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扯到我的身上。"莫爾頓的聲音冷靜的揚起。
"你確實從英國帶回了一個女人!"休瓦諷刺的看著莫爾頓,他還知道他帶回來的是個金髮尤物。
"英國?"克裡斯泰的眼睛一亮,"是哪位皇室千金?"
"她只是個平民。"莫爾頓冷淡的說道。
克裡斯泰聞言,當場被潑了盆冷水,除了他的長子渥斯娶了個還算門當戶對的媳婦之外,眼前這三個,似乎存心跟他過不去。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他的手掌用力的一拍桌面,強硬的態度如同當年反對休瓦的婚事一般。
"我同意。"休瓦似乎故意與克裡斯泰作對似的持反意見。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克裡斯泰氣得吹鬍子瞪眼。
"士德要過的是他的一輩子,所以也沒你說話的份。"休瓦存心與父親槓上。
"你——"指著休瓦的鼻子,克裡斯泰氣得一句話都擠不出來。
"走吧!"休瓦的頭微微一側,示意士德與莫爾頓跟在他身後離開,"我想父親需要休息。"
意會到休瓦的暗示,士德連忙牽著。怡琳的手跟在休瓦的身後,莫爾頓則慢吞吞的跟了出去。
看著門在他的面前合上,克裡斯泰攤坐在椅子上,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一個個都反了。
這兩年來,雖然他不明說,但他的一顆心都懸在這兩個兒子的安危上,沒想到兩年後,他們回來了,但是為了打擊他而回來。
他揉著發痛的太陽穴,想起自己最溫和又聽話的兒子,嘴角揚起一個老狐狸似的笑容,或許他可以從那個兒子身上得到一絲安慰。
********
"謝謝你,休瓦。"士德擋住休瓦的去路,真誠的說道。
休瓦看了他一眼,嘴角緩緩的揚起,"這是蘿倫的意思,你該知道她是個仁慈的女人。"
聽到這個名字,士德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我很抱歉!"不得不承認,兩年前,他與莫爾頓都做錯了一件事。
休瓦搖搖頭,"不用道歉,現在蘿倫與孩子都很好,我所求的不過也是如此,你有了你所愛的女人,你應該明白。"
士德笑了笑,看了身後面無表情的莫爾頓一眼。
"我不後悔當年所做的事,也不認為我有什麼地方需要道歉。"最後,莫爾頓冷淡的開口。
休瓦聞言,忍不住大笑,"果然還是莫爾頓!"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他一向欣賞這個弟弟,只不過可憐了那個被他愛上的英國女人,這輩子可能注定得習慣莫爾頓冷冰冰的對待方式了。
"是我們錯了。"士德對莫爾頓搖搖頭,"我們不應該帶走蘿倫,還計劃打掉她與休瓦的孩子。"
"當年這些舉動是必須的。"莫爾頓還是堅持己見,"我們是為了休瓦著想,為了讓他成為羅未來的繼承人。"
"你"
"不用跟他爭了。"怡琳多少耳聞了當年兩兄弟的所做所為,她的手輕柔的放在土德的手上,"這種事本來就是見仁見智,他堅持這麼想,你再說些什麼也是多餘的。"
"我只希望你對待你的情人時,不會是用這種霸道的態度。"
"她喜歡我這個樣子。"莫爾頓冷淡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去。
******
"你好嗎?"
