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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陽光晴子

  「為什麼?他的日子——」水藍倏地住了口,身為守護神,她當然也知道凌峻漢的日子並不多了。

  「他的日子如何?」

  「沒——沒什麼,只是你不覺得他現在看起來很可憐嗎?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那又如何?他從來也沒有將我當成他唯一的獨生子何況,他動不動就向媒體表示他希望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不也是在做個『孝子』?」他邊搓頭髮邊自我調侃。

  「你一定要這樣憤世嫉俗嗎?」一股陰霾頓時攫住她的心坎。

  他懶洋洋的笑了笑,「這是我目前選定的生活方式,你若看不下去,歡迎你走人。」

  「我——我不會走的,我得守護你一輩子。」她嘟起嘴道。

  「那就視若無睹,這樣你的日子好過,我也不會對你感到厭煩。」凌裕飛挑眉搖頭後,繼續在水柱下衝澡。

  水藍面露無奈的看著他強壯有力的赤裸身子,人類的身體還是比較神奇的,不像她老是維持在七、八歲小孩的模樣。

  不知是否因為她的身體不曾「長大」過,所以看著眼前讓那些和他做愛的女人呻吟連連,雙手摸過來摸過去的阿波羅裸體,她就是感覺不出什麼令人血脈僨張,嬌喘吁吁的性慾纏綿。

  唉!其實不是每個守護神都像她一樣「小不點」的,天使界就和這個世界的人類一樣,有著不同年齡層的守護神,她會停頓在七、八歲的外貌,是因為她在人世時是七、八歲離世的,所以在成為守護神後,就一直維持這個外貌了。

  水藍邊想邊看赤裸著身,拿著毛巾擦拭身子的凌裕飛大步的朝床上走去,她張開翅膀飛出鏡面進入臥室裡的穿衣鏡裡。

  看著他連衣服都沒穿的就躺臥在床上,她輕聲的道:「你要這樣就睡啦?不怕感冒?」

  他笑了笑,「放心,很快就有人來幫我溫床了。」

  「誰?」她愣了一下,皺眉頭,「你後母?」

  「沒錯。」凌裕飛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麼有把握,有沒有搞錯啊?她抿緊嘴,「你怎麼知道?」

  他冷哼一聲,「因為我是男人,她是女人,眼波交流間,我知道她會過來的。」

  「怎麼可能?我當時還在窗外看呢,我怎麼不知道?」她真的觀察力不夠?

  「因為你不是人,是天使,自然不會明白所謂的肉體吸引力。」他氣定神閒的反駁,但眸中卻一直有一道冷光。

  水藍撇撇嘴,雖然想駁斥卻找不到話反駁,尤其這會兒門外還真的有腳步聲接近了。

  「裕飛,我可以進來嗎?」蔡欣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凌裕飛揚嘴一笑,瞅了水藍那不以為然的氣憤臉孔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喂,你身上連一件衣服也沒有呢!」水藍氣急敗壞的揚聲道。

  「何必麻煩呢?待會兒還不是脫光了。」他大大方方的赤裸著身就打開門。

  「什麼嘛,沒水準!」水藍噘高嘴。

  蔡欣玲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是個光裸俊男,一時目瞪口呆。

  「後母,進來吧,讓傭人看到就不好了。」他大手親暱的環住蔡欣玲的腰,並將她身子往自己的身子靠。

  「這——這樣——」她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

  凌裕飛用腳將門踢上後,再以色色的目光凝睇著蔡欣玲身上酥胸半露的性感洋裝,沒有第二句話,他的大手挑逗的伸進她的胸罩,略微粗魯的搓揉著她渾圓的胸脯,「這件比剛剛那件看不見奶子的衣服要性感多了。」

  她的心咚的一跳,和她上床的清一色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做愛時總說些風雅詞句的男人,但凌裕飛一開口就「奶子」,雙手還粗暴的揉捏她的胸部,從未感受到這等粗魯狂暴的情慾,她感覺自己的慾望一下子就被挑了起來。

  蔡欣玲嚶嚀一聲,雙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他光滑有力的胸膛,「哦,裕飛,裕飛——」

  鏡中的水藍臭著一張小臉,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在挑撥蔡欣玲的情慾,說得白一點,他是在對蔡欣玲蹂蹣,糟蹋,因為她看了太多次他和女人的愛慾情狂,但他總是溫柔以待,不曾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個女人。

  水藍飛出鏡子,在他的身邊站定,「你不該這樣對她,你說過女人在面對情慾時會有許多的情不自禁。」

  他喃聲回答,「他不同,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破壞我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我沒有必要對她溫柔,何況你沒看到她已經陶陶然了嗎?」

