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兩個字竟令她全身起雞皮疙瘩。「算了,你還是叫我櫻子好了!」她若有所思道:「我還是喜歡你稱呼我這個名字。」
一點也沒錯,櫻嚶也被調教成喜歡當櫻子了,他的目的總算達成了,他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櫻子的旨意,唯有這樣,他的罪惡感才能減少一些。
他到底要欺騙自己多久?
「櫻子,對不起,我錯了。」他真心的懺悔道,他輕撫她的淤血之處,並溫柔地抱她上樓。
一個星期後,櫻嚶的傷口及淤血總算減輕許多,傅梟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真恨當時一時衝動犯下連自己都無法原諒的錯誤。
為了彌補過錯,他說:「櫻子,我已辦好歐洲簽證了,下星期我們就會在歐洲,時間是兩個月。」他悄悄地進行這件事,想讓櫻子驚喜,可是……櫻嚶哀聲歎氣,她很想反駁,為何他擅自作主沒告訴她就訂下出發的時間及日期呢?但不知為何,經過上次的教訓,她覺得她變了,她變得柔情悠悠,再也見不到暴戾、無理取鬧與倔強了。
她反是擔心道:「你的工作可以請那麼長假嗎?」現在的好,很多時候,反倒學會沈櫻櫻替傅梟著想。
傅梟睨了她好一會兒,櫻嚶徹底變了,看樣子,上次的站突是因禍得福了,她已變成柔情萬千的「櫻子」。他高興極了,「櫻子」將永遠聽他的話,永遠與他在一起。
「為了陪我的愛人,我當然可以放長假喔!若是真的不行,把傅鷹抓回來就行了。」他展開笑謔。「放心吧!『櫻子』。」
聽到「櫻子」二字,傅梟看到櫻嚶鵝眉輕蹙,他立刻改口
道:「我知道你是櫻嚶。」他實在怕櫻嚶又要亂發脾氣,致使二人的關係又會破裂。
櫻嚶笑了,她知道傅梟是真的在意她的感覺。「你叫『櫻子』,我也不會在意的。」她釋懷道。
「櫻子,我好愛你。」傅梟的雙眼濕濡,感到莫名。
「梟,我也愛你。」她說出她的真心話。
???傅梟每天都送櫻嚶玫瑰花,以表達他的愛意,他們每天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為了陪「櫻子」,他好久沒上班了,每天沈浸在幻象中心滿意足,反正,櫻嚶是「櫻子」,她再也不是她自己唯一令他自責的,是他上次禽獸不如的行為,顯然嚇到「櫻子」了。在將近兩個星期裡,「櫻子」一人獨睡在小房裡,離他遠遠的,他稍微有些「過度」忘我的親熱舉動,她就會全身發抖。哎!真是他的報應。
他打電話給傅鷹,這是他們兄弟自上次吵回之後,他第一次主動與弟弟聯絡他要求弟弟?他看管公司,並一起開車到桃園機場?他們送行。實際上,傅梟這次旅行,安排得十分隱密,原因無他,因他的名聲,同時他怕喬丹麗又來興風作浪,他不能讓「櫻子」
受任何苦楚。
電話傳來傅鷹的呼吸聲,他對大哥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感到不可置信。
「哥!能否告訴我,你真能分辯櫻嚶與櫻子嗎?」
「拜託,小鷹!」傅梟嗤之以鼻。「她們是兩個人,是不相信的,我分得很清楚,我現在叫她櫻嚶,但她反要我稱她『櫻子』。」
真是怪事!什麼理則會讓一個女人承認自己是別人?在前陣子,他已聽聞那個「趣聞」,大哥?一個女人當場下跪,又發瘋地把那女人扛在肩上離去,但怎會在一夕之間,櫻嚶居然有如此大的轉變為想到這兒,在這七月的大熱天,他居然冒起冷汗,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也許因為他是醫生吧!見多了「動物」的生老病死。
「哥,既是如此,保重,你交代的事,我會照著做。」他也只能這麼說。
櫻嚶就是櫻嚶,豈能再勉強成為「櫻子」,哥哥一定是想櫻子想瘋了,不知他用什麼卑劣的手段使櫻嚶成為「櫻子」?
他想,大哥是否瘋了呢?
???趁著櫻嚶熟睡著的時候,傅梟站在門外,幾番欲敲門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中,又再失望地放下。該怎?辦呢?
他真的嘗盡苦果,慾望越熾越烈,卻無法抒發,與「櫻子」相處以後,他也「學習」了不少事,他知道一些事無法勉強,無法任他這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意孤行,否則,只會越搞越糟。
尤其是愛情,這種兩情相悅的東西,更是脆弱,更是敏感,更是不堪一擊。
他在門外徘徊許久,無法原諒自己的惡行,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了,又豈能期望別人的原諒呢?
