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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春風

  「童善善,性別,女,生於一九八一年。」上面漏了個注記——小說謊家。

  骨架太細、皮膚太滑、臉太嫩、聲太嬌,太多太多的線索,輕易的就可以從她的外表判斷出她的性別……意外的從快遞手上接過她的護照,翻閱到的……是驚訝。

  驚訝,不是因為她是女人。

  兩人之間的電流效應太強,她的一咬,咬定做愛是必要的解放,她是他的,他要她,她就得給。

  她沒有拒絕的權利,他也不准她拒絕。

  驚訝的是,要她卻又容許她的任性拒絕?

  十歲後,他不曾離開過法國這麼久,六個月又兩天?感覺上只是昨天而已……常常,離開法國一周,已是極限。

  這六個月又兩天,分分秒秒都有意思,有意思到——

  她說什麼——他信!

  她要什麼——他給!

  她不要什麼——他准!

  他的不准一向權威,碰上她卻失了效力,他卻微笑以對?

  第一吻,他輕笑著決定了要她的事實,是小男孩又如何?她會先受一些痛,然後,就會臣服在他的溫柔下,成為他唯一的男寵。

  道德、宗教,甚至於法律,無從影響他的決定,因為,在他的世界,主宰是他,只要踏上他的領土,他,就是一切。

  他以外的世界,錢是國王,權是權杖,皇后是名牌,整個結構複雜到單純的可笑,無趣到他懶的涉足,他沉迷在他的世界,悠然自得。

  交易,一直就是他王國的通行證,她拿了通行證,就屬於他,他有權利決定她在他王國的位置。

  一切的理所當然,終止在她護照翻開的瞬間。

  是她不是他?已經成年?

  而他信她是小男孩,信到拒絕懷疑她是女人的事實?

  只是要她嗎?

  想來……有意思極了!值得他花時間研究。

  真實,就算被眼看進、被腦讀盡、連心都輕鬆知覺,綜合出來的結果這麼明顯,他信的還是她是個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突然間很想知道,當雙手接觸到真實的她,會……多有意思?

  催眠她,是小小懲罰她的潛逃計畫,不過,他不會再這麼做,因為聽話的她,無趣得很。

  飛機落地的剎那間,他清楚的感受到血液的奔動,渴望極度滾熱,吶喊著要撫觸她的柔軟曲線,回到熟悉環境的沉定,因她變質。

  她,挑出了許多他不曾有過的情緒。

  這小子不只有趣,還很……刺激。

  「你看錯了,我是男的。」善善被嚇壞的慘白了小臉。

  「就男的吧。」是男是女從一開始他就無所謂,「不管你是什麼,在交易完成的同時,你就是我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何必掙扎?抵抗,只會讓你的生命力更勃發,而我,深深為此吸引。」

  什麼生命力?什麼深深吸引?當她是阿笨這麼好騙嗎?

  為什麼每個男人都這樣?腦漿老喜歡灌到下面那一根裡面?

  她的傲人上圍,在她纖細的骨架襯托下,有著非常明顯的突出,呵!可驕傲的呢,不過,當她再一次發現她的第五任男朋友,又是企圖摸上她的驕傲……從此,這對天生的驕傲她就愛恨難解。

  現在這對天生的驕傲,已經被金毛鬼解放,在她眼底正波波動人的上下起伏,她是優秀的中華兒女,當然會堅決相信,金毛鬼被深深吸引,絕對是因為她這對天生的驕傲!

  等等!等等!解放?

  波波動人?

  金毛鬼解了她的纏胸布?

  善善驚愕的真實感受著皮膚上的柔細觸感,又涼又滑的知覺,正快速黏貼上她發抖的身子……細肩帶的純絲睡衣下,什麼也沒有!

  完了!

  震驚喘息間,她又看清了嚇人的事實。

  這不是她的小房間!

  腳踩著的床,大的不像話,輕曳在床柱上的精繡白紗,因為微風,正飄飄的揚動著,陽光正透過一整片的落地窗,忙著照亮閃著金光的傢俱,牆面上的巨幅長髮裸女油畫,讓她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

  「我不能在這裡!」善善已經努力不讓聲音拔尖,可是聲音還是尖細。

  她怎麼可以一覺睡到了……法國?她怎麼可以丟下小姊姊?

  「你已經在這裡。」她的能不能,由他決定,她似乎老是遺忘已經屬於他的事實。

  定點式頑固遺忘?這小子,記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姊姊不能沒有我。」善善慌亂的撲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領口上,嘴裡不停的吐出話來,「她不能沒有我,沒有我她會嚇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這樣不講理,我們不能分開的,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路易不出聲,瞳孔在光影的交織下,投映出無波的綠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靜目光中,慌亂的沒了聲音。

  「不准這麼看我!」臉頰上那溫溫熱熱的是……她哭了?

