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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子澄

  「我又沒有要你做什麼,只是要你陪我而已。」她摸著頸後,無辜迷茫的神情像個迷途的小女孩。

  天!老天!老天爺!我怎麼可能狠得下心拒絕?!他不住在心頭吶喊。

  不由自主地走回她的床邊,他摸索著床邊的椅子坐下。

  「好,我留在這裡陪你。」微微歎了口氣,,他相信,這個距離對他們倆來說,已是最後安全的極限。

  「你不走了?」她不確定的問。

  「不走了。」摸摸她的額,他又歎口氣。「睡吧。」

  房裡恢復她噩夢前的寧靜,安靜得聽得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奇異地融化成字定心神的旋律——

  「猴子。」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輕喃打破了寧滯的符號,不覺讓空氣變得緊繃。

  「嗯?」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假寐,耳邊傳來她移動的聲音。「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她的視覺早已熟悉黑暗,可以在沒開燈的情況下,看清他在月光照拂下的俊俏五官。「你累了嗎?」望著他緊閉的眼,微盹的腦袋,她心裡有點內疚。

  如果不是她要求他留下來,現在的他,早不知道在他的房裡睡到第幾段去了。哪還得這麼可憐兮兮地從在一點都不適合睡眠的木頭椅上打盹。

  頭一次,她覺得麻煩他的自己很無理取鬧。

  「還好。」他虛應著。

  其實他累壞了,踏青雖然花不了多少體力,但他由山上的樹林裡將她背下山,又一路換回家,著實耗著了不少體力。但以他內斂的個性不可能會承認,至少在這個時刻。

  因為他隱約感覺她可能的內疚——見鬼了!他一定是累過頭了,不然怎會將「內疚」兩個字用在屬於她的情緒反應上。

  這女人根本是冷血動物,從小跟他吵到大,哪一次不是吵得理直氣壯。

  「怎麼了?」她幹麼突然這麼問。

  「嗯……我是想……」她倏地支吾了起來,薄被拉至下巴。「欠這樣不好睡,我、我的慶可以分你一半。」奇怪了,她明明沒有其他的涵義,為什麼舌頭硬是不由自主地結巴?

  閻子厚驀然睜開雙眼,顯然被她的說詞嚇住了,

  以為他嫌自己空出來的位置不夠大,她又往牆邊挪移了些。「來啊,這個空出來的位置給你。」

  閻子厚吸氣再吸氣,差點沒讓她給氣死。

  「你當我是死人吶?叫我睡在你旁邊?別忘了我是個男人。」幾乎是咆哮,他又惱又怒地低吼。

  她到底懂不懂男女之間的分際?如此大剌剌的邀他上床,要不是太過清楚她單純的心思,他真會以為她在……邀請他參與某種「犯罪」的惡行。

  但那種「惡行」偏偏誘人得使他全身血液亢奮,竄流,他很又難控制自己不胡思亂想。

  「我想你這樣睡不舒服嘛!」好意被潑了冷水,羅凱鑒性格裡叛逆因子因而冒出頭,「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為什麼思想一定要那麼邪惡。」

  「我思想邪惡?!」開什麼玩笑,他要真的邪惡,早就撲上去吃了她了!「你一個女孩子開口邀男人上床,這代表什麼意思?」

  「人家明明沒有嘛!你思想不邪惡的話,又怎會曲解我的好意?」她惱怒地側身挺起,雙眸因生氣而發亮。「如果你心裡真的沒有鬼,那你上床來啊!」她拍打著空出來的床位,晶亮的眼彷彿寫著「有種就證明給我看」

  閻子厚很想、非常想掐死她!她總有逼他發瘋的本事!

  「上床就上床,誰怕誰啊!」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待他爬上床鋪後,卻立刻忍不住懊惱地低吟了聲。

  該死,中了她的激將法。

  羅凱鑒得逞的輕笑,帶著笑意合上雙眼。「睡吧。」

  睡得著才有鬼!閻子厚不斷在心裡詛咒著,且她的薄被的邊緣堵出一條交界,身體緊捱著床沿不敢或動,就怕自己體內的獸性鑽出柙籠,那可就——太好了。

  由於實在太累,即使心跳以超出平常的速度跳動著,閻子厚還是昏昏沉沉的睡暈了過去。直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擠壓著他,他才不情願的睜開眼來一探究竟。哇咧!現在是什麼情況?!

