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烈肆將她興奮的表現當成她非常喜歡孩子,如此一來,他就能留住她的心和她的人了。
抱了巫烈肆一會兒之後,阮琉璃才發現她正抱著一個赤裸裸的男人,隨即不好意思的鬆開手。
「對不起,我一時得意忘形了。」阮琉璃吐了吐舌頭。
巫烈肆喜歡她臉紅的樣子,老實說,這種機會並不多。
為了不讓她難為情,他也穿上衣服,然後牽著她坐下來。
「你已經是快當娘的人了,以後可得小心一點,別再亂蹦亂跳了,喜歡吃什麼就告訴丫環,叫廚房幫你準備。」
巫烈肆已經摸清楚阮琉璃的個性,她不僅嗜睡,而且很喜歡吃,只要讓她日子過得舒服,相信她不會跑掉。
聽巫烈肆提起有好吃的東西可以吃,阮琉璃暫時打消了想回去的念頭,反正時間還早,等生下孩子再回去也不遲。
那這段時間裡,她就可以大吃特吃了!
第九章
唉!
巫烈肆最近整天哀聲歎氣的,看得朱立晨十分難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因為將軍現在和夫人分房而睡,所以難免心情不佳,有苦沒地方說。
「將軍……」朱立晨在巫烈肆歎了第四十九聲氣之後忍不住喚道,雖然明知一定會被將軍吼,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做什麼!」巫烈肆的口氣還算差強人意。
「屬下有話想對將軍說。」朱立晨鼓起勇氣。
「說吧!」反正也挺無聊的,姑且就聽聽吧!
「我覺得將軍應該帶夫人到別業去住個幾天,換個環境,培養另一番情趣,說不定夫人就不會再拒絕將軍。」
唉!
巫烈肆又歎了一口氣。
「沒用的,她老是拿懷孕當借口,根本不准我碰她,上哪兒去都一樣,那肚子隨時都跟著她,她隨時都有借口。」
朱立晨猶豫著該不該說出接下來的話。
「將軍。」遲疑了一會兒,他還是說了。「我請教過大夫,大夫說只要不要太過激烈,有身孕的婦人一樣能夠享受魚水之歡。」
「真的?」巫烈肆興奮地一把抓住朱立晨。「你聽誰說的?」
「是城裡的一位知名大夫說的。」朱立晨繼而從懷裡拿出一本春宮圖。「將軍不妨先將這東西放在夫人的床頭,讓夫人自己看看,等到夫人有反應之後,再進房去幫夫人消暑解熱,也許會有用。」
巫烈肆翻開一看……
不得了,這麼惹火。
見巫烈肆一副快要流鼻血的模樣,朱立晨忍不住在他耳邊叮嚀:「將軍要慢慢來,千萬別太急躁,要是嚇著了夫人,可是會得到反效果的。」
巫烈肆斜睨著朱立晨。
「你這東西打哪兒來的?」
「這是民間一些文人雅士,在閒談風花雪月之際順手畫下來的,都只是在較熟的朋友間傳閱,我可是花了許多銀子才買到這一本。」
巫烈肆突然想到一個好點子,他何不自己來畫呢?
他雖然是一名武將,不過他繪的一手丹青可也是在水準之上。
他將春宮圖丟還給朱立晨。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會想辦法。」他笑著往書房走去。
朱立晨會意的笑了。
因為他知道將軍會怎麼做。
也好,反正想幫助將軍的目的達到了就好。
* * *
阮琉璃吃著丫環送來的點心,嘴裡還問著:
「怎麼好些天沒見到將軍?」
前幾天他還老是纏著她,東親一下、西吻幾個的,怎麼忽然不見人影了?難道在她這裡得不到安慰,找別人去了?
平常巫烈肆老纏著她時,她總是嫌他煩,如今他不來煩她,她心裡反而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夫人,將軍這幾天都躲在書房裡沒出來。」
在書房裡?
會不會是又包下一大堆的青樓艷妓,躲在書房裡尋歡作樂?
「這幾天府裡有沒有客人來?」阮琉璃佯裝漫不經心的問。
「這幾天府裡很安靜,沒什麼人來拜訪。」丫環邊收拾著裝點心的碟子邊回道。
「夫人還想吃些什麼?」
「不了,我吃不下了。」
丫環很驚訝。
「夫人,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丫環之所以會吃驚,完全是因為阮琉璃今天實在太反常了。
平常阮琉璃總是整天吃個不停,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吃的種類很多樣。但是今天她竟然說她吃不下,難怪丫環會緊張。
看見丫環這麼緊張,阮琉璃忽然心生一計。
「請大夫就免了,去跟將軍說一聲就可以。」如此一來,她就不必自個兒去書房看巫烈肆在做什麼。
「是,奴婢馬上去。
丫環立刻驚慌的狂奔而去。
唉?nbsp; ?br />
其實巫烈肆對她應該算不錯。她這些日子來一直以有身孕作借口,不准他碰她,他也都一一忍受下來,真是難為他了。
* * *
阮琉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巫烈肆的人。
這下她可火了!
