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蠻橫!「我是人,為什麼沒有拒絕的權利!」憶恩猛揮開有如沾在身上蒼蠅的手。他越不尊重她,她越生氣。
「你代人嫁,你認為趙家知道這件事會善罷罷休嗎?」對她再而三拒絕,他實在忍無可忍,脾氣也火了。
「欺君枉法是有罪,只要我定你的罪,就沒有人敢救你,因為我就是王法,我就是神,你懂不懂,還有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的部下已經抓到『落荒而逃』的裘家『正牌』父女。這下子是誰控制了整個場面,依你的智慧,相信你應該看得出來。現在你認為你該不該好好服侍我,以便救她們出來?」
他的無情表的憶恩漸漸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褪了開來。
裘莊主、婷萱兩條人命全繫在她身上,不能生氣,她絕對不能生氣。
朱陽將她的表情全收在眼裡,看她氣得猛烈拉絞著她殘餘衣服,粉紅蓓蕾如預期地突躍在他的視野。
朱陽眼中火焰更加熊熊燃燒。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一向是他處事方針,也是跟人相處模式,沒有拒絕的權利,一次也不能。
今晚他要她是要定了,即使以後她會恨他一輩子。
憶恩的唇濡濕了,只因為淚。
她愛他,卻不希望在這種被污辱的情況下,將自己獻給他。
罷了!罷了,只要能救裘莊主、婷萱,受點委屈那又如何。
委身給他比給趙展慶好太多了,起碼不會太難受。
憶恩索性閉起眼,眼不見為淨,她意興闌珊道:
「希望妾身不會讓你失望。」她的不甘全顯現在臉上。
朱陽眸底射出猛烈的危險精光。明知她是被自己逼成這樣,但她一副無所謂態度,莫名其妙地惹出他一肚子怒火。
叫她嫁給他,她不要;卻只為裘家一句,就願意獻身。
她對裘家忠心耿耿到這種地步,不得讓他吃起醋來。
「既然你那麼喜歡當救世主,我就讓你當個夠。」
朱陽眼中雖狂熱,但手卻有如千手千眼菩薩,輕輕地拂過憶恩肌膚,灑下甘露,泛起陣陣酥麻感,也泛起她心湖內的騷潮。
他是調情聖手,從沒有女人能逃過他手下的魔咒,他就不信她能逃得過。
陣陣酥麻一波波轟人腦門;寸寸舒服感一滴滴沁入骨髓,強壓的令憶恩浸在茫然之中,加上朱陽灼熱的唇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猶如在肌膚上澆上油,燒得她無處可逃。
「說愛我,說我比裘家任何人都還重要,說!」朱陽口氣跟以往一樣,有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憶恩全身骨骸彷彿燃起火焰,但理智還是清醒的,「認為裘家比較重要。」
什麼?還是裘家的人?
氣死他了,朱陽不死心,再接再厲。
「我愛你……」朱陽改弦易轍,誘哄道。「那你愛不愛我?」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我……」憶恩理智漸漸喪失。
「說!」
「我……愛……你……」
許久——
焚燒的熱風在她的心窩處停落,彩虹也突地化成碎片落下凡塵,空氣中只有兩個人兒交互的喘息聲。
赫然,她一驚。剛才充滿慾火的輕顫噪聲是從她口中逸出來的嗎?怎麼會這樣?她的身體怎麼可以配合他,自己這樣又跟旖月樓姑娘有什麼兩樣!
