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黃色思想。」她氣急敗壞的揪住他的衣領。
「呼呼,能看到好風景,被揍也快活。」掌心包裹她的拳頭,他直瞪著敞開的衣領瞧。
童軒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嚇!她的胸部一覽無遺,急急拉攏和服,「你太過分了!」
「別氣,有胸罩束縛著,你哪能睡得舒服。」
「分明是借口,不可原諒。」
他不疾不徐再次擋下攻擊,「早晨大打一場,你的內衣早濕透,不換掉會感冒。」
「我的衣服全是你換的?」童軒憶及昏迷前的慘況,紅暈已蔓延至耳根。
堂本浩不語,只是靜靜勾著她瞧,然後他的笑容愈來愈邪惡。
「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哈哈,是老傭僕雅子換的,我真羨慕她還能替你擦澡。」堂本浩笑岔了氣,面對疾飛而來的拳頭差點躲不過。
童軒氣不過還想大動干戈,「你剛看了我,一樣要付出代價。」
「會!這代價我一定會付,下輩子都幫你暖被。」火爆的她是唯一讓他想糾纏一生的女人。
「你想都別想。」下半輩子?花花公子的承諾,她才不可能相信。
「等你度過生理期,我們再戰。」
「哼!」這筆帳她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童軒抽回手,急著搜尋衣物。
他當然知道她想要離開,好心提醒,「這裡沒有衣服,所以你安分的好好休息。」
「什麼?你打算囚禁我?」她憤怒的眼神裡漾著你好無恥、下流。
「醫生說你得好好療養身體,這幾天你就乖乖留下來。」堂本浩倒出保溫瓶裡的的黑糖薑汁。
看他慢慢吹拂著薑汁,她心裡漾著感動,可是這男人太危險、太惡劣,「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是嗎?那早晨痛到暈厥的人是誰?」堂本浩的口氣很嚴厲。
童軒怔住了,他是真的關心她?
「已經不會燙口了。」他淺嘗一小口確定溫度才將湯碗遞給她,見她遲遲不接過,戲謔笑著,「想要我口對口餵你嗎?」
「不衛生!」她錯了,這色男人根本沒一刻正經。
「這是調情。」
「我喝完了,快把衣服給我。」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她肯定會發狂,別談什麼調養身體。
「等你生理期結束,我自然會放你走,而且心芸很支持我的做法。」嘿,他還想利用這幾天擄獲她的心,然後同居一輩子哩。
「你…。.」形勢比人強,童軒只好忍住脾氣。
冷靜、冷靜!今天會慘敗,豆腐被他吃盡,全都是因為她的脾氣太暴躁。童軒不停調適情緒。
嘿,有辦法了。
她將和服繫緊,瀟灑與他道別,「再見了。」
「什麼?!」堂本浩驚呼,隨即笑了笑,「從這裡回到你的住所,至少三十分鐘,衣衫不整又身無分文,你怎麼可能這麼瘋狂?」
「我就不信翻遍整幢別館會找不到衣服。」哼!當她好欺負。
「司機、傭僕、管家、園丁,就算一算別館裡有不少人,如果你不介意那請便,不過我是保證你找不到錢包。」
「當心我告你。」童軒氣憤的瞪著他,可惡,僅穿一件單薄的和服睡衣,她真的不敢踏出房門啊!
「想上法院?我樂意奉陪,公證結婚也不錯。」
「堂本集團的總裁真想因被揍而上新聞頭條?」
「我很期待與你一同出現在報章雜誌上,好宣告咱們的愛情。」堂本浩極愛惹她發火,那閃耀的眼神令他癡迷。
第八章
童軒像洩了氣的皮球,認命地回到被窩裡,「你出去。」
「別這樣。」從沒見過她無助的表情,堂本浩瞧得心都擰了,順了順她的頭髮,「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這幾天就讓我來照顧你。」
她不言不語,只是睜著大眼揪著他。
「看你臉色慘白暈厥過去,我真被你嚇到,不希望還有這種情形發生。」他傾訴心慌的感覺。
他的表情極為認真,所說的句句溫暖貼心,那麼一瞬間童軒真的受了感動…。不!花花公子釣女人的手段怎麼能信,絕不能被他迷惑。
「你整天都沒吃東西,我現在立刻要人送餐點來。」堂本浩轉過身打算撥內線吩咐。
就在他轉身那一剎那,童軒猛然起身已手刀劈向他後頸,英挺的身影就這麼倒下。
「登徒子,你沒資格怨我。」她蹲下身動手褪去他的衣服。嘿!襯衫長褲、內衣,這不都有了嗎。
不到幾秒鐘,堂本浩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內褲,看著精壯的肌肉,她感到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偷偷碰觸古銅色肌膚,他像是帶電般,只是輕輕一觸,心就不停狂跳。
泛著血色的牙痕惹她注目,視線落在喉間又見一個牙痕,再往上瞧,他下巴的瘀青還沒好,呃!她有那麼狠嗎?
