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著那張稚氣的臉龐,滿意的吐著煙圈。
許裳扉,二十歲,有個市議員的爸爸,家教當然嚴謹了。
但那又如何?壓得越重彈得越高的道理懂吧!她這個白天用功讀書的好學生,晚上搖身一變成為飄車玩命的女飛仔,生活已經過了三年,仍然是如魚得水,游刃有餘,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特異獨行,出手闊綽,風姿更是撩人。
人稱「毒玫瑰」的許裳扉有著讓人驚艷的外表,惹火的身材,獨特的行事風格更讓許多年輕女孩心甘情願的追隨她,尊她為老大,大夥一起玩樂,一起打架茲事,生活過得何等愜意。
但愜意的日子也有結束的一天。
許裳扉越來越覺得無聊,急需尋找新刺激,在見到方臣功的那一剎那,她知道她找到她要的刺激了——危險性遊戲。
十六歲?很好控制的年齡,相信只要給他點甜頭,怕他不乖乖爬過來舔她的腳指頭!
許裳扉一向知道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她致命的吸引力常常讓多數男人爭得頭破血流,甚至命喪飛輪下,但她一點也不內疚。
她可沒叫他們為她玩命,幹麼要內疚?這也就是她被稱為毒玫瑰的原因了。
畢竟那些男人根本沒嘗到任何甜頭,就這樣甘願為她死為她生,不是朵有毒的玫瑰是什麼?一朵包裹著迷幻毒藥的玫瑰。
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方臣功在想什麼,他的眼睛緊盯著她的胸部看,眼珠子差點沒滾下來,呼吸即快又淺,口水在喉嚨裡咕咕作響,下體腫脹猛搭帳蓬,這些表現都和別的男人沒什麼不同,不同的是,他長得實在太精緻了!比女人還要精緻!
一副白白淨淨的模樣,實在太合她的胃口了!不把他佔為己有,她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對,她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所有人都這麼說。
那就癡心好了!假裝她曾癡心盼望有個帥小子來奪走她的貞操好了!
十六歲!未成年耶!被逮到可是強暴罪呢!實在太刺激了!
方臣功!你給我等著,我許裳扉要來強暴你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
「吃披薩了!」她拿高手中的宵夜,吆喝著姊妹們同享。
十一點半,方臣功準時下班,他牽出他的代步工具,一部鄰居送的越野腳踏車。
在跨上去前,他不由自主的左右張望了下,隨即開始自嘲自己是個神經病。
他在期盼什麼呢?只因那名辣得過火的女郎問了他幾點下班,他就以為她會出現在他面前,並要求他吻她,把她壓在地上滿足他火一般的慾望嗎?
他搖搖頭,甩掉幾個限制級的畫面,跨上腳踏車,慢慢往自己的租屋騎去。
連續幾天,方臣功都是這麼過的,幻想著她突然蹦出來,用力拉開前襟,露出她最美的胭體,幻想著她像果凍般水嫩的雙唇印上他的胸膛。
他就這樣一路幻想著,假裝若無其事的回到宿舍。
當他停好車,突然發覺背後有人,於是揚手往背後打去,那人機伶的一閃,伸出一隻手來擋。
這時方臣功聞到一股香氣,那是一種淡淡的花香味,有點像玫瑰,又有點像茉莉。
是個女人?!
他迅速轉身看個究竟,只見許裳扉邪氣的笑著,接著手中多出一條像繩子的軟鋼,軟鋼繩粗細如同蠟燭的燭芯,兩邊尾端各串著一粒珍珠,它似有自己的生命一樣舞動著,倏地像吐蛇信一樣攻向他!
他左門右躲,卻怎麼也躲不掉,就在他以為軟鋼繩會直掃他的臉面時,它又轉開了,這樣來回幾趟,方巨功決定放棄防守,直接攻擊它的主人。
許裳扉對他的行動嚇了一跳,為了怕傷到他精緻的臉蛋,她趕忙收繩打圈,打算將他捆在繩裡,想不到他的行動相當迅速,轉眼已經攻得太近了,她心想是個機會,乾脆放手讓繩索將兩人捆住,還綁得死死的。
她吃驚的望著他,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看一個男生,也是第一次被自己特製的武器給捆住。
「許常飛,你到底想幹麼?」
方巨功雖很高興又見到她,但仍對她使繩的功力感到相當震驚,他曾向開武術館的叔叔學過空手道,雖未上段,但對付宵小是綽綽有餘,一個年輕女子擁有如此過人的武藝,到底為什麼?
她沒說話識是風情萬種的一笑,然後突然傾身偷香一個。
這次又讓方臣功大大的震驚了好幾下。
天啊!她的唇好香、好軟、好有彈性……媽的!他的小弟弟又勃起來了啦!
