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泓目光一閃,須臾間,他已抓住她的小手,不斷地親吻、把玩、愛撫、輕啃著。
雨嬋雙頰驀地嫣紅,不過,她並沒有急急抽回手,她任由自己放縱一次,老實說,她喜歡這種感覺,她很自然地將頭往天泓的小腹靠,她沈迷於親密遊戲間,不過,她也慎重警告著天泓。「小心開車!」
天泓的話語伴隨沈重的呼吸聲傳來。「你將頭靠著我的小腹,我怎?能專心開車呢?」他語帶暖昧地說。「我只會更想入非非了。」
雨嬋連忙起身,雙目與天泓相交,雨嬋的臉頰嫣紅如晚霞,而天泓笑得既窩心又滿足。
好不容易,終於到家了。
前方矗立著四幢紅瓦白牆的別墅,天泓將車停靠在最後一幢的車庫內,將車安頓好後,他牽著雨嬋下車,然後快速進門。
大廳的裝潢,當然又是一派豪門尊爵的氣勢,不過,雨嬋卻沒有時間來細細品味,因為,天泓拉住她往三樓走了。他帶她走進他的主臥室。
三十坪的大空間,就如平常台北公寓一間三房二廳的坪數,看起來空蕩寬敞,而且讓雨嬋有著相當奢侈的感覺。
她站在房門外,注視著牆邊那張意大利大床,倏地面紅耳赤。她急急轉身,卻一頭撞入天泓懷中,天泓將她攬得緊緊的,雨嬋羞怯地抬起頭,迎接他火辣辣的目光。
「別走——」他輕聲地要求。
雨嬋心中悸動著,她動容地點頭,而後關心地說道:「你先去洗澡好嗎?你凍壞了。」
天泓輕輕點頭,又抱了她好久,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走進浴室,不過,他卻沒關門。
雨嬋以為他忘了關浴室的門,還提醒他:「天泓,你要關門。」雨嬋輕喚他的名字,語氣中仍滿是嬌羞。
沒想到正在脫上衣的天泓,探出一個頭,滿臉奸詐地笑道:「我不打算關門,因為我要看你,連我在洗澡時,我也捨不得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接著,他大剌剌地解開西裝褲的扣子。
雨嬋見狀,不禁跺腳大罵:「不要臉!」她急急轉過身,不敢直視他。「拜託!你快點關門!」
天泓含笑的聲音傳來。「別害臊!你不是應該看過我嗎?」
他指的是他們拍床戲之時。「這次會再讓你看清楚些!」
雨嬋只好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不肯回頭。
眼見她沒有反應,天泓垂頭喪氣的聲音再次傳來。「算了!
這場只?你表演的Show,你竟然不領情,那我只好就此作罷了!
我——關門了。」
聽見身後傳來關門聲,雨嬋一時心軟,於是猛地一回頭,卻瞥見全身赤裸裸的天泓正對她齜牙咧嘴,哈哈大笑。
雨嬋立刻知道自己中計了,她氣急敗壞地直嚷:「你真是個變態大色狼……」
她滿臉通紅地直視牆壁,不回頭。
天泓洋洋得意地說:「寶貝,我去洗澡了。」他又故意提醒道:「我不會關門的,我會一直看著你。」
雨嬋就是不回頭,不過,這次她真的聽到了沐浴聲。她並不知道,天泓不時探出頭來注視她呢!
唉!我的妻子,他在心底說——我還真怕你會再溜走呢!迫於無奈,我寧願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你在我的視線中,因為,我無法忍受你再次?棄我。
天泓驀地淡淡一笑,雙眸流露出幽幽柔情。瞧你!一副羞怯可人狀,你可還記得,我們總是一起裸裎著,在房裡親暱地相擁在一起……不過,你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天泓歎了口氣。
可是,這又何妨?縱使過去已被遺忘,但現在,我又擁有了你,這就夠了,是不?天泓釋然又滿足地思量著。
他洗了個舒服的澡,沒關水龍頭就跨出浴缸,並披上浴袍。水聲仍淅瀝嘩啦地響著,雨嬋以為天泓還在洗澡,所以一直不敢回頭,當天泓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後時,雨嬋不禁嚇了一大跳。
她故意做出想修理他的模樣,噘著唇,掄起雙拳說:「你好壞!」她嗲聲輕語,不過,下一秒,她鮮紅欲滴的朱唇已深埋在天泓的厚唇中,他深深地吸吮著。
他們沈醉其間,許久許久,還是天泓又主動?頭。他大口地吸氣,氣喘吁吁道;「小嬋兒,你……也許去沖個澡,今早,你抱著『冰柱』,一定也凍著了。」他溫柔地輕碰她的雙頰。
「浴室裡還有一件我的浴袍,洗完澡後,先穿上它,好嗎?」剛說完又急急道:「不准不好意思,也不准說不。」彷彿看穿她面有難色,他先聲奪人地要求著。
雨嬋水汪汪的大眼注視了他一會兒,只好點頭應允了。
