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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尉菁

  看來這就得看他們兩個如何去容忍對方的個性了。

  *****

  本是歡天喜地的婚宴,卻因新郎的冷臉凍壞了鬧洞房親友們的興致。

  天祐的朋友每個人都疑惑,都不明白今天是他自個兒大喜之曰,為什麼他會一點笑意也沒有?更奇怪的是,天祐的拜把兄弟——徐牧謙竟然缺席,沒來參加他兄弟的婚禮!

  這婚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問題不只是來觀禮的人納悶,就連當事人都懷疑,這婚禮是為了什麼才舉行的?

  青眉她心裡有個人在,而那個人不是他,那他袁天祐為什麼卻又執意地要娶她管青眉?天祐望著紅中而凝神征忡,久久不語。

  「少爺,」侍女們囁囁嚅嚅地開口:「這吉時已到,少爺可以掀新娘子的頭巾了。」天祐還是無動於衷,待女們個個面面相覷,望著對方。

  今天的喜事辦得有些奇怪,莫非——今兒個真是不宜嫁娶!

  「少爺,該跟新娘子喝交杯酒了。」喜娘倒了兩杯酒,遞給天祐。「別讓新娘子久等了才好。」

  「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個兒會處理這些事。」該是他喝交杯酒的時候,他會喝。他與青眉之間,不需要什麼良辰吉時來撮合,他們會幸福的,只要,只要她心裡有他在,他使會給她幸福。

  「可是——」喜娘有她的職責在,她必須教新嫁娘一些成婚的事宜,尤其這管姑娘在成婚之前就被袁少爺「幽禁」在此,管夫人鐵定沒有機會教管姑娘一些閨房的事。

  「我說出去。」天祐大吼。面色鐵青,嚇退了在旁等著侍候的丫鬟與喜娘。

  今天少爺的脾氣可不大好,離遠一點,免得變成他盛怒下的炮灰。只是可憐了新進門的少奶奶,她是今天的主角,走都走不了。實在是可憐喲。

  紅巾下,青眉將他的怒氣收納在耳中。她聽得難過,他還是誤會她,他根本就不相信她!那為何還執意要娶她進門。

  空氣在新房停滯了久久,直到青眉首先耐不住岑寂的鬱悶。她氣憤也將紅巾自頭上扯下,張著杏眼瞪視著對面的天祐。

  「你是什麼意思?」娶了她,卻一直讓她在等待。「我做錯了什麼?」

  「你不該認識徐牧謙。」不該愛上他。天祐冷然著一張臉,冰冷的字眼從口中迸出,沒有感情的溫度。

  「呵!」青眉冷哼。「真是欲加之罪啊!連這種罪名,你可以這般沒品地編派給我;」她強忍住心中的痛,開口:「你既然這麼在乎我識他在前,那你幹麼不直接安個出牆的罪名給我比較快。」他何必如此拐彎地來傷她!「而你又何必娶我進門!」她不能理解他為何要將她傷個徹底。

  天祐不語;因為,他也疑惑。牧謙與青眉是兩情相悅,他身為好友,為什麼不能有成人之美,不能撮合他們倆?

  「你娶我是為了面子問題!」她終於明白。「你的自尊受不了別人對你的拒絕!」所以他才千方百計地要娶她進門。

  「不是!」他說過他愛她,這才是他之所以要娶她的真正理由。

  「那是為了什麼?」

  「愛你,愛你,愛你;你要我說多少次?」他怒吼著,厭惡著自個兒總是將事情搞砸。

  愛她!真是愛她是嗎?「可是,」青眉的眼轉為幽淒。「你並不信任我,不是嗎?」他以為她愛的人是——好友,不是嗎?

  「牧謙對你念念不忘。」而這種情結讓他悶悶不樂。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跟他的好兄弟搶同一個兒媳婦。

  而青眉那天是應邀去參加牧謙的百花宴,而且在她換成男裝離去時,都還是牧謙伴著她!屆時,娶青眉的人卻是他袁天祐!這樣的結局,讓他對牧謙有愧;更何況——「你愛的人是牧謙。」她眼底的留戀才是他所在乎的。

  青眉氣得抖著雙手。說來說去。他還是執意去相信他的直覺,而不相信她。她氣得抬手丟去一個青瓷瓶,目標——那個總是傷她最深的人。

  「碰——鏘」一聲,青瓷花瓶擊中了天祐的額角,隨後摔落在地;他的額頭前散微地流出血來,一直地流,而他也不去擦拭,任血絲沿著前額滑落,劃過他俊美無雙的臉。刻成一道血痕。

  青眉傻了。

  他怎麼躲不躲一下!以他的身手,她根本就擊不中他的,除非——他存心受傷,存心讓她傷他!