櫻子!櫻子!他握緊雙拳痛苦地呢喃。
她不是不知道傅梟站在門外,外頭的燈光著,門的細縫意映出他的影子。
她還在害怕嗎?她真的無法對抗嗎?月兒高掛在空,星兒萬般燦爛,可惜,她卻輾轉反側,無法成眠,她好想念他的胸膛,他的熱唇——她氣憤地踢被下床,走到陽台上,注視無以勝數的玫瑰花,傅梟萬般討好她所送的玫瑰,在月光的掩映下,顯得嬌豔又美麗。
傅梟聽見「櫻子」下床的聲音,他的一顆心崩在弦上,他能感覺他因害怕而慌亂地在陽台上踱步。
她一定還無法原諒他,傅梟悲哀地自忖。他旋門入內,注視在黑暗中月光下的「櫻子」——穿著睡衣的「櫻子」,實在美若天仙,她的傲人身材,在月光之下若隱若現,而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傅梟快無法自制了。
這時櫻嚶歎了口氣,回轉過頭。
看到傅梟的一?間,櫻嚶的雙拳緊握,那日的景象又在她腦中盤旋不停。「你……」她結巴了。
傅梟知道她的恐嚇,他一個箭步,心疼地納她入懷。「我一輩子都將愧疚難安,上次……」他實在說不下去。「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那麼做了。」他堅定忠貞道:「我不會強迫你,我要你知道,我會等你,因為,我是如此如此地愛你,『櫻子』。」
他幾乎已放不開她,但為了他的「承諾」,他以最大的自制力把她拉開,但接觸到「櫻子」的面容,他的自製又近乎崩潰。「櫻子!櫻子!」他閉上眼睛呻吟,更加緊摟住她。
櫻嚶有些顫抖,但又不願放開她這輩子所鍾愛的情人,她顫抖地壓上她的紅潤朱唇。「梟!求你不要再傷害我。」
「櫻子!我不會再傷害你,相信我。」他溫柔地吸吮她的頸項,雙手滑過她的背脊,不停地揉捏,使得她全身由害怕的顫抖,轉變成歡愉的哆嗦。
他決心讓他快樂,他不斷地愛撫她,俯身含住她的蓓蕾,她興奮得發出狂叫。
不知過了多久,櫻嚶只知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尋求發洩,而傅梟卻還不滿足她,他不是也很需要嗎?為何他還能「等待」?
櫻嚶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她的雙腿自動張開,整個人迎向他……一大束的玫瑰花又擺在櫻嚶面前。「送給你,『櫻子』,原諒我的錯。」這時的傅梟,眼中只有「櫻子」一人。
「都要帶我出國了,為何還要送玫瑰花給我?」她感動得微微笑。「你……對我太好了。」
傅梟仍是欣然,他握住她的手。「上次……我一輩子都在對你好,我……」
「噓!」櫻嚶了然一笑。「我早就忘了那事,而且,你也已……」她的臉臊紅無比,她在他下邊低喃,傅梟得意地笑了。
他心裡打定主意,去歐洲回來一定要向「櫻子」求婚。傅梟俏皮地要求?「櫻子」換衣服,結果,他們在打鬧中完成這件事,傅梟再細細檢查行李一遍,不忘「櫻子」的要求,也要把玫瑰花一帶到機場。
「『櫻子』,你穿牛仔褲真的很漂亮。」傅梟讚美道。
「牛仔褲人人可穿,但要穿得像你這麼美,我看全台灣只有你一個。」他忘我地瀏覽櫻嚶的身材。
櫻嚶倏地旋過身子,摀住他的眼睛。「可惡啊!你居然偷看女孩的臀部。」
「天地良心,我有了你,就不會再看別的女孩子。」他低聲下氣地要求:「『櫻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求求你。」
櫻嚶笑得蹲在地上。「騙你的!」她一溜煙地跑走,傅梟可是不饒恕地尾隨而至,緊緊抱住了她,才算鬆了一口氣。「我好怕你不理我。」
「如果我真的不理你,你會怎?辦?」
她的話,似乎有些暗示,但傅梟卻完全沒有發覺。「如果你不理我,我會死,也不要活在這世上。」他明明白白,實話實說。
「不要亂說話,我不會不理你的。」她把手指擺在他的唇上。「我們彼此相愛,是不是為」
傅梟握住她的手指,深情地注視她。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一定是鷹哥來接我們了,我去開門。」櫻嚶衝下樓,直到一樓,她毫無戒心地把門打開。
是喬丹麗!
「你來做什麼?」她不客氣地問道。
喬丹麗見她站得頂天立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就在心中發誓:待會,一定要你發現「這世界怎?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