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要?」龍顓揚了揚聲,舉起手就要喚其他宮女。
霽鈺趕緊按下他的手,嬌道:「性子這麼急躁,人家哪是說不要,人家只是覺得羞罷了!」
「把衣服脫了!」
他的命令讓霽鈺倒抽一口氣。
而蝶兒的臉色也在瞬間慘白。
「哎呀,這怎麼行啊?人家不依……」
刷的一聲,龍顓一把扯破霽鈺的衣衫,並且將她推入軟墊,就要往她的褻褲探去。
「住手!」
蝶兒終於受不住地吼了出來,她只覺得整個心被撕裂成千萬碎片。
不,他不能這樣殘忍!
要她忍受他的身旁還有其他女人已經夠殘酷了,而現在,他竟然要在她的面前與其他女人歡愛?!
她如何能承受?
龍顓由蝶兒的吼聲中抬起頭來,犀利的目光射向蝶兒。
「怎麼,妳也想玩嗎?一道過來吧。」他低嘎道。
蝶兒駭退了數步之遙。
「不……你不能這麼待我……」
「不能嗎?」他朝她逼進,「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來決定我所要的女人,只要是我的嬪妃,我便可以為所欲為,這就是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樂趣,難道妳到現在還不明白?」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則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直到再無任何退路,直到被逼進了牆角。
龍顓粗暴地拽住她的手腕將她由地上拉起,另一手則隔衣捏握住她的豐盈,大掌恣意地揉捏,兩指還故意捏住她頂端的蓓蕾,他是故意要弄疼她。
「啊……」
她痛呼出聲,眼前的龍顓彷彿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她驚懼地望著他,從來就沒想過他會用這種方式來對待自己。
霽鈺見龍顓又將心思轉向蝶兒,一時之間慌了起來,她可不能讓蝶兒搶去她的風采,於是她上前由後摟抱住龍顓。
「顓,別讓這女人壞了咱們的樂趣,來嘛……人家……受不了了……」她將玉乳往龍顓的厚背擠壓,嗲媚地在他耳畔膩聲道。
他驚冷的一笑,大掌一揮,掃開身後煩人的霽鈺,銳利的黑眸則盯著蝶兒。「妳呢?妳也迫不及待了嗎?讓我瞧瞧!」
就在蝶兒驚駭間,他的大掌隔著裙子探入她的雙腿間摩擦著,纖薄的身子則被撲倒在軟墊上,胸口更被他高大的身軀壓得險些岔了氣。
他……他想在眾目睽睽之下?
驚愣過後,她開始猛烈地掙扎,不顧一切絕望地掙扎著。
「我知道你恨我,那你何不讓我自生自滅?你何苦來招惹我氣惱自己?放了我吧?就算是我求你,放了我吧!」
淒楚的低泣聲顫動了龍顓的心弦。
放了她?
不,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是恨她,恨她貪慕虛榮、恨她絕情寡義。
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卑賤低下的女人,而他貴為王爺,要什麼女人沒有?但可笑的是他竟然放不開她……
該死!她究竟有什麼了不得的?
由不捨而激發出的狂烈躁欲;心裡的惶然加上怒氣,沸騰成排山倒海而來的狂暴。
他拉住她的烏絲往後扯,讓她的臉仰起向著他。「想求我?那也得看看妳能用什麼方式?」
在她還來不及分辨以前,柔軟的唇瓣便猛然被吞噬在紛亂而狂烈的吻中。
龍顓帶著洩憤的怒氣噬咬著她的紅唇,毫不憐惜地吮出她腥熱的血,吞噬她的一切。
「再求我啊,開口啊……」
蝶兒撇開眼咬住牙,不再作任何無謂的掙扎,既然他存心要她難堪,那麼她多求也無益,現在她只想保住最後的一絲尊嚴。
她可以忍受他刻意的傷害,以及他粗暴的對待,她能體諒他此刻的憤怒,她也願意如數承受。
對他,她沒有任何的怨懟,但一思及昔日與他的濃情蜜意,卻因現實的作弄而變成今日這般的局面,她就心如刀割、傷痛欲絕。
他捏握住她的唇角,逼迫著她張嘴。
「不准咬著唇,聽到沒有!」該死的她,看著她下唇因死咬而滲出血來,他的憤怒就愈加高張,他一個俯身又攻佔她的紅唇,將舌探入她的口中,讓她再也沒有機會緊咬著唇。
喘息間,她微弱地低喃:「何苦?你這又是何苦……」
他冷酷的眼神中有著絕大部分的殘忍,以及連他也無法理解的情緒。
「閉嘴!苦的人是妳,我自在逍遙得很,哪來的苦?」
可惡!為什麼她總能看穿他的情緒?
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對她絕情?
