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苓雖然一向理智,卻也是個女人,或許難逃這樣子的宿命。「為什麼你這樣的不快樂,難道你愛上他了?」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她的問題讓靳雪苓低垂的頭倏然抬起,雙眼怔怔地看著好友,又急又快的否認脫口而出,只是那驚慌的語氣不怎麼能讓人信服。
「如果說我曾有過一絲的懷疑,那麼此刻你的反應更讓我確定我的懷疑,我想你是真的對他有了感情。」雪苓那欲蓋彌彰、驚慌的態度,間接地印證她的臆測。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靳雪苓不斷的否認著,不只在說服顏若卿,更是在說服自己。「我心裡清楚,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是我們愛得起的。」
伸手握住靳雪苓擱在桌上的手,顏若卿真誠的說:「雪苓,對自己誠實一點,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不由人,你可以不承認,但那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沒有……」靳雪苓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們之間的談話。
「雪苓,原來你在這啊!」張翠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興奮,非常高興能夠意外找到自己失蹤了好幾個月的女兒。
「是你!」靳雪苓抬頭瞄了一眼張翠英,然後轉向好友,不悅的說:「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兒。」
「嗯。」身為靳雪苓的好友,顏若卿知道張翠英對靳雪苓做的好事,所以對她也是諸多鄙夷。
但她們才站起身,張翠英便擋在她們面前,不讓她們離去。「別走嘛!我們母女這麼久不見,難道不能好好聊聊嗎?」
好不容易找到她,自然不能放她離去,想起這幾個月鄭遠雄對她的諸多責難,她今天說什麼也非要將雪苓帶回去嫁人不可。
要不然別說鄭氏企業不保,她自己的榮華富貴可是會成為過眼雲煙!
「你讓開。」靳雪苓冷冷的低喝,對她而言,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她母親,而是她的仇人。「從你無恥到讓我失去工作的那一天,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哎喲!別這麼說嘛。」被親生女兒這樣斥喝,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的張翠英勉強自己露出討好的笑容。「我也是好心啊!反正你和何先生結婚以後,也不用那麼辛苦的出來上班。」
想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攀上那個姓何的,如果能和何家結為親家,那麼她以後的榮華富貴自然也就享用不盡。
所以她才會去雪苓以前工作的地方施壓,讓她失了工作,要她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能夠乖乖的聽話結婚,想不到她竟然就此消失無蹤。
現下好不容易又找著她,她得想辦法將她帶回去,否則不但何家不會放過她,鄭遠雄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不再理會她的無恥,靳雪苓轉頭招呼著顏若卿往櫃檯走去,準備結帳趕緊離開,免得壞了自己的心情。
張翠英眼見軟的不行,索性心一狠,拿起行動電話交代等在外頭的司機,要他攔下靳雪苓,她倒要看看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後,這丫頭還能嘴硬到什麼程度。
「你再說一次。」東方天野低沉且帶著怒意的命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感迴盪在充滿陽剛的辦公室,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猛然被驚嚇到的顏若卿連忙拍著胸口,安撫自己被嚇得有些無力的心臟。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一定要好好的慰勞自己可憐的心臟,畢竟在一天之內接連兩次被嚇得心臟無力,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撫平的。
「我說雪苓被她媽媽的司機給強行帶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來找你。」她用擔心的語氣簡單的再次描述今天下午的情況。
今天下午她們匆匆的結完帳後,才剛走出店門口,就有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擋住她們的去路,說什麼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要留住雪苓不讓她走。
雪苓一聽,頓時勃然大怒,不予理會的轉身就要離開,沒有想到那名男子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將雪苓拉上了車。
