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事跡敗露啦?花了一個星期,赤狼,你真的分心了。」怪叔叔賈欽貴怪聲怪調的笑道。
「我現在是下一個暗殺的目標嗎?如果我說錯了,請恕我無禮,現在我又沒有接案子,想做什麼事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監視我?事實上我早就開始後悔了,後悔加入你們。」
「呵呵呵!你現在這樣很好啊!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必理會你父母的餐會、應酬,不必再受白種人的歧視,你可以玩弄人性,可以磨練武藝,收入多又可挑Case,這麼愜意的人生,要是我,半夜作夢都會坐起來笑呢!」
「可是我沒有自由,要是知道當上首席殺手必須隨時提防亞軍不乾淨的手腳,我幹麼活受罪跑去跟你?」
亞軍是赤狼對排行第二名殺手的稱呼,因為她的好強,她坐上了首位,那個亞軍每次聽到她這麼叫他,總是氣得跳腳,他越生氣,她叫得就越順口,女人坐在男人頭上本來就諷刺,加上她刻意的嘲諷,哪個男人受得了?
說來說去,這個麻煩又是她自己惹來的,或許她真的有精神虐待吧!虐待別人時也順道虐待自己。
「你以為自己有我男朋友帥嗎?你知不知道不能見他有多難受?我已經受夠了!我要自由!」她氣憤的大喊。
「嘻嘻嘻!你這麼想就錯了,虎力這個人有多陰險你也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你有個這麼可愛的小情人,他一定會玩弄他之後再拿來要脅你,你也不樂見這種結局吧!」
「我為什麼要受他要脅?他喜歡當首席殺手就讓他當好了,我可以立刻脫離組織。」
「這又是我最不樂見的,如果你脫離組織,小情人同樣不保,懂我的意思吧!嘿嘿嘿!」
賈欽貴之所以能當上頭頭,必有他過人之處,他的陰險勝過任何人;他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測。此刻,赤狼若想逃離他的魔爪,真打起來恐怕要兩敗俱傷。
況且他背後還有龐大的人力撐腰,光是車輪戰就鬥到她沒力,想全身而退,幾乎完全不可能。
果然殺手是不能有弱點的,她唯一的弱點就是小功,五年來沒人知道……也許只有賈欽貴知道吧!
可惜她只回了一趟台灣,就讓這個弱點曝了光……
「亞軍知道嗎?」她指的是方臣功的存在。
「如果你繼續待在那兒,他很快就會知道了,哈哈哈!」
「我要你負責小功的安全,如果有個萬一,我會和組織同歸於盡。」
看來,情人想團聚還不是時候。
「晤!」方臣功發出一聲悶響,感覺手腳被縛住,嘴巴也被人以手摀住。
等他看清楚週遭一切,才知道自己還在租屋的房裡,心愛的小扉正神情自若的站在他的上方,有趣的看著他。
「唔唔!」他發出不平的鳴聲,不停掙扎著。
搞什麼?為什麼每次見面她就是要綁著他?這次更過份,竟然捂著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她上次也是這樣摸進他的房裡的嗎?
許裳扉突然臉色微變,懊惱的說:「小功,要殺你實在太容易了。」
「晤晤嗚嗚!」快放開我!
「我們的運氣怎麼會那麼差呢?還沒來得及相聚,卻又要分離了。」她自願自的說。
「唔嗚?」什麼?
「你比藝術品還美,有人這麼說過你嗎?」她愛不釋手的撫著他的眉毛、眼睛,這麼百看不厭的臉,也只有愛人的臉才配擔當。
「晤……」誰會用藝術品和美這種字眼來形容男人?
「你有沒有後悔認識我呢?」她問。
「唔伍。」沒有。
「為什麼……」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還捂著他的嘴,她拿掉他嘴上的布條,又問了一次,「後不後悔認識我?」
「我這輩子沒這麼確定過。」他深深看著她的眼睛道。
「謝謝你。」
她任自己無力的趴在他身上,把他當成肉墊用,感覺舒適又安全。
「你這些年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不給我任何消息?」這個問題是一定要問的。
「你別管,知道的越少你就越安全。」她就是因為知道組織太多秘密,加上技術一流,現在才會脫不了身。
也許當初怪叔叔就是這麼設計的,要她深入核心,然後再以這個借口不讓她走,她還要為他賣命多久呢?難道非得要至死方休?