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內,天泓走到廚房準備簡單的西式早點。所以,當雨嬋從浴室走出來時,天泓已在落地窗前鋪了一條長方型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擺著一個小方桌,上面有各式各樣的西式小點心。室內有些昏暗,只有落地窗前透入的晨曦,是唯一的光源。天泓瀟灑地坐在地毯上,對她微微一笑,張開雙臂,迎接她。
雨嬋心中暗暗稱奇,她發現了天泓浪漫的一面!她漫步走向他,在離地毯還有一公尺的距離時,天泓伸出手一扯,雨嬋順勢摔入他的懷中。
他抱住她,兩人耳鬢廝磨著,他不停來回摩挲她的秀髮,兩人不發一語,只是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餵她吃水果,她柔順地倚偎著他,一切顯得好自然。
雨嬋欣賞著窗外的海洋,只覺煙霧瀰漫。她感歎道:「沒有太陽,好可惜,欣賞不到太陽雨了。」
「太陽雨?」天泓目光一閃,更加摟緊了她,他岔開話題。
「你的頭還痛不痛?」
「頭痛?」雨嬋失笑道。「不!不會了!你為什麼這樣問?」她撒嬌道。
「疼惜你啊!」他語帶憐惜道。「你不是說,只有我才會引起你的頭疼症,現在,你躺在我懷中,我怕你又會舊痛復發……」
雨嬋搖頭笑著。「傻瓜!那是以前,在還怕你時,不過,現在——」她口中不說,卻在心底默道:我愛上你了,我再也不會抗拒你。
見她住口,天泓輕撫她的頭,深情道:「不要再拒絕我,我——要你。我好想要你……」他的眼神中充滿激情。
雨嬋懂的,她愛天泓,因為有愛,她變得軟弱、敏銳,再也不冷感了。她無法抗拒這種吸引力,她不想,也不願再抵抗他。「如果,你只是玩弄我,我也認了。」雨嬋捉住天泓的手,深邃的黑瞳中充滿著純真的感情。「我從來……沒有跟其他男人……雖然,我是名酒女,但我……知道該守身如玉,潔身自愛,我……你是我第一個心甘情願付出的……」她顯得好緊張,手心冒汗。
天泓的食指輕按住雨嬋的紅唇,阻止她再說下去,天泓柔情萬千道:「我知道。我不是玩玩你,我是真心愛你——」
接下來的一切都顯得濃情蜜意卻又驚天動地。
他狂亂地攫住她的唇,他欣長、堅硬的身體完美地貼合著她,熱力自他們之間散發開來。
雨嬋不知道她是怎?躺上床,不過,當她微微回復意識時,天泓正以很熟練的手法扯下她身上寬鬆的大浴袍,他的手爬上她的肩頭,溫柔地、挑逗地畫著圈圈。直到她胸前的那一道長達五公分的疤痕。
他輕觸那道傷疤,雨嬋卻用手制止道:「不要,好醜——」
他的唇開始移動,由緩至快。他無所不在的雙手撫遍了她的嬌軀,在她的各個部位留下烙印。
她的喉頭,她的雙峰,她的俏臀……他不斷挑逗著,一會兒揉捏,一會兒愛撫,惹得雨嬋發出聲聲嬌喘——她覺得好丟臉,她怎能發出這種淫蕩的叫聲?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當天泓的雙手輕輕滑到她的小腹,尋找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時,雨嬋頓時感到肺中的空氣已被擠光了。
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一道火焰在她的腰際延燒開來,不需任何教導,她本能的反應使她瘋狂地舞動起來。她再也不是那個冷感美人,此刻無邊無際的快感正充塞著她。「天泓——」
她哽咽地叫喊著。
這種需求如此強烈,天泓立即回應著她,他將她壓在身下,而她本能地張開雙腿,天泓緩慢地,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滑入她那潮濕溫柔的園地。
他們彼此摩擦、推擠、扭動,火焰在他們之間不斷地燃燒。
他充滿了她,又猛又快地在她的體內釋放出一道熱流……當他們的激情趨於平緩,卻仍緊緊攀住彼此,她的腿圈住他汗濕的身體。
誰也不肯移動分毫,他的身貼住她,她則把頭埋在他的肩膀,天泓拔開她額前的髮絲,體貼地問道:「累不累?我有沒有弄疼你?」
雨嬋搖頭,她的嘴角有幾許滿足的笑意,然後頑皮地伸出小手。偷拔起天泓胸前的胸毛來,天泓皺眉道:「不要,會痛!」他隨即捉住她的小手。「喔!愛作怪的五根手指——」他開始吻遍她的手指,繼而遊移至她的朱唇,然後一語雙關道:「冷感美人,還在嗎?」此刻,他的眼眸是如此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