  只見羅凱鑒差點沒整個人疊在他身上,雙手像抱抱枕似的,舒服地抱著他睡得安穩。更過分的是,她的一隻腿還交疊在他的雙腿之間,膝蓋距離他的「要害」不到十公分左右,當場驚得他嚇出一身冷汗。

  這女人真過分,他嚴守男女有別的禮儀,身體都已經是貼著床沿睡了,她還破壞他之前設下的「楚河漢界」,直逼「敵人禁區」,實在是半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透過窗簾的光線呈青藍色,看來天就快亮了。

  他七手八腳,小心翼翼地將她的睡姿擺回「正常」狀態。才躺回原位將手臂擱置在額頭上,凝著天花板深吐一口氣。

  或許,趁著她熟睡的時刻回房,是個不錯的主意。

  才剛這麼想,羅凱鑒又陡一側身,像塊磁石般又「黏」回他身上,瞬時令他強硬得變成化石。

  該死的女人!連睡覺都不讓他好過!

  他懊惱地低咒著,不厭其煩地再將她手腳擺回去,不料這回,他吵醒她了。

  「猴子?」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眸底滿是疑惑。「你碰我做什麼?」

  閻子厚用力吸了口氣,這下子他的腦袋已經不是由理智掌控,而是惱怒。

  他這樣算什麼?抱枕嗎?哼!

  「夠了,我要回房了。」粗魯地拉開她的手,他一起身就準備下床了。

  「你幹什麼?」羅凱鑒重新睜開眼,不甚明瞭地瞅著他,一手緊抓著他的衣角。

  「你自己說要留下來陪我的。」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我們這樣摟摟抱抱的算什麼?」他實在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除了豆腐渣以外,都裝了些什麼?!「你給我聽清楚,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要是再這麼抱著我,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管了。」

  羅凱鑒無辜的眨著眼,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你幹麼生氣?沒有發生什麼事啊。」她一派天真地說。

  「現在沒有,不代表等一下不會有!」這女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假不懂?!

  「你別那麼大聲嘛。」她的眼幾乎快閉起來了。「該發生就發生啊,我又不會怪人。」憨直地漾起笑容,她就這麼將自己拱手出讓了。

  閻子厚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一張嘴完全合不攏,「你……你一定是瘋了……」可該死的是,他竟因而感受到狂喜。

  「哪有?」她皺了皺眉,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快點來睡覺嘛!」

  「轟」地一聲,什麼理智、冷靜,全在一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莫名的亢奮和慾望。多年等待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他說服不了自己放手。

  「你確定?」顫著聲,他還要做最後的確認。

  「嗯」聞著他身上舒服的味道,她不覺得蹭了蹭他的鎖骨。「當然確定了。」

  完了!他再也管不住自己蠢動的慾念,全身的血液為她肯定的回答而悸動!

  冷靜,閻子厚,你得冷靜,不能太衝動或魯莽,至少不能讓她感受到任何一丁點的不舒服——天!天殺的冷靜,他根本做不到!

  「你為什麼……肯跟我……」掙扎再掙扎,他終究還緊抓著一點理性的尾巴。

  「嗯?」她揉著眼,理不清他沒頭沒腦的問話。「你在說什麼傻話?快點啦!」人家想睡得緊呢!

  太好了!閻子厚所有的思慮全部當機,唯一浮現腦海的只有三個字——太好了!

  下定決心,他伸手輕緩地放在她的腰際,當真沒有預料中的排斥反應出現;他抿了抿乾燥的唇,大掌忍不住在她側身的曲線上游移起來。

  「猴子、別鬧嘛……嘻……好癢啊!」以為他跟自己鬧著玩,羅凱鑒閉著輕笑。

  「我、我想你好久了。」他不曉得她為何願意跟他在一起,但感情這種東西,原本就沒有道理,不是嗎?

  就好像他,也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知道自己愛上她的啊!

  「想我好久?」他們不是天天見面嗎?為何要思念呢?她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不懂沒關係,以後我們多的是時間可以彼此探討。」輕觸她的臉頰,他的唇過漾著的,是滿足到不行的微笑。

  「猴子。」奇怪,他今天怎麼看起來特別帥?有點性感,又帶點危險的慵懶氣質,看起來跟平日討人厭的模樣完全不同,害她心跳都有亂了。

  「噓。」所謂無聲勝有聲,他們之間,只需要彼此探索,不需要語言。

  翻身輕啄她的唇,在她還眨著眼搞不清楚狀況之際,緩慢且輕柔地加深吻的深度,兩個人因為緊密相貼的動作,感受到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

  隱約猜到他的企圖,她的眼兒像把扇子般不停地眨了又眨,心裡開始掙扎了起來。

  他想要她。她知道了,國為她強烈地感受到他的意念。問題是她要不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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