才剛剛在心裡稱讚他體貼溫柔,正想好好的對待他,可現在他聽見她人不舒服之後竟來個相應不理?
阮琉璃哪嚥得下這口氣!
她氣沖沖的來到書房。
奇怪!人呢?跑哪兒去了?
案上的毛筆還沾著墨汁,怎麼人就不見了?
阮琉璃無聊的在案前坐下。
原本是來找巫烈肆吵架的,這會兒找不到人,要跟誰吵?
這是什麼?
只見案上擺著一本冊子,上頭寫著,「百春圖」。
什麼是百春圖?
阮琉璃心裡想了想,大概是山水、花卉之類讚頌春天的圖畫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隨手翻開案上的冊子——
咦?
這畫上的人物,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哈!
她認出來了,這畫上的男子就是巫烈肆,女的就是她自己嘛!
可是他們兩人的樣子怎麼會在上面?
阮琉璃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繼續翻開第二頁。
這一看……不得了了!
畫上的男子,也就是巫烈肆,竟然赤條條的光裸著身子摟著一個姑娘,雙手覆在姑娘胸前的渾圓雙峰上揉搓,還伸出舌頭舔吻著那姑娘的頸後……
而那姑娘就是——她!
阮琉璃不由得面紅耳赤,急忙合起冊子。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到底是誰這麼混蛋?
竟然將她和巫烈肆畫成如此不堪人目的樣子!
既然是文人雅士,不都應該畫一些山水花鳥等風雅之物,怎麼會有人將這種閨房裡見不得人的事繪以丹青,表以文卷,置於書中之肆,藏於翰墨之林?
巫烈肆哪來這種東西?
她非得好好問問他不可?nbsp; ?br />
阮琉璃正要跨出書房,卻被人一把從身後抱住。
「你要上哪兒去呀?」巫烈肆怕阮琉璃驚慌得喊出聲,所以先開口。
其實他一直躲在書櫃後頭看著她的反應,不過很令人惋惜的,阮琉璃的反應一點都不熱烈。
原本他以為阮琉璃會好奇的繼續翻閱,然後會被
冊子裡煽情的畫面所吸引,情不自禁的燃起慾火,到
那時,他就出來英雄救美……
不過看她這模樣,似乎很生氣。
「我正要去找你!」
「哦?找我有什麼事?」他分明是明知故問。
阮琉璃拿起案上的冊子。
「這東西哪來的?」
「我畫的,怎麼樣,你喜歡嗎?」
「你畫的?」她倒不知道身為武將的他還精通丹青。
「虧你還會舞文弄墨,不畫些山水花卉陶冶性情,居然
畫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這你就錯了。」巫烈肆將她手上的畫冊拿過來。
「這事兒若是不正經,為什麼男女要成親?開天闢地以
來,再也沒有比這種事兒更正經的了。再說,畫這東
西可值錢了呢!沒有百兩金、千兩銀可買不到這東
西。」他誇大的說。
「有什麼正經的?若這事兒船光明正大,為什麼不能明明白白的在人前做,非得在三更半夜,熄了燭火、瞞著眾人,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做?」阮琉璃到現在都還無法將魚水之歡的事當作像吃飯一樣正常。
「你又錯了!」巫烈肆準備對她說大道理。「沒人規定這事兒一定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做,而且白天做起來更有味道。」
「你胡說!」那時他中了淫藥,不分時辰的要她,讓她羞得無地自容,哪還談得上什麼味道?
「我胡說」巫烈肆邪魅的笑著,一把將她攬過來。「別亂動。」他打開畫冊。
「我不會侵犯你,除非你求我。」他用言語先取信於阮琉璃。「現在我只是讓你看看我畫了些什麼。」
他抱著阮琉璃坐上太師椅,打開畫冊,準備一幅一幅的與她一起欣賞,讓她嘗嘗情慾蠢動、飢渴難耐的滋味。
巫烈肆所畫的春宮圖不似他人所畫的那般露骨,而是漸進式的。
他不但畫了春宮圖,更在書頁下題跋,加上他的現場解說,定要讓阮琉璃慾火焚身。
前面幾幅都只是一些親吻、撫摸上半身的動作,阮琉璃看了只是兩腮紅雲漸生,並無太大的反應。
「接下來,你不妨將自己想像成畫中人,這樣才能體會出個中精髓。」巫烈肆接著翻開次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