「是什麼神秘的組織嗎?」聰明的方臣功剖悉的能力也不差,根據她的新外號,她無聲無息潛人民房的方法,她 的綁人手法,以及被她掌摑後不留痕跡的技倆,她肯定受過什麼特別訓練,處理的是一般人不會去做的事。
她不答,只是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有一天,你要把一切細節都告訴我。」
「如果沒有那一天呢?」她從來沒這麼感傷、這麼沒把握過,這一切都該怪那該死的賈欽貴!當初他就該警告她走這步棋會有的後果,隨隨便便吸收了她,根本就是欺負她年輕不懂事。
「怎麼會?你這不就回來了?這次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他充滿期待的道。
「不行,我們還是不行。」她渾身無力的說。到底上天要折磨他們到什麼時候呢?可憐他們的戀情總是聚少離多,這次不知能否平安渡過。
她歎口氣,「我搭後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回美國。」
「什麼?我以為……你是回來和我續情緣,你自己說的。」腦中的警鐘大響,預言著她將再度失蹤。
「有很多事,已經不是我能作主的了。」
「我會有危險是嗎?他們拿我來威脅你!」他急切的道。
這是句肯定語。他肯定強悍的她不可能任人擺佈,她寧死也要戰鬥到底,怎會說出這麼無力的話呢?除非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而那個把柄,就是他這個一無是處的男友!
「我不要你為我綁手綁腳,我不要你委曲求全,我也不要你的保護,你立刻給我脫離那個是非圈!」他倍感可恨的握緊縛手的絲襪。
為什麼他是個這麼窩囊的男人呢?活過二十一個年頭了,他還是毫無成就,無法成為家庭的支柱、無法有效的理財、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簡直像個廢人,像被綁在這張床上一樣無助、無用、一愁莫展!
許裳扉不理他,續道:「如果三年內我還是沒回來,你就把我忘了吧!我可能死在哪個廢棄的停車場或排水溝裡了。」
「不許你說這種話!未來人類個個活到破百,三年算什麼?就算你爬也要爬回來見我!否則我一直等到九十九歲,等到破百了,我才開始憤怒,開始咒罵你的失約。」
「嘻!那我就不過奈何橋了,我沒了肉身還跑回來見你,到時你可別嚇死了,不過如果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只是變成了你最怕的東西。」她調皮的道。
想到她只剩靈體的半透明模樣,方臣功突然有點毛毛的,她是故意的,明知他最怕那種東西還拿來嚇他。
感覺他突然變僵硬的肌肉,她又說:「是不是我變成了鬼,你就不愛我了?」
「當然不是。」他嘴裡說不是,臉色卻慌亂的發青。
她隔著衣物咬他的胸部一口,「真是沒膽子,這樣還想擺脫我的保護。」
「這是兩回事好不好!」他抗議道。
「想做愛嗎?」她突然問。
「咦?」
「不想?」
「不想才怪。」空虛了五年,好不容易再見到儷人的蹤影,他都怕自己已經憋出毛病來了。
「那太好了!」她開心的宣佈,接著動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眼看她沒有解開他的意思,方臣功疑惑的問:「你不幫我鬆綁嗎?」
「不必,我們試試SM如何?」她抽出腰上的寬板皮帶,挑逗的搖了搖,然後探出舌尖,在唇上性感的繞了一圈。
接著她出其不意的揚起皮帶,結結實實的鞭打在他的大腿上,霸道的問:「說!我不在的期間,你有沒有和的女人亂來?」
他立刻回以蕩氣迴腸的抽氣聲,才回道:「你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夢中找我,我哪有空找別的女人亂來?」她這種逼問法,就算有也被逼成沒有了。
她滿意的笑了,用力親他一下。
「小扉,你和從前∼樣喜歡不斷嘗試新事物,我奇怪你怎麼沒甩掉我這個舊情人。」他火熱的身軀正為她燃燒著,深情的眼眸更是不得離開她。
「你的獨特、你的真愛、你的縱容、你的溫柔,在找不到更好的替代人選之下,我為什麼要屈就次等選擇?」她理所當然的道。
她曾經想過,這又是她的另一種人格特質了。
第一名!首選!她就是要站在最前端,看到最前面。
小功長相第一、氣度第一,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唯一的女人。
他是如此純淨,像來自萬年前冰山所溶化的水,清撤、自然,含氧量高,可以淨化身體、淨化心靈。
他是她不可或缺的心靈之鑰、療傷仙丹,她要永遠永遠霸佔著他,不讓別的女人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