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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有容

  御部真澄瞇著眼看她,「你想知道?」

  「知道什麼?你我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你能瞭解我什麼?」

  「第一次見面?」他臉上有抹淡然卻詭譎的笑,一步步的走向她,最後把雙手撐在床沿,傾身看著她。「女人都像你這麼健忘,抑或都如你一般愛撒謊?」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殷若恬忽然警覺起來。「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她心虛的把臉別開,不敢對上他犀利的眼眸。

  他不許她逃避,他的霸道性子被她全然挑起。他伸手托起她弧度完美的下顎,「真的不懂就不必如此心虛。」

  「你……到底在說什麼?」殷若恬想推開他傾近的身子,可她的手立即被扣在身側  。

  御部更澄的身子傾得更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吹拂在她臉上的氣息。

  她不安的顫著身子,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著,「放……放開我。」

  「說實話,我隨時可以放了你。」

  「你要我說什麼?」她堅持她不認識他。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他討厭說謊的人,有時為了逼說謊者說實話,他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除了現在,我不記得我們之前見過面。」她想過全新的日子,不想再和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有任何關聯,因此,她不能說實話。

  她知道自己欠他一個解釋,畢竟一個女人會莫名其妙和一個陌生男人上床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何況後來她還偷了他一大把鈔票。

  那時她真的需要錢,都是因為慌忙逃出家門時,把準備好的錢忘在家中,她才做了那近似小偷的事。

  「真的不記得了?」御部真澄清澈的瞳眸頓時沉了下來,嘴角倏地往上揚,「很好  !看來為了使你恢復記憶,得來場現場模擬了。」

  在殷若恬還弄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的吻突然落下,她微啟的紅艷小口被強行開啟。

  「唔……不……不要!」她的雙手被制住,只能搖著頭閃避。「放……放開我!」

  「記憶仍未恢復?」他抬起頭來看她,一隻手卻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他以為憑這些年的風流紀錄,他早該忘了抱著她是什麼感覺,畢竟若只是把女人當成暖被工具,她和其他女人之間的差距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在他吻了她之後,四年前的一夜歡愉彷彿又歷歷在目了。

  四年前她的不告而別令他錯愕,在知道她不是渡邊找來陪他的女人時,他更有一種近乎被當傻瓜耍的感覺。在那一刻,掠過他腦海的是立刻揪出她,追問清楚她為什麼要冒充渡邊找來的女人。

  等滿足好奇心之後,他想,他不是一個會眷戀一個女人的男人。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忙碌的生活已經使得他快忘記她這個人時,他卻意外的在外國的機場看到她。

  四年的日子不算短,他竟能在第一眼就認出她來。

  四年前的她清靈飄逸,四年後那股我見猶憐的動人神韻仍舊不減,甚至多了幾分耀眼的自信風采。

  在機場時,他知道她看到他了,也知道她仍記得他,若不記得,在看到他的時候,她臉上不會有那種驚慌的表情。

  一個曾欺騙過他的女人,對於別後的重逢,她是該害怕的。

  而他則在重逢的那一瞬間對自己承諾——他要她!因此他才會主導今日重逢的場面。

  他要她的理由模糊到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堅持而義無反顧。

  「我根本不認識你!」殷若恬害怕御部真澄,怕他知道她的秘密,怕他知道……不,有些事她不想告訴他,他也沒有必要知道。在她最需要一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沒找上他了,更何況是現在?

  她必須堅持到底!說她撒謊、說她自私都好,她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那個秘密只屬於她,是她一個人的。

  御部真澄真是恨透了她的固執。「你的固執令我痛恨,不過……」他笑得邪恣而狂佞。「就某個角度來說,我也許該感謝你的『善解人意』。」

  在她心中有著莫大的恐懼。她並不是怕御部真澄的侵犯,而是怕自己的身體在面對他時,仍如同當年一樣,會不自覺的沉淪。

  這幾年來,她身旁的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卻從來不曾對誰有過某方面的遐思,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她真的淡泊到近乎冷感,可是在面對他時,她竟然……「我要你!」  他霸道的說。「你可以忘記我,我也可以一點一滴的讓你找回有關我的記憶。」她有個性,他也有原則。

