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無法掙脫他,因為太痛,她催眠他,他毫無防備地閉上眼,錯愕的她又發現,她痛得不是肩上用OK蹦就可以貼住的小傷,她痛是因為他痛。
她,愛上金毛鬼。
「你腦部的問題,比我想像的嚴重。」他的眼,因為他被一個生手催眠的絕不可能,決心滿漲,「我會治好你。」緊拙的力量放鬆,成了愛撫。
她愛的想拔光他的頭毛!
「我不准你動我腦子。」氣腦的,善善用枕頭打人。
「不准你的不准。」他拿下放肆的枕頭,「別浪費體力。」
當叩門聲響起,善善的氣惱在看見姆拉後,變成氣死,聽不懂他又吩咐了姆拉什麼,善善一見路易帶上門往她走來,快手抽掉枕巾往身體中間一圍,跳下床,離他最遠。
「小子,過來。」他停下步,等著。
「不要!」看吧,她就知道,能催眠他,可能是當時他亂了心神的沒有防備;可能是她痛得激發她不知道的潛能;也可能是他愛她、她愛他,愛來愛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催眠成功。
最可能的是,根本不是她催眠他,不然她已經從剛才催眠他到現在,結果他還早要在她腦上開一刀?
「先洗個澡,你會舒服點兒。」她在水裡的嬌艷影像,硬挺了他的下身,他誘哄的低了音調,「過來。」
「我在催眠你。」善善捉緊身上的枕巾,退的更遠。
「我知道。」他有防備的往前。
「知道你還來!」他往左走兩步,她就往右跑四步,「你被催眠那檔子事,根本不是我做的。」為了保腦,善善死不認帳。
這樣他就沒理由捉她去開腦了吧?
「手術後,是不是你做的都不重要。」承認又否認,她的腦,連是不是她的行為都無法分辨?手術,勢在必行。
險險的一閃,善善氣瘋的躲過路易,為了保腦,她只好,換招,甜言蜜語。
「停!我愛你!」她猙獰了小臉的對著他吼。
路易停下追逐,兩人不動對視許久。
「小說謊家,過來。」瞬間,他擒住她。
善善又踢又打,還張嘴咬。
「你聽不懂是不是?我愛你,我是你的永遠,我的腦子沒問題,你放開我,放開我,可惡的金毛鬼!再不放開我,我就不要愛你,聽見沒有?不愛你!不愛你!不……唔……」
他強勢地把她壓在床上,狠吻,直到她幾乎昏厥。
「動完手術後,你就會愛我。」他重重的壓緊她。
「你……你要催眠我?」肺裡的空氣全叫他吸光,這會兒又壓的她吸不進氣,要不是雙手被他高舉過頭箝制著,拚著最後一口氣,也要捉花他的臉!
都噁心巴拉的說了愛他,他還是咬定她腦子有問題,對!她腦子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愛上這隻金毛笨鬼?
「必要的話,我會。「前一分鐘,他改了不要傀儡小子的主意,動完手術後,捫果她還是這麼頑固抵抗,他會技術性的催眠她。
比方說,她還是她,不過是不由自主地,常常會像剛才一樣猙獰了小臉,吼著愛他,討他歡心。
「一定要挖我的腦?」善善問的一臉凝重。
「你不會有感覺的。」
善善強壓下一肚子氣,盡可能溫柔賢淑的再次跟他「交通」一下。
「爺爺的忌日,我一定要回去台彎的,而你連讓我見戀雪一面都不肯,是你不講理,害我沒辦法的,只能趁著你被催眠,偷偷離開一下下……」她也是不得已,愛情誠可貴,親情價也高,若要兩者顧,只有偷偷跑。
她都想好了,要是爺爺不出聖ㄣㄟ,她就一直擲到爺爺連出三聖ㄣㄟ才停手,爺爺疼她,會捨不得的,都已經對他偏了心,他還這麼難「交通」!
「你的一下下是八十四小時二十六分十三秒。」他不准再有一次的八十四小時一十六分十三秒。
時間不該被算計,表或是鐘,是裝飾,是收藏,不准刻在他腦子裡滴答!
又被狠狠的吻到差點不行,他甚至失控的重咬她腫痛的下唇,這一痛,善善猛然瞪大快要昏閉上的眼,愣愣地對上近距離狂亂的綠色眼瞳,嘴很痛,可是……她把笑扯的更痛。
真的很愛她喔,才溜一下下,他把秒部拿出來算了?
