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心情複雜的連自己都弄不懂。
算了,就讓一切暫且曖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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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仁立在街頭,看著穿著時髦而自信的日本人步伐匆促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來到日本已經兩個多月了,近來童緋璇已習慣自己去逛街。沒法子,香籐田真那個大總裁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工作,晚上露個臉陪她吃飯、喝個咖啡,她就要額手稱慶了。
她和香籐田真的關係仍是暖昧不明,關鍵就在於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龜毛,也許是香籐日真從前的情史令她卻步,也許是她對自己沒什麼自信,不相信他會喜歡自己,也許,她想讓時間證明,他對她是真心的……
初戀對她而言是不同的,她珍惜,所以也格外地慎重。當知道自己喜歡上香籐日真時,為了擁有完整的愛情,她絕不會輕易交付情感,如果他不能只愛她,那她也絕不委曲求全地當他眾多女友中的一個。
她行為或許粗魯,可在情感上卻有細膩的一面以及獨特的想法。
總之到目前為止,他們在有時間相處時幾乎是形影不離,可她仍是絕口不提交往的事。她不急著把關係明朗化,而他也沉得住氣不問。
他們之間也不是沒啥進展,走在一塊時,他會來牽她的手,她也不會反對,剛開始她會臉紅,久了,也就習慣了。又例如,他總會掌握時機吻她,而她,似乎也開始習慣這樣的親密。
除了童緋璇拿喬地堅持不開口說「喜歡」之外,在外人眼中,他們根本是一對情侶。
香籐日真在工作,自然不可能陪她逛街,而前田管家她則是敬謝不敏,她那種標準的大和女性改不了看不慣就念的個性,逛個街下來,她耳朵八成會長繭。
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逛街是有別於一大群麻雀般的女人一塊逛街的樂趣。以前她們四怪常的著一起逛街,四個女人湊在一塊吱吱喳喳地,好不熱鬧,即使另兩個不賞臉,練允藍一定不會缺席。
練允藍喜歡憑著她那張利嘴和店家周旋,非得殺價殺得人家哀鴻遍野……啊,不是啦,是殺到物超所值、物美價廉時,然後再大包小包扛回家,改天以她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把商品售出,一轉手大賺中間的「暴利」。
如今沒另外三怪相伴,日子好像也沒那麼難過,只是,還亂想她們的就是!
對了,大後天就是她生日,看來今年的生日是不可能和她們一塊過了。
逛了一下午的街,夏天天色暗得晚,她都沒發覺現在竟然快六點了!也就是她逛了近四個小時的街,手上的「戰利品」大包小包的。
她腳酸得想找家咖啡廳坐下來,點杯冰拿鐵休息一下。可看到表上的時間,她得趕快去赴約才行。半,在以前去過的一家法式餐廳。
當她站在路邊正要招部出租車時,對街一個熟悉的高個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香籐日真?定睛仔細一看,真的是他!
她高興地直想衝到對街去,可是信號正好由綠燈轉為紅燈。
她想叫他,但周圍那麼多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還是給他一個驚喜好了,不期而遇的感覺也挺新鮮的。
只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駐足在一家珠寶公司前不知在看什麼……
綠燈終於亮了,正當童緋璇要過馬路時,一個穿著火辣的美艷女人比她早先一步走近香籐日真,熱情地挽住他臂彎。
亞梨?是她嗎?
不會錯!就憑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一頭染得和工籐靜香一樣紅的長髮,她認出那是亞梨!
老天!原來香籐日真和她還是有往來。看他們熟稔的樣子,不難猜出他們之間有多麼親密。
看著他們倆一塊走人珠寶公司,童緋璇的心清瞬間蕩到谷底,她幾乎不必想就知道,出手大方的金主又要為心愛的女人選購禮物了。
她怎麼會傻得認為,香籐日真會為了她和之前所交往的女人劃清界限?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喜歡女人的習慣就好像螞蟻愛沾甜一樣,不會因為獨獨鍾情於某種甜食而放棄其它嘗鮮的機會。
她絕望地泫然欲泣,揪心的感受令她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竟然已下得那麼深!
