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雪知道他在說誰,他沒有忘記那天……「你發燒了,我去找醫生來。」她擔心他的病情。
「不要!不要離開我。」他緊緊環住她的脖子。「我早該知道,一個女人上了我的床就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我干?對你生氣?」
「你——愛我嗎?」緊張得舌頭打結,她想再次確認,她心底期待已久的三個字。
「我——愛你,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完了。」他的舌頭轉到她的唇上。「我好高興,你讓我等了好久,好久。」他的吻,不曾停止過,一下子又滑到了她的胸脯。
「好渴望你……」他低吟著,解開她身上的厚實的大衣。
「你在發高燒,知道嗎?」霧雪費勁地穩住自己,她的手握住傅鷹正恣意愛撫她全身的手。
他恍惚道:「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她保證。「但是答應我把病養好,否則我會擔心的。」
「好……」傅鷹已陷入昏昏沈沈,他的手橫抱霧雪的身子,安心地閉上眼睛。
待他熟睡後,霧雪花了一些時間先清理他手臂上的傷口,再在他額上覆蓋毛巾,她滿臉通紅地解開他身上的衣服,?他輕拭酒精,待傅鷹的熱度減退些,霧雪早已氣喘吁吁,她安心地蜷在傅鷹的背側。
「你怎?還穿著衣服?」傅鷹在她耳畔呢喃。「不熱嗎?我幫你脫掉衣服好不好?」
「你不是生病了?」霧雪迷糊道。
「不要拒絕我,我要你,等了好久。」他忍不住解開她的衣服,褪下她的褲子,舌頭在的大腿內側兜圈子,好似在遊戲般。
「不!」她抗拒著,全身戰概況,喘氣聲不斷傳出。「不!
不!放開我!這是不對的!」儘管已進入意亂情,她還是做最後的掙扎。
終於情慾之狂潮決了堤,她像雨點般親吻他的厚實胸膛,一處也不放過。
「你真的很熱情。」滿足之餘,沒來由的一絲妒嫉亦隨之湧上心頭。「有多少男人滿足過你?」
這句話真是惡毒!霧雪的心在哭泣,她故意頂撞回去。「很多,數不盡……」
語未畢,傅鷹已夾住她的腰,翻過身,在她的上方蠕動起來,恣意折磨她,他不停愛撫她的胸脯,他含住她那含苞待放的蓓蕾。
「你——」她嬌吟著。
「我能令你快樂嗎?」
原來這一切的行為,只為了證明他是個中主同手。
「走開,走開,放開我!」她奮力掙扎著。
下一?那,她滿足地歎了一口氣,傅鷹含住她的蓓蕾,她立刻又狂吟起來。
她的胸部真是美,圓渾、性感。傅鷹好快樂,他願意死在她的懷中。「我的天!你比我記憶中還美!」他戀戀不捨地注視她的胸脯。
他不斷地齧咬他,吻他——直到,霧雪感到傅鷹分開她的雙腿,既溫柔又蠻橫地佔有她,她痛得尖叫出聲。
在遇到這層障礙時,傅鷹無法置信地睜大雙眼,猛吸一口
氣,用力地突破。
看著她的淚水壓眶而出,傅鷹覺得它的心都撕成兩半,他抱著她,不斷向她保證,疼痛很快就會過去。
然後,她覺得很充盈,他狂亂擺出,她溫柔迎合,動作愈來愈強烈,節奏越來越迅速,最後,兩人一同進入美妙的幻境……老天爺居然送個處女給他!傅鷹根本無法置信。
他好傻,人家是清白的,而他還那樣地污蔑他。
「對不起,原諒我,我不知道你是……否則,我絕不會碰你。」
「我不怪你,是我心甘情願的。」霧雪的淚水不曾停止過,神秘的幸福感及身體上極度狂歡,使她的心田漲得滿滿的。
「哦!親愛的,別哭!」傅鷹擁著她,輕撫她的背部,他的內心慚愧極了。
霧雪帶著淚痕微笑地進入甜蜜夢鄉,傅鷹始終以健壯的臂膀護衛著她。
今夜,他們把自己完全地奉獻給對方。
「嫁給我!」他細聲如蚊道。「不要離開我,嫁給我!我好愛你……」他喃喃囈語。
他的高燒終於退了。
謝天謝地,霧雪終於放心了。但他的脊髓卻發病了,她忍著痛不出聲。
「我愛你,鷹!」她埋在他的頸中好久。
天亮了,快點離開吧!快點逃吧!否則,「魔咒」會應驗的。她的脊髓遽痛,無法遏止的疼痛朝她撲來,她完全憶起,?
