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身後的歌玉溫香,培德才驚覺得這個星期自己似乎都沒要過女人,而在許碧 如溫熱鼻息誘惑的吹徐及身後更添熱力的魅惑下,他感到沉靜了一星期的慾火已被撩起 。
他轉過身子將許碧如擁在懷中,按著扣住她殷紅的唇瓣,吸吮她嘴中的甜蜜,只是 當他抬起頭來,輕吻著她額上細膩的肌膚並來到她堅挺的鼻樑時,他注視著許碧如晶瑩 且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時羽荷那似透明且靈性的剪剪瞳子驀地襲入他腦海「怎麼了?」 許碧如對他突然怔忡的神情感到不解。
「沒……沒什麼!」他用甩頭甩掉那雙眼眸幻象,「這兒不是親熱的好地方。」他 看向那些仍爭執誰與誰配對的朋友,「我們到樓上去。」
他擁著她步上二樓,一些友人注意到他們的舉止,開玩笑的吹起口哨,一下子大家 開始鬧烘烘的,且調侃話全起。
許碧如不在意的還送給他們一個飛吻,培德則笑而不語,這群好友偶爾也會成損友 ,大家都習慣了。
「你們自便,我們也自便,我們會自己打點自己的。」祖傑笑呵呵的打趣。
「是啊,是啊!」大伙的附和聲再起。
「謝謝。」培德露齒一笑,擁著許碧如朝他的臥室走去,今晚他只想好好發洩一番 ,而且他也衷心希望,羽荷那張清麗的臉龐別再出現在他的夢中。
第五章
站在溫室內,羽荷小心翼翼的檢視自己種的各式花卉,她輕輕抹掉頰上的汗珠,微 笑的看著身前這株高約一點五公尺約五指茄,紫色的花再配上其黃色的果實,而果實的 中間基部,造形奇特可愛,就如其名似的,在類似葫蘆的主體下有五個小指頭,整個感 覺令人喜好不已。
她輕輕的撫觸果實,大自然是奇妙的,它孕育出的繁花種類形態萬千,令人愛不釋 手。
她更往裹走,這一小區是高雅脫俗的紅花海芋,她一樣細細審視一番後才續往前走 。
株高約三尺的瑪腦珠繁茂的佇立在她前面,橙色與綠色的圓珠在綠葉的襯托下,有 如聖誕節所裝飾的珠子,令人更覺喜愛。
再走過去則是五花瓣的木長春,花瓣有如畫染的塗上一層粉白,再配上紅艷的心心 ,更增愛憐,羽荷忍不住的伸手輕撫。
這是她的世界,一切喜怒哀樂都可以向花暢所欲言的世界。
「九天了,他都沒再來找過我。」她悲哀的看著花道,「我錯了嗎?是我將他推開 的嗎?妳能告訴我嗎?」
搖搖頭,她不知所措的輕撫著花瓣,「妳知道嗎?這九天的時間突然變得好長,我 一且在等著他來,可是在內心深處,我卻明白的知道他是不會來的,很矛盾是不?我似 乎經常如此是不是,花兒?優柔寡斷的這份情愛該如何取捨才對?也許我該放手去愛? 又或許我該離他遠遠的,再回美國去?我真的好傻是不?這樣來來去去的,躲得掉他的 人卻躲不掉自己的心,我該如何是好?」
隨著這樣一句句的自言自語,羽荷積壓的情緒就更為淒苦,奪眶的淚水亦滴落於花 瓣。
「也許妳該給彼此一個機會。」徐淑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
聞言,羽荷急急忙忙的拭去淚水。
「羽荷,妳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徐媽,這事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們不要再說了好嗎?」她哽咽的道,「何況, 他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是嗎?」徐淑子含笑的將手上的長形盒子交給她。
羽荷接了過去看到在盒中躺著的是一枝粉嫩的桃花,「又是林訓民?」
徐淑子搖搖頭,「他送給妳的一向是代表愛意的花卉,可是桃花是長壽的代表,妳 認為呢?」
羽荷笑顏逐開的著著她,「是珞德?」
「嗯。」她點點頭,「他正在客廳等妳呢。」
羽荷開心的轉身,然而在雀躍的走了幾步後,她倏地停下腳步。
「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見面要說些什麼?」她無措的看著徐淑子。
「羽荷,別再想那麼多好嗎?」徐淑子心疼的道,「就一次順應一下自己內心的聲 音,好嗎?」
「徐媽,可我……」羽荷躊躇的看著她。
「或者妳該先見見他。」不再讓羽荷有猶豫的機會,徐淑子逕自拉了她朝前廳而去 。
培德獨坐於客廳,俊美的臉上同樣有著遲疑未決的神色。
在前天和許碧如一番巫雲過後,他的心非但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更想念羽荷。
在昨天一天的思考後,他決定邀請羽荷當他單軌帆船費的夥伴,藉此多接近她以解 思愁,只是他又擔憂體弱多病的她,是否承受得起在海上幾小時的乘風破浪?
