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偏偏出在皇甫冷揚的身份是個皇子之上。
要知道,正所謂侯門一人深似海,更別說那深宮帝王家,其中的甘苦辛酸自然也較尋常人家多得多。
想了半天,她深吸了口氣踏上前去,雙眸在紅白兩個藥包之間猶疑著,紅色是春藥,白色是迷藥。
耳畔響起了皇甫冷揚那日在她耳際留下的嚴厲警告,她忍不住有了猶疑,可是終究還是拿起了白色。
就用它吧!她準備在今天就走,只要皇甫冷揚喝了迷藥,便可以多為她爭取一些時間,那她自然也可以帶著亂兒跑得遠遠的。
她收起紅包,打開白色,然後將裡頭的藥倒人茶壺之中,正準備要將它端出去至皇甫冷揚的廂房時,說時遲,那時俠,房門冷不防被人一腳給端開,她連忙轉身,便見皇甫冷揚一臉陰騖的步了進來。
望著他臉上那明顯可見的怒意,心中不祥的預感頓起,莫戲晴強自鎮定,旋過身放下手中的茶盤,然後倒了一杯,遞給了他。
「我正準備到你的房內添水.要不要先喝杯水?」
皇甫冷揚不語,踏著重重的腳步逼近她,冷不防地一手抄過她手中的水杯,接著仰首一飲而盡。
盛怒中的他,完全沒有發現她眸中的猶豫和掙扎,甚至是無可更改的決心。
「你竟敢騙我?」他薄唇微掀,咬著牙吐出這句指控,井一手撰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進懷裡。
「我沒有!」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莫戲晴決定先否認再說。
「你敢說你沒有?」瞇起了眼,他狠瞪著她,一雙深幽的眼眸不斷將怒氣化為利箭,筆直的射向她。
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裡直發毛,縱然背脊已經起了一陣寒涼,但莫戲晴仍是咬牙否認到底。
「我當然沒有騙你,要不然你說我騙了你什麼?」
「亂兒是誰?」他逼近她,居高臨下的質問著c
『他……他……」他的問題讓她心驚膽跳,暖儒的說道:「他不是你的師弟嗎?」
「他是誰?你的接近,包括在大街上賣身,還有被張邵邦輕薄,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她的裝傻讓他眸中的怒焰宛若不受控制的火龍衝上了天,他更是索性打開天窗亮話。
「我……」天啊,他知道了,她該怎麼辦?
恐懼襲天漫地的朝著莫戲晴湧來,她的心中著慌,雙眸的驚恐更是再也掩蓋不住。
「我……我……」失了血色的唇瓣幾次開合,卻只能發出宛若貓咪般的嗚嗚聲。
「你該死!」皇甫冷楊狠咒了一聲,用力的扯過她,就在她以為他又要故技重施,準備一把掐死她之際,他的手卻往下移去。
啪!地一聲在她耳際爆開,她頓感胸前一陣驚意拂過c
她想她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莫戲晴驚慌得想要抬手護在自己胸前,可是皇甫冷揚哪有可能讓她這麼做。
他倏地縮制住她的雙手,將她逼進了牆角,接著將她的手高舉過頭,正當他想要俯下頭來之際,一陣深沉的暈眩襲來。
他甩了甩頭,企圖甩去這莫名的昏眩,卻在莫戲晴的眸中瞧著了一絲倏然閃過的心安。
莫不是方纔那杯茶?
腦海才堪堪閃過這個念頭一股昏眩卻宛若濤濤大浪朝他席捲而來,縱使他運功抵抗,也只能堪堪取得一眨眼的清醒。
「記住我的話.只要你敢逃,天涯海角、一輩子的糾纏!」
語落,眼合,皇甫冷揚便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靠上她的肩頭。
莫戲晴必須使出吃奶的力氣才不至於被他壓垮.她緩步龜移,好不容易將他移往塌上,讓他躺得舒服些後,她才氣喘葉葉的探手輕撫著他那濃眉、挺鼻。
「如果說你不是皇子的話,多好,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愛你了。」她在他耳際呢哺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我愛你,或許早在你自張邵邦手中救下我的時候,更或許是你同長平郡主說你愛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
「但愛上了你又如何,我與你本是雲與泥的差別,或許有朝一日,你榮登九五,那我呢?是不是只能是你三千寵嬪的其中一人?我不能忍受自己必須淪落這樣的境遇,所以我必須離開,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原諒我!若是不行,就來生再繼續糾纏吧!」
深深的凝了昏迷中的皇甫冷物一眼,莫戲晴好不容易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晶瑩的淚已經爬滿了香腮,她直起身準備去找莫亂兒,從此遠離這樣的是是非非。
但步伐才邁開,手臂卻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後扯去。
莫不是他壓著了她的衣裳……莫戲晴回頭過去,不意卻撞入了他那雙深幽的眸子,順著他的眸光往下瞧,阻止她離去的不正是他的手嗎?