他尷尬的別過頭,喘著氣不問她是不是嗑錯什麼藥,卻問:「你的名字到底怎麼寫啊?」
許裳扉又是一笑,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臉頰摩挲著他的棉質衣料,像只愛撒嬌的貓。
「言午許,衣裳的裳,門扉的扉。」她回道。
「你是不是該先解開這條繩子比較好說話?」
「我又不是來找你說話的。」她繼續她的探索行動,這次她伸出丁香小舌,輕舔著他不甚明顯的喉結。
方臣功吞口口水,輕咳兩聲才道:「那你來幹麼?殺我?」
「強暴你。」
「咳!咳咳——」這次方臣功真的被口水嗆到了。
看她說得像吃飯一樣輕鬆,難道真把強暴男人當成家常便飯?
「你想被我拖到暗巷裡解決,還是要進你房間去慢慢享受?」她開始輕咬著他的下巴。
「都不想可以嗎?」她是開玩笑的吧!
「那你為什麼用你的小弟弟戳我,雙手還抓著我的屁股?」她又邪惡的笑了。
偷跑被捉包,他忙舉起雙手,開始胡亂瞎掰,「我全身上下都是個體戶,它們全都不歸我管。」
「你喜歡我嗎?」她再問。
「我……喜歡。」他躊躇了一下,不知不覺就說了實話。
「我在和你小弟弟說話,誰要你回答了?你們不是個體戶嗎?」她壞壞的笑。
方臣功一時語塞,滿臉郝氣,早知道就不說話了!
她挪動一下左腳,不動還好,這一動大腿輕觸到他的下體,方臣功感覺他的小兄弟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好像在向她打招呼一樣。
許裳扉也感覺到了,她驚奇的笑道:「喂!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唷!」
此刻方臣功羞愧得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驀地,許裳扉開始全身扭呀扭的,扭得方臣功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需知她光抬一隻腿就造成不小的震撼,這下全身扭動又會出現什麼效果?
她是存心要看他出糧嗎?
許裳扉終於扭出一隻自由的手,她摸索著軟鋼繩的某處,用力一按,繩索立刻咻的一聲自動捲成一個小鐵蛋掉落在地上,兩人才得以分開。
一重獲自由,方臣功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避免和她過度親密接觸。
「嘿!別急著逃嘛!我還沒玩夠呢!」她彎身撿起地上的鐵蛋,粘在右腕的一個特製手環上。
「你不要以為自己長得美就那麼張狂,男人也有自主權!」。
「你覺得我美嗎?」他肯定她的美,讓她欣慰莫名。
許裳扉撩起一把蓬鬆的長髮,故做風騷狀。她今天穿著紅色貼身T恤,白色緊身AB褲,咖啡色平底鞋,雖不特出,但曲線仍是玲現有致,一樣那麼引人犯罪!
「你又在偷看我的奶子嘍!『小鬼』?」
她撩發的動作扯動T恤的上半部,使得她的胸線更加堅挺、突出。方臣功真的又看呆了,經過她的提點,他才又清醒了過來。
「我不是小鬼!我也有經驗!你別小看我!」他生氣的吼道。如果把他偶爾自我解放的行為算進去的話,他的確有經驗。
這時她突然臉色一變,目露凶光,寒著臉,「是誰幹的?告訴我,我去宰了她!」竟敢比她捷足先登,這種敗類怎能讓她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這個瘋婆子,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他回身往樓梯間走去,這是通往他房間的唯一路徑。
她怎麼可以仗著長他幾歲就這樣作弄他?他也是個機能健全的男人啊!
眼見方臣功開始發火,她有些心虛的靜了下來,說來說去,她自己也是個敗類啊!有什麼資格低毀別人?
但她也沒就此放棄,她看著方臣功的背影,突然三步並作兩步跳上了他的背,像只無尾熊那樣纏抱住他。
方臣功趕緊捉住樓梯扶手,以免重心不穩兩人一起摔個四腳朝天。
「你又想幹麼?」他無奈的問。
「背我嘛!」她撒嬌道。
他沒辦法拒絕,也捨不得拒絕,只有背著她,一步一步往上爬。
唉!遇上她,認栽!
第二章
方臣功的房間在四樓,整個房間目前除了書本、兩個提袋、幾件衣服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撐場面。
「哇!你真是家徒四壁耶!」她一眼就能將這個房間整個看光,真的又小又簡陋,光是她的房間就是他的五倍大了!
方臣功背她爬了四層樓,早已氣喘如牛,汗流俠背。一進門他便放下她,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