不過,在剛剛和徐媽討論這件事時,徐媽卻毫不猶豫的贊同,她希望他將羽荷拉到 外面的世界去,至於羽荷的身子,徐媽很放心羽荷和他在一起,她相信他會好好照顧羽 荷的。
他受寵若驚般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徐媽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培德。」羽荷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出聲喚著正注視著窗外的培德。
「嗨!」
「嗨!」
簡單的一聲招呼後,兩人又都沉默不語。
培德靜靜的看著她,穿著一身水藍長夜的她,讓他覺得她似乎更單薄了。
羽荷有些無措的坐在沙發上,他的凝視令她臉紅心跳,只能低著頭避開他的凝眸。
「我……妳不是想看著那幅花精靈嗎?」思忖再三,培德選擇了一個較溫和的話題 。
「嗯。」羽荷抬起頭來看他,「你父母已經……」
「哦,不。」他不好意思的打斷她的話,「他們還沒將畫運回來,不過,他們昨晚 從法國打電話回來說,已經請人為那幅畫進行裝載的準備,這一回,那幅畫會跟著他們 一起回國的。」
「真的?」她開心的綻開笑靨,「大概何時呢?」
「恐怕妳還得等一些時日。」他笑笑的道,「這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船期的問題, 要等到能配合的船可能還要一個多月;另一個就是我老爸在看完古董展後,我老媽就硬 要我老爸以這空出來的時間跟她來個二度蜜月,所以……」
羽荷瞭解的點點頭,不過,對這好消息,她還是很高興。
「另外,還有一件事。」他定定的看著地道,「我想從報章雜誌上,妳一定知道我 和那群朋友一年一度都會在翡翠灣舉辦帆船競賽。」
羽荷點點頭,他的那群朋友,其實都是政商的第二代貴公子或天之驕女,所以這場 競賽每年媒體都會大幅報導,而培德和許碧如搭檔的那一組,已連續奪得五年冠軍了。
「今年的比賽再過三個月就要開始了,我想請你當我的Partner。」
「我……」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沒錯。」培德再一次強調,「最近,我們就得該展開一些訓練了。」
見地出怔忡轉為黯沉的神色,他頓覺有些無措,「妳放心,單軌操縱以我為主妳為 輔,技術上床不用太過擔心,妳只要將自己的身體調養好,其它一切都由我來掌舵。」
「一個在陽光下都無法待久的人,你卻要求她在烈陽下跟著你一起駕簫帆比賽…… 」羽荷鬱鬱不樂的道。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她霍地哀怨的瞪視著他,「妳是在 開我玩笑是不?妳是來嘲笑我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夠在大太陽底下呼吸?還是你覺得 這樣來刺激我很開心?」
「羽荷,妳誤會了!」這一連串誤解的話語,讓培德倍感手足無措。
「我誤會?」羽荷淒涼的看著他,「任誰都知道找我這藥罐子搭檔是不可能贏得比 賽的,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羽荷……」
「是妳的那一群朋友認為找我去出糗,會更增添樂趣是不是?」羽荷是愈想愈心傷 ,不聽話的淚珠早已落下。
「妳……」
「還是你這天之驕子想試試著,我這一副虛弱的軀殼能抵擋住烈焰的試煉幾個鐘頭 !」羽荷氣喘呼呼的道,「還是你想滿足你那當英雄的虛榮心?還是找一個弱女子來當 Partner,屆時輸了,你也有理由不是嗎?哈!」
「夠了!夠了!」培德氣得握緊拳頭站起了身子,他一臉陰霾的道:「我不曉得妳 反諷的學分修得如此高。」
「是嗎?那你呢?為什麼找我?為什麼?許碧如一向是你的最佳拍檔,不是嗎?她 不也是你床上的最佳情人?」
不白覺流露出妒意的羽荷,在驚覺自己所說的醋酸語詞時,驀地回縛身子背對著他 。
聞言,培德頓覺剛剛一股湧上的怒氣在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難以言喻 的甜蜜感。
「羽荷,」他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我找妳的理由很簡單,我只想藉由這坎的機 會讓妳的身體變好,讓我們的距離可以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