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才……才不用這麼麻煩的,不選!」硬是把膽子強迫長大,善善惡著聲音,就是不順他的意。
「刀?還是鞭?」進到為她特意翻修擴建過的浴室,姆拉一退下,路易放下還在扭著身子的善善,然後用背抵住唯一的出口,聲調不變的要她的抉擇。
她很喜歡洗澡,他把浴室拓寬,加了一些設備,特別把浴池加大,讓她能在裡面玩水,他能在池子裡……愛她。
「你到底是不是法國人啊?倭寇才愛動刀、動鞭的,我是堂堂正正的大中華兒女,SM?休想!」咦?鬼男呆女同處浴室?
善善猛然定住正往後退去的腳跟,後知後覺的發現,唯一一扇可以出入的門,叫路易……給堵上?
不怕!催眠自己沒這麼難的。
他的眼睛,綠意翻舞的一點都不叫人發毛,他的嘴角,邪肆狂放的一點都不叫人發顫。
不怕!不怕!可是……腿怎麼一直抖啊?
「金毛鬼,我告訴你,是法國人就要有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你怎可隨隨便便的跟著倭寇說SM就SM?這國有國格,人有人格,隨波逐流毫無定見,豈不有損你巴黎鐵塔之美名?如此你有何顏面面對羅浮宮?我好心提醒你,你這樣,凡爾賽將唾棄你,楓丹白露會不齒你,為了你好,我不選!」一鼓作氣,她抖出一串的義正嚴辭。
「那依你之見,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該是個什麼樣?」有損巴黎鐵塔美名?無顏面對羅浮宮?凡爾塞的唾棄、楓丹白露的不齒?
這小子把中文的「愧對列祖列宗」解釋的非常……生動活潑,看來,他再不拿出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難免……被推出凱旋門來個斬立決?
路易緩緩向善善欺近。
「法國人才不興SM……」善善不想退,可腿有自己的意見,路易進一步,她退兩步,沒幾下子,她背抵上了牆面,無路可退。
「是嗎?」輕易的將人困在胸懷間,略彎身,一口氣熱燙了那張千變萬化的小臉蛋,「好吧,不要刀、不要鞭,那麼,告訴我,法國人興什麼?」
「法國人興、興、興……」從小腿一路向上整個教他給貼住,背好冷、他好熱,結果就是她的嘴興不出個所以然來。
「害羞?」扣住她無法抵抗的嬌軀,他一面挪移了兩人貼壁的位置,一面在她發紅的耳際喃喃咬語著:「堂堂正正的大中華兒女,這麼害羞?豈不有損故宮的一世美名?小子」,這樣可不行哪,想想,這麼小氣,你有何顏面面對忠烈祠?為了不讓你被中正紀念堂唾棄,或者是日月潭不齒,別太害羞,讓我來慢慢的告訴你,法國人興什麼……」魅肆的低語,緊貼進善善僵硬的腦子裡。
他想做什麼?
「啊?!」脫衣服?
「啊?!」脫……褲子?
連啊兩聲後就沒了聲,善善對著眼前的雄壯威武,是目瞪口也呆,頭一次這麼近距離清楚的看見男人精壯的身軀,太震撼!
「共振的靈魂,激越出狂野的熱情,我掌中的美麗,此刻正為我綻放……」沒了衣物的阻礙,他用情話,讚歎著他眼中的所有。
同時逼近,不准她躲。
他,要她,現在!
「我……我……」結結巴巴的,試了好幾次,善善沒能吐出完整的句子。
他是逼近,卻不緊貼,那即將觸到的危機,繃痛了她的神經。
「瑰麗的山峰,開出朵朵的花兒,我的心在歡唱,風之精靈將帶領我,走進你的懷抱……」溫熱的氣息,在她唇上流轉,喃喃的愛語漸醇漸沉。
他無所不在。
「你……你、你……」他在說什麼鬼話啊?
「別慌,你的黑夜屬於我的懷抱,別怕,我的溫柔准許你的獨佔,勇敢的燃燒,我深愛的小鵝黃玫瑰,為我……」
那特殊的沉懶語調,叫他刻意的調進了醇厚的曖昧,耳是引子,一路燃了心,熱了血,醉了腦……緩緩的舉高雙臂,踮高了腳跟,善善呼吸急促著用顫抖的手,按緊那叫她頭昏的薄唇。
鬼話連篇!
不行!不行!不行!
