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到底是哪裡?她打量了一下四周……
唔,這是個不錯的房間,可是誰那麼無聊用這種方法把她帶到這裡來?寶懷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後打算推開窗子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推不開?她又用力的推了一下,仍是推不開,她又去推了一下房門,發現仍是推不開。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被軟禁了?
老天!誰會跟她玩那麼無聊又惡質的遊戲?
「放我出去!喂,我說放我出去聽到了沒有?」寶懷總算弄清楚自己的情況,心急的拍門求救。「喂!你們到底是誰?捉我來這裡幹什麼呀?」
「你也會害怕嗎?」
一個聲音自寶懷身後傳來,一張算得上美麗的深刻輪廓出現在她身後一扇只容得下一張小臉的小洞。
塞雅?寶懷認出對方的臉。
「我方纔的確很害怕,可弄清楚是誰逮我來的之後,我就不害怕了。」
「為什麼?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寶懷悠哉游哉的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你會放過我的話,幹麼那麼無聊的把我捉到這裡來?」她一雙明眸往這囚禁她的房間打量著。「光是看這房間的佈局,多少也清到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裡好好的過一段日子,也許……還打算讓我待在這裡過一輩子哩。」
好個有膽識的姑娘!她們中原姑娘不是一向柔弱得像塊豆腐,一遇到事情就只會淚水汪汪的以哭為唯一能事嗎?怎麼騰極的情人那麼與眾不同?
她將寶懷捉來這裡,寶懷非但不哭不鬧,還一副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樣子,這郡主的膽識較之自己,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塞雅又轉念一想,不!她說不定是在做表面功夫,也許只消再關她數個時辰,或是告訴她一些事情,她那張從容的面具就會端不住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捉你到這裡來嗎?」
「大概是因為洛王吧!」問這種簡單的問題有些侮辱人哦!「你捉我當然不會只是向我炫耀你利落的身手,要真是那樣,還不如組個表演團到街上表演,那會更多人知道。」
寶懷笑嘻嘻的逗著她玩。
這小妮子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塞雅生氣的瞪著她。
「你很聰明。」她深吸了回氣壓抑住怒氣。「可是,聰明的人通常不長壽的,正所謂天爐英才。」
寶懷仍笑著,誇張的拍了拍胸部,「呼!幸好我不是什麼英才,再怎麼英才早逝也輪不到我身上來。」她迎視塞雅被她激得快扭曲變形的臉。「你捉我到這裡來,然後呢?你還沒有說明你的計劃呢!」
塞雅咬牙切齒的說:「我怕我一說出來,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放心吧!我的眼淚很多,不需要培養情緒就能哭得淅瀝嘩啦的,不會有『淚』到用時方恨少的情況。」只要是關於洛王的,寶懷知道她怎麼樣都立於不敗之地。
洛王對她的好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信得過他,同樣也對自己深具信心。
塞雅冷笑的看著她,「在這場賭注尚未開始之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放棄騰極,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除了他之外,我什麼都不要。更何況他是個人,不是物品,就算我貪圖別的東西而放棄他,他也未必會選擇你。」她懷疑眼前這番國公主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愛一個人怎麼可能讓來讓去的?荒唐!
「看來……你十分固執,不願放棄騰極。」塞雅的眼陰狠的瞇起。「好!我不再對你軟語相求了,那麼不識相的人我多說無益。我告訴你,騰極一定是我的!你可知道我今天對你說話為什麼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她笑得十分得意。
那笑容的確不同以往的樣子,寶懷也覺得有些納悶,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我想通了,騰極喜歡你的原因在於你美麗的容貌,而我貌不如你自然就鬥不過你,可是……我卻有一樣東西可比你的容貌更為一般男子所覬覦的?」
寶懷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那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東西這般迷人呢?」
「權勢、地位。」塞雅話一出口,即發覺寶懷的臉色已經有些變化,不像方纔那樣自信滿滿,甚至看得出有些不安。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夾雜著怨毒的勝利笑容,開心的想,呵、呵,你也有今天吶!