她喜歡他嗎?不,不只是喜歡而已,她對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由喜歡變成愛了。
感情的事很微妙,喜歡和愛是不同的,卻僅僅只有一線之隔。很多人總是守著喜歡,以為這樣就不會受了,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跨越界限,陷入有著濃烈情感、渴望獨佔的愛中。
她傷心欲絕地轉身離開,卻不知道方才當亞梨走向香籐日真時,他和她一樣地訝異。
「香籐先生,好久不見。」亞梨熱情地走過去勾住他的手。「好巧,在這裡遇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想選購一條項鏈。」他不著痕跡地掙脫她的手。
「送伯母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哪個女人的面子那麼大,可以讓他親自挑禮物。
她自認是他挺喜歡的女人,可到目前為止,他送她的首飾幾乎都是要她自己去挑,再要對方把賬單寄到公司,他甚至不肯陪她去選購首飾,更甭說是親自挑禮物了。
香籐日真看了她一眼,「是送女孩子的。」他走進珠寶公司。
亞梨聽到不可思議的答案,她怔了怔,也跟著走進去。「送女孩的?」哪個女孩那麼特別?「誰啊?」
「情人。」
珠寶公司的經理一看是舊識,又是企業名人,連忙迎了上來招呼,「香籐先生,好久不見,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
「項鏈,款式年輕一點。」
經理把一些名家設計的女性項鏈拿出來。「您先看看,不喜歡的話,我們還有一條今天才送過來的新款項鏈。」說著,他叫來服務人員,自己則到裡頭的保險櫃取貨。
亞梨看著他認真挑著項鏈的表情,心裡妒火高漲。「情人?」她十分不高興。「你的情人很多,是哪一個?」
他拿了條頸煉在手中端詳。「如果我告訴你是『兔子小姐』,你相不相信?」他好玩地看了她一眼。
「兔子小姐?」誰啊?她要再問時,經理已拿著盒子走了過來。
「這是今天才到的貨,請您看看。」他將盒子打開。
當那條出自名設計師之手的秀氣項鏈亮相時,對珠寶頗有研究的亞梨立即發出驚歎聲。
多麼漂亮的項鏈,那造型和設計巧思皆是獨一無二,細膩的鑲飾造就出這條雅致美麗的精品,這項鏈少說七位數字起價。
香籐日真也很中意。「就這條吧。」
經理隨即說出令人咋舌的數字,他連考慮也沒有地就遞出信用卡,七位數字的買賣成交了。
出了珠寶公司,亞梨忍不住又問:「那麼貴的項鏈,你到底要送誰?」
什麼兔子小姐?到底是……忽然,她像想起什麼似地停住步伐。
該不會是前些日子那個連輸威爾先生三次而和他出場的兔女郎吧?
他回頭看她,「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他知道她對自己一直很有心,因此,他必須讓她對他死了心。
亞梨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儘管他再三明示暗示,彼此間除了貨銀兩訖的交易外,不可能發展出什麼情感,最多只是朋友,但她並不如此想,她自認對他而言,她是不同的。
而她喜歡他的原因,拜金佔了很大的部分,只要她能捉牢他,那她這輩子真是吃喝不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女人太過自信真令人傷腦筋。
以往對她的自以為是.他通常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畢竟在應酬的場合裡見著面的機會很高,把彼此關係弄僵了,也沒什麼好處。
可如今他遇到童緋璇,終於有個女孩真正走人他心中,他是該收斂過去的荒唐,不再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別的女人一向清楚和他之間只是肉體和金錢的交易,這種女人好聚好散,可亞梨卻是深陷在自己迷夢中太深的女人。
亞梨盯著他,「你說的兔子小姐,不會是那天被你帶出場的女人吧?」開什麼玩笑?難道他有特殊癖好,喜歡那種濃妝艷抹、俗氣至極的女人?
她不屑和懷疑的表情令香籐日真笑了出來,「緋璇不是什麼OUb小姐,她是頑皮好玩才去那裡上班的。」那丫頭為了收集他花心的罪證而到Club上班,這法子虧她想得出來。「她其實是我的女友。」
說童緋璇是他的女友似乎也不算騙亞梨,因為除了她本身不肯把愛語說出口外,形影不離的他們看在別人眼中早是一對了。
「女……女友?」
「現在,只等她點頭,我想和她定下來。」童緋璇大三了,只要她不反對,他們可以先訂婚,等她大學畢業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