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如此強烈地刺激他,讓他幾乎按捺不住原始的悸動。
他火熱的胸膛,讓她的酥骨徹底融化。她陷入他眼底的迷情魔力。她怕,她怕……知道她應該邊。無奈,雙腳雙手不聽使喚,她四肢無力,他的唇幾乎要直逼下來,籠中之鳥的她,不得不委曲求全。「放開我,放我走——」
出乎意料,他的唇定在離她的唇約莫一公分的地方。他臉上佈滿真誠,用哄小孩的口氣,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就算再多說什麼,也無法挽回因過去的錯誤而造成對你的背叛和傷害!」他對她懇求。「但是,我確實是愛你的。我不是聖人,所以也會犯錯,你為什麼就不給我懺海贖罪的機會呢?我願意奉上餘生,好好地彌補曾經犯的措。我甚至願意供你使喚。只要——你重新屬於我。」他的氣息呼向她的面頰,不知不覺,她竟面紅耳赤了。
是氣憤讓她脹紅了臉吧!尤其,她現在又是因獸之鬥。不!或者是面對最愛又恨的男入,那種復仇和慾望的矛盾衝突再被挑起……
他的眼睛就像海洋,穿透她。「你知道,我跳海前想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嗎?」他的聲音好破碎。「我在心底告訴你;如果要恨我,等我到了陰間再來恨我——,」他的眼眸炯然有神,似乎盛著淚水?「但是,我並沒有死,所以,你不能恨我,你知道嗎?」
他的唇突然低下,親密無間地親吻她的額頭,她閃躲不及。只得任他為所欲為——一記深深長長的深情一吻,他幽然自言自語:「我不要讓你再受恥辱,你不該是寡婦,『石油王國』也不會倒閉。」他詭而地笑道:「所謂——結果一切,手段其次。你明白嗎?我用盡卑劣心機及手段,為的是什麼?」
這一刻,他露出她未曾見過的獨裁專制容顏。「我不能容許你再做別的男人的情婦,不管你是不是還愛我,抑或恨死我,但是,今天——」他像撒旦,專制不顧死活地搶奪、無理佔有所要的,他宣告:「我絕對不放你走。」
「你——』晶瑩剔透的眼眸發出不肯妥協的光芒。然後,她的皓齒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刀疤上狠狠啃咬,他痛得呻吟,她再往他身上猛踢猛踹,她真的狠心要踹掉他的命根子?可惡的夜愁!真的要毀了他?他連忙退開身於,她卻連爬帶滾地衝到門邊,握住門把,一臉驚諫——她根本打不開門,門被鎖住了。
她一回頭,直感到毛骨驚然。他蹣跚痛苦地起身,一臉幸災樂拐地雙手插腰看她,恬不知恥地道:「你逃不掉的,這個簾子除非我點頭,否則,你是絕對走不了,門也絕對不會為你而開。」
『你在囚禁我?」她暴跳如雷。你清楚,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你有天大的膽子敢這麼做?」
他卻自若自在地說:「你知道我現在是這世界的王嗎?」他露出肆無忌憚的笑容。「我沒什麼好不敢的。」他對9伸出雙槓臂「你不是我的妻子也好,如果,你這麼喜歡做情婦,你的丈夫也願意收留你做情婦,如你所說,以肉體『交易』,我會賞賜你,甚至挽救你的『石油王國』——」
她身子拚命往門板縮,直到沒有退路。她的頭抬高如天空翱翔的老鷹,臉色慘白道:「你變了!你真是嗜血,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
「這是跟你學的,壞女人,只有我這樣的壞男人,才能制伏你,我是替天行道。跟著我,你才不會毀了其他的男人和美滿的家庭——」他大搖大擺地走向她,大刺刺地站在離她一人左右的距離,她抗拒地推他的胸膛,可是卻推不動,冷不防的,他彎身把她一個勁兒地抬到肩上,她恐懼地尖叫,並用力接他的肩。
「想不到,你這麼害羞啊!你不是經驗老道嗎?」他諷刺嘲弄。他無法不吃味,她不也是移情別忘?他威武地向前走,感受到兩股間微微的酸痛,他揮去不該有的失落及悲傷,轉而挪報道:「你這又何必呢?天下哪有一個情婦,這麼想毀滅她的男人的部位?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男人帶給女人歡愉的武器嗎?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她無法忍受任何不公平,憋不住話,她反唇相稽:「真是好笑!」面露冷笑,以令人為之氣結的聲音傳出:「男人要他的妻子貞節服從,自己卻到外面追逐別的女人,甚至還有私生子,這樣殘害無事可憐女孩的幸福,不如毀了男人的命根子,才算是為女人出一口氣。」
