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發覺自個兒的雙腳已經能著地,於是乎,她慢慢睜開眼。
一個強悍有力的吻在她未完全睜眼前,猛然封鍞下來,雙懷雖有些措手不及,卻本能的張開小嘴,讓他熾熱的唇舌能夠侵略得更深,更徹底。
「唔……」可就在她盡力配合他時,日冕太子卻突然在她口中咬得兇猛,讓她不禁吃痛悶哼。
良久後,日冕太子才放過她。
「日寰把妳調教得很好嗎?」
急促的淺喘讓她的胸口不斷起伏,意識仍停留在迷濛狀態,直到日冕太子一句含怒的譏嘲話語在她耳畔響起時,她飄散的意識才全部回籠。
「殿下,雙懷——」她突然沉默下來。
她有必要解襗嗎?
「承認了。」日冕太子的邪眸忽地半瞇起。
雙懷輕輕搖首,順勢一掃自個兒所處的地方。
是一處石洞。
「哼。」日冕太子重哼一聲,眼神突然顯得銳利。
接下來,雙方似乎都陷入長思之中,即使彼此的視線偶爾在空中交會,雙懷也都是示弱的一方。
「殿下,您今夜是來……」不能再這樣互視下去了,雙懷在無聲輕歎後,幽幽的開口。
「有探到消息嗎?」日冕太子旋即打斷她的話,冷冷的睇睨她。
他刻意要觀風將日寰引出,目的當然是要親自審問她——他下達的命令,她是否時時刻刻都記在腦子裡,還是……「沒有。」這十天來,她一直都待在珍雙閣,即使二王爺有時來看她,也不會談及有關翔陽宮之類的話題。
綠姬都潛伏在太子身邊近二年,才有機會謀刺太子,而她呢,才短短數日,又能探出什麼消息來,他未免太苛求她了吧?
「沒有。」狂燃的怒焰一下子朝雙懷身上襲去,燒得她冷不防的往後退了一步,「妳竟然敢說沒有,該不會妳成天都忙著應付日寰的需要,根本把本宮所吩咐之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殿下,您的吩咐雙懷一點都不敢忘記。」他今兒個是怎麼了?
就算她真的成天忙於應付二王爺又如何,他可別忘記,是誰將她送給二王爺?
又是誰教她要收服二王爺的心?
「不敢忘記?哼,本宮問妳,日寰要了妳沒?」他手一伸,立刻將雙懷給拖至眼前,鼻息有些不穩。
最好是沒有,不然……哼,太快給日寰,只會讓他愈早對她生膩,到時,她反倒又成了失寵的妾室,那他所下的這顆棋子不就白打了。
他為何執意在這種問題上打轉,一會兒說她的吻技是二王爺所調教的,一會兒又問二王爺是否已經要了她的身子。
她實在難以理解太子為何要處處打擊她?難道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心早已被他傷得千瘡百孔,再也縫補不……咦!不對。
太子有如此激烈的反應,莫非是太子在嫉妒二王爺?
「雙懷,妳還沒回答本宮的問話。」俊美無儔的容顏,因雙懷唇畔所泛出的笑意而益發陰深。
「回殿下,沒有。」雙懷趕忙抿緊雙唇,不再讓笑意流露到唇邊,然而她雖成功的掩飾住唇邊的笑意,卻忽略掉自個兒的眉眼。
「沒有?」
日冕太子就是在撞見她這副眉眼帶笑的嬌羞模樣,才突然像發了狂似的,將她身上的黑氅猛地扯落並丟在地上,然後動作粗暴的撕開她雪色薄紗,一把將她勾倒在大氅上,在快速褪去身上衣物後,強悍的佔有她的甜美。
「呀!殿下,二王爺真的還沒碰過雙懷……」雙懷重吟一聲,纖細的柳腰因日冕太子突如其來的侵佔而差點折斷。她萬分驚訝他竟會因為懷疑她的話而做出失控的事。「嗯……」隨著他全然的失控及蠻橫的衝刺,她的意識再也拼湊不起來。
就在雙懷投入狂愛之中時,日冕太子卻在此刻突然清醒,並低咒一聲。
在一次深深的律動之後,他沉著一張晦黯的俊龐,面無表情的翻身立起,在他著衣的同時,他冰冷無情的嗓音亦傳入正拿起身旁衣裳的雙懷耳裡,「雙懷,好好守住妳的身子,這將是妳日後控制日寰最好的籌碼,知道嗎?」
剛才與她歡愛之時,她並沒有出現異常的反應,這證明日寰的確還沒有碰過她的身子。
「雙懷知道了。」就算被撕裂的薄裳已經無法蔽體,雙懷還是將它緊緊抱在胸前,無法克制的頻頻顫抖著。
是她想錯了嗎?