「你……什麼意思?」寶懷似乎有些明白,也隱約猜到塞雅所指的是什麼,但終究有些不相信,畢竟她心中所猜的地位和權勢真是非同小可。
「你不明白嗎?」塞雅笑了,「其實,依你的聰明想必早就猜到我口中的權勢、地位是指什麼,只是你不敢相信我真的會如此做而已。」她將頭一昂高。「沒錯,我所指的權勢和地位即是指我國的王位。我父王在所有的子女中最疼愛的人就是我,而他也欣賞騰極的才能,他曾經承諾一旦騰極成為我的夫婿,王位遲早是騰極的。」
「你……」寶懷倒抽了口氣,她張大一雙美眸,然後搖著頭。「不……不會的!我相信洛王不是個會貪圖這些權勢和地位的人,他……他自己本身都已經是王爺了,再要那些權勢作啥?不!我不相信他會要那些……」
「呵……我說寶懷郡主,你也真是太不瞭解男人了,對男人而言,權勢和地位是永遠不嫌多的,騰極在中原雖然已經是名臣,權勢傾朝,可他終究只是人臣,仍要聽命於中原天子的命令,若是他娶了我之後,一旦隨我回我朝,那情勢可不同了。」塞雅笑著問她,「若你是騰極,有如此一步登天的機會你會放棄嗎?」
寶懷停了很久才開口,「我不知道這個機會對他而言重不重要,他會不會接受,可是……我相信他是愛我的。」她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他是愛我的,愛得……好深、好深,他不是個會輕易變卦的人。」
「你這麼相信他嗎?」塞雅帶著勝利的笑容說:「可惜,你這回注定要失敗。」
「不!」寶懷十分堅信他對她的愛,「在洛王選擇之前,我都不算輸,或許輸的是你也說不定。」
「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正當塞雅還要說些什麼時,一名丫環匆匆來到,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抬起頭來看寶懷一眼,冷冷一笑,「遊戲快要開始了。」說著,她快速的夥同那名丫環匆匆的離開。
塞雅方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莫非洛王來了嗎?
對!一定是他來了,塞雅所設定這場遊戲的主角即是洛王,他若不來的話遊戲又如何開始呢?
他終於來了!
寶懷正開心的想著心事的時候,忽地門被打開,兩名粗壯的男子朝她一步步走過來,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直叫她不自覺的往後退。
「你……你們想幹什麼?救命啊……救……」
寶懷被逼到角落時,那兩名男子點了她的啞穴,又拿了條繩子將她綁住,然後將她拉到床柱上綁得死死的。
完成工作之後,兩名男子就離開了。寶懷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在門外上鎖的聲音,一直到他們腳步遠離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寶懷口不能言,身子又不能動,她有些生氣的盯著那似乎很牢固的床柱看。
塞雅那番婆到底想幹什麼啊?
一下子將她提來這裡軟禁,一下子又不放心的叫人點了她的啞穴,還像捆待宰羔羊一般的將她五花大綁,幹啥呀,她又不會武功,防她如同防武林高手一般。
真是可恨!
忽地她一個回頭,注意到方才塞雅和她說話的那個小洞竟然沒有封上,由她這個角度看去,幾乎可以一覽隔壁房裡的一切狀況。
第九章
換了一套薄如蟬翼的寢衣之後,塞雅再度回到房裡。她一坐到床上即朝著寶懷的方向一揮手,她知道寶懷被綁在那床柱上的角度是可以看到她的。
看著寶懷努力了半天仍發不出一丁點聲音而氣惱的樣子,她忍不住走近洞口捉弄寶懷。
「喂!遊戲要開始了,我留了個不錯的位置給你,相信對於我房裡的一切你可以一目瞭然,對於待會兒要上演的戲碼,你可以先睹為快。」
去她的先睹為快,這番仔現在幹啥穿成那個樣子?
現在才什麼時候,她打算就寢了嗎?要不,她穿著那寢衣於啥呀?就算是寢衣,那件衣服也太……太大膽了吧!
薄薄的一層紗就搭在肚兜外頭,連她這同為女子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很自然的,寶懷想起前些日子才將她嚇昏的春宮圖。
那春宮圖的威力真不是蓋的,都已經事隔多月,她竟然到現在只要稍稍看到一些畫面,就會聯想到那個。
不過說真的,塞雅的身材真是好,那肚兜裡的春色彷彿呼之欲出。
這樣性感養眼的畫面,任是無情人看了也動了心。男人若看到她這等模樣,只怕十個男人有九個把持不住,剩下的一個,不是瞎子便是天生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