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怡立刻收回眼神,臉都紅了,卻還嘴硬道:「我才不看這種會長針眼的東西,你快把衣服穿上!」
閻雷的表情依然正經,但是他的話卻有重量級的打擊效果,「我知道你看了。」
「我才沒看,才沒有。」香怡直否認,她要維持女人的自尊,絕對不承認她看了閻雷的裸體,還覺得他很帥。
「有,你剛才明明看了,而且還盯了一分鐘之久,連我這邊都看了。」他指的地方就是他現在唯一還有衣物蔽身的地方。
這傢伙好不要臉,怎麼能對淑女問這麼可惡的話?香怡的臉像火燒般的燙紅,不由得放下手來,為自己的不清白而戰,她是看了,但絕不承認,「沒有,我絕對沒有,我剛才摀住臉,所以一點也沒有看到。」
閻雷笑了起來,見他笑得怪異,她的心情也跟著高高低低,不由得罵一句,「你笑什麼?」
「你現在已經把手放下來,應該看得清楚了吧!」
香怡才知她中了他的詭計,要她承認自己看了,門都沒有,她決定先發制人,「我要走了,真幼稚、無聊,我不跟你鬧了。」
她轉身要走,手卻在提起皮包時輕微的顫抖,她可以感覺到身後的氣息吐在她的脖子上,她全身一顫,若不是她太清楚閻雷的個性,絕不中他魅力的毒,只怕別的女人早已腳軟的在他腳下化成一攤軟泥。
閻雷霎時箝住她的腰身,那有力的手臂絕不是她可以扳開的,她跟他都心知肚明,她的拳腳功夫雖強,但是絕強不過組織的首領,慌亂霎時湧上心頭,隨後又想到他根本就不可能對她出手,於是她的心便沒那麼慌亂,反而冷靜下來,能用一貫嘲諷的口氣說話,「你幹什麼?色情大發想找女人?」
「我不用找,懷裡就有一個。」閻雷的話中帶著略微的笑意,令人心生舒爽,但是香怡絕對是堅持不上當。
「喂,你不要搞錯,我是你妹妹耶。」
閻雷的目光閃過怒氣,「那是名義上的,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答應我老爸不對我出手。」
「你錯了,是你父親說你配不上我。」
香怡的怒火全在腦中爆開,她用力拍打他箝住她腰身的手,「混帳!你說什麼混話?你才配不起我……」
閻雷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話,那話音軟軟柔柔,帶滿熱氣,「氣什麼?每次說實話你都生氣,你就是這副脾氣,所以才讓我難以放心,你父親說的是那時候的你配不上我,但他對你的未來充滿希望。」他的聲音更加強烈,「不要再躲了,也不要再逃了,你喜歡我、好喜歡,喜歡到我一看別的女人,你就吃醋生氣,每次都出去打架發洩,那時的你簡直比野孩子還野,誰也管不動你,就連我也氣上,你卻照樣不甩。」
「我才沒有喜歡你,你是白癡,講這種奇怪的話。」
香怡不但推不開他的手,反而還讓他把她更深的抱進懷裡,她的後背全都燙貼在他寬大的胸膛裡,讓她從腳底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戰慄。
閻雷的聲音越加的有力,「你喜歡我,所以故意氣我,十八歲就鬧著要出去住,你只是要我注意你,想不到我卻答應了,你那時又氣又火,賞了我一巴掌的事,你全忘了?」
手心裡彷彿有那時打完閻雷的餘溫,那時的她不會表達感情,對他有種說也說不出的情感,所幸這種迷戀到她在外居住時,終於消失。反正閻雷的話已經講得這麼坦白,她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乾脆就實話實說,反正那時候的情形的確是如他所言,她是個迷戀他的小女孩。
「好,我承認我那時對你有迷戀,是那種小孩子似的吃醋迷戀,畢竟在我身邊的只有你一個男人,你又那麼出色,別的男人跟你比起來比垃圾還不如,所以我崇拜你、愛慕你,但那是小女孩的戀情,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真的?」閻雷的聲音又像試探、又像愛撫,逗得人心癢癢的,但是香怡拒絕中他的計謀。
「當然是真的,出色的男人就會有一大堆的女人去愛,我老爸是,你也是,我看煩了我老爸每天晚上換個新的床伴,我才不要當正牌的大夫人,被冷落在一邊撐場面,更不要當情婦,讓人玩膩了就一腳踢下床,我要找一個一點也不出色的男人,最好又窮又貧又賤,娶到我這種又會理財又有美貌的妻子,他一定會加倍的疼我。」
