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她的裙擺握住雪白的大腿,沒有多餘的前戲,直接扯下她的褻褲——
「不要!」她驚呼,使勁地想推開他,無奈他不動如山,儘管她投入再多的力氣也成枉然,仿若全被丟進大海裡。
「求你別這樣!」她驚慌地喊。「我不是隨便的女伎!」
「女伎?!」他突然變得危險,像鬼魅般陰幽。「你瞧不起青樓女子?」
「我……」她不懂他為何不悅。
「罷了。」他抱起她,替她輕解羅衫,意圖十分明顯。
這是什麼情形?她實在搞不清楚。
「我……」她抓住他不軌的雙手,可憐道:「如果你心裡有不高興的事,我願意傾聽。
傾聽?
他猛然推開她,轉身走到太師椅旁坐下,眉頭緊蹙,表示他的不悅。
她竟然惹怒他了?談余嫣心有惶恐地想。
起身整理衣飾,她低垂眼瞼,不敢貿然注視他。
她是否說錯話了?才惹他心情大壞,可是她究竟哪裡說錯呢?她不明白啊。
「過來。」
他低沉地命令著,沒有多餘的猶豫,她順從地走到他面前。
看了她半晌,他的眼底滑過一絲冷光。
談余嫣緩緩抬起頭時,隨即被他擁進懷裡。「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凶,只是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所以心情較悶。」
他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語氣裡沒有方纔的暴怒,反而多了深情。
她穩穩地依偎在他胸膛上,像只溫馴的貓兒。
現在他心情轉好了嗎?只要他心平氣和告訴她發生什麼事,她絕對會專心傾聽。
漸漸地,她開始習慣他的陪伴和擁抱,他牢牢圈緊她的腰,會令她羞怯,但是同時給她無可替代的滿足感,這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不被任何道理約束。
「你怎麼了?」她憂心地詢問他心中的煩惱,希望能替他分擔。
「我的確在南宮府遇到令人憤怒的事,甚至衝動地和焱大打出手。」
「呃?你們不是好朋友麼?」她心中帶著十足的驚訝。「怎麼會吵架呢?」
究竟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是吵架。」那種極為幼稚的事他從來不做。「是大打出手。」
「喔。」她明白地點點頭。「你們之間有誤會。」
「未必。」
這她就不明瞭。「沒有誤會,怎麼會鬧得不快呢?」
「說來話長。」他輕撫她細柔的髮絲,似乎很享受懷中的柔軟。「我終於找到多年來,心中始終牽掛的人了。」
她顰眉,仰望他精緻的臉龐,心中盈滿不安地問道:「是……女的?」
「嗯。」他重重地應了聲。
她的心也重重地跌到谷底——
女的?!
他多年來始終掛念著一位姑娘……這是他親口傾訴的?!
談余嫣頓失去思考的路線!她想堅強地恭喜他找到心所掛念之人,但是偏偏提不起勇氣。
「你知道我有個親妹妹嗎?」
她迅速正眼看他,仿怫聽到一件天大的消息,又像忽然記起什麼事。
「我、我知道。」有關於他們四位帝爺的事情,她幾乎瞭若指掌。
爹長年遣派探子搜集他們四人的消息,她完全清楚他的背景,只是不曉得他的勢力如此強盛,令人陷入進退維谷的困境。
「我終於找回她了。」他露出欣喜的笑容道:「總不枉費我的心願。」
「你心裡掛念多年的女子……是你妹妹?」她是在跟誰吃悶醋啊?老天!
「當然。」他看著她鬆一口氣的模樣,不禁輕啄她的粉頰一記。「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就當我胡思亂想吧。」她綻顏巧笑。「你要接她回來嗎?」
「這是一定的。」他凝重地望著她。「最近可能會忙著處理這件事,或許會冷落你……」
她心滿意足地搖搖頭,阻止他的虧欠。「你待我好,怎麼會算冷落呢?」
再也不會有人對她這麼溫柔體貼了!所以她非常珍惜。
他一邊吻著她的小嘴,一邊逗弄她的耳垂,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
「好癢……」她忍不住戰慄。「嗯……」
「你讓我想好好品嚐一番。」他將她視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餚。
「我……」
「你不願意?」
「什麼?」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
「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他笑如春風。
聞言,談余嫣的臉頰浮上兩朵艷紅的雲彩,全身不停發熱。
他問得好……露骨啊!
