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瞭解,他向來如此,只要有問題他絕不會捆著不管。」
「正傑你剛才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哦!」麗麗的聲音傳來。
他不想給她臉色看,畢竟金總在旁邊,只要有金總在身旁,她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婉約可人,他知道那不是她,認識她的大都知道,就金總被蒙在鼓裡不知情。
「麗麗你來的正好,音樂就要開始了,不如請正傑邀你跳第一支舞。」金總又在「盡力」了。
「什麼?」他的第一支舞完全不想和她跳,而是采梅。
「這也是我找正傑的來意,正傑,能否與我共舞?」她有些自信地問。要不是金總在這兒他一定會回絕,他是很敬老的人,她這主意打的正是時候。
他看金老爹滿心盼望,極不情願的答應她,帶她走向舞池。
采梅見此景差點吐血,慌道:「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竟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跳舞,這還不打緊,但是他怎麼可以和喬麗麗——」
「八成不是他的意思,定是那女人又在出什麼餿主意,況且禮貌上第一支舞是要和自己的伴跳的,不如你也去找你的伴來跳舞,氣死那小子。」景純哄哄氣憤難平的采梅。
風義和安旻也同她們在吧檯邊休息,但那是有原因的。
「我根本不會跳舞。」
風義立即大笑,分明是嘲笑她。
安旻白了他一眼,不悅道:「笑什麼!你會跳嗎?」她很生氣,就因他不會跳舞,不然他們也用不著在這發呆。
風義收起笑臉低著頭,總之都是怪他。
「太好了,找也不會跳,叫我去跳舞不如叫我去自殺會痛快些。」景純豪爽的解釋,手一邊向吧檯裡的服務生要一杯酒,但沒引起風義他們多大的注意,他們正瞧著舞池中的正傑和麗麗。
「來,喝了它消消火。」景純對采梅附耳低語。
她不假思索一鼓作氣喝光那滿杯的酒。
秀琳好不容易擺脫掉那些纏人的男人,快步走向景純,「您就是正傑的母親吧?!常聽安旻提起您,說您大好又年輕,采梅能做您的媳婦是她的榮幸。」
「我才沒安旻說的那樣好,呃?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采梅做我的媳婦。」她訝異。
「憑直覺,而且我看的出來。」
「好眼光,不虧是采梅的朋友,不如你做我的乾女兒吧!」
風義在安旻耳邊低語:「這個撿破爛的,見一個收一個,見采梅就叫媳婦,見其他人就乾兒子、女兒的,哪日見一隻母豬不叫乾媽那才有鬼。」
景純的聽力比任何大好上幾百倍,聽完隨即拿起吧檯上的托盤打他一記:「你找死呀!說我撿破爛,那你不也是破爛一個。」她力道是不重,畢竟是她的乾兒子,她可沒厚此薄彼哦!
采梅又喝下第二杯酒,她一杯接一杯。
「你順風耳嗎?真是沒人性的,幹嘛沒事見了我就打,我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呀!你們婆媳二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采梅你也……」風義望向來梅,戰慄的瞪眼,驚道:「我的老天爺,是誰給她酒喝的?」
「你乾媽我,給一杯酒消火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的。」景純表面不以為然。
「一杯。我看不止,至少也有三杯以上,你們看,她站都站不穩了。」風義趕忙扶著搖晃不定的采梅。
「是四杯,她剛才喝下的是第四杯了。」務生誠實道。
「完了,有水果刀嗎?」秀琳間向服務生。
「有,我正準備切水果讓賓客服用。」
「收起來,快收起來。」風義催促著。
「什麼?」
「想活命的話就把刀子收起來,這女人要是一發酒瘋,便拿起尖利東西當劍來舞。」秀琳回想當日的情況。
但采梅一點也沒有發瘋的樣子,她掙開風義的扶持,並且搖晃的走去舞池,看來是醉的不輕。
她停在正傑和麗麗前。
「采梅。」正傑惴惴地喚她名,她卻不理他。
「喬麗麗!」采梅忿恨的叫她名。
「有何『貴』干啊!」麗麗極不屑的望著她,還故意貼近正
「啪啪!」兩聲不小的巴掌響。
眾人只見麗麗臉頰上的掌印慢慢呈現。
「你敢打找!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我一根寒毛,而你卻動手打我?!」麗麗嚥不下這口氣,揚起手來想回采梅兩掌,卻叫正傑飛快的止住。