「妳以為妳是什麼身份?我會為一個卑賤的女人而苦?妳未免也太抬舉自己了?」他鷙冷的眸逼視著她。
驀地,他踢起身旁的長劍,長劍一飛劃破了布簾,布簾落下恰巧覆蓋住兩人的身子。
「妳只是一個女人,我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是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罷了。」他冰冷的手掌捏住她細白的頸項,緩緩地觸摸著她光滑細緻的肌膚。
她全身顫抖,為他眼底的憤怒而顫抖。
她不敢去想像他接下來的動作,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失去控制的狂獅,當他無情地撕毀她的衣衫後,她徹底的絕望了……
她全身一顫,再次咬破了唇。
他在她身上刻意製造的羞辱,遠比身上的痛還令她感到心痛,心中隱隱淌著血,無語地仰頭問天,他究竟恨她有多深?
他竟然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待她?
她咬著唇,任胸肺間的痛楚幾欲爆裂,她毫不掙扎,只是默默地承受……
霽鈺呆愣在一旁,過度的震驚讓她完全噤了口,但稍微回神之後,她才狼狽地發現,不管龍顓有多麼怨恨蝶兒,他自始至終要的也只有蝶兒一人,而她……她只是龍顓用來報復蝶兒的工具罷了……
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狠狠地瞪著蝶兒,那鋒利的目光似要將她撕成千萬片般。
突然風雲乍起,所有的暗算皆出其不意……
「小心!」
青宇驚喊,由帳外奔了進來,只見由台上發射出數枝飛箭,越空朝龍顓直射而來。
陷於狂欲而無法自拔的龍顓壓根兒沒料到,戲台早已佈了暗棋,蝶兒敏感地出於護衛他的直覺反應,力道竟大得將龍顓反轉,想以自身接下暗箭……
龍顓在飛箭僅差一吋便刺入蝶兒背部之時,大臂一掃將飛箭掃落並緊急起身,用布簾包裹住她護於身後。
瞬間,由台上五口井中飛竄出數名黑衣人,整座暢音閣頓時成了殺戮戰場。
在風馳雷掣間龍顓對青宇急喊:「帶蝶兒離開,保護蝶兒要緊!」他將蝶兒推向青宇。
蝶兒驚恐地目睹這一切,她怕這一離去就再也見不到龍顓了,於是她又奔了回來,而這時另一個黑衣人則擋住了青宇的去路。
另一角落的霽鈺目光凶狠地瞪視著蝶兒。
她恨死她了,在她興高采烈地嫁給龍顓之後,原以為他真的不再愛戀蝶兒,但他竟然讓她守了三個月的活寡,現在臨遇危難又只想到護著蝶兒,而她呢?她又算什麼?
她愈想愈恨,霽鈺不經思索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箭,朝蝶兒衝了過去……
龍顓瞥見一道黑影衝向蝶兒,緊接著一道鮮血自蝶兒身上進出,龍顓的胸口如遭重搥,他驚喊:「蝶兒!」
瞧見蝶兒身上的血跡斑斑,他眼裡不自覺地聚起狂怒,再也沒有比此刻更令龍顓憤怒以及發狂了。
「該死的!」他怒吼。
霽鈺當場瑟縮了下,聽出龍顓吼聲中的殺意,她驚慌地轉身想要逃走,但身後突然飛來一箭穿透過她的腹部。
她瞪著腹中的箭,不敢置信地看向龍顓,在吞嚥下最後一口氣時,飄浮在她腦海的念頭竟是……
她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殺機,傷了蝶兒。
但她為什麼會輸給一個卑微的女僕,這點是她至死仍不能理解的。
龍顓擊出疾如雷電的招式,對付不斷湧上的黑衣人,他心繫著躺在血泊當中的蝶兒,但黑衣人不斷阻擾他的去路,他招招凶狠斃命,而青宇很快的即加入了反擊的陣容。
「大哥,這兒交給我,你快去看蝶兒姑娘要緊。」
龍顓不再遲疑,凌空一躍,抱起蝶兒飛快離去。
第十章
暢音閣的暗殺事件驚動了皇上,在刺客供出策畫之人為龍褆後,皇上為之震怒,立即下令將龍褆斬首,到此皇子間爭奪儲位之爭算是告一段落。
***
長春宮
所有的人都亂成了一團,經過三天三夜的搶救後,蝶兒仍未清醒,御醫不斷地來來往往,但在診斷的結果後不是搖頭就是低頭離去。
龍顓狂怒地抓著一位正欲搖頭離去的御醫,「到底怎麼樣,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清醒?!」
御醫在龍顓的狂怒下身子顫抖不已,抖了半天的唇角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依……依臣看……看,蝶兒姑娘是……是……沒救了!」
「該死!」一個拍掌響得驚天。
「誰敢說她沒救?!她如果真是救不了,你們一個一個也別想活了!」龍顓早已亂了方寸。
「是……是……二皇子息怒,臣……臣再去想辦法就是……」御醫們個個面有難色,有苦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