不!不!她不該貪戀他的手、他的吻!這是罪過。
憶恩掀起棉被蒙起臉,不想讓他見到自己滿臉歡愉的模樣。她不是淫婦、絕對絕對不是。
「有弄痛你嗎?」朱陽滿意地看著床上有著梅花烙般的血潰,對剛才她不小心承認的愛意,萬分珍惜。
憶恩在棉被底下,咬牙切齒道:「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我不該有聲音的,我說的對嗎?三皇子!」下體傳來一陣陣抽搐,在提醒她,他是如何趁她不理智的,驕橫跋扈地佔了她便宜。
被子碎然掀開,朱陽黑眸裡反射出自己猶未散去的慾念,嚇得憶恩急忙閉起眼睛。
朱陽低沉嗓音盤旋在她耳畔,「你閉起眼也沒用,你這一生眼中只能有我,你的心為我跳、你的血為我流,你的一切一切只能為我、時時刻刻只能想我而已。」
抬起她的下巴,誘哄道:「把我服侍地服服貼貼的話,我就賞個妃子讓子讓你坐坐。」富貴香餌拋出去,沒有人不上鉤。「怎麼不高興?是嫌位子不夠大,還是怕自己服侍不好?」
「你……我看你什麼書都讀,就是貧賤不能移這句話沒有讀到!」他把她看成什麼樣女人了?貪榮華富貴的賤婢、還是不知羞恥的淫婦?「今後你去過夜夜星歌生活,而我,你只要隨隨便便把我安置在下人處或者冷宮就行了。」
「奇怪!為什麼我好像聞到一股酸酸味道?」朱陽滿意的推開棉被,看著她的身,「你在吃醋對不對?」
「才沒有。」她怎麼可以說自己很在意他以後會不會過著三妻四妾的日子。未來日子如果是這樣,倒不如現在先讓自己死了這條心,以後才不會傷心欲絕。
「是嗎?我才不信。」口是心非的傢伙。
未駁說完,目光漸漸往下移。
咦!他的眼……
順著他目光,憶恩心臟頓然漏掉一拍,臉紅地趕緊拉起棉被至她的下顎,只露出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棉被被憶恩搶了過去,朱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展示他的身軀。
啊!他那裡……
憶恩全身倏地泛起桃花般艷紅,困窘得要命。
「還會害臊!」朱陽半調侃道:「先說好!我的獨佔欲很強,我非常不能容許我的女人在我身邊還想著其它人,上至父母、下至兒女,所以裘家一切人、事、物,你要學習忘記,一心一意只能想我、念我而已。」
「霸道、專橫、永遠不會自省,只會要求別人,你獨佔欲強,難道我就不能獨佔欲。」憶恩趕緊摀住嘴,想把最後一句話抹去。
「喔!我猜的果然沒錯。」朱陽整個五官放出喜悅光彩,「我的小女人在吃醋啊!」露骨目光似穿過棉被,彷彿她正赤裸地躺在他眼前。「我是一個很挑的人,不會隨便找一個人就能服侍我,你是特別的。」
聽他若有似無的保證,憶恩心裡頭難掩失望,身體瑟縮了一下,「別說了!我知道自己的地位,該做好的本分我會做好的。」
朱陽不想多解釋什麼,反正時間一到,她會知道行為的保證比口頭上的承諾來的重要多了。
「相信你是聰明人,很快就會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將手直伸到棉被下,享受掌心在滑如凝脂肌膚上遊走的快感。「現在什麼都別說,來!先學會取悅我。」
「不……不……」她才沒興致跟他玩遊戲。
可是她的拒絕,很快就被他的唇舌給吞沒,一場巫山雲雨又再次展開。
☆ ☆ ☆
午夜子時。
天空飄起細細雨絲,一條羊腸小道兩旁竹影幽深,越走到裡頭越是幽靜。
走到盡頭,赫然見到一棟小木屋聳立在蔥鬱綠竹裡,一盞燈籠飄飄幽幽的蕩在門前,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裡頭一位蒙著面,看身影似乎是男子的人,正悠閒的在椅子上徹茶,毫無警覺他的背後正飛來一束劍光,往他的頸子剝下去。
離頸子只約一指腹距離,就可以送他歸無。無奈男子頭一偏,把手中的杯口往那劍尖罩住。
「想偷襲我,沒那麼容易。」
那位男子似乎已經很習慣這種偷襲的場面。
偷襲的人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劍再往前一推,試圖刺破杯身。
男子稍微施展內力震斷對方的劍,刀子頓時像豆腐般輕易就被折成兩截,轉過頭來,看到對方那雙熟悉的眼睛,怒吼道:「你們扶桑人頭腦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怎麼一下子要來殺我?」
「鳳冠裡頭根本沒有『武虎圖』。」偷襲人恨聲道:「別騙我們是外來的,你把圖藏在哪裡,趕快交出來。」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武虎圖』了?如果我有這張圖早就交給你們,好讓你們幫我早日當上皇帝!我留這個圖幹嘛?還有你說什麼,『武虎圖』在鳳冠裡,這是怎麼一回事?」
扶桑人想一想,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難道不是你叫我們去趙家搶鳳冠?說裡面藏有『武虎圖』。」
「你們是聽誰胡謅,我哪有叫你們去趙家?」怎麼會這樣?嚴淞心中警鐘大響。
「明明是你寫封信告訴我們,『武虎圖』在那裡。」扶桑人現在才發覺事情不對勁。難道被人誆了!
「我哪有寫信?」嚴淞趕緊澄清,「你說我有寫信,信在哪裡,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封信,跟你要我傳遞給我們君主那封,一起弄丟了。」
什麼!「弄丟!」這信若落在別人手中可不得了,這些傢伙到底是怎麼辦事的,被騙了還不知道,竟然連信都可以搞丟,真不曉得是怎麼辦事情的。
「對!所以我們夥伴才會誤認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布下陷阱,想殺掉我們。」扶桑老實說出藏在心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