞭解她,她對人性的確缺乏信任,因為愛他,她想解開多年的心結,因為他,她才想要放逐自己。

  在她尚末開口前,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毫無預警的起身往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丟下令她心寒的話語:「如果妳仍有所顧慮,就證明妳依然不相信我;我會如妳所願不再碰妳,自始至終,妳一直這般期望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不是!」她否認,在他溫柔的接納她時,她已改變了一向的堅持。

  「妳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是我勉強了妳,婚禮後各自分飛,妳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會再管妳了!」

  「不是的……」她的辯駁被那扇門絕情的阻隔了,望著門,她啞然失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無助得猶如被遺棄的那個晚上──

  第九章

  因為深谷塚司的刻意躲避,平芷愛遍尋不著他的身影,就連深谷廣亦平空消失一般,令她心急如焚;她已悔悟,不應該再活在過往的陰影中,更沒有理由要他一起承受記憶的折磨。

  她想要告訴他,她好愛、好愛他!

  可是他避不見面,失去了音訊;此外深谷闇夫婦自茶會後,也對她採取相應不理的態度,讓她益發心冷。

  是他讓她卸下心防,她不想再絕望,她已經儲備了十足的勇氣向他訴說情意,可他呢?

  這星期她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她來回於道館、公司及深谷宅第,仍然無法在任何一個人的口中問到他的去向。

  從屋頂向下觀望,藉著月光和門窗透出來的光線,她知道道館內仍然有許多人,今晚深谷闇夫婦突然來訪,因為道館今天正在為協助神社舉辦祭典的工作作準備,原以為深谷塚司會出現,可是她的預料錯誤。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人來人往,大家分工合作的快樂情緒相互感染,就連深谷闇也難掩愉悅的心情而展開笑顏。

  山田希子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平芷愛依稀記得當年抱著深谷廣進入深谷家的那一天,山田希子的美麗令人過目不忘。

  她是個典型的日本女人,夫唱婦隨、謙恭有禮,在深谷闇面前,她溫婉賢淑,於闇鷹流旗下的人眼中,她是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顯然平芷愛並沒有她優雅的氣質,反而好動、無禮、不識大體以及與生俱來的身世背景再加上不甚光彩的「行業」。

  莫怪深谷闇會厭惡她了!

  突然底下的人傳來一聲尖叫,場面開始混亂,人群皆往樹林移去,神色慌張的尋找水管、水桶。

  空氣中瞬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燒焦味,原本幽暗的樹林變成赤紅的火海,火舌亂竄,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回事?」平芷愛拉住一人連忙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火災?」

  「不……不知道!可……可是老太爺和老夫人都在裡面!」

  「什麼口」她大驚失色的追問:「他們剛才不是在這裡?什麼時候進去的?為什麼會進林子去?」

  「按慣例,神轎頂上會鑲嵌著闇鷹流的標記,也就是一隻金色的老鷹,那是用純金打造的,也是鎮幫之寶,只有主子才能將那麼貴重的東西請出來,主君不在,所以……」

  「可惡!」她慌忙的打斷他的解釋,又問:「那隻金鷹會放在哪裡?」

  「好像是放在休息的小屋內,真正的位置只有主子才……」

  她等不及的跳上屋簷,往林內衝去。

  火勢非常大,尤其是小屋邊的樹林正在熊熊燃燒中,她嗅出刺鼻的汽油味,心中為之一凜;屋內的呼救聲引導了她的方向。

  她暫放心中的疑惑,爬上尚未被火勢波及的樹上查看小屋的情況,烈火在屋外圍成一圈,往內部延燒,屋頂尚且完整。

  可是在汽油的助長下,火勢更加強大,場面無法控制,更無法等候消防車的到來。

  咬著牙,她把心一橫,縱身往屋頂跳了過去,火令四周的空氣變得燙人、燒灼,她只能由氣窗中窺探深谷夫婦的人影。

  呼喊聲似乎是隔著一層木板,她馬上在室內找到一扇火勢異常猛烈的門。

  身陷火場的漆黑、可怕,幾乎令她無法呼吸,門內的聲音逐漸微弱,夾雜著不曾停歇的咳嗽聲。

  門已被上了鎖,她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隨手拔下髮夾,扳成細鐵絲,冒著一陣陣灼燒的痛苦將門鎖打開。

  「快!希子……妳先出去!」深谷闇一把將妻子往平芷愛推去,煙霧嗆得他睜不開眼,他只有衝著平芷愛喊:「先帶她出去,我可以自已走。」

  平芷愛慾開口時不小心吸了一口煙,狼狽得說不出話來,只得順從深谷闇的意思,背起被煙嗆昏的山田希子,迅速的往門外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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