雙懷捏緊手中衣裳,腦中不斷的重複這個疑問。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尖哨聲。
「日寰來尋妳了。」日冕太子牽了牽唇角,似笑非笑。
日冕太子突然蹲在她身前,而他手裡也無端多出了把小刀,但雙懷卻彷彿沒看到似的,一點驚駭的表情都沒有。
「未免日寰懷疑,本宮只好做得像一點,雙懷,來,把手臂伸出來。」
雙懷就像個無意識的人偶般,聽話的把手伸出去。
「有點痛,妳得要忍耐。」日冕太子一說完,隨即在她如雲的藕腎上俐落的劃上一刀。
「嗯……」雙懷雖咬緊牙根,仍舊逸出疼痛的呻吟。
「該怎麼說知道吧!」
她不假思索的點頭,迷離的眸光緊緊盯住手臂上那條長長的血痕。
「放心,本宮有拿準力道,何況日寰也不會讓妳手上留疤的。」
雙懷緩緩抬起螓首,想問他為什麼當你劃下去時,會沒有一絲猶豫。
但是,他卻已經步出洞內,撇下她而離去。
殿下,如果您曾經有一絲的猶豫,那雙懷死也甘心。
第五章
寰王府珍雙閣雖然,雙懷手臂上的傷勢已無大礙,但她原本一雙水靈含媚的眼,在經過一天一夜的靜養後,仍顯得空洞而無神。
一想到她的傷口,全是因為要護住清白而在抵抗時遭賊人所傷,日寰真恨不得將傷她的賊人處以極刑。可惜在他趕到時已晚了一步,那個擄走雙懷的賊人早就逃之夭夭。
不過,他手裡倒是握有賊人所遺留的的一樣東西,那就是——「雙懷,這件大氅,是擄走妳的人所留下的嗎?」現在最要緊的,是要盡快找出那名夜闖王府,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他愛妾的惡賊。
雙懷頭輕移,當迷離的視線瞥見日寰手裡所持的那件大氅時,她烏黑的瞳孔驀然收縮了下。
是太子的大氅。對了,這件大氅在那時剛好舖在她身下,所以他也就忘了要帶走它。
「雙懷,妳放心,本王誓必找出傷妳的惡賊。」她的無言形同默認,讓日寰一向溫柔的眸子瞬間變得凌厲。
「二王爺,反正雙懷也已經沒事了,不如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傷我的人,你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出來。雙懷暗暗苦笑著。
「不行,這件事哪能說算就算,本王不僅要找出那名惡賊,還要把看守珍雙閣的侍衛全部撤換。」哼,一群沒用的東西。
「二王爺。」
「雙懷,這事就讓本王來處理,妳好生靜養,過兩天,妳得跟本王進宮一趟。」
「進宮?」
「正月初六正是皇上聖誕之日,本王自當要進宮向父皇賀壽。」
***
正月初六永旭皇帝五十五歲壽誕寰王府的轎子經過一關又一關,終於入了皇城,而乘坐在轎內的雙懷,則是離深宮愈近,她的心也就愈加紛亂。
可以想見的是,在「晟暉殿」的慶典上,絕對沒有她雙懹可立足之地,當然一個已經淪落成王爺妾室的卑下女子,有何資格與皇族及滿朝文武平起平坐,想必日寰王爺也挺清楚,所以在他要入晟暉殿之前,特地要她前去「慈雲宮」,也就是日寰生母靖妃娘娘所住的宮殿等候。
還記得去年的這時,她甫入宮之際,日冕太子就堂而皇之的帶著她前去晟暉殿向皇上祝壽。
呵,真是今非昔比呀!
「雙懷夫人,請隨奴婢來。」一名宮女打斷她的冥思,雙懷不自覺的扯出一抹極淡又極虛無縹緲的微笑,緩緩移動步履。
然而,就在行經御花園的某一角,雙懷突然頓住腳步,螓苜慢慢地往左偏去。
過了那條長廊,就是翔陽宮。
剎那間,雙懷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不久前,與日冕太子那一段……「夫人、夫人!」宮女見雙懷並沒有跟上,遂回頭聲喚。
雙懷稍稍回過神,一笑,但就在她舉步欲走時——「公主!雙懷公主!」
聽到這陣陣急喚的雙懷,猛地回身。
「是你,汨羅!你怎麼會出現在日國的?」雙懷震驚的說完,忽地一頓,之後,她才牽起一抹似嘲的笑意,接道:「我差點忘了,今天可是日國皇帝的聖誕,我們帛國自然要派出特使前來祝賀才行。」
「公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臣剛才在晟暉殿上並沒有見著公主,還以為公主是待在翔陽宮,誰知……」汨羅緊張到頻頻抹汗。
這時的雙懷突然朝他搖搖頭,然後再回身對前方的宮女,道:「我會自行前去慈雲宮,妳先離開。」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