  蔡欣玲被火熱的慾火給燒燙著,凌裕飛粗野燒灼起她另一種新鮮的情慾,只是她仍聽到他微弱的喃喃細語,「你在說什麼?」

  他邪淫一笑,「沒什麼,我在讚美你的美,你的騷,還有你的蕩。」

  她害羞的親上他性感的唇,「討厭!」她飢渴的將舌與他的糾纏,努力的吸吮他唇中的唾汁。

  哼,女人!他在心中鄙夷一聲,突然拉開她,用力撕掉她的洋裝再扯掉她的內衣褲。

  蔡欣玲呻吟一聲,馬上將身子貼緊他。

  水藍受不了的更走近一步,「她是你的繼母,你真的上了她,就是亂倫。」

  「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他沙啞著聲音回答。

  「你根本不是在愛她,你是在報復她。」明白蔡欣玲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水藍根本沒有費力去壓低聲音,甚至提高音量。

  「那又如何?她如此享受。」

  「總之,你不該如此,你若真的跟她做愛,就是在作踐你自己。」看他還對他後母摸個不停,水藍氣得都發出狂叫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阻擾我辦事。」

  「你若不停止,我就在你的耳邊一直說,大聲的說,反正你也打不到我,我也不會痛。」她怒氣沖沖的道。

  他咬牙低吼。「我叫你給我滾開。」

  「不滾不滾,我不要你作踐自己,你要別的女人都行,就不能是她。」

  「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何況她這麼喜歡讓我糟蹋。」

  一直隱含怒意,喃聲說話的他,為了證明他的話是對的,還用力的吸吮蔡欣玲的脖子,那裡馬上出現淤血的痕跡,只是她非但不覺得疼反而更加興奮,嬌喘連連。

  水藍重重的拍了額頭一下,不屑的道:「她是個變態。」

  「是不是都無所謂,你快離開,免得待會兒長針眼又要怪我了。」

  「我的眼睛是該看到免疫了,但是——」

  「沒有但是,離開。」

  一直呻吟連連的蔡欣玲此時早已心魂俱失,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情慾狂潮中,而凌裕飛的喃喃細語,她將它為讚美她誘人胴體的傾心之語。

  眼看著他就要欺身壓上蔡欣玲的剎那,水藍真的看不過去了,她飛到浴室盛了一小桶泠水,快速的飛回後,就將水往床上纏綿撫摸親吻的兩人倒下去。

  凌裕飛直起身子冷冷的瞪著在半空中的那只水桶。

  而渾身濕透的蔡欣玲當然也醒了,她不解的坐起身來,卻訝異的看到一隻飄浮在半空中的桶子,「這——」她慌忙的揉揉眼睛,而水藍則趕忙將水桶丟到地上去。

  「我剛剛——」蔡欣玲不解看著在地上打轉的水桶,「好像看到它浮在半空中。」

  凌裕飛的眼底雖沉澱著怒氣,但面對蔡欣玲,他仍面帶笑意,「是你看錯了。」

  「那——為何?」她一頭霧水的摸著自己濕透的及耳短髮,再看看他同樣滴著水珠的黑髮。

  他抿嘴笑了笑,「我覺得我們對彼此的慾火太過澎湃了,灑點水降降溫,何況,」他看了牆上的鍾一眼,「午睡時間過了,傭人也開始忙了,若是被我爸或傭人撞見了總不太好。」他傾身親吻她一下,「晚上我們再繼續。」

  蔡欣玲點點頭,只要想到晚上就能再度感受他狂野的愛慾,她眸中的慾火就熠熠亮起。

  凌裕飛瞧了地上被他撕碎的洋裝,回身走到櫥櫃拿了一件襯衫給她,「回去小心點,只不過這種『偷情』的感覺真的很刺激,對不對?」

  她心跳失速的頻點頭,在他慾望濃烈的眼眸下,她搔首弄姿的穿好那件襯衫,見他眸中慾火更加炫烈後,才風姿綽約的開門離去。

  蔡欣玲一離開,凌裕飛眼中的慾火頓滅,取而代之是千年冰霜。

  水藍侷促不安的絞著十指,不敢說話。

  室內的空氣凝結了,而他的眼神更顯犀利,水藍這會兒是心驚膽跳。

  良久,他終於開口了,口氣卻是意外的平靜,「你以為你真的明白人類的愛慾癡嗔?」

  她的下顎一緊,交纏的手指都沁出汗來了。

  「我可以老實告訴你,若我爸和你一樣長生不老,永遠年輕,他絕對不會任由蔡欣玲讓他戴綠帽子,相反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甩掉她,就像當年甩掉我母親一樣。」他緊繃的下巴有片肌肉拍動著。

  「他——他現在還是可以甩掉她。」她嚥了下口水,囁嚅的回答。

  凌裕飛嘲諷的發出大笑,「你太單純了,我爸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甩掉她,而將她留在身邊則是為了保全他的男性自尊,即使他明白暗地裡有許多人在看他的笑話,但只要表面無波,他也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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