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因為你在情場上是白癡一個。」秀琳狠狠的取笑她。
「你……你敢笑我!好,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蔣偉!」采梅目光轉向蔣偉。
「你叫他做什麼?」秀琳有點膽戰,她知道采梅又想整她了,現在好後悔說她是白癡。
「蔣偉,你耳朵借我一下。」采梅很詭異的一笑。
他也靠近采梅,采梅在他耳朵旁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蔣偉大笑不已。
「哈哈哈……」
秀琳一見不對勁,一定糗了,趕忙詢問:「蔣偉,那白癡跟你說了什麼?不准笑!快告訴我。」秀琳著急了,采梅的報復可是加倍的,從來不曾破例,這下她的名聲定是讓她形容得不堪人耳,她玩完了。
而蔣偉也一直笑個不停。
「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快告訴我。」她不停的搖晃蔣偉的身子。
「好好……哈……她說你以前是個花癡,見到男人就會直流口水、跳脫衣舞,她還說哇——哈哈……你從小有個習慣,睡前一定要穿子彈內褲在你家的花園跑一圈才肯上床睡覺,洗澡前喜歡先放一個大屁,才肯淋浴……」蔣偉笑到說不出話來,後面還有一大串呢。
秀琳氣得臉紅脖子粗:「佐采梅,我的名譽全給你毀了。蔣偉!你還笑,不理你們了。」雙手抱胸,嘟著嘴生氣。
而蔣偉仍繼續捧腹大笑。
「別罵了,到了。采梅記住我說的話。」宏凡再次叮嚀她。
「我知道。」
當采梅一下車時,她即刻愣住。
要命,到處都是名貴的跑車及房車。她望了望,找到了正傑的「法拉利」。
他來了?!
「來吧。」宏凡柔聲道。
他雙手挽著采梅,漫步朝人群中走去。
兩位僕人在前院查問各個貴賓,一點也馬虎不得:「蔣醫生、李醫生,老爺已等候你們多時了,不知蔣醫生身旁的女士是……」油滑的僕人眼珠子轉呀轉,一怔,「啊!我真沒記性,這不就是李秀琳小姐嗎?哦們大小姐的禮服還是經你一手設計的呢!你能夠陪伴蔣醫生來參加老爺的壽宴,我們可是十分的榮幸。」他做個請的手勢。
「油腔滑調,十足的馬屁精。」秀琳低語臭罵,沒事幹嘛做查問的形式,挺沒禮貌的,也不知金老爺心底在想什麼。
「李醫生,這位是……」僕人疑惑,不管是企業界、商業界,有名的人士,或是他們的子女,他絕沒有沒見過的,可眼前的這位女士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正是內人。」宏凡笑笑。
「內人?我——」采梅否認的提高聲調,想再解釋就被宏凡一手捂著嘴。
他仍是疑惑,「李醫生何時結婚,怎麼老爺未曾收到喜訊。」
「哦,因為內人旅居加拿大,我們匆促在那舉行婚禮,所以來不及向金老爺報喜訊,而這次專程帶內人給老爺瞧瞧。」他仍捂佐采梅欲動的嘴。
「原來是這樣呀!令夫人家中想必也不是泛泛之——」
「問完了吧!」秀琳忍不住氣的轉回頭來罵道:「要不要我將她祖宗十八代全部向你報告?」
「不敢、不敢,我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裡面請。
「算你識相,要是你再問下去,我包你腦袋開花。」秀琳沒好氣的放狠話,惹來蔣偉噗哧一笑。
宏凡早拉著采梅進大廳了,秀琳和蔣偉卻在前院對視。
「你笑什麼?我說話很好笑嗎?在車上還沒笑夠哇!告訴你,我跟你梁子結大了。」秀琳怒瞪她。
在前院的人群中,他倆卻是最令人注目的焦點,一對俊男美女,男的看她是「鴛家」;女的看他是「怨家」,這梁子能不結嗎?
「采梅大概少形容你一點,就是超級毒婦人。
「你……說什麼?!」秀琳再次動怒,看四周,便識時務的走進大斥。
蔣偉無奈的笑笑,這女人的脾氣壞到底了,但誰又教他喜歡她呢!他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後。
采梅進入大廳,宏凡才放下捂著她的手。
她不顧處境的放聲說?」為什麼不讓我解釋?」
「是你答應過我不出聲的。」
「但我不是你——」
「噓,小聲點,我們大概已經引人注意了。愚人節快到了,我不過是捉弄捉弄他,怎麼你的幽默感到哪去了?」
「是嗎?她真懷疑,還要十來天才到愚人節,平常正經八百的宏凡,反倒談起幽默來了,怪怪。」
她不再存疑了,這大廳放眼望去,天哪!不是一般的寬大,人又多,若要找起人來,可真費神,想起了找人,正傑呢?
