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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於晴

  於是乎,她每一有舉動或開口說話,他就用力吻她一次。反正老早就想親近她,今兒個算是稱了他的心,最好她繼續抗議下去,他又不吃虧。

  唉!誰叫他吻她摟她上了癮!根本沒打算戒掉。尤其瞧她氣得漲紅的臉蛋,心中柔情不免又增添幾分。一個月前若有人道他會陷入情網,他只怕當作耳邊風,壓根兒不信。

  起先,阿寶還挺生氣地又要抗議,不過每一啟口,便讓他給封住了唇,到最後,已經不知是氣是羞了,真很不得抹去他臉上的賊笑!

  也算是學聰明了,及時閉上嘴,不再抗議,不然還不知道會被他吃去多少豆腐呢!瞧他一臉的失望,自然也不會承認她自個兒的心猿意馬——

  她定是瘋了,才會喜歡上他這頭大色狼!

  楊明例頗遺憾她的輕易投降,還挺認真地問她一句:「小寶兒,你當真不抗議下去?」瞧她的朱唇讓他吻很紅腫,嘴角不覺揚起。

  阿寶聞言,正要張口怒罵,及時瞧見他等著再吻她的眼神,忙收住口,惡狠狠的瞪著他。以為她還會掉進他的陷阱嗎?她阿寶才沒那麼笨呢!

  「想你定是跟在我身邊久了,學了我幾分才智吧?」他挺懂自誇的說。瞥了她一眼,就盼她再反駁幾句。

  哪知她緊閉著唇,眼裡的怒火差點活活燒死他!

  敢情她是下定決心不再「抗議」了?這倒也無妨,反正機會多得是嘛!

  當下差人到前廳請楊月小姐同丫環小漁兒過房一聚。

  她懷疑的瞄瞄他,問道:「她們來幹嘛?」就是忍不住好奇心。

  「驗明正身啊!」

  「驗明正身?什麼正身?」

  他的意有所指她自然聽不出來。本來阿寶是想跑出閨房的,可他一個大男人擋在門前,不管怎麼跑,也只能跑到他懷裡!又要讓他吃豆腐嗎?當然不!在這種選擇性等於零情況下,她只好氣呼呼的待在椅上,不明白他何以要大費用章的請楊月她們過來?

  到前廳去不好嗎?也能見見那自稱是她兄長的男人啊!不過先前沒仔細想,現下一有空閒才回想起楊明似乎對兄長頗有敵意——是因為當初在「高昇客棧」沒救他的緣故嗎?

  想了想,這倒有幾分可能。分明是楊明度量狹小,虧她還挺喜歡他的——

  恨恨地拋了個大白眼給他,讓他一時之間困惑不已。

  「丫頭,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在想,你還真小家於氣!」

  「我小家於氣?」

  阿寶認真地點頭。

  「早該發現你的度量狹小。想想當初我不過說你一句像女孩兒的話,你就欺負我至今,不是度量小還會是什麼?不過你可也別忘了,我男扮女裝是為了你啊!當初是你挺可憐兮兮地求我,我才扮作女孩助你躲開不幸的婚姻,說起來你應該感激我的,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她不平的申訴。

  楊明一笑,道:「說起來倒是我的不對了?」

  「那還用說!」

  「我該向你賠聲不是?」笑容愈來愈邪氣。

  「那是當然。」一步一步又踏進他的陷阱。

  楊明跨前幾步,嘴角那慣有的笑讓阿寶一驚!

  「你想幹嘛?」她睜大眼。防範什麼似的拖著椅子後退數步。

  「賠罪羅?」繞著桌子追著她。

  賠罪?有人暗罪是這般賠法嗎?

  「我大人大量,你只要口頭上說聲對不住就成啦!」阿寶還真當他有所懺悔。

  「那可不成。」

  「為什麼?」一個好奇,停下腳步,卻讓他一把摟進懷裡。

  「顯不出我的真心誠意嘛?」』

  「真心誠意?」阿寶傻氣地盯著他,很白癡地問道:你要怎麼表現出你的真心誠意?」向她叩首嗎?

  「這還不簡單。」俯下頭,眼見又要親她一下。

  事到如今,阿寶還能瞧不出那一副色迷迷的神情嗎?認識他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沒一天不讓他偷吻三五次的,雖說每回都讓他吻得暈頭轉向,而且挺喜歡的——這是私下話,可不能告訴他,要不然他一個得意,萬一成天纏著他,那還了得:好歹是兩個男兒身——

  不對唷!見他愈來愈逼近他,是掙不脫他的懷抱,可他的手還有用處啊!急忙用雙手推擠著他的臉龐,將一張貌似潘安的俊臉擠得活像豬八戒!

  「大哥?」

  楊月見到就是這幅景象。

  像是哪家放蕩的公子哥兒想蹂躪無辜純潔的少女!