他的聲音不但獨斷,而且肯定,「你不會喜歡那種懦弱的男人。」
「我會,哼,你別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非你不可。」
他的聲音變得她不曾聽過的微微諷刺,「你在外住那麼多年,請問你找到了嗎?不是一個也沒找到,還在當處女。」
香怡才不理會他的諷刺,她抬起下巴,很有信心的道:「那是你一直阻礙我,要不然我早就找到了,是你不許我找那種男人,所以千方百計的干擾我。」
飛眉向上一揚,他只輕輕的說了聲「喔」,但是這個字卻充滿嘲諷,他把自己環住香怡的手放開,「好,既然你說我阻礙你,那從今天起,我幫你。」
香怡吃一驚的回過頭看著他,閻雷表情不變,雙手環胸,但他的聲音十分嚴厲,「一個月內你定下來給我看,我幫你找最爛最賤最貧的男人,每天幫你介紹,你要是真的喜歡對方,我無話可說。」
她皺起眉頭,忍不住懷疑,「你會這麼好心,別騙我了。」
「我沒騙你,不過是有賭注的,一個月內,萬一你全都不喜歡,你就輸了這場遊戲,我要你對我獻身,不准再用借口來回絕我,要坦白面對自己的心情,我已經容忍你太多年,寵得你無法無天。」
嬌寵她,所以每天派人跟著監視她?她才不信這種無聊的話,她刺他,「要女人,外面有一大堆,你還怕沒人伺候你……」
閻雷拉過她的身子,與自己相對,他的眼光沒有移開,如電如火般的注視著她,逼得她連諷刺的話都說不下去,他才滿意的抬起手來,觸摸她的面頰,他的眼神就像在跟她做愛般的充滿男性慾望,但他的手卻很輕柔的撫摸她柔嫩的肌膚。
由臉頰撫到她紅艷的嘴唇,閻雷低聲道:「一個月後,我要你主動用這裡來吻我。」的聲音沉得像一觸即發的火焰,「我要你自動脫衣服引誘我。」
他這麼一勾,方道恰到好處,香怡全身一個哆嗦,雖然她那小孩子似的迷戀不再,但是無可否認的,閻雷對她總有一股莫名的影響力,就連他做出這種色狼似的舉止,她卻被他挑動末端神經,霎時羞得無地自容,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反手拉住她。
她還來不及反應,閻雷就火熱的吻住她的唇,那吻只有五秒,熱烈得世上所有言語難以形容,比岩漿爆發還具爆發力,短短五秒,香怡卻覺得有天長地久那麼久,她正要站不住的時候,閻雷卻拉開她,顯然不再吻她。
然後對她露出高高在上的可惡笑容,「這吻才吻不到一半,你若是選了別人,你就會一輩子都在猜想這吻會美好到什麼地步?而且絕對沒有人可以把你的情慾撩動得這麼高,除了我。」
香怡的嘴唇濕潤,她趕緊用手背一抹嘴巴,她一點也不信他的話,至少從她踏出家門後就不信,「我要走了,才不理你。」
說出來的話雖有點小孩子氣,但又有一點要求寵溺的虛弱聲調,閻雷微微一笑,「這麼晚了要回公寓不累嗎?就留在這裡睡吧,我保證這一個月內絕不會對你動手動腳?除非你先對我毛手毛腳?」
香怡一聽他說話,就是火怒三丈,「你怎麼講得出這種噁心至極的話來?誰會對你毛手毛腳?」
她表現出來的反感令他皺眉,閻雷將她拉住就往房間裡帶,口吻是他一貫的命令語氣,「去洗個澡,然後睡覺,我討厭你化妝化得這麼濃。」
正要說出要你管的時候,閻雷已經拿起飯店擺著的雜誌在看,香怡一扁嘴,反正對他的叫罵完全無效,他根本就不會理會她,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她賭氣似的進了浴室,還故意洗了一個很長的澡。
等她出來時,閻雷正躺在寬大的床上,長手一伸指著自己身邊的床位,「上來睡。」
她哪有可能與他同睡一床?正要開口說不用了的時候,他用她最恨的冷冷語調,帶著看不起的語氣道:「你不敢嗎?」
竟敢說她不敢?香怡氣得兩腳一蹬,非常粗魯的跳上床,在床上俯看著閻雷,聲音故意比他還冰冷,「你說我敢不敢?」
閻雷無視她的挑釁,捉住她的足踝,稍稍使力,因為他動作又快又疾,香怡反應不及的跌到床上,而閻雷的力道跟捉住的方向都恰到好處,她一倒下來,頭就剛好倒到軟綿綿的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