  青眉慌忙地想站起來為他拭去額前上的血,而腳傷卻不讓她口願以償,她才一起身,腳便不能使力地跌倒在地,她的鳳冠隨著主子的失足而滾落於地。

  天祐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慾火地接近青眉。

  他單手托起她的臉,讓她正視他的眼。他的慾望。「你在乎我。」在乎他受了傷!

  「一直都是。」她抬手用手絹拭去他的血。「你的傷需要包紮。」

  他將她的手攫獲,將它擱在胸口。「受傷的是這裡,需要包紮的也是這裡。」他的心需要她來愛。

  青眉望著天祐眼中的狂野而慌亂,她從來不懂男女情事,她不知道怎麼去應付天祐眼中的渴望。她心急地想將手收回,天祐卻禁錮著,不鬆手。

  「看著我,」他托著她的臉。「說愛我。」他需要她言語的肯定;在今天之前,他袁天祐對女人可以說是自信滿滿,但遇到了她管青眉,他一點輒都沒有,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她要什麼?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能如她的意,讓她產生依賴。

  「我——」她張著口,望著他眼中的堅定而開口:「愛你。」原來說這三個字並不如想像中的艱難,愛一個人原來也是可以這般容易。

  青眉笑了,她再次開口,再說一次。「我愛你。」

  一個猛然,天祐低下了頭,用唇堵上她的笑。

  愛他,愛他!她說她愛的人是他呵!天祐欣喜若狂地用唇傳達他的愛,恣意撩撥她滿心的甜蜜。

  他攬腰將青眉抱起,放在新床上,眼中有深沉的慾望。他的手放她的襟扣上,他問:「你愛的,真的是我?」不是牧謙?

  青眉伸出一隻皓白的玉臂。環上天祐的頸子,將他的頭給拉下來,湊上自個的唇,輕輕地碰一下。

  她喃喃道:「我喜歡你吻我。」她迷離的眼有著相同的渴望。「你不喜歡我吻你嗎?」

  天祐舔了舔自個的嘴角,笑開了眉眼。他說:「不。」

  「不!」她的眼略帶著失望。天祐竟不喜歡她的吻!她好失望喲。

  天祐又笑開了臉,是一臉的不懷好意。他說:「我不喜歡你吻我,但是——」他低下頭,深情地吻了青眉,口中的激情隨著愛慾轉為濃烈,直到青眉無力地癱在他的懷中,青眉才又開口。「我比較喜歡我吻你的感覺。」

  青眉笑開了一雙明艷雙眸。「我也喜歡;不過——」不過!她還有但話要說!天祐張著疑惑的眼,望著她眼底的笑意。

  青眉的手指在天祐的胸前圈畫著。「不過,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壓在我身上,我會喘不過氣來的耶。」說著說著,她的臉都紅了。

  天祐不是重,只是——從他身上傳遞而來的體溫會讓她燥熱難安,她不太喜歡這種奇怪異常的煩躁。

  「是嗎?」天祐邪邪地揚了眉,笑開了不懷好意的臉;他雙手環抱住青眉,使個勁,轉個身,順利地將青眉抱坐在他身上,他問:「這樣呢?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青眉難堪地搖搖頭,說:「沒有。」其實是,情況更糟了,她坐在他的腹部上,整個人不僅僅是覺得燥熱,更覺得全身無力,彷彿像灘被融化了的水。

  「算了,我們還是,還是,不要這樣子睡,我們,就,就——」她急忙地想從天祐的身上下來,天祐環住她,不放手。

  「你想幹麼?」他輕輕啄了她發紅的雙頰一下,太好玩了,他從來沒想到青眉臉紅的樣子是這樣的可愛、迷人。

  「我,不能壓著你的身子。」她雖然不是個龐然大物,但也不輕,這樣的重量壓在天祐的身上。「你會受不了。」

  他的確是受不了;受不了她清純的臉,受不了她愛嬌的眼,受不了她那張嘴,甜甜的模樣;天祐受不了妻子這樣的誘惑,伸手緩緩地將她拉了過來,印上自個兒的唇。

  夜,是深沉、寂靜的,只剩下這對新婚愛侶的喃喃耳語,他們不斷地傾訴互古不變的愛語:我愛你,愛你……

  *****

  好痛!她全身上下都在叫痛!

  青眉躺在床上,望著枕邊的人,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事,臉上不期然地浮出兩朵紅雲。

  呀!丟死人了,昨兒個這個男人見過她從未被人見過的身子呢!不僅如此,他還,還——吻遍了她全身!

  想想,青眉的臉又燥熱起來。連忙將被子拉高,蒙住自個的臉。

  真是丟臉死了,她乾脆這一輩子都不要出去見人算了!青眉有點駝鳥意識地想,而愈不好意思,她被子席捲得更是厲害,幾乎將她整個人給包裹在那厚厚的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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