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他低咒,唇再度逼向她想再次強吻她。
「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盡!」夜薔聲音森冷得像來自陰曹地府,以一副視死如歸的氣魄逼視著索天權。
「你在威脅我?」索天權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副像要撕碎她的猙獰樣。
「你不妨試試。」夜薔唇邊勾起今人不寒而慄的冷笑。
「你~~~~該死!」索天權知道她是玩真的,只好忿忿低咒的放棄吻她,不過並沒有放開她。他壓抑著怒氣又道:「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夜薔冷然拒絕。
「因為你和布萊恩那傢伙打得正火熱?」他妒恨的譏誚。自見過那次的報道,他立刻派人調查夜薔和布萊恩的種種。不查還好,這一調查他才驚覺他們之間的交往居然非比尋常的密切。
「不關你的事。」
「那傢伙哪點好?你難道不知道他惡名昭彰、花名遠播,視女人為玩物?」
「那又怎樣?布萊恩是花心了點,但他從來不會為了騙取女人的感情而以求婚為手段。光是這點就比你強多了。」
「我是真心想娶你,是你不肯嫁給我。」對了,他怎麼忘了還有結婚這招?
「你當然是真心想娶我,等娶到手之後再把我一腳踹進冷宮永遠冰凍。太子殿下這番盛情小女子我可消受不起。」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你大可放心,我發誓我這次是真心想娶你,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報復,更不會把你打入冷宮,你相信我。」索天權重燃希望,信誓旦旦地想挽回佳人的信任。
夜薔冷然一笑,淡淡地道:「我柑信你。但找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索天受傷地大吼。
「當然是因為我不愛你。」
「可是我愛你。」他衝口而出,霎時明白自己真正的感情。
「可惜我不愛你。」明知道他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她的心靈深處還是為他的話受到極大的震撼。
好殘忍的男人,所以她更恨他、更不會輕易饒恕他。
索天權冷笑兩聲,人也變得安靜下來不再那麼暴跳如雷。
「因為你愛布萊恩那傢伙?」
「我說過不關你的事。」
「你不敢回答我是因為你根本不愛那傢伙。」
「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我很瞭解你的個性,你一旦真心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天天和他形影不離、朝夕共處,就像當初和我一樣,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連續一個星期沒和他在一起,自己一個人在街上亂逛。」
「你跟蹤我!?」夜薔不敢置信地驚呼。
她一直以為這個星期來他已全然死心才沒來糾纏她,沒想到他竟是「化明為暗」的暗地裡監視她、跟蹤她。她才奇怪他怎能那麼神准地在她回家的時候分秒不差的逮著她,原來~~~~
索天權完全不否認自己一個星期來的密集跟監。
「你別小看我,以為我會再用同樣的方法等著碰你的釘子。從你沒有如我計劃般的把雷霆和雪兒送還,我就已經知道原來的計劃行不通而改弦易轍了。」
「你好卑鄙~~~~」夜薔沒想到這個男人比她估計的還深沉可怕。
索天權自信的更正:
「這不叫卑鄙,應該叫兵不厭詐。就是因為我暗地跟蹤了你一個星期。所以我知道你沒和布萊恩在一起,布萊恩也沒來找你,反而天天和不同的女人出雙入對。而你卻一點也不在乎。這太不像你了,可見你根本不愛他。」
好可怕的洞察力,夜薔幾乎招架不住,但她還是武裝起自己寒著臉道:
「就算我不愛布萊恩又怎樣?你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我還愛著你吧?」
「你是一直愛著我沒錯。」索天權熱烈地逼視著她的雙眸,睜底迸射著足將人心溶化的致命吸引力。
夜薔被他逼得喘不過氣來,虛弱地反抗道:
「笑話,你憑什麼!?」
「憑剛才的吻。」索天權愈來愈逼近她,右手再一次托住她的下巴以拇指挑逗摩挲著,「你並沒有拒絕我還熱烈的響應我,這證明你還是愛我的。」
「這只證明你吻技高超我被迫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其它的什麼也無法證明。」夜薔命令自己躲開他昭然若揭的企圖,怎奈她的身子卻像被人釘住了似的動也不動。