回想起來每次打鬥他總是防衛,不曾出擊,就算被她揍了也不曾皺眉頭,這是為什麼?算了,不必內疚,不必胡思亂想,這傢伙敢再三招惹,吃她豆腐,就該有被揍的準備。
童軒怒瞪他一眼,隨即開始換裝,快速褪去和服,當穿上他的衣服,她感覺渾身熾熱,不禁怯怯回頭,見他依然昏迷不醒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身高至少有一八五公分,衣袖及長褲多了一截,她勒緊褲帶,彎腰折好褲管,立刻取走放在桌上的車鑰匙。
臭男人,想留我沒那麼容易!
她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橫躺在地上的男人,愧疚的感覺又起,躊躇一會兒,她取來被子替他蓋上。
那深紅的牙痕好刺目,可惡!
她環視四周找不到醫藥箱,索性低頭輕舔血痕,忽然整個人被他抱住,「原來你是裝暈,快放開我!」
「嘿嘿,我逮到一個偷吻我的現行犯。」被她偷襲那麼多次,他哪可能沒有防備,不過那一擊真的很痛。
「少臭美,我是想再痛咬你一次。」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心疼他。
「諾,給你咬。」他可大方了,修長手指主動送進她嘴裡,他的眼神及動作添了幾分煽情意味。
她恍似被催眠,既沒痛咬他的手也沒制止他的挑逗,就這樣傻傻含著手指,直到全身發燙才猛然驚醒,急急推開他,「無聊。」
「哈哈。」難得能見到她因羞澀而慌張,堂本浩朗笑著。
望著她急速離去的背影,他拿起電話吩咐,「竹野,開車送童小姐回去,記得開慢一點。」
她可真慌張,車鑰匙忘了拿就跑。
堂本浩早預料到留不住她,不斷刁難是好奇她會怎麼脫困,沒想到竟然這麼勁爆,毫不避諱脫光他的衣服,這奇特的女子總是帶給他驚奇,難怪他對她的愛與日俱增。
憶及她換上自己的衣服,那春色蕩漾的畫面真叫他難受。
唉!苦命啊,得去沖冷水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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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童軒回到家裡已經八點多,屋內一片漆黑,很顯然童心芸不在,不用面對拷問,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被堂本浩這麼一攪和,她的心情亂成一團,整個人無力的攤在床上,蜷縮在被窩裡,想就此沉睡逃避。
然而獨特男人味纏繞,她扯了扯寬大的衣衫,氣憤的想脫下卻又捨不得,這感覺好像被他擁在懷裡呵護,她忍不住拉攏衣領細聞。
從初見面那一刻起,她就明白這男人非常危險,一再警告自己不能沉迷,偏偏還是落入他設下的陷阱裡。
唉,若真愛上他,無非是替自己選擇了死亡之路,玩具的下場通常是支離破碎,不是嗎?
不!她可不想成為垃圾堆裡殘破不堪的玩具。
「可惡的男人!」童軒離開床鋪,取出紙條,龍飛鳳舞寫下字句,再從櫃子裡拿出箭,把字條綁上,朝著前方箭靶瞄準疾射。
咻!密密麻麻插滿箭的箭靶又多添一支。
「嘻!心情爽快多了。」都快看不清楚照片裡的面貌,應該換大一點的箭靶了。
「嗚,你真捨得把我英俊的臉射得稀巴爛。」堂本浩哭喪著臉,其實他可開心了,她的房間裡竟然有他的照片。
童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進來的?」
「開了門就走進來囉。」他晃了晃手上的鑰匙。
「你怎麼會有鑰匙?」鑰匙給了笨妹子,她這個主人還是爬陽台才能進來,而他竟然可以光明正大入內?
「心芸給我的。」他很得意。
「我非要好好修理她不可。」她將鑰匙搶回。
「堂本浩,我咒你被女人甩、吃飯噎住,喝水嗆到……難怪,我之前的日子會過得那麼淒慘。」他拿下幾支箭,念著綁在箭上的字條內容,哀怨的揪著她瞧。
「不許動我的東西。」童軒橫擋在箭靶前。
「最好得花柳病嗚嗚,居然這樣詛咒我,你真不怕沒性福嗎?」他看到最新的字條,鬱悶的捶胸。
「你過得好不好幹我屁事。」她搶回字條撕毀。
堂本浩緊緊摟著她,迅速將她逼至角落,以下巴指了指,「這箭靶似乎年代久遠,看來分離的日子你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