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她連開口拒絕都來不及,賀家聰就已經夾得她的碗像座小山了嘛!
之後賀家聰倒了杯香檳給她,沒想到——
「還在唸書的人喝什麼酒?你不會拒絕啊!」他還是很不高興的念她。
她很冤枉耶!人家地又沒說要喝香檳,是賀家聰自己倒的嘛!
無辜被罵兩次,她只好將那座「小山」和那杯酒全推給他,拿過他還未夾菜的碗悶聲吃起飯來,可是——
「你光吃白飯就會飽?配菜!」他夾了一堆菜給她。
什麼嘛!他夾的「山」還比剛剛那座高哩!
這個人真的很霸道……
「喂,你在偷罵我?」商喬羽捕捉到她小巧鼻子微皺了下。
一腳已跨下車子的歐陽嬋轉過頭,好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會招指捏算。」他好笑的逗弄不打自招的她,這小女人之前在餐廳抗議他夾菜給她的,就是像剛剛那樣皺著鼻子。
「真的?」驚訝的雙眸睜得更大了。
哎!這個不懂得懷疑的小女人。
「趕快上樓,你不是既要準備晚上測驗的科目?」她是這麼跟要邀她回辦公室喝下午茶的姑媽說的。
「啊!對喔。」歐陽嬋猛地想起,急急下車。
「嗨,小嬋。」
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推搭一把,歐陽嬋重心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車內的商喬羽眉頭一皺。那個冒失的女人是誰?
「學姐?」歐陽嬋驚詫陶雲潔的突然出現,沒發現商喬羽因她的喚喊,正狐疑的望著車外。
陶雲潔瞟一眼車內,將她拉到邊邊,「真幸運,竟然會碰上你表哥。」
「表哥?」
「對呀,怎樣,你幫我問出你表哥的性感帶了嗎?」陶雲潔壓低聲音,難掩興奮的說。
上次在校門外無意間看見小嬋的表哥,她的女性賀爾蒙便直線上升。她交往的男友是很多,可像車裡那位俊帥迷人得過分的,還不曾有過。
想一出招就引起對方的回應,直接對男人的性感帶下手是最快的,只要她貼上去,對著男人的敏感帶啃咬搓摩,要點起男人的慾望簡直輕而易舉。
「性……性感帶?」歐陽嬋低呼的往後退,學姐怎麼會又提起這個令商喬羽好生氣的問題?
「小心跌倒。」商喬羽托住直往後退得纖細身子,濃眉皺皺的。
他只是想下車弄清楚這名陌生女子的身份,不料會聽見小嬋掩口的低呼聲。
性感帶?這個不怕感冒、露背又露肚臍、衣不蔽體又濃妝艷抹的陌生女子,果真就是那個要小嬋亂問問題的無聊花癡?
「這位……是我學姐。」歐陽嬋小聲的說,她沒想到他會下車。
「你好,我叫……」
「我管你叫什麼?你要是對男人的性感帶有興趣,請你到PUB去,那裡有一大堆的男人等著你去研究,你少纏著小嬋問東問西!」
歐陽嬋有點弄不懂情況的看看商喬羽,他對學姐的口氣不怎麼好耶!
陶雲潔被注視她的冷凝眸光嚇得背脊發冷。這個男人肯定不是憐香惜玉型,但看在他這麼英俊的份上。
「可是我想研究你。」她大著膽子說,一次決生死,她討厭拖拉戰術。
「你不夠格,你不是我想要的。」
冰冷的話語沉沉撂下,陶雲潔打個冷顫,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你不夠格,你不是我想要的。這是一句很傷女人自尊的話。
她可以發飆可以耍賴,但在男人堆裡滾溜許久的她,知道這個眸光凜銳的男人不是故作清高才這麼說的,她很明白只有離開,才是不會自取其辱的方法。
歐陽嬋錯愕的看學姐扭頭就走,想喊她,卻發覺商喬羽一張俊臉斂繃得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第六章
歐陽嬋回到家裡,可她還是怔怔地站著,呆愣的望著廚房那頭。
不是因為裡頭有個很自動自發泡著咖啡的男人,而是她弄不明白,之前在樓下學姐說只想研究他,他卻說學姐不是他想要的這奇怪對白,是什麼意思?