她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可是礙於體型上的差距,她完全拿那個男人沒轍,就在她著急得想要報警時,突然想起東方天野的存在,於是才匆匆的趕來這東方集團所在的大樓。
她真的沒有想到,雪苓的媽媽會這麼不顧念母女親情,就這麼強行的押走了雪苓,這點簡直嚇壞了她。
東方天野愈聽臉色愈沉,怒意也愈盛,他二話不說的拿起電話招來沈牧放。
「你知道為什麼她母親要帶走她嗎?」在等待沈牧放的時間裡,東方天野向顏若卿詢問著,想要瞭解為什麼張翠英會這樣強行帶走靳雪苓。
不說不氣,這個簡單的問題讓顏若卿整肚子的不平全揚了起來,她忿忿的向東方天野說:「我聽雪苓提過,她好像想要幫雪苓介紹結婚的對象,不過雪苓沒理她,我想這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顏若卿半是猜測的說出自己的推論,沒有想到她的話讓東方天野的臉色瞬間轉為鐵青。
原來這一切只因為有人覬覦他的女人,這點徹底的掀起他心中的怒濤,也讓他更加堅定要在轉瞬間摧毀鄭氏企業的決心。
本來他還想讓雪苓親自毀去鄭氏,所以才讓他們苟延殘喘了幾個月,如今他們竟不知死活的動了他的女人,那麼讓鄭氏瞬間消失似乎是一個挺不錯的懲罰。
面對敵人他一向毫不留情,既然他們如此的看重金錢,奪去他們的財勢,無異是一種最嚴厲的懲罰。
主意既定,他帶著一絲冷笑,對著甫進門的沈牧放說明所有的情況,並且下達一連串有關收購鄭氏股票,及打壓鄭氏的所有商業活動的命令,接著,忙不迭的帶著顏若卿往鄭家的別墅而去。
昏昏沉沉醒來的靳雪苓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她覺得口乾舌燥,且全身燥熱難當,想起身,卻無法如願。
她知道自己難逃生天,因為張翠英將她帶來這房間時,已然將她欲面臨的殘酷命運告訴她。
等一下將會有個人來毀去她的清白,然後借此逼迫她接受張翠英為她安排的婚事。
恨呵!即使她一向輕視張翠英為了金錢出賣靈魂的行為,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用這麼下流的方式出賣她。
不輕易流下的淚無聲的自頰邊滑落,在這個萬分無助的時刻,靳雪苓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那張她極欲逃避的臉孔。
想起東方天野的冷漠,想起他像是只噴火龍的發怒神情,還有他今晨那種帶著溫柔的眼光。
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他,可是被他牽動心思卻是個不爭的事實,即使在危難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他。
或許他早就悄悄進駐她的心房,而她自己卻渾然無所覺,但在即將面臨難堪的時刻,她寧願佔有她的人是他,至少她會是心甘情願的。
微微的呻吟再次不自覺的自她口中逸出,靳雪苓只覺得血液之中彷彿有一把火,不斷的在她的身軀內延燒。
她知道那是春藥的效力逐漸起了作用,她想抗拒不斷竄升的慾火,然而體內卻愈發的灼熱之中,她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漸漸朝她欺近,一股作嘔的感覺在她的胃中翻騰。
那雙陌生的手放肆的撫上她艷紅的臉蛋,口中不時發出淫穢的笑聲。「真是個不錯的小美人,你耐心等著,我馬上就來疼你了。」
何紹峰已年近半百,由於家有恆產,耽於女色之名眾所皆知。
自從看到靳雪苓的照片後,他便被她的清新所迷惑,所以張翠英急欲拉攏他的同時,他也提出想要靳雪苓的條件。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真狠,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藥,送到他眼前。
看來這年頭錢能買到的東西還真不少啊!
對這自動送上門的肥肉,他是不吃白不吃,只見他帶著淫笑,匆匆的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不……不要……」靳雪苓極力的自口中發出拒絕,她努力的維持清醒,但最後僅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肥胖的身軀朝她逼近。
「別叫,這棟別墅沒有別人在,不會有人來救你,你還是省下力氣,而且待會兒你的『不』就會變成『要』,我保證定讓你舒服得飛上天。」何紹峰一面說著淫詞穢語,雙手更是急急的撫上了她雪白的身軀。
無法抗拒的靳雪苓知道自己連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屈辱的閉上眼,任他為所欲為,消極的抵抗這一切的不公。
她的腦中再次浮現東方天野的面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多麼渴望他能出現在她眼前。
以往的逃避、冷漠,不過是她用來掩飾自己自卑的面具,因為在他的身旁,她顯得太過卑微與渺小。
對他,她是有一些心動的,可直到此刻才認清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有些悲哀?
耳邊不斷傳來男人淫穢的笑聲,靳雪苓慘然的一笑,緊閉著雙眼認命的等待即將到來的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