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士德搖搖頭,"事實上,我在三天前才回格羅,結了婚之後,我將會和怡琳定居在斐濟。"
這令莫爾頓有些驚訝,若士德決定定居海外,那他打算與茹荻移居英國一事,可能會有些挫折。
"這是父親的意思?"
"你以為呢?"若讓父親知道他的想法,可能會氣得當場血管爆裂。
"你已經告訴父親你的決定?"
"不!他還不知道。"士德不在乎的表示,"反正他反對與否,我都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不用理他。"
莫爾頓可以預期這又是一場家族風暴。他又瞄了眼怡琳,這個女人只能用"貌不驚人"四個字形容。
"她渾身沒有三兩肉,她成年了嗎?"他挑高一邊眉頭,諷刺的看著平板身材的恰琳。
他口氣中的高傲令茹荻倒抽了口冷氣,"莫爾……先生,你應該注意你的禮貌和用字遣辭,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的嫂嫂,未來的王子妃。"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點。"莫爾頓冷冷的瞄了茹荻一眼,對她在他的兄長面前指正他一事,覺得顏面無光。"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我原本預期見到一位尤物,沒想到卻是個又黑又瘦的少女。"
"先生,你愈說愈過份了。"原來他不單只對她,對所有人都這麼的無禮。茹荻覺得羞愧的看了眼嘴角始終帶笑的。冶琳,若能選擇,她情願當場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士德問言,再也忍不住的朗聲大笑,"莫爾頓,我實在應該為了你的話而大發雷霆,但誰教我的女神已經把我馴服了呢?不過你的女神的脾氣倒是與你旗鼓相當。"
"別把我跟她放在同一個天平上比較。"莫爾頓抿緊雙唇,茹荻的膽量愈來愈大了,再這樣下去,難保哪一天,她不會騎到他的頭上來。
怡琳嘴角帶笑的看著這一幕,"莫爾頓,我必須認同……"
"茹荻——溫茹荻!"茹荻看到恰琳看向她的目光,立刻自我介紹。
"茹荻的話,你實在是粗俗無禮。"
莫爾頓聽到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你多大年紀?"
"二十三歲!"她老實的表示,"如你所知,我比你年輕許多。"
莫爾頓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你的發育頂多到十二歲。"
茹荻聞言,差點被口水嗆到,"莫爾頓!"她再也忍不住的拉高嗓門。
"你知道士德常常流連在波霸餐廳中,而且與裡頭的幾個女侍發展出不錯的關係嗎?"莫爾頓對茹荻的警告置若罔聞,繼續面無表情的開口。"他一向喜愛豐滿的女人。"
"莫爾頓!"原本覺得情況很有趣,但談到以前的荒唐歲月,士德便驚覺不對勁而皺起眉頭。
瞄了士德一眼,怡琳笑了笑,"我爺爺總說,人不輕狂枉少年,在他遇到我奶奶之前,他也有過幾百個女人,但遇到我奶奶之後,他的一切喜怒就隨著她而起伏,所以重要的是未來,而不是過去。"
她的手緊握著士德的手,一點也沒有被莫爾頓的話影響。
"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麼會想要娶個營養不良的小東西了。"莫爾頓點點頭,"不過我衷心希望你能夠順利的通過我父親那一關,有時候,他是個頑固的老人家。你不單容貌構不上他的標準,可能連你的家世,他都會十分有意見。"
"謝謝你的提醒。"她對他點了下頭,"我會有心理準備的。"
"先走一步。"莫爾頓拉著茹荻,踩著大步伐離去,基本上,這個未來的皇嫂已經通過他的考驗了。
"他真不討人喜歡。"看著莫爾頓的背影,怡琳嘟起嘴,"言語犀利又不留情。"
士德笑了笑,親了親她的臉頰,"所以此刻的你應該慶幸遇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我是十分的慶幸上天讓我遇見了你,不過——"突然,她轉身面對他,仔細的端詳著他的五官。
"不過什麼?"士德疑惑的問。
"他比你帥多了。"她歎了口氣,發出讚歎,"尤其那一頭黑色長髮,真是狂野。"
士德聞言皺起眉頭,她說這話並不公平,格羅皇室的七位王子都是俊美的男人,所以他自認自己長得並不差,而且他可從不認為莫爾頓的長髮可以稱之為狂野。
"若你喜歡,我可以為你留長髮。"他忠誠的拉著她的手壓在他的胸膛上,誠懇的望著她。
"那倒不必了。"怡琳拉了拉他修剪得宜的金棕色髮絲,"你若留長髮只會變成一頭不修邊幅的獅子。"