「你……你不是應該昏過去嗎?」她訝然低呼,難不成含煙姊給的迷藥藥效不夠強嗎?
瞠大的眼眸佈滿了驚詫和疑問,總覺得他的眸中彷彿多了些什麼?
「想走嗎?」皇甫冷揚用力的將她扯人懷中,臉上帶著一抹魔魅的笑容,看得她心底直發毛。
「我……我……」莫戲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思緒像被埋了火藥似的全數炸開。
「如果你真的想走,那麼應該是下迷藥,而不該是春藥。」薄抿的唇瓣微勾.他的手毫不客氣的撫上了她胸前的渾圓。
「我沒有下著藥,我下的是迷藥,我想要帶著亂兒走人,怎麼可能還會下春藥,去增加我們兩人之間的糾纏?」完全忽略了此刻自己身處劣勢,她很認真的澄清。
「是嗎?你很確定。」這笨女人該不會是把春藥當成了迷藥吧?
面對她的執意否認,皇甫冷揚心中有了這樣的臆測,可不管她是不是存心的,她對他下藥就是不對,也必須負起應負的責任,於是他故意道:「我倒不知道這世間有哪一種迷藥可以讓人渾身慾望奔騰、熱血沸騰,就連我的……」他低頭往自己昂然而立的驕傲瞧去,「也肅然起敬。」
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瞧去,這一瞧剛好瞧著了他褲襠中的昂然大物,莫戲晴臉上頓時漲成紅通通的一片,彷彿被大火燒灼過一般。
「這怎麼可能?」她囁嚅著,但望著他眸中逐漸氮紅的慾望,卻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難道她真的放錯了藥包,可是含煙姊明明說白色是迷藥,紅包是春藥,她剛剛放的明明是白色啊!
怎麼可能會搞錯呢?
莫戲晴還沒來得及將事情想出個水落石出,皇甫冷楊的唇已經宛若識途老馬般貼上了她胸前的雪白。
「不管可不可能,火既然是你點的,你就必須負責。」他說得理所當然,一副就算將她拆吃入腹也不是他的責任的樣子。
「不可以!」莫戲晴驚呼,雙手無力的阻止著他的恣意進攻。
但她越是推拒,他的執念便越強烈.不一會兒的時間,一抹雪白已然完整呈現在他的面前。
「你……」那似曾相識又陌生的情慾在她的血液之中沸騰著,只覺得好像有一把火隨著他的手在她的身軀上到處燃點著人苗。
體內情慾不斷的湧上,皇甫冷楊哪裡還有心情理會著她那微不足道的抗議,索性一個翻身俯上了她的雪白身軀。
然後攫住她的唇,熱烈的輾轉吸吮,像是想要吮去她的魂魄和理智。
終於,在他的努力之下,莫戲晴的理智跟著渾身上下的熱力四處發散,只能任由他引領著,一步一步的踏入了情慾之中。
望著她的意亂情迷,皇甫冷揚終於不再克制自己渾身嘶吼著想要獲得解放的情慾,勁腰一沉一挺之間,已經與她合而為一。
我愛你……在那一刻,莫戲晴只能無助的在心底這般吼著。
第八章
這世間還有人比她更倒楣嗎?
望著眼前那片精壯的胸膛,莫戲晴忍不住翻著白眼,無語問起了蒼天。
她竟然錯把春藥當迷藥,雖然事到如今她還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她真的被他拆吃入腹了,而現在那個奪了她清白的男人正在呼呼大睡。
那她究竟該不該走呢?y
薄唇輕咬,顯示出她的確猶豫,但在猶豫過後,她依然小心翼翼地鑽出了他的胸膛。
該做的事還是得去做,雖然她的清白已不復在,但她至少應該慶幸自己的清白是被心愛的人收藏去了。
她喜歡用「收藏」這個字眼,因為那比掠奪來得讓人覺得被珍視,她希望被他珍視,即使只是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輕悄悄的穿戴好了衣物,莫戲晴便不再浪費時間準備走人,可是相同的情況又再度發生……
原本應該因為「過度疲累」和「藥性」而陷入沉睡之中的男人,再次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許是早已被他嚇過太多次了,她這次是連撫胸部懶,只是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直勾勾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