她望不著他,眼中充滿失望,但尋到安旻和風義,他二人可有趣了。
一群風騷的女人團團圍住風義,安旻則忙著應付那些女人,「不許你們靠近他。」
「喲,怎麼不可以啊!他又不是你的人,憑什麼警告我們?!」一名女子嗲聲嗲氣的罵道。
「他是……他是——何風義,你要死啦!見我讓人壓了下來也不吭一聲?」安旻受氣轉向一副不干己事的風義道。
風義極瀟灑的一笑,揚揚眉道:「這簡單。」
他一手環著安旻的柳腰,一手按住安旻的頭,不過是便了點力道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俯下頭深吻她一記。
他們周圍多了些人在交頭接耳,有人說他們的行為超乎大膽;又有人論他們是因愛而做,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現在……
那些纏人的女人先前當然是對英俊非凡的正傑打過主意,可就因他身旁的喬麗麗擺出一副「你敢靠近他,我就殺了你!」的猙獰面容,所以也都轉向瀟灑過人的何風義,如此可忙壞了安旻。
采梅避開那些不必要的妒火,是了,她穿了一襲白禮服,又有美麗動人的臉蛋,身旁又是宏凡這位俊郎,難免會招他嫉妒且生羨。
「在找什麼人?采梅。」宏凡明知故問。
「沒……沒有哇!」她猛搖頭,真是的,她的舉止當真明顯?
宏凡無謂的笑笑,「我不要緊的,這裡有我的朋友,你去找你要找的人吧!」
「宏凡。」
「不礙事,去吧!」
她只是退後了兩小步並未走開,不知不覺的從宏凡眼中看出些許哀傷、失落、傷情,她看錯了嗎?她茫然。
秀琳站在舞池旁,她仍在氣頭上,但是氣消了一半。而蔣偉在要被女人包圍時,他便摟著秀琳對她們說:「對不起,我想陪我的妻子。」這句話對她們可大大奏效。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答應嫁給你。」秀琳在他耳邊低語,表面上是肅容,心底卻是怦怦的跳動。
「你會的,遲早會的。」蔣偉肯定的說。放下話,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便朝宏凡走去,留下一臉恍惚的她。
正傑站在人群最擁擠的地方,他是第一個見到來梅的,安旻告訴他秀琳的大哥會設法帶她進宴會中,他就心神不寧;而對李宏凡挽著她的手人內,他更是按捺不住醋意燃起,他根本不想理喬麗麗了。他快步走到來梅的前面。
「采梅,安旻告訴我你會來,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正傑牽起采梅的手拉了就走。
采梅見不正傑便心花怒放,但是她就這麼跟他走,那宏凡怎麼辦?回頭瞧宏凡,唉!自己是過分擔憂了,蔣偉正和他聊的起勁呢!
「見什麼人哪?」她睜大眼問。
正傑不語,只是直拉著她走。
眾人又驚又奇,一致的想,蕭總怎麼換女伴了,臉上不再是先前的撲克臉而是眉梢帶喜,洋洋自得,適才一身紅的惹火女郎喬麗麗呢?這會兒怎換上一身白的白雪公主,卻不知是何許人也。
正傑直拉她到景純面前。
「媽,采梅來了。」
采梅看著眼前一身褐色旗袍的徐娘半老之人,她就是正傑的母親。
「我的媳婦,能見到你真好。」景純捧著采梅的臉蛋歡喜道。
「媳……婦?蕭伯母這——」采梅支吾著。
「叫我媽。」
采梅眨眨眼朝得意的正傑看,又瞧她堅持的模樣,有些難為情的叫:「唔……媽。」
「嗯!好媳婦。」她輕拍采梅的背,沒好氣的向兒子道:「正傑,你閃過去,我和媳婦有話要談。」
他道:「她只能借你十分鐘,十分鐘過後我便會來找她。」
「行啦!」景純翻了翻白眼,這兒子連媽也不肯通融一下。
正傑走向金總。
「金老爹,舉辦這次壽宴是否深得您心?」
「高興是高興,不過永倫沒來我就有些失望。」金總垂下眼皮。對那交老友可是評價很高的。而他的兒子簡直就同當年年輕時的永倫一個樣,相當優秀,所以他想將疼如親生女兒的麗麗和他送做堆。怎知正傑不再對麗麗傾心,就為她三年前背叛過他,唉!世事並非他能預料的,他老了,不想再為年輕人的事煩惱,但若能夠的話,他還是想盡些力。
「父親在解決法國一塊土地的問題,所以不能前來祝壽。」正傑據實回答,但有一部分他未說,就是老爸忘了金總的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