因他變來變去的日子,比她想像的好太多。
「……」善善沒有聲音的動著快要痛死的唇。
路易將她壓制的更緊,才俯首。
害羞地,善善輕啄了他緊繃的唇線,一下、二下、三下,遲疑地,她探出舌尖舔了他。
「你少扣時差,只有六十七小時二十六分十三秒,還有飛過國際換日線的……拿個,我不會算。」好小聲、好小聲的,她說。
狂亂的綠,變換速度加劇,多重顏色交疊出精采光影,緊鉗的力道成了細密的愛撫,這次,他愛的仔細,愛的溫柔,愛的好久、好久。
全身上下痛的滿足,她蜷進他沒有放開過的懷抱,用背緊貼著他汗濕的胸膛,善善口齒不是很清楚的說著:
「你要是挖我的腦,我就讓你得情人癡呆症,」濃濃的睡意,她還是感受到背後的僵硬,偷偷地,善善揚起嘴角,「要不要試試……忘了我是誰?」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催眠術對他來說,太爛!
爛到他明知道她再催眠他成功的機率,只比零還大一點點點,可是呢,憑著這會兒他要把她揉進胸口裡去的力道,大的驚人,善善賊賊的偷偷笑,他很怕比零還大的那—點點點呢!
「聽見我說的話了沒?」善善撐著快閉上的眼,軟軟的身子完全不抵抗的隨便鬼壓床。
「聽見。」給足一個喘不過氣來的怒吻後,他應的很冷。
善善滿意的閉上了眼,她想,只要勇敢,變得再凶的日子,還是能笑的開心……
因為很亮,所以睜開眼睛,善善好疑惑的對著被陽光照到閃著刺眼光線的傢俱發呆,不用轉頭,抱著她的是他,而且他正詭異的笑。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吻在她紅腫的唇瓣。
「好痛……」想推開他,才一動,她的手臂酸的發疼。
好奇怪,她愈來愈早睡,愈來愈晚醒,一醒來的感覺是……想睡?
手痛、腰痛,腿也痛,是因為她白天忙著逛第六區的關係嗎?她不喝咖啡,喝茶,可她喜歡漫步在滿是咖啡香的古老街道,聽風微微。
她很努力的學法文,可她光學會聽、會寫,絕不說,反正出門有他緊跟著當翻譯,她就是要說中文。
還以為她住城堡呢!結果是巴黎的第十七區,今天去哪兒逛?
她喜歡中國文化,所以第七區的洋美術館,還有她看不出有什麼好看的艾菲爾鐵塔,她在地圖上畫了X,不去。
第九區是百貨公司,洋貨她不愛,X,不去。第二十區是夜總會,她膽小怕強劫,X,不去。十三區的中國城,沒有臭豆腐,X,不去。
第十九區,他說治安不好,幫她畫上X,禁止她去。第五區,他說有魔鬼,怕她被嚇,大X!
可她問了姆拉,說第五區是拉丁區,有沒有魔鬼不知道,只知道有很多年輕學生愛待在那兒,善善想,要不要爬起來,溜去第五區看有沒有魔鬼?還是去十二區的跳蚤市場晃晃?
揉著眼,還是先睡一下,反正她有的是時間慢慢這邊去,那邊走,急什麼呢?
「今天法文課別上了,閉上眼,再睡一會兒。」這次他把吻落在她紅斑點點的後頸上。
連著五個夜晚,他催眠她,用各個儀器做了細密的檢查後,她的腦部正常的令他發怒,找不出她腦部能催眠他的病變部分,他引以為傲的醫術,成了恥辱,情人癡呆症是鬼魅,逼的他狂躁鬱亂。
第六個夜晚,他毀掉只會顯示正常的千萬級醫療檢驗設備,換了新的催眠指令。
「小子,說說你的情人癡呆症?」抱高了她,他細吻著她的裸肩,問的好心情。
「就是……吃飯愛你,穿衣愛你,逛街愛你,睡覺也愛你,反正就是跟個呆子一樣愛你……」揉了揉眼,善善迷迷糊糊的問,「我在說話嗎?」
按揉著她肯定酸痛的小腰,他緊貼著她說:「沒事,乖乖睡了!」
他改了她對情人癡呆症的定義,所以,他有的是時間找出她腦部病變之確切點,萬一她腦部的病變,搶在他洗刷恥辱前發作,狂躁鬱亂也無所謂。
得了情人癡呆症的她,會乖乖待在他懷裡,任他全力愛她,任他狂喜。
第七個夜晚開始,亢奮熊熊燃燒,清醒的她、半清醒的她、無法清醒的她、他用催眠激發出她驚人的好體力,愈夜愈美麗的小鵝黃玫瑰,在他的催逼下,綻放,在他懷裡。
第九個夜晚,第十個夜晚,第……現在,先讓她睡飽,晚上,她才有體力連續高潮的在他身下顫抖!
「金毛鬼,我要去義大利,」善善看似睡熟了,話卻說的很清楚,「那個春天小天使……黑焰雪,好可愛呦!想抱抱……」沒了話尾,只剩細小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