「我的心裡……」她輕輕偎進他的懷裡,低聲道:「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了。」
這是她的真心話,從來不曾擁有的心情。
會不會很不要臉?又是摟、又是吻,但是她卻愛煞這種感覺。
他貼靠著她的髮絲道:「記住你說的話,永遠都不許忘。」
他是霸道、自私的,縱使她只是遊戲中的犧牲品,他仍然要成為她唯一可仰望的天。
對她而言是一種殘酷吧!
第六章
談余嫣甫吹熄桌案上的燈火,正準備上床就寢之際,一道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過門檻,她心頭一驚,立即披上上衣追了出去。
「這陣子毫無消息,怎麼,你真的打算背叛邪靈教?」古慶海冷聲地問,卻掩飾不住在見到她之後的灼熱心情。
自從上次相會,他的腦海中就全是她的倩影,揮之不去。
他好想見她,恨不得立刻將她帶回邪靈教,捨不得她繼續執行任務,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有意拖延時間,他的心裡即有滿腔妒火。
「你捨不得東方皇宇,是嗎?」他重點提醒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就算你一輩子都能躲在這裡,你依然躲不掉心裡的折磨。」
她面色如灰,沒有任何表情懸掛。
是夜深的時分了,她卻佇立在孤寂的黑幕之下,掙扎著該不該坦白意志。她能怎麼化解這段糾纏多年的深仇大恨?不!她沒有辦法。
既然是不變的復仇,她又何必猶豫。
「我不會傷害他。」她語氣果決地說,沒有後悔。「就算要和爹敵對,我也在所不惜。」
「你!」他低吼著。「知道這些話代表什麼嗎?嚴重的程度足以奪去你一條命!」
他為何要威嚇她!這麼做,豈不是和師父的手段沒兩樣!
古慶海急欲改口,卻因為毫不值錢的面子問題遲遲開不了口。
他不能眼睜睜看她掉進死窟,在她重生之後,他被迷惑了!單純因為她的美……他必須在她犯錯的初端拯救她!
「我說過——在所不惜。」她的態度依然堅決,已經到達沒得商討的餘地。
古慶海聽得火怒,不能容忍她一心一意維護著東方皇宇,但也想不到方法挽回她的心。
他好恨、好不甘心!為什麼一個絕色佳人長年待在自己身邊,他從來不曾留意,當別人發掘她的美好之後,他才猛然領悟,卻已晚了一步。
「你快走吧!」她催促道:「現在的我生活安樂,若非必要,我不想回去。」
「你真自私,貪享安逸,但這份幸福的生活豈是你能永久掌握?」他忽然大笑。「你以為東方皇宇是傻子嗎?」
她焦急得想摀住他的嘴,但是他的嘲笑令她忘記阻止這段放肆,反而想到更遠、更縹緲的未來與不幸——
她不能永遠掌握這份感情嗎?她以為她可以……
「懂了吧!他不是你能愛的男人,只有殺了他,才是你要做的要事!別去背叛邪靈教,難道你忘記師父的懲罰?」
「不……」她別過臉,拒絕聽見他的恐嚇,那是她極力要忘記的過去!
在東方皇宇的守護下,她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過,因為她不再做著重複的惡夢,更沒有魔手的掌控。
她應該可以獲得自由吧!壓抑好長一段時間的委屈,難道不能丟棄?她不想再去計較過去的不幸,只要能呵護現在的幸福就好……不能嗎?
「如果你下不了決心,我現在就帶你回去,頂多只是被處罰而已,好過你死在這裡。」他認為東方府不是久留之地。
如果她再執迷不悟,就算是強行也要將她擄回邪靈教。
「我不會走的!」她後退數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你認為我們交手,誰的勝算大呢?一樣是爹傳授的武功,我未必輸你。」
她知道師弟的根基穩健,但是不表示他能青出於藍勝於藍,無論怎麼說,她都比他早練武幾年,內力必定勝他一籌。
雖然荒廢了個把月的武功訓練,但是她有自信和他相抗。
「你的心已經背叛了。」他深深歎息。
是又如何,她早就不在乎了。
「為什麼?」他靠近她一步,神色寫滿了困惑。「你真的不想活嗎?」
「別問我這種問題,至少,我並不覺得自己在自尋死路。」
「是嗎?」卻是自掘墳墓。
「你快走吧!在不被任何人發現之前,你尚無性命之憂。」她語氣十分沉重。「我夜潛東方府時,連反抗的力量都小於求救的力量,他的氣勢不是你我所能抵擋,更別說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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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是不是敵得過,交手便見分曉。」他執意道,不願意在她面前失去面子和尊嚴。