「你指控我花心,我無話可說。」她能感覺他發出凌駕全身痛苦的聲音。「或許,你會覺得哪個男人不在婚後拈花惹草?哪個女人不在婚後水性揚花?不過——」他彰顯出鐵腕作風。「現在,我們要一切重新來過,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
說著,他邁開大步,直直向走廊一頭走去,她更氣憤地捶打他。「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置若罔聞。直到走廊的盡頭,他打開一扇大木門,走進去跟上門,再繼續扛著夜愁走進臥房,再一次踢上臥房的門,然後把她丟在床上。
她嚇得連忙爬起來,揉探發疼的胃,緊張地將散開的頭髮往後挪,杏眼圓睜看著他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衣服往下掉。她羞然注視。以前,她不是很習慣看他赤裸嗎?而如今卻……直到他脫得只剩下一件底褲一轉身面對她。她想別過頭,但是,她不能,否則他會嘲笑她。
她的丈夫經過歲月的洗禮,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邪惡丰采。英俊、高大、健壯,如天神一樣。
月兒不知何時偷偷高掛在黑夜中,提醒他們之間時光的流逝。一輪朦朧的月光射入窗內,他著迷地看著著原本應該是他的新娘的夜愁——純藍色的和服,彷彿月光下藍色多瑙河的人間之美啊!
她看起來宛如處女之神。
處女?他何嘗不如此渴望?
但是,他無話可說。畢竟,他先負於她。他有意無意追:「你真美!每個男人只要看你一眼,一定會愛上你的!怪不得,你可以用美色殺死無數的男人。」
「是嗎?」她挑高秀眉、佯裝無辜道:「我的美,卻獨獨令我『死』去的丈夫看不上眼吧!」
她還是強調地的丈夫已死?
他難掩心傷,背光的他,讓她只能感受到他的陰森。他悲慼道:「這世界,或許沒有我們想像的單純。人類的愛恨糾葛也算是肉弱強食吧!想征服你,唯有找出你的致命傷,才能令你投降。」
他寬闊的肩膀議能扛起任何重擔,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俄就是你的『致命傷』。你要再面對我—」他突然取出夜愁熟悉不過、又愛又恨的梳子,毫不留情地將它丟入火爐。這又像是將她的心再丟了一次似的,她來不及詫異地大呼小叫,他卻不當一回事。「我不會跟你陰陽兩隔。所謂的中國傳統故事的『詛咒』,現在已煙消雲散——
鯨鯊梳子就像「詛咒」般,在火光下燃燒消失,發出的麻哩啪啦聲響,逐漸消褪……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悵然,黑色的眸子湧出淚水來,那是她最愛的梳子——她不曾忘記,她不言不語,然後,自他喉嚨中的笑聲回神。「把衣服脫掉,或是,你要我服務呢?」
說著,他伸手想環住她,卻被撥開,她用另一隻手把被單抓得死緊。他沒有察覺出異狀,見她低著頭,他佯裝生氣強悍地將她的下巴抬高,月光下,他卻驚見她紅著眼睛,顯得楚楚可憐道:「這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梳子……」
「夜愁——」他發覺做錯了。她在意那把梳子。她其實是何等珍愛他們相愛時的定情物。不然,她不會一直保留,梳子——不是恨,應該是愛。但是,他卻連他們的定情物也毀於一旦。
「我——」千言萬語,他低頭在她面頰上親吻。她反應激烈地急急別過頭,他的眼睛閃爍,認定她還是不肯接受他,他拋下原有的愧疚,帶著酸味故意刺激她:「怎麼?你好像是見了陌生人的小貓咪,這就是,蜘蛛寡婦,的真面目嗎?」
她桀驁不馴地昂起下巴,又恢復往日的蠻橫。「你錯了,我不再無知,也不再清純。我有我的準則:做我的男人,在上床前,須先倒兩杯最純的威士忌,再去洗澡,如果,你真要滿足我,就先這麼做吧!」
他露出英俊的笑容。「遵命!」他甚至對她行童軍禮。「只要你快樂,我願意做你的奴隸,償還欠你的情債。」他瀟灑走向浴室,卻若有所思地回頭道:「我不怕你趁我洗澡時逃跑,這裡的門禁森嚴,你是走不掉的。」她張口結舌,想駁斥什麼,她忿恨地咬住下唇。但聽見沖水聲,她的胃幾乎快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