「我不許你打她。」正傑叱道。再對采梅以相同的口氣道:「采梅,你也太過分了,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你為了她罵我……不道歉!要不是她接著你,我也不會氣到出手打她,你好樣的,居然為了她罵我,你下地獄去吧!」采梅現在可清醒了,不過仍是站不穩,可她還是受辱的跑出金府。
正傑卻站著動也不動,宏凡老早追了出去。
「你腳底讓強力膠給黏了嗎?還不快追她去,真像木頭一樣。」景純喚醒正傑,他便追了過去,大概連正傑也不知他錯在哪兒。
景純倒像主人的道:「讓各位賓客著笑話了,真不好意思,是家務事,挺丟人的,喔——哈哈哈!」
丟人?我看她是驕傲過頭,風義心想。
「景純,我的壽宴怎麼辦?」金總冷不防打擾景純的傲笑。
「我哪知。」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第八章
「啊!」采梅躲開了一部小貨車。
「你走路不長眼睛哪!」貨車司機停下回頭罵道。
他看她那醉樣和後面追來的賓士,大概是她的朋友吧!也不我說便開車走了。
宏凡按了喇叭才下車。
「你喇叭壞了,不然怎麼有雞叫聲。
宏凡無奈的笑,第一次見她酒醉的樣子,沒想到仍然可愛極了。
她咕噥,他拍著她的背希望能對她好過點。
「我載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他溫柔的說。
「我送她。」正傑在宏凡身後說。
宏凡遲疑一會兒,他是采梅的男友,理所當然讓他送,「好吧!聽秀琳說采梅喝醉時是個危險女人,你待會兒可別讓她的暗劍所傷啊!」宏凡幽默的說,一邊扶采梅到正傑身邊。
「她沒醉時我早主不領教過多次,雖不是暗劍卻也滿危險的,醉時我自然會多加小心。」正傑看著睡在自己胸膛的采梅,不禁咧嘴一笑的說?」這小妮子連站著都能睡著,我真服了她。
正傑很輕易的抱起采梅走去他的車子,開車走了。
宏凡也跟著回金府,可不能忘了蔣偉他們啊!
這時出現了另佐采梅?
「真是的,你老記不住我警告你的話,看來我的確幫不了你了。」
※ ※ ※
采梅睡眼惺忪的睜開,先是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後是見到正傑躺在她身邊並無衣衫不整,老媽也太沒誡心了,竟把女兒交到他手上也不怕被他佔便宜了,不過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但是,自己什麼時候換上睡衣的?管它。
「早安。」采梅輕聲的說,看著正傑睡得如此熟,便不想叫醒他,就讓他睡下去,他整天忙碌的工作,今天就讓他放一天假吧。
她不停的撥弄他滑柔的頭髮,心下一怔,「誰祝你早安來著,我可沒忘記你昨天凶我,此仇不報非君子!」
說完便拿起化妝台上的口紅,在正傑臉頰兩邊畫個銅幣般大的「紅餅」,再朝他倆眼周圍可個熊貓型的眼圈,再在他額頭上畫個可愛的太陽……她已欲罷不能了。
「瞧,多美麗啊!」她高興的說。走出房間,帶上門。
「吃早餐羅!」織如拉高嗓門。
采梅一關上口,便小心翼翼的道:「媽,你小聲點,正傑在睡覺別吵到他了。」
織如噗味一笑,「哎喲!女兒會疼老公了!繼續努力,繼續努力。」
她們到客廳,采梅緊張的直向織如問:「正傑怎麼會在我們家?」
「還說呢!自己發酒瘋,人家硬是把你扛了進來,你還不停的捶打他,可憐呀。」
「是你幫我換上睡衣的吧!」采梅走去廚房拿了一個荷包蛋,吃了一口。
「我沒那麼好心,大概是他幫你換的吧!」
「什麼?」采梅倒抽一口氣,過一會兒才開口:「你怎麼做媽的,女兒讓人脫換衣服看光了胴體,你居然無所謂。反了反了,世界變了,全是一些沒人性的人當道。」
「關我屁事。」就因對象是正傑她才無所謂,要是換做別人她才不肯呢。
織如立刻打了采梅想拿第二個荷包蛋的手。
「一點規矩也沒有,難看死了。」
「這麼拘束,我以前不都這樣,你也沒說。」
「傻蛋!你都要嫁人了,自然要改掉那些不良的習慣,要不然會被你婆家說我們家教不好。」織如敲了女兒一記腦袋。
「嫁人?哪有!他也沒說要娶我,嫁什麼人,不如嫁個木頭來的好。」
雖然正傑已不再「搞七捻三」了,全心全意的呵護她,卻好像把她當未成熟的稚女看待,氣死她了。
「木頭,你甘願,老媽我可不依呀!讓一個這麼好的女婿從手中溜掉,我不瘋了才怪,他不向你求婚,那你主動嘛!這種事還要人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