  那是她向來豪爽風趣的大哥?打死她她都不信!

  倒是楊明不怎麼在意形象破滅,笑嘻嘻的捉下阿寶的小手,附在她耳邊低語:「這回賠罪不成,還有下回。」像是允諾什麼的,惹來阿寶的臉蛋一陣紅,不知是氣昏了頭,還是羞得說不出話來!

  瞧眼前這一對這般親密的模樣,楊月倒也不好意思插上嘴,是小漁兒先開口的:「少爺,你差人叫我們來,可不是看戲的吧?」

  「自然不是。」楊明牽阿寶的小手,走上前。「今兒個該是真相大白的時候。小寶兒,總不能讓你一輩子糊裡塗做個半男兒。月兒,丫頭,就有勞你們來證明這傻丫頭是男是女了。」

  楊月點點頭,笑道:「也該是讓嫂子知情的時候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怎麼我都聽不懂?是男是女還用分嗎?你早該知道我的性別才是——」阿寶不解地問。

  楊明的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賊笑,惹得阿寶背脊一陣發涼,正要再開口罵幾句,哪知他神秘地瞧她一眼,道了聲告辭,使離開閨房,轉向前廳招呼那自稱是阿寶兄長的男人。

  阿寶本想跟出去的,可一見楊月和那小漁兒——

  「你們臉色怎麼古怪透了?」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小漁兒吃吃笑著,撲上前去就是剝她的衣衫,惹得他驚叫連連,而那楊月呢?

  竟開始輕解她自個兒的羅衫起來了——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啦?阿寶嚇得臉色全白,想推開小漁兒,可又怕自個兒力氣過大,傷了她……

  那可怎麼辦?

  是不是又是楊明想了什麼法子來整她?

  鐵定是他耍的花招:待會兒定要找他理論,順便再賞他一拳!

  可現在呢?

  阿寶禁不住驚嚇地大叫出聲,因為他很不小心地瞧見楊月的身子。

  那楊月的身子……怎地同她一般?

  難道楊月也是男子?

  可楊明的身子又跟她倆不同了,這又作何解釋?

  糾纏的思緒拚命地往她腦裡鑽,一時之間搞得他暈頭轉向,就盼有人為他解答……

  坦白說。打從阿寶住進揚府一個月,楊家天天有鮮事可瞧——這是楊府家丁的私心話。例如偶爾瞧阿寶不時地向楊明少爺挑釁——好聽一些的呢!是女兒家在撒嬌;難聽一點,就是河東獅吼;那大嗓門一點顧忌也沒有,往往罵得楊明少爺體無完膚!偶爾興致一來,還朝楊明少爺拳打腳踢。

  他們作下人的都為這未來少夫人捏一把冷汗。她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萬一楊明少爺震怒起來,受不了她,飛來體書一封,豈不要她流落街頭?

  瞧!如今這未來少夫人住的廂房又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雖說早已習以為常,但還是忍不住跑出來一探究竟。

  只見在前廳,那楊明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頭,悠閒的品若;仇似海同那霽月則板著一張撲克牌臉,像是什麼也沒聽見—那是說,在還沒瞧見阿寶氣呼籲地衝進前廳之前。

  「該死的你!你早知道了,是不?」阿寶快氣昏頭了。一衝進前廳,就往楊明那邊狠瞪。

  「知道什麼事?」溫吞的態度惹惱了她。當下正想用腳踢他所謂的「要害」,一個不准,反倒踢到椅腳,痛很她哇哇大叫!

  楊明搖頭歎息。

  「丫頭,既知自個兒是女兒身,就該收斂你的行為。」

  「既然知道我是男是女,為什麼不告訴我?」敢情是接受了自己的新性別。

  那是當然的嘛!

  十八年來阿寶不是曾過女孩的身子。可今兒個楊月輕解羅衫從她親眼目睹女孩兒該有的身材,如此一來自然產生疑問——例如,怎地他的身材跟楊月一般?他可是男人呢!又例如,在牧場上為他刷背叫瞧見他的身子,怎地又跟他不同?還有所謂「男人的要害」,他怎地沒有呢?

  如此一連貫起來,阿寶倒也不傻,唯一結論只有一個。

  除了她是女兒身外,還有什麼話可說?

  加上楊月在旁舉證:一是阿寶的臉蛋光滑如初生嬰兒,可曾同其他漢子般皮膚粗糙,略有青須?這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二者,楊月問她可曾來過月事?

  這所謂的月事,阿寶是壓根兒就沒聽過。詳加解釋之後,才知原來是十六歲那年某日爬樹之際,突覺肚痛,不幸跌落地面,回樹屋才發現「內出血」。從沒一次這般慘烈,爬個樹還受重創!所幸這所謂的『內出血』一個月才來一次,除了頭一、二天腹痛得厲害,倒也不覺得怎麼難受,原來——這便是女人專有的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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