「不,你是愛我的,就像我一直愛著你一樣。只是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不肯承認你還愛著我罷了。」索天權畢竟不是等閒之輩,一旦冷靜下來發現自己真正的感情,所有的事便都不再撲朔迷離,全變得顯而易見。
「你胡說。」夜薔抵死不認帳,一顆心卻猛烈的撞擊著,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透明人,什麼心事都披索天權摸得一清二楚。
「我沒胡說~~~~」他封住她的嘴霸氣熱烈的品嚐,感覺到她並未反抗他便更投入的吻她,傾注滿腔的熾情不斷低喚:「我愛你,小薔,我好愛好愛你……」
夜薔始終沒有反抗,但也沒有熱情的迎合他,只是任由他不停地吻她。
索天權見狀,更加信心十足的重新提道:
「我們結婚好嗎?小薔,明天一早我就同全球的媒體宣佈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好嗎?」
這個男人都和瑞典公主論及婚嫁了,居然還用這種謊話來騙她?更可悲的是她依然心動了。
夜薔難過得無法言語,只是揪心的淌落兩行清淚。
索天權深受震撼,忘情的緊緊擁抱著她直說:
「你答應了是不是?小薔,你終於原諒我、願意嫁給我了是不是?我的小薔……」
他激動得再度吞噬她的兩片嫣紅心醉不已地吻著,深深陶醉在兩情相悅的柔情蜜意中。
夜薔卻趁他渾然忘我、放鬆防備時,用力將他推下車重重關上車門上鎖,自己則飛快的鑽進駕駛座,踩足油門快如閃電地駕著索天權的大紅色法拉利跑車火速逃逸。
被推出車外,呆坐在人行道上的索天權由於過度驚訝,直待車子留下一地煙塵離去,才恢復正常的一躍起身對著漸行漸遠的車影大叫:
「小薔,回來!我愛你啊,你聽到沒?小薔~~~~」
第八章
夜薔沒有回夜家大宅,而是直駛夏洛特公爵的濱海別墅。
她噙淚進門時,正好和準備出門的克莉絲汀撞個正著。
「小薔?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你哭了?」克莉絲汀馬上知道事情不太對勁,當下打消出門夜遊的計劃,留下來安慰哭成淚人兒的夜薔。
「布萊恩還沒回來?」夜薔猛拭淚,想盡快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提到風流成性的大哥,克莉絲汀就連歎三聲。
「我大哥去找他那票狐群狗黨有哪次是在隔天中午前回來過的?好了,別管那個惡名昭彰的壞傢伙,談談你吧!你~~~~和太子殿下怎麼了?」能讓不愛哭的夜薔淚眼婆娑,她不用想都知道只有索天權有這個能耐。
夜薔也無意在知己的死黨面前推三避四,很快就說出了剛才發生的事。
「天權一點也沒變……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他是真心想娶我……他都和瑞典公主論及婚嫁了,竟然還說這種漫天大謊,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真是太殘忍了……」最可悲的是她明知他如此可惡,就是無法輕易割捨對他的愛。
克莉絲汀又氣又憐的抱住她激動的低嚷:
「你這個大笨蛋,全世界那麼多男人等著你去愛,你何苦為了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臭男人如此死心塌地?」所以她才不屑於談情說愛。
「我~~~~我~~~~」她何嘗願意自己如此可憐淒慘,她也希望能灑脫率性一點,可是她偏就無法自己。
索天權,你究竟還要再怎樣傷害我才甘心、才肯放過我?
兩個花樣年華的女人居然在客廳裡任性放縱地喝得酩酊大醉,鬧到天露曙光才疲累不堪倒頭大睡,連電視都忘了關。
「新開快報!新聞快報!」醉意朦朧之間,睡在電視機旁的克莉絲汀被突然擴大的電視音量嚇醒,怒火旋即冒上心頭對著電視發火:
「誰在鬼叫,想嚇死人啊……」
待她定神一看,酒蟲、睡蟲瞬時一併被嚇跑光光,她的手用力地猛搖睡死在另一個角落的夜薔。
「小薔……小薔,你快醒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大事不妙了,小薔,快起來看電視,小薔,醒醒啊~~~~」
夜薔被她搖晃得暈頭轉向極不舒服,才老大不願意地揉揉惺忪的睡眼低嚷:
「幹什麼啦,這麼吵……」
「你還睡,快看電視,你夜大小姐的大名上電視快報了!」
夜薔給她一嚇,立刻百分百清醒。
「你說什麼!?」
雙眼一觸及電視,不停重複播報的斗大標題便落入她的眼簾~~~~
炎龍皇朝太子殿下索天榷今晨公開宣佈他與世界船王夜航的掌上明珠夜薔最新的婚禮日期將訂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