  「我以為,你很勇敢。」路易用指腹,在善善的頰上抹動。

  「別碰……啊!」我字還來不及出口,善善就從揪著路易領子變成被路易給整個人揪進懷裡。

  「膽小鬼。」路意輕輕淡淡的笑了,沒他的允許,她脫不開他的懷抱。

  「你竟然敢叫我膽小鬼?放開我!太可惡了,我命令你放開我!」只要讓她掙了開,她絕對要打的他求爺爺告奶奶。

  「聽清楚,童戀雪,從現在起,不再是你的。」路易制住她一再造次的一雙小手,語氣顯然淡漠。

  善善的心,就跟被扣住的手腕一樣,在發疼,愣了愣後,她問:

  「金毛鬼,你是什麼意思?」吼出來的是破抖的音,善善強自鎮定的仰挺著小臉,害怕的等著答案。

  小姊姊不是她的,他是什麼意思?

  他……他把小姊姊怎麼了?

  善善白了臉,僵著身子,挺住不動。

  路易並沒有因為善善的停止掙動而放鬆箝制,看進善善的眼,他沒有溫度的說:

  「小說謊家。」無視她懼怕的眼神,他殘忍的道破事實,「離不開童戀雪的,是你:沒了童戀雪會嚇死的,也是你,你們早就該分開。」最後一句,他漠然然的語調,特別清晰,「童戀雪,沒有你會活的更好。」

  童戀雪沒有你會活的更好?

  這一句,沒預警的劈進善善的腦子裡,快到來不及痛,她下意識的反駁,「你胡說……」

  明明是小姊姊沒膽子,動不動就被嚇得半死,所以她才要陪著小姊姊;明明是爺爺交代她要顧好小姊姊,她當然就要緊跟著小姊姊,不能離開小姊姊半步;明明就是……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路易強硬的支住善善無法躲開的小臉,「童戀雪的無行為能力,不是你的傑作?」

  「我的傑作?」善善愣愣的重複著路易的話尾,滿眼的綠,狂舞混亂的印進淚水中。

  「她的食、衣、住、行,你一手包辦。連她出趟門,你早一天就先替她搭過車,探過路。你很聰明,造成這種環境,讓她永遠離不開你。」

  「我才沒……」不是他說的那樣!

  「你有。」路易又冷又靜的截斷善善的顫抖,「你在利用童戀雪的無助來克制你的恐懼,這點,你比誰都清楚。」

  「我沒有……我才沒……沒有……」她利用小姊姊?利用?

  她沒有!真的沒有!

  路易輕點善善起伏不定的胸口,冷然的輕語,「既然沒有,這裡,又何必驚慌?」

  順著他的指尖,善善看見那混亂的心,在她眼底起伏失了節奏,一抬頭是他的眼,綠沉沉的漩渦捲得她不只是驚慌,還有……痛苦!

  「不是……你說的那樣。」善善眨住眼底的淚水,低哽著聲告訴自己,「我沒有利用小姊姊,你不懂,爺爺要賺錢,沒有多餘的時間照顧我們,肚子餓了,自然就得煮飯、家裡髒了,自然就得掃、小姊姊需要人照顧,我就做了……不是利用,我……我只是……」

  「你只是剝奪她獨立的所有機會。」不只生活依賴,童戀雪連精神上都依賴著她,之前,這並不關他的事,現在情況不同,他要斷了兩人臍帶式的相依共存。

  這小子,完完全全只能屬於他!

  「我說了不是這樣,你幹嘛聽不懂?」動不了,善善發狠的把鼻涕眼淚全往路易的袖上抹擦。

  差一點就著了這金毛鬼的道了!

  他在挑撥小姊姊跟她之間的感情。

  爺爺要忙著賺錢養活她跟小姊姊,一出國不管是演講、還是表演,常常就是個把月,兩個小孩互相照顧,哪來的利用不利用?

  對!很多事她都搶著做,但是那不叫利用,那叫偉大的親情!

  她打心底認了戀雪是姊姊,煮飯,是因為她不禁餓,等不及小姊姊慢慢煮;搶著上街買衣服,是因為小姊姊超不愛買衣服,被她轟上街又老是被有的沒的給嚇得一身傷回來,她不去買,難道要小姊姊光著身子?

  說到掃房子,小姊姊有低血壓,身子底差,她身強體健的掃掃屋子,運動運動減減肥也不行?

  姊妹之間,強的那個照顧弱的,又有什麼不對?還利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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