還有,應該回去上班的他,怎麼會說他都已經下車,那就上樓喝杯咖啡?另外
「發什麼呆?要不要來一杯?」
商喬羽將兩杯咖啡端至客廳小桌上,輕鬆的往地毯上坐。
「有問題就問,別想破你的小腦袋。」他已經注意她發愣許久,她那直線運轉的腦子,想必累積不少需要拐彎的問題。
「你剛剛對我學姐說話的口氣……有點冷。」她坐到他身旁,訥訥地說。
「已經夠客氣了,要不是她還算上道,知道對方把話挑得夠白時就該離開,我會打電話報警,告她用言語騷擾我、妨害風化。」
歐陽嬋又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把話挑得夠白?不過她倒是懂得「報警」兩字。
「學姐是個弱女子,你怎麼會想用『報警』對付她?」
「弱女子?」他橫她一眼,「你那花癡學姐不知道扒了多少男人的皮。」
扒皮?不是很懂的小腦袋微微一偏——
「你是說學姐很有男人緣嗎?我也是這麼聽說。」
商喬羽忍不住又斜橫「純」得可以的她,「是啊,人家很有男人緣,那你呢?沒男人找你吃飯、看電影、喝咖啡?」
「有啊。可是他們每次約我時我肚子都不餓,也不想看電影,而且外面的咖啡都好貴,我回家自己沖就好啦。」她說著端起不貴又香醇的咖啡,滿足的啜飲,
商喬羽險些被口裡的咖啡嗆到,突然可以想見某個男人開口邀她,卻被她又呆又傻、又教人暗自捶胸的實話回絕的頹喪畫面。
難怪長得清新可人的她,身邊連一隻蒼蠅蜜蜂都沒有,講求速食愛情的這年頭,誰有耐心跟這個鈍得不可思議的小女人蘑菇外加打太極拳?
「看來,『鈍』有時也是一種護身符。」他搖頭喃喃自語。
歐陽嬋轉頭張望不知說什麼的他,猶豫會兒,她怯聲的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是……你可不可以別像上次那樣生氣?」
「什麼問題?」怕她問出教人意外的問題讓他摔落杯子,他將咖啡杯擱上桌而。
「為什麼……學姐要一直問你性感帶的問題?」
商喬羽眉頭頓凝,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可轉念一想,他或許該教教地,雖說現在她身邊沒半隻蒼蠅,但可不表示下一刻沒男人會黏上她。
「對不起,算我沒問。」見他濃眉緊攏,她不安的往旁邊挪,「我只是搞不懂,才會問……哎呀!」
她被拉人他懷裡。
「聽著,等會兒我說的,你要記清楚。」他將面露慌張的她攬近一些。
「什……什麼?」她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他幹嗎離她這麼近?
「這個——」他俯唇含住她柔潤的耳珠,輕輕啃噬。
「你……嗯……」渾身奇異的一軟,她逸出教自己陌生的呻吟,軟倚他懷中。
她青澀敏感的反應讓他的舌尖忍不住一路舔吮而上,撩畫她小巧的耳窩,再旋吮至她的耳後……
「喬……喬羽……」歐陽嬋輕顫的緊抓著他,那教人麻癢酥軟的感覺好奇怪,身子輕飄飄的,還有種說不上來的熱流逐漸襲向她……
「嗯?」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她喊他的名字,他微抬起頭,有些訝異自己的呼息竟因剛才那短暫的碰觸,亂了原有的節奏。
她忸怩的看著跟她幾乎臉碰臉的俊逸面龐,耳熱心跳的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商喬羽揚唇淺笑,伸手撫上她好看的粉耳,「你剛剛的反應表示這就是你的性感帶,對別人的碰觸特別敏感。男女歡愛時,性感帶成為直接攻掠的地方,你學姐之所以想探問,就是想在男女遊戲中主導掌控權,讓男人臣服,懂嗎?」
歐陽嬋柳眉直皺。又是直接攻掠,又是掌控權的,她怎麼會懂?
她下意識的摸摸耳朵,低低喃念,「原來耳朵是性感帶。」
「不只是耳朵。」他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頸項。
「啊?」她的腦袋運轉不過來。
「還有這個。」他不假思索的埋首在她的頸子裡,汲吮她頸間的馨香柔嫩。
歐陽嬋一驚,才想阻止,如同剛才的虛軟感覺又襲上她,不由自主的低吟又滑出她的口。
「老天!別讓人隨便碰你知道嗎?」
青澀稚嫩的她,全身上下都蘊藏著緊繃的敏感,別人要是撩碰她,她逃不掉的。
「嗯……」他輕輕嚙咬她的頸窩,她無力的嬌嗔,「我才不會讓人隨便碰我,可是你……為什麼碰我?」
天!他氣息全亂了。「可惡!你沒事問我性感帶幹嗎?」
他在她唇上嘎啞喃吼,好不容易才忍下想要吻碰她白皙胸口的渴望。
「什麼?我……」她急著辯駁,哪知小臉一仰,她的唇瓣就那樣印上他的。
「你——該死!」他啞聲暗吼,微—欺身,深深地吻住她。
他已經很費力地隱忍失序的渴望,她還拿香柔的唇瓣碰他?這個小女人,怎麼還是這麼不懂男人?!
就在歐陽嬋被吻得全身好熱好熱,差點窒息時,他終於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