了活命她所立下的「誓言」。
鷹!我是多?的愛你,可是,我卻無法與你在一起,我有苦難言。得到你的愛,今生我已無怨無悔。
她熱淚盈眶地撇開身旁的男子,看著熟睡中的傅鷹,霧雪難過地想:難道我真的注定與這男人無緣?
她僵硬地下床,迅速套上牛仔褲,披上傅鷹的外套,憂傷的她,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走到一樓,脊髓的痛夢仍不斷襲來。忍耐!她告訴自己:只要走到大門外,她的痛苦就會消失。
嗚咽的悲鳴傳出,她一回頭,竟是旺旺。
霧雪的淚水迸出,她蹲在旺旺身旁。「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幫我照顧主人。」說完,她立即?下狗兒,一個箭步跨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上,冬雨兀自下個不停。
傅鷹聽到關門聲,突然驚醒,昏昏沈沈地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那條細疤?是那名小偷,她離開了他。
「不!」他彈跳起來,一個翻身又跌倒在地,他虛弱極了。
「旺旺!旺旺!」他小聲吼。
狗兒跑了上來。「去追她,快點!」他孱弱道。
旺旺依然無動於衷,只是瞪大雙眼,兩個黑眼骨碌碌的,它不斷嗅聞主人,似乎嗚咽著。
「我為什麼不去追他,為什麼?為什麼?」傅鷹狂吼著。「她離開了我們,永遠不會回來……」它嗚咽著。
就在他揚言要娶她時,那個陌生女子卻離開了他。
而那小男孩子也無緣無故地負傷失蹤了!
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兩個人竟這樣走出他的生命……他的心如撕裂般地痛楚。
???「傅董,您又來了。歡迎光臨!」酒廊的公關經驗對他必恭必敬。「我們這星期又來了兩位小姐,要不要?」
傅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並付了錢,隨即帶兩位小姐出場。
他最討厭這種汙煙瘴氣、龍蛇雜處的地方了。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走遍了全台背後的車舞廳、酒廊,就為了打尋那個身上有道疤的神秘女郎。
他從來沒有機會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與她相遇兩次,卻都是在他雙眼「朦朧」之際。他唯一能辯識的——就是背上的那條疤。
他把車子開到偏僻處,立即要求兩名女子脫下衣服。
「傅鷹你真猴急,要在這車裡……」兩個女人吃吃格笑。
「快點!」他大聲吆喝。
她們相當挑逗地解下衣服,直到露出光滑的背脊……「夠了!」傅鷹一臉的陰鬱。他把口袋中的錢塞到她們手中。「你們走吧!」他簡單道。
兩名撈女對看了了一眼,這人真是既闊氣又奇怪,既然錢已到了手,她們道了聲謝謝,就叫車離開。
傅鷹將頭伏在方向盤上,他心痛如絞。我迫切地找尋你,你卻逃得無影無蹤!
你——到——底——在——哪——裡?
我思念你。「我曾說我愛你,要娶你,你為何又要逃離我?」他想起了那一夜的問號。
他偶爾也會想起那個小男孩。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令他懷念不憶。
為了找她,他看過無數公關小姐的背脊,是否有那條疤痕?
今晚,他淋雨回家,春雨來得兇猛,夾雜著閃電,轟隆作響,他全身濕答答的,雨滴從他眉峰滑落。
旺旺徹夜不眠地守著他,他嗚咽地繞著傅鷹垢身子,舔舐他的腳踝。
傅鷹緊擁著狗兒。第一次,他在旺旺面前表現出脆弱無助的一面。
他哭了。
淚水與雨水交淌在他的臉上,他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
他把積壓已久的心事、痛楚完全付之於眼淚中……一早,旺旺叫醒了咳嗽不斷、兀自昏睡的傅鷹。
「我可能感冒了,都是昨晚淋雨的結果……我必須起床吃藥才行。」他不斷告訴自己。可是,躺在被單下的他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後受不了旺旺吠叫才睜開眼睛。「你叫我有何事?」傅鷹氣息孱弱地道。
狗兒把眼鏡咬給他,又把掉在地上的報紙銜給傅鷹。
他不得不起身,戴上眼鏡,翻開報紙。他迷迷糊糊中翻到了影視版。
我的天!
傅鷹的秘密情人——Prettywoman?這幾個偌大粗黑的字體,宛如銳箭般刺進他的胸口。
曾經揚言「等台灣反攻大陸,我就結婚」的富商;傅氏財團總裁傅鷹先生,目前是台灣最炙手可熱的單手漢,他的秘密戀情曝光?本報記者獨家追蹤報導:一名美麗女人出現在傅氏豪邸。經過一夜,隔天日上三竿之時才離去;而離開之際,以小男孩的造型避人耳目……本報記者掌握最新資料及錄影帶,欲知詳情,請看一五八期的TC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