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姐這副模樣,小姐還是清白之身,」憶恩著急說道:「若是讓小姐嫁過去,等於是中了趙家的詭計。」
「你信,別人未必相信。」裘奕心灰意冷,「我已經答應人家提親,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圈餘地。」
「不!還有轉圜餘地。」憶恩堅定說道。
婷萱聽到這句話,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憶恩姊,你有什麼主意,快說。」
憶恩輕歎廣聲,「這件事想必已經滿城皆知,既然趙少爺要讓小姐嫁給他,我們就來個李代桃僵,由我來做新娘。」
「不行!」裘奕毅然拒絕這荒唐主意。
「燃眉之急!除了這個方法沒有其它法子了,難道老爺真要眼睜睜看小姐嫁給那個趙少爺,將一生幸福全毀了?」憶恩努力遊說著,「隨便嫁給任何人都比趙少爺強,老爺你也希望小姐幸福吧?趁這幾天還有時間可以將家產變賣,弄點銀兩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待風聲一過,人們淡忘這件事,再挑個佳婿讓小姐嫁過去。」
老爺對她有恩,說什麼她也要幫小姐度過這個難關。
「不行就是不行!」裘奕橫出右臂,打斷憶恩還想說的話,「再讓我想想,過幾天再跟你們談。」
現在他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件事就暫時緩下,有空再想。
裘奕像火燒屁股般逃了出去,留下愣在原地的兩人。
憶恩知道老爺遇事就逃的軟弱個性,這下子不得不使出鐵手腕了。
☆ ☆ ☆
僻靜角落有個小池塘,那裡林風吹拂、花影搖曳,滿庭皎白柔波,安靜的只有風吹拂樹梢的聲音。
憶恩蓮足放肆地在池塘邊遊走,眼光游移在岸邊嫩黃的秋葵花,瞧它在風輕雲柔的晴空,下,笑吟吟開著。她思緒飛快紛轉著。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老爺不讓她代婷萱出嫁,雖然這方法一旦被識破,她的名譽及名節都會被毀,但她不在乎,因為從老爺救了她的那一天起,她的命早就屬於裘家,她說什麼也要讓小姐幸福的。
不知為何,心中又浮起那男人身影,右食指指腹下意識地撫觸到紅唇上,一來一往地摩擦著。
她真的忘不了他、聲不了那一晚的情境,和他的氣息。
那晚情境彷彿真的印在她的心中,是那麼的鮮明。一想到未來要嫁給他人,霧氣頓時爬上她的雙眸凝聚成淚,緩緩滑落雙須。
才一晚而已,她就整個心都賣了出去,難道自己喜歡上他?難道一見鍾情這事真的降臨在她的身上?
一見鍾情!
她心頭一驚,將頭搖的像波浪鼓。千萬不要,她玩不起、也無法承受。
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搖,都已經無法再找回以前的心,現在的她心中只刻著他的身影,怎樣都無法變回來了。
擋也擋不住、拒也拒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愛情,令她有點喜、有點噴,更有許多期待與幻想。
憶恩抬頭遙望天際,才發覺天色漸暗,猛然驚醒自己已經耗了一整天只想他而已。
待要起身時,咦!她的鞋,明明放在這裡,怎麼不見了?
憶恩四處尋找著。視線所及只有綻放俏麗的婆納笑吟吟鋪陳在馬蘭花之間,而那怯生生的打碗花不規則地纏依在大地上,而漫舞繽紛的蝴蝶正喜洋洋的采著蜜汁。哪有鞋子蹤跡!
怎麼辦才好,難道要光著腳丫子走回去?