身旁和善的聲音,使茹荻不由自主的轉過頭。
在莫爾頓的別館中,她俯懶的享受著日光浴,莫爾頓一大早便進宮去,所以她趁著這大好時光好好休息。
"你好!"她坐起身,愣愣的將鼻樑上的太陽眼鏡拔下來。
來人的身後跟著莫爾頓的僕人,他坐了下來,僕人也有效率的在一旁的矮桌上放上甜點和飲料。
"我叫艾爾。"
"溫茹荻!"她對他伸出手。
他見狀,也伸出手與她一握,"我知道!我聽莫爾頓提過你,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知道莫爾頓的父親,克裡斯泰國王娶了兩個皇后,長皇后齊湘雅生了三個兒子,長子渥斯,原本是格羅的繼承人,但因當年王子妃不孕,他又不願再娶,於是帶著妻子遠離格羅,另外兩位王子則是對雙胞胎,個性迥異,一個火爆又急驚風,另一個則是溫和的慢郎中。看來,眼前這個有禮的男人,應該是溫和的那一個。
羅森與艾爾……她思索了一會見,莫爾頓只要她與羅森保持距離,可沒說她不能與艾爾發展友誼。
"衷心希望我沒有打擾你。"
茹荻搖搖頭,"當然沒有。"
"我在屋內看到你,"他指了指可以清楚看到游泳池畔的落地窗,"克制不住的前來與你聊聊。"
"你找莫爾頓?"她問。
他點點頭,"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他。"
"可是他進宮去了。"
"我知道,"他笑了笑,"不單他,還有休瓦、士德與他的新娘都進宮去了,他們有場硬仗要打。"
她可以猜到他口中所言的硬仗代表著什麼,於是她微微一笑。
"你很漂亮!"艾爾忍不住誇讚,"莫爾頓挑女人的眼光總是十分高明。"
他的話是誇讚,但令她心裡不怎麼舒服。
"聽你的口氣,他似乎有過許多女人。"她故意顯得不以為意的表示。
艾爾眨了眨眼睛,淡淡一笑,"就我所知,他是有段荒唐的歲月,但這兩年來,他收斂了許多,應該是因為遇見了你,而你改變了他。"
"我倒不這麼認為。"她呼了口氣。"他的脾氣還是太糟糕。"
"我們兄弟都是如此。"艾爾爽朗的大笑,"你得要多多擔待啊!"
茹荻側頭看著他,一時間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艾爾與紐曼有著相同的爽朗個性,與他們相處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倒覺得你的脾氣很好。"她指出。
"脾氣好,可是會被欺負的。"他以真似假的表示。
清涼的風吹來,將她的金髮吹散,她不以為意的將飄散到她臉頰上的金髮撥到腦後。
艾爾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歎道:"你真的很美,莫爾頓是個幸運的人兒。"
他的恭維令她的臉一紅,"謝謝你。"
"你為什麼不順便說她身材很惹火。"莫爾頓冷冷的聲音插入兩人溫馨的交談中。
一條粉紅色的浴巾從茹荻的頭上掉了下來,她驚呼一聲,將浴巾扯下,轉頭面向聲音來源。
"你怎麼回事?"她不解的看著他陰沉的表情,看來他進宮似乎遭遇了某些不愉快。
"你來做什麼?"莫爾頓沒有理會她,逞自看著艾爾說道。
艾爾忍住心中的笑意,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出莫爾頓的佔有慾極強。
"我從西班牙買了一匹馬,想請你去幫我看看是否有那個價值?或許還得麻煩你派人幫我訓練,不過,若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將它送給你,當做你的結婚禮物。"
莫爾頓不留情面的表示,"我有許多馬,用不著你送我。"
他不禮貌的態度真會令死人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茹荻瞪視著他,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
"看來我激怒了你。"艾爾無奈的說道。
"你是激怒了我,"莫爾頓也不在乎得罪他,"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他的話令茹荻倒抽了口冷氣。
艾爾則忍不住揚起嘴角,"我會記得的。"他站起身,"不過我還是衷心的希望你能抽空去幫我看馬。"
莫爾頓看著他好一會兒,"我會的。"
"那就先謝了!再見。"艾爾對他點點頭,然後對茹荻溫和一笑,"我期待我們的下次會面。"
"艾爾!"莫爾頓喚了聲,聲音有著警告。
"好、好!我馬上走。"知道莫爾頓的脾氣,艾爾連忙離去,他是七個王子之中脾氣最好也是最愛好和平的一個,當然不會讓自己扯入紛爭之中。
他們幾個王子從小就習西洋劍道、拳擊、柔道,而且十分熱中於此,但獨獨他一到要上那些課的時候,他是能逃就逃,所以造就了他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若說打架,他肯定是七個兄弟中倒數的。
"我跟你回來不過幾天,就看到你幾乎把所有親人都得罪光了。"像是指控什麼似的,茹荻看著艾爾離去的背影說道。
莫爾頓不發一言的坐了下來。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得不到反應,茹荻看著他。
"我不是聾子。"莫爾頓興趣缺缺的表示。"我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光了,我的親人也不會怪罪於我,現在你得離那對雙胞胎兄弟遠一點。"。
他還以為花花公子般的羅森才是危險人物,沒想到艾爾迷惑女人的手段也出乎意料之外,像茹荻這種女人,肯定會欣賞這種溫文儒雅的男人,雖然在他看來,那根本稱不上男人。
"士德的婚禮訂在兩個星期之後。"
"我跟你談論的似乎不是這個。"
"但現在,我只想跟你談這個。"他伸手將她身上的浴巾抽掉,在別的男人面前,她可以大方的將身材留給他人欣賞,沒道理在他面前她就將自己包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