她童善善絕對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鬼話不能淫。
「你不能碰我。」明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乖乖的讓她搗著嘴,可當他真的用舌尖舔轉著她發汗的掌心,善善還是被竄往臂上的酥麻,嚇得火速收手。
「因為,我不愛你。」如果他能站的這麼自信驕傲,那麼,她也能!努力的穩住呼吸,努力的挺直嬌小的身子,善善勇敢的迎視那紛眩翠綠的眼瞳。
路易嘴邊的笑紋,在凝住善善的同時,緩緩的展延。
「小說謊家。」頭一低,輕易纏上了粉紅的頸項間。
他沒說過愛了才能碰,她的拒絕,不予受理。
「你不講道理,哪有人這樣的?」啊,忘了他是金毛鬼,哪來的道理講?剛才幹嘛吐的這麼高興?看吧,這回她把自己吐進了他嘴裡。
「我就是道理。」道理是,他給了她太長的時間做準備,夠了!
沒預警的路易扭開了水龍頭,瞬間冰冷的水花,從花灑中噴出。
「哇……好冷!」兜頭而下的冷水,冰的善善是又叫又跳,「你又做什麼啊?」
單手制住她蹦蹦跳眺的身子,路易低笑出聲的把水量放的更大,要她冷的更徹底,「生命之水將淨出你潛藏的智慧,你將不再懷疑道理之所在,同時,還我呼吸的優雅。」這一衝,她剛吐的難聞氣味,總算不再干擾他的空氣品質。
「呼、呼吸的優、優雅?」實在太冷,牙齒打著顫,善善只能用生氣來抵抗前方咫尺的溫暖胸膛,「金毛鬼,你有沒有搞錯?是你硬灌,我才吐的要死,我沒小鼻子,跟你計較害我吐的這麼沒形象,你還敢小眼睛的用冷水噴我?
可惡!等我冷死了,我一定要遞狀上告閻羅王,非告的你求爺爺告奶奶不可!可惡!可惡!可惡!」
「這裡是巴黎。」她對環境的適應力,差的叫人歎息,忍不住的,他又把人捉往冷水底下衝。
路易想弄清楚,她的哇哇叫,聽進耳裡,怎這麼有趣?
「啊……我……我管你九黎十黎……啊!啊!我要告到底!我一定要告到底!」實在太冷,受不了牙齒一直打架,善善索性緊咬著牙關,不叫了!
有趣的叫聲沒了?路易詭異的凝住善善倔強的小臉……慢慢的止住水,他傾身靠近,「只要你學會法文,我等你告,當然,前提是,你在巴黎找得到你說的閻羅王。」
「我……我會……請翻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咬人!
「請翻譯是嗎?要不要我借你歐元?不如我順便派專機,把你的閻羅王載來法國,你看如何?」
眼前望進的綠意,閃著點點火光,看著叫人心驚,善善瑟瑟發抖的搞不清楚。
他氣什麼?該氣的是她才對吧!
「你……」
「噓!我錯了。」喃喃的,他低語。
認錯?金毛鬼跟她認錯?莫名其妙耶!善善一頭霧水的看著路易轉身倒了什麼在手上,沒一會兒又回身到她面前來。
「寵壞你了,任性的膽小鬼……」緩緩的將掌心中的沭浴精搓揉起泡,單掌覆住那細滑柔嫩的小小頸項,拇指的指腹,在她急速吞嚥的咽喉上來回按撫著,他突然用了法語問,「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小子,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法文?
別說聽不懂法文了,就算聽的懂,善善也應不出話來,因為路易單手掌住了她的整個頸子,現在雖沒施上力,但下一秒呢?
善善暗自喝令住自己的膽小,發著抖站的挺直,不應。
「靈魂在台北,身體用吐效忠靈魂……那麼,為什麼在我眼前還活蹦亂跳?」法語喃喃,他的耐心,浪費了。
另手反過掌心,用手背,順滑過她急促起伏的左胸口,緩緩往下,點撫著她巧致的臍眼……
「干擾我的呼吸,破壞我的腦內腺分泌,你是我的,不該這麼頑固抵抗。」承認愛他有什麼難的?
他不再有耐心等待她的承認。
善善被路易扣在牆上,沒有選擇的只能睜著眼看著眼前的他,他眼裡的綠意在翻攪混亂,炫光繽亂的驚入她惶惶的心底,那是她從沒見過的綠,那麼……激狂。
「對……對不起。」囁嚅著,善善躲開路易的逼視道起歉來。
逗留在她臍間的指尖,往下,就著柔細的泡沫輕劃,對她的道歉,路易沒有回應。
「對不起!」善善試著再說一次,「對不起,我不該吐你一……啊!」
善善驚慌的張大眼,被突然扣在腿窩問的炎熱掌溫,嚇得一蹬腿。
「噓……法語,我要聽的是法語。」沒有放鬆箝制,他的唇,瞬間欺上她的柔軟。
濕滑的膚觸點燃了煽情香氣,善善睜著眼睛看著原本冷抖抖的身子,被他毫不留情的燙熱,體內翻滾的熱血,怎麼都冷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