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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春風

  善善拉著戀雪靠著墓碑,爺孫三人就跟以前一樣,得了空就說個不停。

  武田戰面無表情的,把視線定在童戀雪露在衣領外的小錦袋上,錦袋裡面的小玩意兒,灌了鉛,不管怎麼擲,當然都是一正一反,他一直不明白,銀本身就沒有價值,做了假的銀,有什麼好值得珍藏?

  現在,他明白了,那鉛是真情,是老人家對晚輩說不出口的疼愛,銀真情無價,銀裡灌進的鉛,是老人家捨不得的掛念。

  為此,他安靜的守候一旁,不讓任何因素,打擾他們祖孫三人。

  直到天晚了,她們累了、倦了,在墓前睡去,他才按了手機通話鍵,叫司機把車開過來接人。

  很快的,車來了,但來的不是他的座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司機,是路易。

  第十章

  這一覺,睡的是精神飽滿,善善閉著眼笑,縮躲著臉上的癢癢,小姊姊就愛鬧著她玩兒,躲著躲著,她突然一翻身把人壓住,「嚇到你了,金金金……」

  金毛鬼!

  眼下是四腳黃銅大床,頭一拾,是風飄飄的精繡白紗,眼一移,壁上是跟真人一憒笮〉穆閂珙蹖朢z由纖桭嚝J頃}鵜崶覛豏O?

  呵!她又一覺睡到法國來。

  「我很重哦,馬上下來!馬上下來!」壓著人的小屁屁,在感覺到涼涼的坐在他熱騰騰的要害上,善善想翻下身來,卻被緊箝住小腰。

  「你敢催眠我?」那高不可攀的口氣,滿是暴風前的寧靜。

  「是你先催眠我的。」善善想起薇兒在機場說的,有薇兒的愛情,有薇兒的祝福,還有薇兒的警告!

  她決定,還是壓著他安全。

  「你竟然敢催眠我?」聲音裡刮起風,合綠的眼瞳沉黑。

  「你可以不被我催眠啊?」善善突然問想笑,薇兒說錯了,路易哪是午後的雄獅?瞧他那口氣跟臉色,活像被寵壞的小孩兒,正橫眉豎眼的睨著人叫囂:「我家有兩百坪,你家竟然敢有兩百零一坪?」

  欠揍!

  不過,基於體型上的懸殊比例,善善只能支持愛的教育。

  「沒有人可以催眠我!」

  愛的教育,第一招,給糖吃。

  小孩子嘛,給顆糖吃,肯定是天下太平。

  「好嘛!好嘛!你最棒,不氣,不氣。」趁著彎身拍他胸口惜惜,善善的雙臂把她雙峰間的溝痕擠出,擠的只要是男人,都會看凸了眼。

  看過了薇兒的波瀾壯闊,她才真的確定,他愛的是她,不是她的胸部,開心呢,再擠!

  沉黑的合綠糾纏出點點金光,善善瞧見了,她試探性的扭一下腰,只有一小下下哦,暗綠就被金染淡了沉黑。

  呵,果然是小孩兒,她喜歡!因為,照顧小孩兒,她拿手,戀雪不就是她從小照顧到大?有了爺爺的同意壯膽,薇兒根本不必擔心她會被午後雄獅照顧的血淋淋。

  「你是我的,不可以催眠我。」他頂磨著她的私密處。

  這是什麼邏輯?不過,跟一個會把好好眼睛弄瞎的任性金毛鬼談邏輯?她直接去催眠牛還比較快!

  「不准催眠我。」第一次下刀看見血,他甚至興奮,可看見她的血,一點成了無際血海,他混亂的理不出頭緒,為什麼被催眠?

  根據理論,她苦練到下一個世紀,也休想催眠他,這才是正確的,他被催眠的莫名其妙!

  清醒的瞬間,他對「愛」憤怒!

   當善善意識濛濛的趴倒在路易過硬的胸肌上,他,還在她體內發燙。

  「去把桌上護照拿過來。」金綠火光仍熾,兩次性愛,焚出他沒有的瘋狂,因為她,生命中缺少的元素,一一到齊,沒有人可以破壞他靈魂的完整,她,也不行!

  「唔?」累了的善善,昏沉沉的咕噥一聲,沒動。

  翻過身,他皺著眉頭,退出她體外,下床。

  突然失了溫熱的擁抱,善善意識稍微清醒的半睜眼,正好看見路易手拿著的小本子,被點在桌上的香精蠟燭燒著,只瞧了一眼,她沒出聲的蠕進被子,不動。

  「這是你的護照。」沒下床來搶?

  「噢。」

  他確信她知道銅雕垃圾桶裡的灰燼,是她的護照,沒了護照,她的唯一動作是賴著床?

  一個問號,帶出更多問題。

  她醒來到現在,沒有吵著要回台灣?沒有問過一聲那個莫名其妙的童戀雪?

  從台灣到法國,上次她醒來是恐懼是脆弱,是頑強抵抗,剛剛的她,甚至主動誘惑?