突然有陣急蟋蟀聲響起。憶恩心一喜!或許被外面的野貓叼去了也說不定。
憶恩滿懷希望的走去瞧瞧。
赫然,身後響起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竄麻她的背脊,攫住她的神經、衝擊過她的血管裡,嚇得她整個人猶如在寒冰裡。
「在找什麼?」
她的腳像吸鐵般黏在原地,轉都轉不了身。
「怎麼?我的問題有這麼難嗎?」電光石火間,他如鬼魁飄忽在她眼前,朝她一笑。
在陽光下,第一次清楚看清他的臉龐,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實在太俊了,俊的像是墜人凡間的神仙。
這令人無法抗拒的深邃俊容,孤傲地睥睨姿態,在陽光的襯托下,他身後猶如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讓人感受到他流竄出的侵略氣息。憶恩不禁看癡。
他怎麼會在這裡?一位她想的要命卻又不敢見的人。
憶恩驚的差一點昏倒在地。
第四章
「你怎麼會在這裡?」憶恩驚恐地放眼看看 池塘四處,只有盛開的石竹與鮮黃的野菊鋪了一地,她不禁疑惑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難道還有人會請我進來?」朱陽睥睨的姿態,顯然是個慣於發號施令的人物。
憶恩眼光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手臂看去。
「你的傷。」
看著她擔憂神情,未取心底升起一陣滿足,「算你有點良心,還會擔心本公子的傷如何。」她的玉體發出一陣似蘭似麇的熟悉幽親。鑽進他的呼息,更使他智亂神迷,如癡如醉。
「想不想我?」在客棧裡,他對她可是一見鍾情,連老天爺都感受到這份情愫,連忙將她送到自己懷裡,他若是將這機會推掉;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片好意。
「油腔滑調,我才沒有想你。」億恩雙頰一片潮紅,連耳根都火紅似血,「我只是在想,昨……晚為何下手不重一點。」
「是嗎?」女孩子的口是心非他早巳司空見慣,對她的話他一點都不以為意。「要不然我在傷口上再劃一刀,如你的意好不好?」
憶恩聽到這席話倏驚,連忙阻止道:「傻瓜!還當真。」
「我不傻,只是有點癡而已。」朱陽含笑注視她。
霍然一陣微風徐徐吹來,不小心吹起億恩的裙擺,若有似無地展出她未穿鞋的雪白蓮足,她卻渾然未知。
朱陽眼尖地瞇到這景象,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蓮足不放,這時憶恩才發覺他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一瞧,嚇得她連忙把腳縮回裙內。
「你……」憶恩被他瞧的兩頰乍熱,羞得差一點吐不出話來。「非禮勿視,是君子就不該有這種行為。」可是不知為何,她心裡就是喜歡得要緊。
「我從來不以君子自詡。」朱陽視線狀若無意的往上游移,攫住羞雨怯雨臉蛋,眸中一閃,「你的腳很漂亮,和你的身體一樣,令人愛不釋手。」
「你……別胡說。」憶恩雙額染紅一遍又一遍,心跳漏掉一兩下。好在這裡沒有人,否則被人聽到,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哪有胡說。」朱陽搖搖頭,「要不然我們倆再重新複習一次,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她那雙仿如玉雕的白皙蓮足躲在翡翠紗裙內,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像著,若將它們放在他掌裡,不知感覺如何?是否跟上一次觸摸她胸脯的感覺一樣,又柔又酥?
他想試試。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像昨晚一樣刺你。」憶恩對這侵略性十足的男子,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謝你的提醒。」朱陽對她小貓似的威脅恍若未聞,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趁著憶恩不備時,快速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憶恩倒抽一口涼氣,掙扎著要脫出他的懷裡。
「別動!」朱陽在她頸項旁,滿足地吸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麇香,園間任何花香與之相比,都.頓然失色不少,令人願意一生一世的沉浸在裡頭。「我要讓你一輩子記得我。念著我。」
她柔軟身軀緊貼在他身上,彷彿寶劍嵌入劍套,契合地沒有縫隙。
憶恩被他箍緊地使得白皙肌膚透出粉嫩,一對眼滲出情人才有的柔情似水,美的令人屏息。
對別人的美,他可以視若無睹,惟獨她!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忽視。
是前世的緣,要今世來圓。
朱陽邪氣的眼眸裡淨是她的嬌顏,生平第一次興起想永遠佔有一個人的慾望。
天地然若寒蟬,漸漸……只剩下他們倆氣息。
碎然!他右膝著地,掀開裙擺,握住她那小小的白皙蓮足。
「你……」憶恩差一點尖叫出聲,連忙掩著
唇,本已燒出兩朵明亮玫瑰的臉龐,更加紅潤許多。
「不要,會被人看見。」不知所措的踢著腳,蓄意要逃出他的糾纏。
「求之不得。」他手像觀賞藝術晶般,順著腳的曲線溫柔地觸摸著。「若真的被人瞧見,我會娶你。」半開玩笑中,有著不易察覺的認真。
她的蓮是如預料般比絲綢還滑,比嬰兒還嫩,大小尺寸仿如專門為他設計,令他愛不釋手。
她彷彿是天地特地為他所造的人,適合的不想放開。
若不是理暫告訴他這裡是裘府,他不曉得會對她做出什麼行為。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腳下竄了上來,憶恩彷彿受到魔咒般跌落在地,眼神散亂,恍懈地喃喃回答道:「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麼?」朱陽眼神越來越沉、越來越暗,他忍不住漸漸地往上移,滑上小腿,沿著曲線往內滑進,他放柔聲調,誘哄眼前人兒,「我哪裡不好,讓你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子就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