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屬於年少輕狂的歲月(5)
每次寫《烈火青春》這部「話題式」小說,晴雯的感觸就特別多。
由於《烈火青春》不是愛情小說,而是以六個死黨為主角的友情故事,在這個羅曼史小說市場算是相當另類,因此寫來也格外辛苦、壓力也特別重。
經常得反覆斟酌究竟該寫什麼樣的題材、什麼樣的話題才是各位英雄美女所希望、斯期待的?
週遭的朋友每次知道我又著手寫《烈火青春》這部「話題式」系列小說,就會很受不了我地勸我說:「何必老是自討苦吃,寫這種很難知道讀者口味究竟為何的故事來虐待自己?只管寫愛情小說不是輕鬆愉快多了?」
可是晴雯就是喜歡虐待自己--應該說就是對這種以友情為主題的非愛情小說有著一份獨鍾的喜愛。
因此,每次寫《烈火青春》時,都希望能不斷嘗試各種不同風格和題材的話題,好讓故事的深度與廣度都能愈來愈具水準,這是晴雯自己對這部「話題式」系列小說的期許。所以很希望你們有什麼建議或者喜歡什麼樣的話題,請儘管告訴晴雯,晴雯會盡力為達到你我都皆大歡喜的目標而努力,OK?
這次Part 5寫了四個話題:「第一話 無怨的青春(3)」、「第二話 初識」、「第三話 王牌對王牌」及「第四話 勢不兩立」。
其中,「無怨的青春」是延續令揚和忍之間的感情發展;「初識」寫的是東邦和忍第一次相會的情景。
而在寫第三話的「王牌對王牌」時,晴雯做了一個新的嘗試就是以「推理小說」的手法來呈現這個話題,就不知這種帶著推理風格的話題,對不對你們的脾胃?
第四話「勢不兩立」則是晴雯個人在Part 5中最喜歡的一個話題,不過不知道你們看了會是什麼感覺就是了。
那--我們看故事去吧!
於 滿室芬郁的桌案前
P.S.來信請寄--「70401台南郵政1524號信箱 左晴雯小姐收」。
第一話 無怨的青春(3)
趁著幾天連假,展令揚提議來個小旅行,伊籐忍自然沒有理由反對。
於是兩人便騎著機車雙載,逍遙快活的度假去。
位於美國東岸的日本「雙龍會」分部,此刻卻有人為了他們兩人突然失蹤的事而大發雷霆。
「你們這些飯桶是怎麼跟的?居然會把人給跟丟?飯桶,全是大飯桶!」
宮崎耀司已持續發飆了約莫一個鐘頭,依然沒有平息的跡象。
「請宮崎先生原諒,屬下們已經全面搜尋忍少爺的下落了。」手下們個個戰戰兢兢的請罪。
「很好!那人呢?忍現在人在哪裡?說啊!」宮崎耀司愈罵火氣愈大。
折騰了半晌,總算有進一步的消息。
「宮崎先生,我們有忍少爺的下落了。」
「快說!」
「忍少爺和忍少爺的同居人昨天相偕出外旅行去了。」
「出外旅行?」忍會和人去旅行!?
「是!」
「地點呢?現在人在哪?」宮崎耀司又問。
「屬下……屬下……」手下們開始滿臉為難的吞吐起來。
宮崎耀司的怒火再次衝冠狂燃:「還不快點去找?」
「是!屬下們這就去!」說著便爭先恐後地幹活去。
又有手下進來報告:「宮崎先生,您要的資料已經送來了。」
「快報告!」宮崎耀司語氣極差地吆喝。
「是!調查報告顯示:忍少爺的同居人叫展令揚,是個具有東方血統的十七歲少年,目前就讀於T.A.中學。」
「然後呢?」T.A.中學?那不是忍剛轉入就讀的第十二所學校?
伊籐忍上回說過的話兀然清晰地盤旋於耳:
這可能會是最後一所!
莫非……等不到接續的報告,宮崎耀司不耐久待的催促:「然後呢?」
手下困難的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地說:
「報告宮崎先生:已……已經……沒……沒有下文了……」
「你說什麼!?」宮崎耀司氣得重拍桌案。
可憐的手下們當場嚇得跪地討饒:
「請宮崎先生明鑒,屬下們真的竭盡所能的全力以赴了,可是用盡各種方法還是只得到這些信息,那個展令揚真的很神秘、很難查到他的詳細背景資料。」
「難道你們連姓展的加入哪個幫派都不知道?」宮崎耀司破口大罵。
「報告宮崎先生:據屬下們調查所知,展令揚並未加入任何不良幫派,而且他根本不是道上的人,他只是一個尋常普通的T.A.中學學生。」
「不是道上的人!?」宮崎耀司更為震驚。
忍不但和人同居,而且還是和一個不是在道上混的普通學生同居!?