  路易的眼,微闔,快速思考。

  「你又催眠我?」他問的僵硬。

  「才沒有。」她答的輕鬆。

  善善偷偷的一笑,老祖宗真是有智慧,風水果真會輪流轉呢!

  報應!報應啊!換人霧煞煞嘍!

  反正她就是跟一成不變的日子無緣,她想通了,既然哭死、怕死,日子都堅持要變的這麼厲害,那她就跟著變,看誰變得厲害,勇敢的善善,才沒這麼容易叫善變的日子打倒呢!

  最重要的是,戀雪現在很幸福,爺爺也點頭應她可以生只小金毛鬼,沒護照就沒護照,他愛燒就給他去燒的是一頭霧水。

  還昏昏的意識,因為他的走來走去,愈來愈清醒,她好奇的看著他忙。

  一秒耳溫槍?做什……

  這又是什麼?紮住她的上臂做什……量血壓?

  輕易制住善善的掙扎,路易按向她的心臟位置,好一會兒才放手,側過身,不知在張紙上寫什麼。

  「你做什……啊!」她的左眼被他的小形電筒照的嚇一跳,然後是右眼。

  「小子,你的身體還算健康。」放開善善,路易傾身按下喚人鈐。

  「你在幫我做健康檢查?」現在?

  善善的問題沒有得到路易的回答,因為叩門聲響起。

  「進來。」他用法文。

  因為還裸著身,善善一聽見叩門聲,就忙著把自己裹成粽子,沒空再追問路易的怪異行徑。

  「爵爺……」

  「姆拉,立刻把西翼的手術房準備好。」

  「是的,爵爺。」

  門才開就又帶上,路易坐在床沿,再次專注的在紙上快速寫著。

  「你跟姆拉說什麼?」

  沒人應她。

  「你要不要先穿一下小褲褲?」

  還是沒人應她。

  「金毛鬼!」

  一探身,善善瞬間抽走路易還在寫的那張紙。

  「很好,繼續保持這樣的精神。」他讓她抽走已經寫完的紙箋。

  紙上的內容已經印在腦海,她喜歡,就給她玩。

  「鬼畫符什麼?」一堆看不懂的法文,夾雜著數字跟大量的特殊符號,善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動手術前,我習慣把問題點標出。」他為她解釋從沒有人知道的習慣。

  「誰要動手術?」他又看上什麼?

  「你。」

  「我?動手術?」有沒有搞錯?善善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腦部有問題,放心,我會解決。」傾身,他拉過她吻著安撫,沒有人對腦部手術能無動於衷,不過,她的害怕是多餘,因為操刀的是他。

  處理問題,他一向快、狠、準,這次也不例外。

  拿過新的燙著金印的便箋,他寫了中文,遞給她。

  開刀——治好腦子——無法催眠他——他愛她——她是他的——永遠——問題解決。

  他要把她的大腦、小腦、延腦、腦下垂體、腦幹、腦業,整顆腦徹底檢視一遍,動過手術確定她不能催眠他後,她就再也無法突然消失,那麼,她現在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行為,也就不再焦躁他的靈魂。

  不相信的瞪著眼前的華麗紙張,他寫的是什麼鬼話?

  她腦部有問題?他腦子才有問題!

  善善咬了路易的下唇,奮力掙開他。

  「你離我遠點兒,還有,不准動我腦子!」善善反手拖過大枕頭,硬是塞進兩人中間,隔出沒有距離的距離。

  壓著枕頭,路易輕易越過障礙物,他慵懶的支住善善的下顎。

  「沒有理由,你能催眠我。」破例的,他主動讓「病人」瞭解「病因」。

  把薇兒的警告推開,善善很火的拍掉路易的手。

  「對啊,算算我都還沒正式執過業,被我催眠過的也就那麼小貓兩三隻,赫赫有名的鬼醫路易,當然沒理由被我催眠,所以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不如你把自己的腦子打開查一查,看看有沒長顆豬蛋?」

  「你沒有正式執過業?」他沒理會豬蛋是不是腦瘤的別稱,支在她下顎的手指成了緊扣。

  「那又怎樣?沒正式執過業,正好證明我前途無量!」催眠!催眠!才剛吃完糖,他滿腦子的她催眠他,連抱她一下都沒有!

  可惡的金毛鬼,催眠他是不可能再有的意外!

  她控制不住自己身體,擋上去的時候,就嚇了一跳,等瞧清楚他空手入白刀,她嚇呆了,他用自己的身體在照顧她?手對醫生來說,是這麼重要……

  卑鄙!這樣叫她怎麼不愛他?

  聽不見他對著薇兒或是她在吼什麼,她只看見他眼中的綠在破裂崩解,驚心動魄的她才知道,他說的愛她,不是用嘴說說而已。

  那眼神她太熟悉,爸爸走的時候,她在媽媽的眼裡見過;媽媽走的時候,她在爺爺的眼裡見過;爺爺走的時候,她在戀雪的眼裡見過,而她,只是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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