她的話令他一時啞口無言。
"他的女朋友也很漂亮。"雖然她一向樂天知命,但看到茹獲,她還是覺得上天造人真是不公平,"金髮綠眸,典型的西方美女,看來你弟弟挑女人的眼光也比你高明多了。"
"不許這麼貶低自己。"士德感到不快,"女人的容貌並不能永久,永久的是一顆美麗的心。"
她帶笑的瞄了他一眼,兩年前,她與爺爺在印度洋捕魚救起他時,他是個不苟言笑的男人,連聲對不起都懶得講,跟那個叫莫爾頓的差不多,不過現在他改變了許多,只是有時他還是太過嚴肅。
"無禮又自大的傢伙。"茹荻幾乎是被拖進莫爾頓位在格羅的別館,她根本沒空去欣賞他美麗的住所。
這裡離海邊很近,能夠聽到海浪的聲音。
她渾身黏膩的躺進浴缸裡,享受溫水洗去身上疲憊的快感,一方面她還不忘詛咒那該死的自大男人。
"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愛上你!"她關上水龍頭,拿著浴巾,站在浴室中間擦拭身上的水珠。"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既野蠻又霸道。"
"對於你在洗澡時,還不停的想起我,我感到受寵若驚。"
聽到身後冒出的聲音,她驚呼了一聲,錯愕的轉過身。"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他側著頭打量她,白皙的皮膚因為洗過澡變得粉紅髮亮。
面對莫爾頓眼眸所浮現的慾火,她尷尬的漲紅臉,"你實在太沒有禮貌了。"她咕噥的表示。"不單是對我,你竟然對其他淑女也那麼沒禮貌。"
"你指的淑女該不會是士德的新娘吧?"莫爾頓的手抽掉她的毛巾,分心的看了她一眼。
"當然!"茹荻瞪著他,驚訝他竟輕柔的在幫她擦拭她的濕發。
"就我的侍衛告訴我,她只是個漁夫之女。"他吻了她的頸項。
"那又如何?"她不快的打了他埋在她頸窩的頭一下。
他抬起頭看著她,沒有回答。
看到他的樣子,她想也知道他心底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就是自認自己高高在上,至於其他人都該下地獄。
"你真是——"她對他真是無話可說了,越過他就想離去。
不過他硬是拉著她,大手摸向她的胸部。
"記住,來到格羅,要離羅森遠一點。"莫爾頓捧起她的臉吻住她,帶給她震驚的快感。
羅森?她渾渾噩噩的接收這個名字。
"他…他是誰?"她吃力的問。
"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長皇后齊湘雅所生的雙胞胎之一。"他將她緊緊的夾在他和牆壁之間,兩人的身體幾乎相貼。
她不能理解他的話,而身體被他壓得無法動彈,只能顫抖的回應。
最後,她仍無法理解他話裡的意思,畢竟她從不認為一個沒見面的陌生男子有什麼要提防的。
第十章
若能選擇,他希望能夠有個東西塞住自己的耳朵。
莫爾頓一臉不耐的坐在格羅皇宮的書房裡,他刻意挑了個離窗戶最近,離克裡斯泰國王最遠的地方坐下。
"這就是你離開兩年帶回來的鬼東西?"克裡斯泰的聲音在書房咆哮著,坐在他面前不遠的士德和怡琳則是面無表情。
"父親,你該注意你的用字遣辭。"站在一旁的休瓦拿起椰子水,懶懶的開口,"你所形容的東西可是你兒子的新娘。"
"你給我問嘴。"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要責怪他,要不是兩年前,他將士德丟進印度洋,士德也不會認識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
聽說眼前這個幹幹扁扁的女人只是個漁夫的女兒,這要他怎麼接受這麼一個媳婦入皇室的大門。
他看著休瓦,但顯然他的繼承人與他抱持著不同的觀點,有時他覺得,休瓦實在沒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若你要我閉嘴,又為何要我來此?"休瓦的臉色一沉。
"他是你弟弟,當年是你下令把他丟進印度洋,才讓他認識了這個鬼東西,所以你得善後。"克裡斯泰漲紅了一張老臉,所剩無幾的白色,發幾乎要氣得站立起來。
深吸了口氣,休瓦克制著脾氣,克裡斯泰的頑固是遠近馳名的,自己還敬他是父親,不然早不甩他了。
"別忘了,當年他與莫爾頓差點害死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只不過給他們一點懲罰罷了,"他冷淡的提及這段往事,"或許他們應該感謝我,畢竟也因為我的緣故,使他們認識了他們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