  「不!」殷若恬翻過身,試著躲開他的手。

  御部真澄拉住她纖細的足踝,拉回欲躲開的她。他的大掌襲上她胸前的軟丘,另一隻手解著她的扣子。

  「別這樣!」

  他充耳不聞,手已揉搓著她的豐盈。

  她不住喘著氣,「你……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他的巧指在她的蓓蕾上有技巧的拉扯兜圈,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抑制住被撩撥起的快感低吟。

  他邪肆的笑了,仍沒打算停止動作。他一口熱氣吹在她的耳朵上,聲音性感瘩痘的說:「這裡是飯店,如果你覺得做愛有人在旁觀賞助興會比較起勁,那你就叫啊,我奉陪。」

  「我根本……根本不愛你,你卻強迫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做這種事!」這已經是她最後保護自己的方法了。

  御部真澄對於她的話有幾秒的怔愣,一把怒火隨即在心中引爆,他咬著牙道:「那好啊!你連初夜都不在乎給一個你不愛的人了,更何況是現在?」

  「不,不要……」

  「你好興奮」他邪氣的低笑著說。他吻著她敏感的頸窩,「這就是你給我的拒絕?  」

  男性的陽剛氣息吹拂在她近乎全裸的身上。

  「這……這只是自然反應!」殷若恬討厭他的自以為是。就算身子臣服於他,她也絕不承認!一個男人對於女人所尋求的,怕只是一種征服的快感,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人,更讓她有這種感覺。「就算今天對像不是你,我也會有反應!」

  在御部真澄面前,她不能有些許的軟弱,否則往後的日子,她再也難找得到平靜。

  「你把自己說得像妓女一般。」他瞇著眼看她,俊美的臉龐變得陰鷙,慾火在瞬間轉為怒火。「只要是男人,你都有反應?」

  「我只說出實話。」找到一個空檔,她捉住被單滾到床的另一端。

  「你對任何男人都有反應?」他乾笑一聲,殘忍的說:「這就是你這些年的領悟?  」

  「你……不要太過分!」殷若恬胸口起伏得厲害。他憑什麼這樣侮辱她!「就算是我的領悟,你管得著嗎?」

  御部真澄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冷冷的說:「你在四年中由一個小職員變成一家著名服飾公司的經理,想必是利用不少男人達成的吧?」

  「什麼意思?」她發覺自己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一把怒火不住往上冒。

  御部真澄的笑意中充滿輕蔑,「如果我出得起高價,是不是就可以買你在床上的所有權了呢?」

  「你無恥!」她氣得全身發抖。

  她的怒罵激不起御部真澄任何情緒,他懶懶的開口,彷彿在大賣場對商品喊價一般  ,「一千萬?五千萬?還是一億?」

  殷若恬搗住耳朵大吼,「出去、你給我出去!」她恨他、好恨他!她第一次這樣恨一個人!「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我有興趣的東西,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手?」他的語調溫和平常,但語氣中的  誓在必得卻強勢得令人無法忽視。「告訴你,從四年前的聖誕夜你上了我的床那一刻起  ,咱們之間就沒完沒了。」

  他……根本早就認出她是誰,「那件事早在四年前結束。」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牽連了。

  「你終於也恢復記憶了。」他冷笑著,接著像是宣誓般的說:「那你就該知道,你該為當年欺騙我的事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沒有欺騙你什麼。」

  「你當時沒告訴我你不是渡邊派來陪我的女人,那就擺明有騙人之嫌。」

  渡邊?殷若恬想了一下這陌生的名字。算了,是他的朋友吧?「你當時也沒主動問明我的身份不是嗎?」她真的一開始就沒打算騙他什麼。「彼此都有的錯卻要我一個人承擔,那太不公平。」

  「公平?」他嗤笑,「第一次有女人跟我議求公平。」

  殷若恬淡淡的看他一眼,「總之,我不覺得我欠了你什麼,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平行的兩條線,往後也不會有不同。」她真的不欠他什麼,除了……那個秘密只要她不說  ,相信他永遠不會知道。

  「平行嗎?」他不認同她的說法。「有過交集的兩條線你卻要硬說是平行,你的說詞真叫人無法接受。」「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了。」

  「你在作單方面宣言嗎?」他挑著眉冷笑,「聽著,我不習慣聽任何人的命令,尤其是女人,你不會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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