宮崎耀司思忖片刻,淡漠且魄力十足地下令:
「叫「藍影」的長瀨立即來見我!」
長瀨正是「藍影」的副老大。
當長瀨匆匆抵達,宮崎耀司便劈口問:
「你認不認識展令揚這號人物?」
「宮崎先生說的是那個令揚?」長瀨的口吻一聽就知道是對展令揚極為崇拜的那一種。
宮崎耀目按兵不動的問:「那個令揚?」
「就是前一陣子替「虎克幫」解圍,打敗趁人之危的「黑刀黨」的頭號傳奇人物。他真的好強,而且令揚還是第一個和老大飆車較勁而能和老大勢均力敵的人呢!」藍影副老大長瀨說得手舞足蹈,對展令揚讚不絕口。
宮崎耀司卻愈聽臉色愈況凝。
太危險了!他必須讓忍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展令揚盡快分道揚鑣才行!
至於方法……宮崎耀司唇邊逸洩出令人背脊森源的陰冷邪氣。
※ ※ ※
當宮崎耀司再一次掌握伊籐忍的行蹤,已是數天後--在伊籐忍和展令揚重新出現於熟悉的街道上時。
宮崎耀司旋即撥了伊籐忍已關機數天的行動電話,這次總算有了響應。
(可以請你立即到「藍影」總部來嗎?)宮崎耀司沉著氣在話筒彼端道。
「我猜也差不多是你該打來的時候了,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伊籐忍口氣和往常一樣冷漠、充滿譏誚。
「你的手下在找你?」坐在機車後座的展令揚不改多嘴公本性,以好奇寶寶式的口吻聒噪。
「不,是個更無聊的人。」
此時,展令揚身上的行動電話也不甘寂寞地大肆作響--
「令揚!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能不能立即到3號公園來?有很重要的急事問你,OK?」來電的是「虎克幫」的老大。
「我就來。」
※ ※ ※
一見著伊籐忍冷峻的酷臉,宮崎耀司便語帶酸味地問:
「聽說你和你的室友去旅行?」
伊籐忍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看他一眼也不屑。
宮崎耀司更不是滋味地道:「沒想到你不但和人同居,還變得知道要敦親睦鄰的道理,和室友結伴出遊呢!」
忍對任何人都冷漠排斥、不屑一顧,連對他也不例外。現在居然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人走得如此近,這口鳥氣他豈嚥得下?
伊籐忍不耐地旋身打算走人,宮崎耀司連忙喚住他:
「我話還沒說完!」
「你最好別再廢話。」伊籐忍雖又駐足,卻是一副只要稍事不悅便隨時會走人的威脅態度。
宮崎耀司只好按捺住滿腔妒恨,言歸正傳地道:「最近幾天,這一帶的道上突然出現一樁賭金很高的賭局,而且還和你及你那位室友有絕對關係呢!」
這話果然立即引起伊籐忍的嚴重關切。宮崎耀司見他那原本充滿淡漠不屑的神情轉為詫異關切時,心中的妒火更加熾旺。
此時,伊籐忍的手機偏又驚天動地的作響。
宮崎耀司以為伊籐忍會和往常一樣,慢吞吞的、愛接不接的待響了數聲才接--就像接他打的電話一樣。
出乎意料的,伊籐忍在電話鈴聲乍響便滿眼興奮的接通電話,語氣更在無意間流洩著宮崎耀司頭一遭見識的柔情:
「你還在那邊?」他特地把展令揚的來電設定了特別的電話鈴聲,所以電話一以這個特別鈴聲作響,他使立刻知道是令揚打來的。
展令揚的聲音果然清晰而令他心情飛揚地傳來:
(嗯!你方不方便馬上到這裡來?)
「我立刻去!」伊籐忍還未收線人已經往室外疾走。
宮崎耀司見狀,大聲吆喝:「忍,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忍--」
無奈這回伊籐忍連頭也沒回,更不曾稍做駐留,轉眼已飛車遠馳消失在他眼前,只留下尚未散盡的煙塵與他為伍。
「該死--」宮崎耀司憤慨地連番低咒。
一定是那個姓展的打來的電話,忍一定是急著去見那傢伙,不會錯的!
宮崎耀司妒恨至極,唇邊迸洩出森邪的寒氣。
無妨,反正你們對決的日子迫近了,在你死我活的廝殺決鬥之後也就是你們從此形同陌路的開始!哼哼……
※ ※ ※
伊籐忍以最快的速度趕至3號公園,停妥機車之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虎克幫經常出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